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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祭肉的味道当真一般,只是,这是长辈的好意,秦凤仪与李镜便都吃了。
李镜想着,去岁还没祭肉吃呢,今年怀了身孕就有祭肉吃了,公婆虽则待她不错,到底是更疼孙子一些。不过,这也是李镜的儿子,李镜只是想到公婆做事好笑,一笑过之罢了。
过年更是热闹,秦家便是人少,秦凤仪一人顶二十个,晚上大家一道玩儿色子,连下人都能笑倒了去。第二日大年初一,李镜有身子,公婆都不让她移动,拜年便是秦凤仪与秦老爷出去拜年,李镜与婆婆在家等着招呼过来拜年的亲友。
过年就是各种忙,李镜肚子大了,无非就是初二回了趟娘家,其他帖子都未赴约,便是有吃酒听戏的事,也多是婆婆出门应酬,她便在家待产了。
景川侯夫人因去岁感受到了后女婿的好处,对李镜也多了些关心,有空还过去瞧她,李镜道,“要是出门吧,一家子不放心。也只有在家里歇着了,其实还有两个月才生呢。”
景川侯夫人劝她道,“你这是头一胎,虽则你身子一向康健,可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必要小心些才好。女婿家又是单传,亲家自然看重你这一胎,何况,这又是个哥儿。”说着,景川侯夫人都笑了,虽则与继女关系平平吧,她也是盼着继女好的。
李镜摸了摸肚子,京里自有好大夫,待月份大些时请太医诊脉,太医便说了像个男胎,李镜与婆家自然都欢喜的。景川侯夫人又问她,“产婆也请好了。”
李镜道,“请了打铁巷子的赵产婆来家。”
景川侯夫人点头,“她也是京里有名的产婆子了。”景川侯夫人毕竟生产经验丰富,这时也就不吝赐教了,絮絮的同李镜说了不少这产前的注意事项。
继母女之间多少年冷冷淡淡的关系,倒是因此亲近不少。
便是秦太太私下也与丈夫说,“以前亲家太太淡淡的,兴许就是待咱们,看她待媳妇,还是极好的,又送来这许多的药材衣料子来。”
秦老爷道,“虽说是继母,也是媳妇幼时就嫁给亲家公的,我看媳妇兄弟姊妹间很是亲近,亲家太太瞧着也不是个笨人,本就是一家子,多来往些才亲近哪。”
“可不就是这个理。”
虽则景川侯夫人仍是与秦太太说不到一处去吧,但瞧着后女婿与李镜的面子,景川侯夫人如今也能与秦太太有说有笑的了。
李老夫人看媳妇如今总算跟上家族节奏了,方是放下心来,想着这媳妇虽则是笨了些,到底心地是好的,遇事明白的晚些,终归也能明白。
待过了年,秦凤仪依旧是去宗人府当差,倒不是景安帝不想他到御前服侍,愉老亲王现在离不得秦凤仪了。景安帝看二儿子如今事务也上手了,就想把秦凤仪调回御前,愉老亲王硬是不同意,说自己老眼昏花,宗室改制正是要紧时候,得有个年轻力壮的跑腿,他也看不上别人,就看上秦探花了。愉老亲王这样直截了当的抢人,景安帝也不能不给他叔面子。
好在,宗人府现在也不忙,秦凤仪又一心在媳妇生产事务上,也顾不上去景安帝那里献殷勤了。他因着媳妇要生产,现在每天是晚出早归,就盼着媳妇生啦。
李镜也想早点生,实在是秦凤仪每天睡前对着她肚子必然念叨一回,“儿子你什么时候出来啊”,都把李镜念叨的耳朵里生茧,只恨不能立刻把儿子生出来才好。只是,这事也不是想早就能早的,直待进了二月,秦凤仪刚起床,李镜衣裳穿了一半,就觉着不大好了。秦凤仪吓得,连忙把媳妇扶床上躺着去了,李镜道,“不成,扶我去产房。”产房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
秦凤仪急的一脑门子的汗,他是成年男子,这也不用扶了,一把就将媳妇抱了起来,两步到产房把人放床上。丫环已是跑去叫秦太太和产婆了,产婆到底经验丰厚,看了看便说,“大奶奶这是刚发动,还得有些时候哪。”立命人煮了鸡蛋来,给李镜吃,叫她吃了攒些体力。
李镜是一阵子一阵子的疼,待她疼的好些,看秦凤仪脸色煞白,想他定是吓坏了。李镜强笑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吃饭吧,叫母亲陪着我就行。”
秦凤仪眼眶红红的,拉着媳妇的手问,“是不是很疼啊?”
