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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夏婉儿冷笑一声,下了马车,走到胡欢喜的面前,“怎么?刚才还嫌打得不够?”
胡欢喜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忽地一脚踹向她的小腹,紧跟着一拳上去,夏婉儿发出凄惨的叫声。
夏婉儿简直不能相信刚才还唯唯诺诺的胡欢喜忽然像是变成恶鬼一般狠毒,她伸手抵挡,但是,胡欢喜出拳十分凌厉,且密集,三四拳她便被打到在地上。
车把式和侍女急忙上前,但是却被胡欢喜带来的人隔开,其中为首的那人道:“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只打夏婉儿,不关事的人走开几步,免得误伤。”
车把式和侍女见状,都吓得不敢靠近。
而路口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满了卖桐油的小商贩,就坐在路口说话,断了入口的路,这本来好好地说话,却忽然就吵了起来,且吵得十分激烈,还动手推搡,吵吵闹闹的,声音掩盖了巷子深处那拳拳到肉的叫声。
“做人最恐怖的,就是太过把自己当回事,夏婉儿,记住这个教训吧,如果日后你死不了,都因我今日教你的做人道理。”胡欢喜打完之后,伸手揉了一下拳头,冷冷地说。
夏婉儿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一口血吐出来,她勉强站起来,怒盯着胡欢喜,“我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胡欢喜整了一下衣裳,又顺了一下头发,道:“随便!”
说完,带着人就进入了巷子旁边的民居里,直接从民居的另一道门离开。
侍女和车把式这才敢上前扶起夏婉儿,夏婉儿咬牙切齿地道:“走,报官。”
“报官?”侍女一怔,“要闹大了吗?不如干脆回去找夫人,再纠集几个人去打她一顿便算了吧?”
“不,”夏婉儿抹去嘴角的血,阴冷地道:“伤了相府千金,未来的太子妃,她胡欢喜死定了。”
车把式道:“她起码得蹲三五年大牢。”
夏婉儿直接便去了刑部报案,没有到京兆尹衙门去。
她是相府千金,未来的太子妃,她认为,只有刑部才可以审理她的案子。
刑部本来是要把这件案子发回去给京兆尹衙门,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刑部是不受理的,但是忽然接到摄政王的信,让他审理此案,且先把事儿闹大。
刑部尚书知道,相府家的事情,有时候想努力地化小事为无事都不可能的。
“这个胡欢喜出手也忒狠了一些,瞧夏婉儿那张脸,可精彩了。”苏青送完信之后,回到聚贤居酒楼,这里是胡欢喜的产业,不,胡家的,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多半是萧拓和苏青叫的,刚才实在是爽,所以得吃顿好的。
没有看这第二场戏,实在是感觉有气没地撒,看了第二场戏,觉得这个胡欢喜的手段不下夏子安啊。
想起夏子安当初在宫中杀了阿发的手段,那可狠毒了,就那么一招,阿发就没命了,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容桀喝着茶,“看来,子安是很了解夏婉儿的。知道她会去报官,一旦报官,这件事情便从官方民间都传播开去,且等着看宫中的反响吧,胡家也应该会出来做点事。”
萧拓挠挠脑袋,“这个夏子安,做事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绕来绕去的呢?好烦啊。”
苏青冷冷地道:“你那榆木疙瘩知道什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怎会知道这样的设计有多精妙?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起来,大家都会觉得相府的二小姐不懂事,连带觉得相府不懂事,还有,可以转移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地点!”萧拓忽然一拍桌子怒道。
“什么地点?”苏青莫名其妙。
“决斗的地点,苏青,有你没我。”萧拓忽然就炸开了,不是忽然,他今天实在是忍了太久了。
慕容桀起身,“谁输了谁结账,本王走了。”
结账?不是公款吃喝吗?这里可贵了。
“不,不打,亲兄弟一样的怎么打得下手呢?”两人勾肩搭背地跟着慕容桀走出去,笑呵呵地说着。
“是不是啊,哥?”苏青问萧拓。
萧拓呃了一声,摸摸口袋,面无表情地说:“是的,弟弟。”
慕容桀嗯了一声,“好,那你们亲兄弟一起结账吧,一人一半。”
慕容桀走出很远,很远,还听到苏青和萧拓的吵架声音。
“红烧肘子是你叫的。”
“紫苏鸭子是你叫的吧?”
