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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仪又跑去打了水,把小镜子冲洗干净; 擦干,再妥帖的放到怀里; 这才拉着李镜的手下山去了。至于揽月; 留下收拾行礼吧。
其实,秦凤仪还想让李镜尝尝栖灵寺的素庙呢; 李镜却是给秦凤仪出家这一出弄出心里阴影; 再不愿在寺里多呆,说想吃狮子楼的菜。一提狮子楼; 秦凤仪开始吞口水,道; “我这好些天不去; 狮子楼的狮子头肯定得想我了。”
李镜笑,“去了也叫你吃素。”
“阿镜阿镜,别这样嘛。”秦凤仪说着,笑眯眯的扶李镜上车,还隔着车窗甜言蜜语; “跟你在一起,就是吃一辈子素,我也愿意。”
李镜轻斥一声,落下车帘,秦凤仪此方潇洒万分的飞身上马,甭看他不懂啥武功,但生来臭美,就为了上马好看,上马姿势是家里特意请了马术师傅,然后秦凤仪练习好几个月,此方在外骑马,故而那一番风姿,便是隔着薄纱车帘,也着实引得李镜注目。秦凤仪朗声一笑,吩咐车夫赶车,他随在一畔。
俩人既回城,便直奔狮子楼。
因秦凤仪是城中名人,他要出家的事,已在城中传开了。这会儿狮子楼的伙计见凤凰公子这么满面喜色春风得意的来了,微讶之下连忙上前招待。秦凤仪先接了李镜下车,入得楼内,那一番指手划脚的暴发嘴脸,简直绝了,“最好的包厢,给爷预备出来!有什么好茶好点好菜,你瞧着上!”吩咐揽月,“爷今儿高兴,赏!”把伙计喜的了不得,揣着赏银连忙鞍前马后的服侍秦凤仪一行。
李镜对于秦凤仪这幅嘴脸也是无奈了,给他个眼色,秦凤仪嘻嘻笑着,与李镜进了包厢,便让小二下去准备茶水了。李镜道,“揽月先回家一趟,别叫你家里惦记。”
揽月笑道,“大姑娘放心,辰星已是回去知会老爷太太了。”
李镜便不再多言。
秦凤仪叫揽月下去自叫几样好菜去吃,秦凤仪的话,“这几天我在庙里混混沌沌的,吃的什么,我也不大知道,想来都是些萝卜青菜,也叫你们跟我吃了好几天的素。我吃素倒没什么,看你,脸都吃成青菜绿了,下去叫几个好菜补一补,都算爷的。”
揽月笑应,连忙下去,不在这里碍大爷的眼了。
李镜却是留了近身侍女在畔,秦凤仪并不在碍,就开始嘀嘀咕咕与李镜说起狮子楼的好菜来,越说越是馋得慌,李镜都说,“我看,就是不去劝你,过些天你自己明白了,想起这狮子楼的菜也能把你馋回来。”
秦凤仪道,“你不是那样心狠的人,哪里舍得我受苦呢。”
李镜一笑,有时笨到不行,可有时,说起这些无赖话,又似是无师自通。
秦凤仪虽然馋狮子楼的好菜,但心里还记挂一事,与李镜商量,“阿镜,咱们既要成亲,我就该三媒六聘的置办起来,这事可要怎么做?”
李镜自有主张,“这个你不要急,我自有法子。”
秦凤仪有些忧心,“我要早知娶你,以前就该好生念几本书,倘有个功名,估计岳父还能多看我几眼。如今我也没功名,岳父没见过我,亦不知我真心。倘以门第之见,我怕岳父会不乐意。”
“他乐不乐意有什么要紧,你又不是倒插门,更不用看他脸色过日子。只管放心,我自会叫他点头的。”
秦凤仪自是信任他媳妇的本事,依旧道,“要有什么难处,你可别自己抗,只管与我说。”
一时,菜品上了满桌,李镜吩咐伙计,“下头的菜不要上了,这就够了。”
伙计连声应了,秦凤仪给他媳妇布菜,李镜笑,“你也吃。”
秦凤仪好些天没吃肉,馋惨了,好在,他吃相好,尽管有些急,仍不减凤凰公子的风姿。李镜跑了趟栖灵寺,这眼瞅就过晌了,自然也饿了,干脆命侍女坐下一并用些。那侍女自幼随李镜一道长大,见姑娘这样吩咐,一笑应了,坐在姑娘身畔,既服侍了姑娘,自己也能吃些。
如此,一餐饭后,二人情义更深。
秦凤仪原想这就随李镜去李家商议成亲的事,李镜道,“你娘担心你担心的找到我家来,我方晓得你去庙里的事。咱俩的事,原也急不得。这样,你先回家,明儿再过来是一样的。”
秦凤仪点头,“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家。”
李镜能相中秦凤仪,秦凤仪自然也不只是脸好一个优点,秦凤仪纵性子纨绔了些,但行事自有一番周全,尤其待女孩子,极是妥帖。这样,先送李镜回家后,秦凤仪方眉飞色舞的回了自家。
秦家正因秦凤仪去庙里的事,好些天气压低迷。
今见庙里去的大少爷神采飞扬的回家来了,门房老远就跑出来给大少爷牵马执蹬请安问好,秦凤仪人迷喜事精神爽,笑嘻嘻的,“好几天不在家,越发有眼色了。”没理由找个理由夸了回门房,命揽月一人赏二两银子,门房喜不自胜的谢了赏。
秦凤仪一路直奔父母的院里,秦太太已得了辰星报的信,眼下正心焦的等着儿子回家。纵是早听辰星说了,大爷已是好了,与李姑娘去狮子楼吃饭云云。今真正见着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儿子才算放心,笑着就迎上前,抱住儿子的双臂,上下打量着,眼中就流露出心疼来,“我的儿,可算是回来了。”
“娘!我好着哪!辰星没回来跟你说么,我都好啦!眼下还有桩大喜事要与娘说!”秦凤仪眉开眼笑,这样的大喜事,简直是想憋都憋不住啊!
