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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义安、敬州二地知府,也早早打听了秦凤仪归来时日,借着汇报公务的名头,一则过来送年礼,二则也是给殿下请安道贺。
自入城始; 二十丈便是一处彩棚,正街两畔的百姓更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诸士绅早已穿好新衣; 迎侯在城门,欢迎凯旋归来的亲王殿下与诸军将士。那热闹的,真是庙会都不能比啊。
秦凤仪命掀开车帘,百姓们见到亲王殿下的真容; 更是一片欢呼声四起。大阳更如打了鸡血一般; 摇着小手同百姓们打招呼; 别个孩子们都没经过这阵仗; 但心里也是激动的、美美的,大阳如何,他们就如何啦~于是; 个顶个美的够呛~
待王驾入王府,百姓们都久久不散。
秦凤仪让孩子们先到内宅玩儿去,他在议事厅里正式召见诸臣属,见杜知府、义安、敬州三知府都来了,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杜知府笑,“臣听闻殿下凯旋,过来迎侯殿下。”
义安、敬州二知府道,“年下也要过来述职,正逢殿下凯旋,过来给殿下请安。”
秦凤仪笑道,“你们来得巧,既来了,便多住两日,时久未见你们,本王也怪想你们的。”
三人听此言,自然人人欢喜。
秦凤仪接下来又表彰了留守人员的工作,当然,随他出征的也是人人辛苦,不过,大家都在桂地分过一回“战功”了,捷报更是已报送朝廷,想来年前朝廷必有另一拨封赏。故而,大家皆是神彩弈弈。
秦凤仪各表彰过,便打发诸人去歇息,明日有宴会,必要都来参加。然后,秦凤仪就迫不及待的跑内宅看媳妇去了。
秦凤仪到时,大公主几人还在呢,把秦凤仪急的,“唉哟,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磨唧哪,男人们都回来啦!”
大公主起身道,“这就要走啦,不打扰你们。”
秦凤仪桃花眼一翻,“还打趣起我来啦,张大哥做梦都喊你名儿哪,你就磨唧吧。还有大嫂子,也别忒含蓄啊,大舅兄嘴上不说,心里想你想的不成。囡囡,咦?囡囡,你生啦!”秦凤仪先是把大公主、崔氏打趣的脸上发红,乍见囡囡肚子平平的,顿时大惊。
李镜忍下心中的激动,笑道,“这都多少日子了,还能不生?”
秦凤仪连忙打听,“生的闺女还是儿子?”
骆氏笑道,“是儿子。”
“好好好!”秦凤仪连赞三个好字,道,“明儿带来给我瞧瞧。”
大妞儿忙道,“舅,现在我弟还不大好看,等他长俊了再给你瞧吧。”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秦凤仪吩咐人去知会张羿、李钊、方悦晚走一步,好接了妻子儿女们一道回家团聚,李镜笑道,“哪里还用你说,我已令人知会了。”
大公主道,“他们估计已在外等着了,我们就先走了。”
“等外头递信儿进来再走不迟。”李镜留客道。秦凤仪则是挽着妻子的手道,“赶紧去吧,早在外等着你们哪。还等什么,回去好生服侍自家男人啊,我们这一趟,可是吃大辛苦。”与妻子一道,亲自把人送出去了。
大阳跟在他爹身边儿,跟大妞姐道,“大妞姐,明天我去找你啊。”
大妞点头,“好!”
几个小伙伴也各回各家了,大阳猴子一般蹿他爹怀里,秦凤仪抱着肥儿子,就见闺女大美摇摇摆摆的正往外走哪,一边走一边喊,“爹——爹——”把秦凤仪喜的,又舍不得放开媳妇的手,李镜把闺女抱起来,大美见着她哥就高兴了,咧开长了两粒小米粒牙的嘴巴笑起来。
夫妻俩抱着孩子们回房,秦太太见小夫妻俩眉宇间的情意,不由一笑,道,“你们小夫妻先说说话,咱们晚上一道吃饭。”
“好!”秦凤仪喜滋滋应了。
送走他娘,秦凤仪两只眼珠子里仿佛能冒出丝丝火星来,李镜一向胆子不小,却是给秦凤仪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秦凤仪盯着媳妇那微赤的双颊,心里的烈火呼呼的烧啊,烧的浑身都不得劲儿,秦凤仪对大阳道,“儿子,你先带妹妹玩儿,爹有话同你娘说。”
大阳搂他爹脖子不放,高高兴兴地道,“爹,我也有许多话想同爹说。”
秦凤仪险没叫他儿子这话噎死,五个月的时间在外征战,按理,秦凤仪这样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做和尚。但他经历自不与常人同,故而,颇是洁爱自身,竟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如今,见着媳妇,就如同饿狼见着午餐一般,就欲这样那样了,结果,香喷喷的肥儿子在怀里扭吱扭吱的非要跟自己说话,还有小闺女奶声奶气的,“娘——娘——”
秦凤仪一声长叹,“好吧,咱们先说话。”把李镜逗的抿嘴直笑。
秦凤仪招呼,“媳妇坐边儿上。”
李镜过去坐在丈夫身边,抱了闺女在膝上。
大阳说的无非是多想他爹的话,但就这一样的思念的情感,大阳的语言天分便能絮叨半个时辰不挂重样的。何况,还在许多要紧事,要跟爹说呢。大阳还道,“爹,踏雪生小马了!爹你没回来,我就先给花花取名了,反正爹你早说了,以后花花就是我的坐骑啦。”
“唉哟,叫花花呀。”
大阳点头,“可好看了!”