“这个水晶羹是你叫的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叫哀家失望了
相府家二小姐夏婉儿状告鼎丰号胡家大小姐胡欢喜伤人一案,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胡欢喜不承认这个控罪,且说那日夏婉儿打了她之后。便不曾见过她。
她提交了不在场的证据,且有佐证。有许多百姓都亲眼看着夏婉儿走后,她进了慈爱院,一个多时辰后才出来。
且慈爱院里面的人也说胡欢喜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慈爱院。不曾出去过。
这样一来,便和夏婉儿提交的时间段不吻合了。
夏婉儿听了刑部的话,几乎一口鲜血喷出来。那女人这般的厚颜无耻,竟敢让百姓为她作证?是她蒙骗了百姓。
“对了。”夏婉儿忽然想起她打了人之后,就进了民居,“你们去查一下那所民居。她打完我之后便从这民居里逃走,当时民居里有人,且附近都是民居,她打我的动静这么大。附近的人都肯定知道的。”
刑部只好继续差人去调查。但是问了附近的民宅里的百姓,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当日确实是有热闹看,可这个热闹是桐油贩子在吵架打架。不是什么胡家大小姐打相府的二小姐啊。
至于说胡欢喜从一所民居里离开。官差也去问过,但是那户人家说没有见过什么人进来,也不认识胡欢喜。
夏婉儿知道一定是胡欢喜收买了那些人,她财大气粗,那些百姓也见钱眼开,要那些人闭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她在刑部发了脾气让官差去追查,这件事情还惊动了丞相,丞相急忙赶来的时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可收拾在于,胡家到衙门那边告官,说夏婉儿当街打打人。
衙门只好去调查,调查得知,夏婉儿打人的事情属实,且有许多百姓亲眼所见,这一下,夏婉儿就得拘起来了。
但是,衙门也十分为难,因为,夏婉儿是相府的千金,又是未来的太子妃,一旦拘了,皇后会不会震怒?
京兆尹的梁大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只得请示梁太傅。
梁太傅听闻又是相府的肮脏事,不由得大怒,“你问老夫做什么?去找你顶头去,这件事情让刑部做主处理。”
“但是,刑部若是处理的话,怕是要公事公办。”
梁太傅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得罪胡家,但是夏婉儿的当街打人的事情一旦被定罪,有罪的人怎可成为太子妃?
这门亲事一旦黄了,夏槐钧那匹夫怕也是要倒戈的,如今都听说与贵太妃那边来往甚密了。
可他若出面去帮夏婉儿,胡欢喜那边怎么交代?这难得她邀约太子出去,且这一次为太子树立了正面的形象,若处理不好,胡家退缩,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个夏婉儿,怎么那么多事儿啊?她是猪脑子吗?现在太子都她都不待见了,她还去惹事?”梁太傅无奈中,也只能生气地埋怨几句。
梁大人道:“确实呢,谁家的千金都没这夏婉儿这么拧巴的,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太子殿下就看上她了呢?如今看来,相府的大小姐夏子安可比她出色百倍。”
梁太傅也怄气,当初不是觉得夏子安不受宠吗?这才让太子去接近夏婉儿的,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夏婉儿也不是这个样子,与太子相处甚欢,太子也喜欢她,没想到后来越发的不成样子了。
“这样吧,你尽可能地找中间人周旋一下,让刑部那边酌情处理就是,千万不可拘着定罪,这件事情,老夫不好插手。”
顿了一下,梁太傅忽然道:“你去告知夏丞相,让他去找晋国公,让晋国公去刑部说几句,最好是夏婉儿去给胡欢喜道歉请罪,了了此事。”
梁大人得令后,先是去了找夏丞相,夏丞相知道情况严重,便依言去找了西门晓月,让西门晓月请晋国公代为说几句。
晋国公见夏丞相虽然休了西门晓月,却还继续来往,他盼着日后还能与相府结成姻亲,便去了刑部那边周旋此事。
刑部正好也不想理会两个女人打架的事情,便按照晋国公的话,对夏婉儿说让她去给胡欢喜道歉。
夏婉儿本来就等着刑部去抓人,没想到刑部还叫她去道歉,这口气哪里吞得下?
