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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交易愉快吗?”阿蛇盯着他问道。
慕容桀点头,“愉快,只要她信守承诺。”
“她什么时候不信守承诺了?”阿蛇问道,反正这话说出来,该脸红的人不是她。
慕容桀冷笑一声,“咱不如把这个问话换个方式来问,她什么时候信守过承诺了?”
阿蛇面无表情地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再说就没意思了,但是阿蛇婆婆可以给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成亲,夏子安一定会活着回来。”
慕容桀道:“但是,如果本王成亲之后,夏子安没有回来,成亲之后第二天,本王休妻。”
“一言为定!”阿蛇说完,顺手拿起没喝完的酒,转身道:“老陈铺的佳酿?我带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墙角下放着几坛子酒,又回头抱了一瓶,“你喝不了那么多。”
慕容桀恨得牙痒痒,“强盗!”
“谬赞了!”阿蛇扬长而去。
慕容桀坐下来,头晕的感觉消除了一些,但是,依旧忧心忡忡。
他不是不信阿蛇的话,但是,她真的会活着吗?
他派出去的人,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他对所有人都说她还没死,但是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她不可能活着。
这会是一份假的希望吗?如果成亲之后,她还是没有回来,要如何安置这份已经雀跃的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 借礼服
贵太妃的清宁阁。
“太皇太后亲自下旨赐婚,且婚宴在三天后举行,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吗?”贵太妃问阿福。
阿福回答说:“谁都不知道。只怕就连皇太后都不知道的。”
“不,哀家觉得她是知道的。”贵太妃想了一下。都想不出他太皇太后会看上哪家的女子,甚至不惜出山赐婚。
这让她危机感四伏。
阿福道:“不管是谁,总比是夏子安好。”
贵太妃道:“没错。确实比夏子安好,如今夏子安有民望,百姓几乎奉她为菩萨。若她没死,回来嫁给慕容桀。对我们很不利。”
阿福点头道:“是的,若夏子安回来,对太妃。对南怀王都不利,这一次婚事如此仓促,只有三天筹办,就算现在送信给南怀王。王爷都赶不及回来了。不如,贵太妃入宫跟皇太后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婚期延后。说是让南怀王回来喝一杯兄长的喜酒。这不为过吧?”
贵太妃摆摆手,“很难,太皇太后这样做,哀家怀疑就是要快速完成婚事,不让老八回来。”
“但是,王爷不是守孝吗?可以用这个理由去跟皇太后说,再让皇太后对太皇太后说不就行了吗?这总不能守孝期间成亲吧?”阿福道。
贵太妃道:“丝竹死了到现在,不足百日,若在百日内成亲,是为借孝,太皇太后是钻这个空子,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
亲生父母死亡,守孝二十七个月或者三年。养父母死亡,守孝一年,这是大周的风俗。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父母亲死亡百日之内成亲,是为借孝。
民间是有这样的做法,且礼法上也有言明,若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悖守孝礼法而行。
但是,高门大户乃至皇家贵族是很少会这样做的,因为,这些人家都讲究忌讳两个字,这丧事才过,便办喜事,多少有点触霉头,越是显赫富贵的人越不愿意这样做,宁可等一年或者三年。
而且,如今对于守孝也没有这么严明,很多人家都是守孝一年的。
这百日和一年,本就相差不多,高门贵族办喜事,怎么也得准备几个月,甚至,若要往盛大里办,得准备一年以上。
阿福十分可惜这一次的机会,“若是王爷能在这个时候回京,该多好啊。”
贵太妃也想,但是显然这一次婚事,没有办法让老八回来。
不过,守孝二字,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若不是为喜事而来,是为奔丧而来呢?
“对了,相府老夫人是真的没了吗?”贵太妃问道。
阿福说:“死在疫区里了,被百姓生生打死的,可凄惨了,脸都模糊了,李将军收拾了尸体,但是又被百姓哄抢一通,说是要她尸骨无存。”
贵太妃想起她的手段,“可惜了。”
若能为她所用,这老夫人也是她的一名猛将啊。
“如今夏丞相还在刑部大牢里,太妃要不要?”阿福试探地问。
贵太妃冷笑一声,“没了老夫人的夏丞相,还有什么用?”