秦凤仪道,“那一会儿咱们去瞧瞧。”
大阳很高兴应了,又说,“爹你走了,我每天都去议事厅坐班,还每天去军营巡视。打仗的时候,可忙可忙啦。”
说到打仗,秦凤仪方想起来,不放心的问媳妇,“没受伤吧?”
“怎么可能受伤,我们都在城内呢。”李镜道。
大阳说,“我跟娘还带着大臣们上城墙给将士们加油鼓劲哪。”
秦凤仪亲儿子一口,赞道,“我儿子可真棒。”
大阳笑嘻嘻地,“还好还好啦!我主要是还小,要是我像爹你这么高,就不用娘出马啦,我就站城墙,轰的喷出一口火,就把敌人都烧没啦!我娘武功不如爹你啦,她不会喷火。”说完这一长串,大阳仰着的小脸儿上满满都是对父亲的仰慕啊!
秦凤仪越发大言不惭,“那是,要不,我怎么做爹哪!”
于是,大阳更仰慕父亲啦!
大阳一面演讲,跟他爹汇报家里的事,秦凤仪洗漱之后换了家常衣衫,大阳一直说到吃午饭。秦凤仪便道,“儿咂,咱们先吃饭,吃过饭继续跟爹说。”
大阳应了。
秦凤仪吃到家里的饭,不禁赞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李镜道,“我说让你带个厨子,你不带。”也是心疼丈夫,连忙给丈夫布菜。
秦凤仪夹了个焦炸小丸子吃了,道,“这在外领兵,焉能带着厨子?不成个样子,风气也不好。倘我开此例,下头谁家带不起一两个厨子呢?一旦带了厨子,接着就是侍女丫环,那还叫打仗么。”
李镜给他盛碗汤,道,“这是昨儿就叫人煮的,灵芝七宝汤,尝尝。”
秦凤仪闻到一阵极香浓的气息,顿时食指大动,先喝了两碗,大呼痛快。李镜笑道,“别光喝汤,吃点菜。”
大阳也想喝,李镜想这汤里滋补东西太多,怕他小孩子家受不住,并没让他喝,道,“这是给大人吃的,等你大了,就能吃了。”给儿子吃的是鸡汤。
大阳一幅馋样,问,“爹,香不?”
秦凤仪是很喜欢喝的,不过,他要说香,儿子就得更馋了,秦凤仪便道,“爹在外头,连鸡汤都没的吃,久不食好吃的,就觉着香了。其实,与鸡汤仿佛。”
大阳是个孝顺孩子,闻言很心疼他爹,道,“爹,你多吃啊!补一补!”还伸着小胳膊给他爹布菜。他现在会用筷子了,只是还用不大好,于是,拿勺子给他爹舀了两勺子焦炸小丸子,把他爹感动的了不得。
大美还是吃着肉汤炖蛋,只是炖蛋没滋味,便用肉汤拌了给她吃。
秦凤仪感慨道,“这一辈子值啦!”
李镜望着儿女丈夫,亦是不禁弯唇一笑。
待用过饭,一家四口躺床上午睡兼消食兼聊天,主要还是大阳叽呱。因为早上起的早,大阳叽呱着就睡着了,大美中午都要睡一觉,也睡了。秦凤仪直念佛,“这小子可算是睡了。”
李镜把儿子的小枕头摆好,低声道,“这没良心的话,大阳知道你今儿个回来,昨儿半宿还念叨你哪,今儿又起大早。”
“那是!我儿子!”秦凤仪得意小声的说一句,把儿子的小脑袋平放到小枕头上,盖好被子,就蹑手蹑脚的拉着媳妇的手下床去了。
夫妻俩五个月没见,自有说不尽的相思缠绵之意。待大阳醒了,不见爹娘,还问嬷嬷呢,张嬷嬷是看他长大的,笑道,“王爷远路归来,累了,在歇着呢。娘娘在服侍王爷,小殿下帮忙看着小郡主好不好,让王爷歇一歇。”
大阳现在已经很有逻辑,能听懂人话了,大阳道,“那我也去照顾我爹。”爹刚回来,大阳很想跟爹在一起啦。
大阳还道,“张嬷嬷,你跟周嬷嬷看着大美睡觉,我去服侍爹啦。”
张嬷嬷还要拦,大阳已经跑出去找爹啦。幸而外头有服侍的丫环,见着大阳拦了他一拦,就这么着,秦凤仪也没能尽兴,李镜拍他背一记,脸颊微红,“别叫孩子找进来,快起身。”
“他们还睡着呢。”
“大阳已过来了。”李镜习武之人,颇是耳聪目明。
“啥!”秦凤仪吓一跳,忙手忙脚的跳下床,跑到门口问外头的小丫环,小丫环禀道,“小殿下在外头玩儿呢。”
秦凤仪甭看不是什么正常性子,他在儿女面前可有做爹的自觉了,连忙带着媳妇去浴室沐浴过,夫妻俩沐浴后,大阳见他爹头发微带些湿气,他娘脸红红的,还问,“爹,你跟娘洗澡了吗?”