她不道歉,且让刑部继续追究她被打的事情,刑部晓之以理,她反而大闹了一场,砸了刑部大堂的许多东西。
刑部不得已,只好下令把她先关押起来。
这件事情,少不了是要传到皇太后的耳中去。
皇太后听完之后,也没做声,只是叫了孙公公去传皇后。
皇后也是刚知道此事,还没来得及去处理,便听得孙公公来传,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告知太傅大人,便说这门亲事怕是要黄了,让他想个旁的法子留住夏丞相,若留不住,便罢了。”
“是!”宫女道。
宜妃刚好也过去给皇太后请安,当然,这个刚好嘛,就不是真的刚好,宜妃的耳聪目明,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这便过来请安了。
宜妃听皇太后说起此事,便蹙眉道:“太后娘娘,恕臣妾多言,臣妾实在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让太子殿下娶夏婉儿,谁都知道,这个夏婉儿也不是丞相的亲生女儿,那陈玲珑嫁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珠胎暗结,诞下夏霖和夏婉儿,夏丞相是碍于面子,不可承认,可这事他们相府装糊涂,我们皇家可不能装糊涂啊,娶了个不明不白的女子,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皇太后之前就听说过此事,但是传言一直真真假假,她也没有去分辨,加上之前接到寒山老祖宗的指示,要她阻止这门亲事,又说夏子安会出手,这绕来绕去,夏子安啥都没做,还是绕回来她这里。
当然了,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夏子安做的。
皇太后轻声叹息,“哀家一直都不同意,是皇后下了旨意,哀家这不是在找机会废掉这门亲事吗?如今看来是好时机,只是……”
宜妃问道:“太后还有顾忌?”
“顾忌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只是有些人让哀家失望了。”皇太后说的是夏子安,她一直都等着夏子安出手,但是显然她现在只顾着争夺什么土地,或者是与阿桀发展感情,丝毫都没有打算改变相府目前的情况。
相府是需要来一次狠狠的迎头痛击,才可叫夏槐钧心存敬畏。
第二百五十七章 婚事黄了
宜妃不明所以,又知道皇后正过来,便道:“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皇太后挥手。打发了她去。
宜妃走后,皇太后不禁失望地道:“你说这个夏子安。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老祖宗这般高看?哀家之前觉得也是与众不同,如今看来,她只是想稳固阿桀这个靠山。”
孙公公笑了起来。“皇太后啊,这个胡欢喜一直都躲着太子殿下,这一次主动邀约他出来。且又闹得满城风雨,您说。这是谁的手笔啊?”
“你是说,这都是她设计的?”皇太后问道。
孙公公道:“不难猜测啊。”
皇太后不禁想了一下,“若是她做的。这还算不错,好歹哀家寻了个借口。”
“其实她要做的便是给您这个借口,到底下旨还得要您去办,不是吗?皇后娘娘已经赐婚。要废掉这门亲事。还得您出马,夏子安给您搭建了台阶,您顺着下就是了。”
皇太后点点头。“嗯。且听听皇后怎么说吧,相府这么大的一块肥猪肉,她都吃到嘴边了,肯定舍不得放弃。”
“自然是的,夏丞相如今虽然被王爷压制,但是党羽众多,轻易不下火线啊,还有利用的价值。”
两人说着,便听得说皇后来了。
皇太后不等她下跪请安,便直接发难,“看你给太子找的什么女子?竟是这般的撒泼横蛮,哀家这刚想下旨同意这门亲事,便出了这等破事儿,你倒是教教哀家,这道旨意还能不能下?”
皇后来之前虽然想过皇太后会心生不悦,却没想到这般震怒,当下也没了主意,轻轻叹气,“母后恕罪,臣妾原先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如今你看怎么办吧,你的旨意下了,哀家若废掉,便是不尊重你这个皇后。”
皇后想了一下,“母后如今所知,还未必是事实的全部,不如容臣妾先去了解一下?”
皇太后便知道她没有这么快放弃,她也不着急,横竖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且又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便不可能翻盘。
“你去调查清楚,若罪名属实,她确实当街打人,着衙门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皇太后厉声道。
皇后只得道:“是,臣妾这便传召京兆尹梁大人问个明白。”
皇后去了之后,也没找京兆尹去了解,她知道不用了解,以夏婉儿的性子,她是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倒是胡欢喜那边,有些蹊跷,原先着太傅去说亲,胡家一直都推三阻四,尤其那胡欢喜更是避而不见,如今却忽然邀约,又大张旗鼓,着实让人怀疑。
皇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