产婆都受不了这神仙公子了,直接就把人推了出去,道,“男人莫要聒噪,大奶奶胎位正的很,大爷在外等着就是,我包管大奶奶平平安安的把哥儿生下来!”
秦凤仪在外头也是站不住脚啊,他是来回的溜达。一时,秦凤仪又命人去岳家知会一声,命小厮道,“赶紧,把我岳父叫来,我媳妇要生啦!我可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
小厮跑侯府报信儿,秦凤仪是一没主意就找岳父,景川侯还得上朝哪,景川侯与妻子道,“你赶紧过去瞧瞧,阿凤家人少,怕是支应不过来的。”
景川侯夫人饭都没吃完,放下筷子就要过去,崔氏立刻道,“我服侍着母亲一道过去吧。”
李老夫人也想过去看孙女,只是,家里得有人看家,还有寿哥儿呢。而且,李老夫人毕竟是上了岁数,家里人都不想她过去跟着着急。于是,便是崔氏服侍着婆婆,一并大车小辆的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出什么事了呢,秦凤仪一看,没瞧见岳父,还说呢,“我岳父呢?”
景川侯夫人道,“你岳父又不懂生孩子的事,你也别在外转悠了,有我呢。”
秦凤仪一想,也是,岳父也不会生孩子啊,倒是后丈母娘,生产经验丰富,秦凤仪握着后丈母娘的手就交待开了,“我看阿镜疼的脸,丈母娘你可好生安慰着她些。哎,这有什么我能做的没?我可是急死了。”
景川侯夫人哭笑不得,道,“你老实在外头守着就是,别个啰嗦了。”说着就带着儿媳妇崔氏进屋去了。
这半日的煎熬就不提了,秦凤仪简直心肝肺都似被这漫长的光阴碾过一遍又一遍,直待里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秦凤仪撒腿就往屋里跑,一脑袋就撞门框上了,他急急的推开门,就听产婆报喜,“恭喜太太奶奶,喜得贵子。”
秦凤仪到屋里时,乳母已是抱了孩子去清洗了,产婆正在帮着李镜收拾,秦凤仪去看媳妇,李镜脸色微白,汗湿鬓发,眼神却是喜悦的,此时看向秦凤仪,秦凤仪扁了扁嘴,一幅快哭出来的模样,李镜轻声道,“莫不是高兴傻了。”
秦凤仪很是抽了一鼻子,道,“咱们以后可是不生了,吓死我了。”
大家听这话皆是哭笑不得,乳娘将孩子洗好用小包布包好抱过来,笑道,“哥儿整六斤,这孩子生得,可真俊啊。”
秦凤仪一看儿子那相貌,就更想哭了,张嘴便道,“咋丑成这样哩。”跟个小老头儿一样,皱皱巴巴哒。
产婆笑道,“大爷有所不知,这是一层胎皮,待褪了这胎皮,孩子就饱满了,听我的没差,这可是个极俊俏的哥儿。瞧这眉眼,跟大爷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秦凤仪都有冲动再去照照镜子了,秦太太还跟着满面喜色道,“可不是么,跟阿凤小时候一模一样。”
待李镜这里收拾妥当,乳娘还说呢,“哥儿一看就有福气,肩上一个胎记,瞧着跟条小龙似的。”
原本,听这话大家也没觉着如何,孩子包着放到李镜枕边,李镜已是有些倦了,问,“哦,在哪儿?”
乳娘掀开小包被一角给大家看,秦凤仪仔细瞧了一回,道,“还真有点儿像。”
正赶上景川侯夫人端了燕窝进来,一见那胎记,直接手里的燕窝就掉地上了,景川侯夫人是个没心机的,惊道,“青龙胎记!”
景川侯夫人都傻了,好在,她到底是大家大族出身,回过神来,立刻就命人将产婆请下去歇着,屋里丫环收拾好都找间空屋子呆着去。景川侯夫人直接就两眼冒火了,问秦凤仪和秦太太,“哥儿身上怎么会有青龙胎记啊!”
秦凤仪还糊涂着,想了想,才想起“青龙胎记”的典故来,秦凤仪道,“难不成大皇子家小皇孙的胎记就是我们大阳的这样啊?”
秦凤仪这一看就是个不知情的,倒是秦太太那面部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疑。
景川侯夫人可是出生郡王府嫁到侯爵府的女人,哪怕笨些,于皇室秘辛却是听说过不少的。景川侯夫人立刻对崔氏道,“去叫大管事把你父亲叫回来!”
崔氏现在也是惊的六神无主,忙跑出去吩咐丫环打发管事找公公过来了。
秦凤仪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儿子身上怎么会有什么青龙胎记啊?难不成,他家祖上原不姓秦,该是姓景的~唉呀,那他家不也是宗室啦~秦凤仪想七想八想了一堆,问他娘,“娘,咱家不会是祖上与太祖皇帝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景川侯夫人怒道,“当初跟太祖皇帝八杆子搭不着的穷亲戚都封官的封官,赐爵的赐爵,请问你家是哪一支啊!”