秦凤仪一本正经,“是啊。”
大阳立刻道,“爹,晚上咱俩一起洗吧。”
“好!”秦凤仪招呼肥儿子在怀里坐着,父子俩又亲香了一回。大阳一整天,他爹去哪儿他都跟着,就是他爹去茅厕,大阳都要跟着一道去撒泡尿。
相对的,大美就有些冷淡了,这孩子,都忘了她爹长什么样儿了。不过,很知道叫爹,只是一叫爹就找大阳。秦凤仪伤心地,“咱大美这是忘了我啊。”
李镜笑,“她才多大个人哪,这才刚一周,你一走五个月,能不忘么。你守她几天就好了。”
秦凤仪点点头,忙问媳妇,“大美的周岁办了没?”
“没,等你回来一起办呢。”
“必要大办!”
待到晚间,请了秦老爷秦太太过来,一家子吃团圆饭。秦太太只说儿子瘦了,秦老爷也是这样说,还问,“是不是桂地不好打?”
“打也不算难打。只是路程远,大军出行,还有粮草缁重,也走不块,去的时候就走了二十天才到桂城。还要安营扎寨,各项防护。”秦凤仪道,“正经开战,一个多月就打下来了,后来桂城的安置事宜,我又多呆了些日子,好安稳人心,这才回来的。”
秦凤仪问媳妇,“我早想问呢,山蛮来犯时,城内还好吧?”
“都挺好的。山蛮就是冲着凤凰城来的,故,没在外头县里劫掠,这回伤着的百姓不多,倒是将士折损了两千多,伤有三千余,这会儿也都养的差不离了。有些个重伤的,或是落下残疾的,待你什么时候闲了,想想怎么安排。”李镜道。
秦凤仪点点头,又道,“我看,老章拟的军功单子上,还有大严小严的名字?”
“不光大严小严,二弟三弟也跟着出了不少力气,爹还一箭射死一个山蛮呢。”
秦凤仪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老爷,“爹,你还会武啊?”
秦老爷笑眯眯地,“多年不练,已是不大成了。以前我可是老爷身边的侍卫,后来娶了你娘,我们一起做了姑娘的陪嫁。说来,我年轻时,可是侍卫里数一数二的俊俏,你娘喜欢我喜欢的,每次见我时都要多看我好几眼。”
秦太太撇嘴,“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那么些个侍卫,哪个不老老实实的当差,目不斜视。就你,眼珠子乱转不说,都是统一的侍卫服,你就得在帽沿簪花,你又不是探花,也不知簪哪门子花。我是看你怎地那生臭美,不是看你俊俏。再说,你俊俏啥啊,一脸的痘。”
“谁年轻时不长痘啊。”秦老爷道,“阿凤少时也长过啊。”
“阿凤就上火才长一两颗,哪个似你似的,一长长满脸。”
“爹,你不会那么早就看上我娘了吧?”秦凤仪八卦兮兮的问。
大阳也竖着两只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秦老爷笑,“是啊,你娘年轻时候,姑娘身边的侍女都是一水的竹竿,瘦的不行,就你娘生得,一脸福相。那脸,圆得跟馒头似的。每次我们侍卫当晚班时,围着火炉烤馒头吃,我就想到你娘。”
大阳似懂非懂的跟着点头,“我也喜欢吃烤馒头片,又焦又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秦老爷还一本正经道,“嗯,这样随我。”
大阳得意的晃晃大脑袋。
今日团圆宴,上有高堂,下有儿女,秦凤仪心下十分喜悦,遂举杯道,“这一回出去的时间长,今天咱们一家子团聚,来,咱们干一杯。”
大家一并吃了一杯,就是大阳,也有他的小酒盏,不过,里面放的是小孩子喝的甜酒,说是甜洒,其实就是甜汤了。偏生,大阳吃完,便一脸严肃的用小肥爪捂着额头对他爹道,“爹,我好像吃醉了,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