三天要筹备一个盛大的婚事,着实让礼部和内府难为了。
他们都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布置了王府,继而准备婚礼各种事宜。
但是呢,也省事不少的便是不知道女方是谁,不需要过大礼过文定之类的,不用考虑聘礼之类的筹办。
但是三天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确实也够呛的。
为了节省时间,内务那边找到鼎丰号的胡欢喜,让她承办宴席,也就是说,宴席上所有的菜式原材料到厨师都是鼎丰号旗下的聚贤居出,但是因王府没有办过大规模的宴席,加上这一次太皇太后是在早朝下的旨意,那日早朝的官员都要列席,这意味着宾客人数很多。
最让内府烦恼的是新郎的喜服,这可怎么办呢?只有三天的时间,就算绣工们连夜赶工都没办法做出来的。
因为,亲王的喜服,绣工十分繁复,精细点的做个半年也是有的,就算不太讲究,也得起码一个月。
这三天,去哪里鼓捣一件亲王喜服出来?
内务那边算是炸了,不得已,内府总管去找皇太后,皇太后想了想,道:“赶制是来不及了,这样吧,礼亲王当日成亲的时候,喜服是哀家亲自命人赶工的,哀家去问他借。”
内府总管苦笑,“问礼亲王借东西,这不是比赶制更难吗?”
礼亲王倒不是吝啬或者小气,他只是认为,有些东西是他专属的,不可能借给别人。
皇太后笑了笑,“哀家自然有办法治他。”
内务总管走后,皇太后吩咐了孙公公做个安排,然后传礼亲王入宫。
果然,礼亲王听得皇太后问他借喜服,便拉长了脸不高兴地说:“这不能借的,这怎么好外借?这都能借,裤衩都能借了。”
“老三,这不是情非得已吗?”皇太后劝说道。
“也可以找其他人借啊,为什么偏要问本王呢?”礼亲王道。
“阿桀是摄政王,在所有亲王中,你的礼服是最精致的。”
礼亲王吐槽道:“成个亲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这么讲究吗?就不能随便穿一件?可以用他的亲王朝服啊,摄政王朝服也是可以的。”
“好吧,哀家也不问你了,记得你以前跟哀家说过,你的喜服也很重要,以后说不定还要再娶,你留着吧,免得以后还得再做一件。”皇太后道。
礼亲王一怔,嗫嚅道:“这以前不是说笑吗?”
当日成亲的时候,特别不喜欢王妃,人不漂亮,还凶得很,所以入宫请安的时候,大家说起这个事情,说他媳妇凶,他便说以后会再娶一个的。
这都是当时的意气之言,这辈子就闹过这么一个笑话。
“是笑话也好,真心也好,哀家也听过多次你说你媳妇的不是,如今想想,留着这件喜服也好的,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换一个妯娌了。”
礼亲王瞪大眼睛,“瞎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过她的不是了?”
“你说过她凶,是不是?”
礼亲王想了一下,“说过。”
“你说她粗鲁?”
礼亲王点点头,“似乎也说过的。”
“你说她长得不好看?”
礼亲王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好看不好看嘛,看顺眼了就没事。”
“哎,人家堂堂北安公主嫁给你,被你说得又粗鲁又凶又不好看,这多委屈啊?”皇太后叹息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问候您全家
礼亲王纵然再没有机心,都看出了皇太后这些话背后的祸心。
果然,他看到屏风后转出来一个人。贱肉横生……不,横眉冷眼地盯着他。“我凶?粗鲁?不漂亮?”
一声声逼问,在礼亲王的耳边炸开。
礼亲王慢吞吞地道:“凶是凶点,但是不受人欺负。这是优点。粗鲁嘛,是有那么点粗鲁,但是。总比矫揉造作的女子好。不漂亮这点就纯属诬陷了,这是个人的审美观点不一样。你看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就是皮肤黑了点,在本王看来,这已经是很漂亮了。”
北安公主,礼亲王的王妃阿蛮。确实不算漂亮。以大周的审美观点来看,确实是不算漂亮的,因为她皮肤比较黑。但是其实脸型和五官都是好看的。这若放在现代,妥妥的一位大美人。
阿蛮冷笑一声,“所以你这个喜服是留着娶第二位王妃了?早知道你嫌弃我不能生育,好,留着吧,我明日就回北安去,也省得留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这不可能,本王怎么可能给你看脸色?”事实上,是他一直看她的脸色好吗?