秦凤仪看向他娘,他娘长叹,“我儿,一言难尽啊。”
景川侯夫人简直要气死了,屁个一言难尽,你家不是跟晋王先太子有什么关系吧!MD,简直叫姓秦的坑死了有没有!
第245章 戏精啊戏精
便是景川侯; 自认为人中龙凤; 但,秦家这对夫妇也是平生之罕见了。
景川侯见自家管事来寻他; 还以为是闺女出什么事了呢; 连忙交待一声; 就去了秦家。
这一去; 闺女倒是没事,但,景川侯一看外孙子身上那胎记就是心下一悬,心知秦家这事绝对不小。
秦凤仪这一看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景川侯与秦凤仪道; “你先陪你媳妇。”问秦家这夫妻俩,“哪里有能说话的地方。”
秦老爷忙请亲家公去书房细谈; 景川侯夫人两眼冒火的留在了产房照顾继女; 崔氏端了碗燕窝来喂小姑子吃,安慰道,“放心吧,父亲过来了; 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景川侯夫人是欲言又止; 她一肚子的火; 什么叫“不会有什么大事啊!”; 这姓秦的一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就生下个有“青龙胎记”的孩子啊!这秦家要是说不清楚,连带他们景川侯府也说不清了好不好!
李镜撑着精神吃了一碗燕窝粥,又去看儿子的胎记; 记得继母曾经说过皇孙的胎记,“就跟个小龙似的,一眼就能瞧出来,就是个小龙的样儿。”当初李镜还不信来着,觉着除非是画上去了,不然,一个小孩子的胎记,哪里会那般肖似啊。如今她亲身生了个出来,李镜才算是信了。
李镜看看儿子,再看看丈夫,秦凤仪想了想,道,“兴许路家祖上就是有太祖皇帝的血脉也说不定,不然,这也太巧了些。”
李镜问,“你没听公婆说过什么么?”
“没。”秦凤仪道,“咱家一看就是早败落了啊,爹小时候可穷的。”
景川侯夫人没好气道,“就是败落了,也得有个名姓吧。当初跟我家阿镜提亲的时候,你家说的是淮西农户!”
“太祖皇帝的亲戚,难不成就全是富户了?”秦凤仪不服气道,“你没听过那句俗语么,皇帝家都有三门子穷亲戚的。不说皇帝家,就是你们世家大族,难道就没有那边边角角的旁系末枝,过得也就跟寻常人家一样。”
崔氏道,“妹夫这话,倒也有理。”
“有什么理啊?”景川侯夫人道,“就是太祖皇帝直系血亲,都多少代没有这青龙胎记了。宗室十万人,也没哪家生出来的,怎么你家这边边角角的旁系末枝就生出来啦?”
秦凤仪道,“这我怎么晓得啊。”
景川侯夫人给他气死了!
秦凤仪干脆接过大嫂子手里的碗喂媳妇吃燕窝,安慰媳妇道,“别担心,有岳父在哪,命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哪。媳妇,你这刚生了咱儿子,多吃点,吃完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镜也实在支撑不住了,吃过燕窝就睡了过去。
秦凤仪让大嫂子崔氏看着他媳妇,把丈母娘叫到外间去,说丈母娘,“你就别絮叨了,没见我媳妇担心呢。我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景川侯夫人给秦家气个半死,她半句不信秦凤仪的话,什么边边角角旁支末节的远亲,她觉着秦家这纯粹就是骗婚,骗得李镜给他家生了儿子,现在景川侯府可是缠在秦家这艘烂船上下不来了!
秦凤仪过去的时候,景川侯的亲卫守在院门口,便是秦凤仪也不得进去的。一时,景川侯自房中出来,秦老爷秦太太跟在后面,秦太太的模样还似哭过一般,眼睛有些红肿,秦凤仪天生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喊了声,“娘?”
景川侯与秦氏夫妻都向秦凤仪看过去,只是,景川侯的眼神意味不明多一些,秦家夫妻的神色怜惜多一些,秦太太更是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秦凤仪上前,扶了他娘道,“娘,你怎么了?不就大阳身上有个胎记吗,又不是杀头的罪过。”
景川侯沉声喝道,“给我闭嘴!”
景川侯脸沉似水,简直是都不想多看这秦家夫妻一眼,对秦凤仪道,“我们这就要进宫,你在家老实呆着,不要让府中人乱说阿阳的事。”
“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凤仪上前一步问。
景川侯缓了缓口气,“眼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