秦太太喜的落泪,“什么喜事,赶紧与为娘说来。”
秦凤仪孝顺的给他娘擦眼泪,扶他娘坐下,打发丫环们,“你们先下去。”
丫环们一笑都退下了,秦凤仪方与他娘说,“娘,阿镜说要嫁给我,跟我成亲。是不是大喜事?”
哪怕这是秦家一直盼着的事,此刻听来,秦太太竟有几分不敢信,连声问,“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凤仪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我们都说好了。”
秦太太拉着儿子的手,顾不得说儿子这些天在庙里的事,先与儿子说这亲事,秦太太道,“我的儿,这亲事,得三媒六聘,过了婚书才算数。就你俩私下说的,这叫私定终身,不算数的。”
秦凤仪笑嘻嘻地,“我知道啊,我已是同阿镜商量三媒六聘的事哪。不过,她家离得远,咱们跟岳父大人也不熟,此事一时还急不得,得慢慢来。我想着,明儿先过去,同大哥商量好,再说到京城提亲的事。”
惊喜来得太快怎么破!
对于秦太太,前番还担心儿子一时想不开要出家,只要儿子从庙里出来,她就谢天谢地了。不想,陡然间竟有儿子要娶景川侯府大姑娘的天大喜事砸头上,秦太太一时都不能信。秦太太欢喜的没了主意,母子俩都笑得跟朵花似的,秦太太道,“好好,我儿果然有福。这事,哎,这事先把你爹叫回来,咱们一家子商议出个章程才是。”
秦凤仪自庙里出来,就格外懂事,道,“我爹现在又没在家,他肯定忙的,待晚上回来再说吧。”
“再忙也没你的终身大事要紧。”秦太太一迭声的把桃花唤了进来,让她去二门传话,把老爷叫回来商量事。
秦老爷还以为是儿子出事了,急慌慌的骑马回家,见到妻儿都在家,皆是眉开眼笑,喜气盈腮的模样。秦老爷先是放下心来,再看儿子,在庙里这几天,果然消瘦了,但神采更胜从来,秦老爷心下大畅,笑道,“这么急着喊我回来,也没说什么事,叫我着了回急。什么事这样欢喜?”
丫环奉了茶,秦太太便打发丫环下去,先让丈夫喝口茶润润喉,秦太太一面在旁说了儿子与李姑娘的亲事。秦老爷一拍大腿,“着啊!”又问儿子,“先时是不是因着李姑娘你才那样伤心的,还去了庙里。”
秦凤仪道,“爹,你不晓得,原我也没想与阿镜成亲,我们都结拜兄妹了。突然之间,小郡主与我说,他哥与阿镜有亲事。我当时如同被雷霹中,整个人都傻了,不知因何,心下难过极了。”
“啥?”这回仿被雷霹的不是秦凤仪而是秦家夫妇了,李姑娘与平家有亲事在身?
秦凤仪连忙与父母解释了这事,“并没有亲事,是小郡主乱说的。阿镜说了,宁可出家做姑子也绝不会嫁那样的纨绔子弟。那样的人,又如何配得上阿镜的人品。”秦凤仪有些不好意思的,“我晓得,阿镜中意的人是我。我先时以为自己能忍下对她的情义,不想,这人生了情,竟是半点忍不了,一想到她嫁给别人,我便难过的不成。”
然后,秦凤仪还跟他娘说了半截梦中事,秦凤仪道,“娘,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跑回家说,我见着一位姑娘。先时我曾做过一个梦,就梦到过这位姑娘,在梦里是我媳妇。”
“记得,不就是三月的事么,跑了一脑袋的汗。”
“我梦到的就是阿镜啊。”秦凤仪认真道,“我以前,从未见过她,突然就做了那样的一个梦,你说多稀奇!更稀奇的是,这梦没几天,我就在茶楼遇到了她。她那会儿与大哥是刚到扬州,我们就遇到了,你说,是不是天上的缘分。”
“我的儿,竟有这样的事!”
“是啊,先时怕吓着你们,我就没说。”
要说先时秦家夫妻还有些担心这桩亲事,此刻有儿子的梦境加以佐证,秦家夫妻是认定了:自家儿子天生就有这样的好命!
第31章 跳湖
儿子非但从庙里回来了; 还带回了这样的好消息,秦家夫妻非但一扫先时的担心啊颓丧啊,那是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帮着儿子筹划亲事。
秦老爷是一家之主; 对于自家儿子; 秦老爷是这样安排的; 秦老爷道,“我先去活动活动,给咱阿凤买个功名; 这说出去也体面。”
秦太太对于丈夫的安排极力赞同,道; “买个大官儿; 能买多大买多大。有了官职,再加上咱阿凤的人品相貌; 扬州城也是有一无二的!”又说; “明天你与阿凤一并去李家,先同李大公子商议一下这亲事要怎么办。我这里把聘礼得预备出来; 人家李姑娘这样的人品,这样的眼光; 咱们就阿凤一个儿子; 可不能委屈了儿媳妇。”
“这事你来办,不惜银力,定要好看为上。”
秦太太点头,心下又有一桩难事,与丈夫道; “这提亲,得有媒人。景川侯府这样的门第,媒人可是得请个体面的。”
秦老爷一时犯难了,“我与知府大人倒是说得上话,只是,知府大人四品官身,比起侯府,还是有些低了。”
秦太太问,“巡抚大人那里,说得上话么?”
“修桥铺路捐银子时说得上,这事么,我试试看吧。”为了儿子,拼啦~
秦凤仪道,“爹,不用,我有个特别好的人选,比巡抚大人还官儿大还合适。”
“谁啊?不会是平家人吧?你可别去碰这钉子。”虽则平李两家并无婚约,可平家人敢这样说,可见先时也有苗头。
“怎么会是他家人。”秦凤仪道,“方阁老啊。我见过方阁老好几次,觉着老爷子挺和气的。他还是李大哥的先生,而且,阁老这官儿不是比巡抚总督还大么。要是能请方阁老出面,岂不好?”
“方阁老身份自是没的说,只是,咱家先时是借着李家才能在阁老跟前露个脸,这事,方阁老能愿意?”秦老爷道。
秦凤仪笑,“爹,我试试吧。”
秦老爷想到儿子在交际上确有一手,便叮嘱一句,“倘人家不愿意,你莫要强求,千万不要得罪人。”让儿子去办了。
秦凤仪拍胸脯打包票,“爹你就放心吧。这是我跟阿镜的终身大事,我岂会办砸的!”
秦凤仪哪里在家站得住脚,待事商量得差不离,他便道,“爹娘,你们要没事,我去看看阿镜。有几句话,先时忘了与她说。”
秦太太好笑,“这刚回家,就这样站不住脚。”
秦老爷笑,“去就去吧,只是晚上可得回家吃饭,咱们一家子,多少天没在一处吃饭了。”
“嗯,我晓得。”把这喜事跟爹娘一说,秦凤仪就又往李家去了。
殊不知,此时因着他与李镜之事,李钊正在气头上。
李钊认为妹妹一准是疯了!魔怔了!被秦凤仪下蛊了!这秦凤仪也忒有手段,往庙里住几天,他妹妹就傻了,竟然要嫁给这短命鬼!
是的,李钊在气头上,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直接就给秦凤仪叫短命鬼了!
李镜早有心理准备,她哥气得要疯,她依旧心平气和,“哥,你别说这样的话。阿凤那不过就是个梦,准与不准还得两说,许多事与他梦里是不一样的。”
“世上又不只他一个男人,何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世上是不只他一个男人,可我就相中了他!”
“你是瞎啊,还是傻啊!”
“我不瞎也不傻,我别的都不图,我就图阿凤的人品。还有,我喜欢他!”
这要不是自己妹妹,李钊难听的话就要说出口了。李镜将手一摆,气势万千,“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事,就求你这一件,你便应了吧。”
“不成!”李钊道,“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岂能如此草率!你焉知这自始至终不是秦家人设的套!”
“阿凤那性子,他要能设出这么个套?他要能叫平家与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