皇太后慈祥地安慰道:“你们都不要吵了,回去吧,哀家再找其他人借喜服。”
礼亲王责怪地道:“找什么其他人?本王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喜服这个东西,一辈子就用一次,放着也是浪费了,皇太后派人去王府拿就是了。”
皇太后眉心舒展,“老三,别勉强,哀家可以找其他人借的,再不行,还能叫阿桀穿亲王朝服或者摄政王朝服的。”
礼亲王看了一眼阿蛮那喷火的眸子,“说什么傻话?成亲必须要穿喜服的。”
皇太后这才笑了,“好,孙公公,派人跟随王爷回去取喜服。”
阿蛮福身,“母后,我们走了。”
她狠狠地瞪了礼亲王一眼,率先走出去。
礼亲王慢条斯理地拱手,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出去,刚出到门口,一转弯便飞奔起来,口中喊道:“媳妇,等等,等等本王。”
皇太后笑了起来,孙公公道:“皇太后,这一次王爷怕是会记恨你了。”
“不打紧,回头给他好好地赔罪,他就会原谅哀家的,他认死理,如果对方道歉,他不原谅,他自己也难受,也难为阿蛮能扛得住他这种性子的人了。”
“奴才倒是觉得礼亲王夫妇十分恩爱。”孙公公道。
“是恩爱,当初这门亲事虽说是和亲,但是老祖宗说过,阿蛮是降服他的人,老三自小就跟在老祖宗身边长大,倒是没学到老祖宗半点胡闹闹的脾气,越发的正经。”
她说着,轻轻叹气,“唯一可惜的,就是阿蛮至今还没生育,瑾太妃在哀家面前说过几次了,想为他找个侧妃,但是他不同意,让哀家出面去说,哀家可不做这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呢。”
孙公公道:“不知道若大小姐还没死,能否医治王妃的不育之证呢?”
“不知道,可惜人都没了。”皇太后不免惋惜,“老七最可怜啊,哀家本以为他能找到一个合心的人,只盼着老祖宗指的这门亲事,对方是个好姑娘。”
“太皇太后的眼光一向不差。”
老太后嗯了一声,“贵太妃最近有什么动向?”
孙公公道:“这几日也没见她入宫请安。”
“希望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那样,心态有所改变。”
孙公公瞧着她,“但是太后您自己都不相信,是吗?”
皇太后手里转动着佛珠,“哀家想信,但是哀家太了解她了,自小便好强。”
她看得通透,但是,希望一切都美好。
在后宫多年,自知这种想法十分幼稚,可,又能怎么样?她们可是亲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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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婚礼如期举行。
慕容桀这边倒是好办,已经说服了他,但是子安却不愿意穿嫁衣。
但是,显然,那两位老女人没打算劝说她,老姑姑直接下令,“磨叽什么?打晕了丢上船,捆绑好送上花轿就是。”
阿蛇随手抡起一条棍子便走向子安,子安看着那手臂粗壮的棍子,乖巧地道:“我去换嫁衣。”
阿蛇回头瞧了老姑姑一眼,“这么乖?”
“能打一顿就不要瞎比比。”老姑姑转身,放飞了鸽子,只见海天相接处,出现了一艘船。
子安心里头已经有了盘算,现在先听话,等船回到陆地,就开始实施逃亡计划。
最悲催的是指环被拿走了,只给她这么一根破绳子,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她嫌弃地把刀疤索丢在地上,进入树林里换衣裳。
刀疤索显然是有用的,最后是捆在了她的脚上。
她是被捆着丢上船的,她的聪明不如龙展颜的老谋深算。
上船之后,子安被丢进船舱里。
她冷笑一声,“以为一根破绳子便能捆住我了?”
她抽出匕首,这把匕首没被收缴,这个时候便可派上用场了。
她见识过这把匕首有多锋利,割这么一根破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割了好一会儿,刀疤索却没有断的打算,不仅不断,甚至连一丁点都没办法割破。
她恼怒极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坚韧。
她使劲地挣扎,蹭磨,却发现越是挣扎,刀疤索捆得便越是严实。
她开始意识到这条破绳子,不仅仅是破绳子那么简单了。
阿蛇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果子,看到她手里拿着匕首,冷笑一声,“你就省点力气吧,刀疤索不是你能割破的。”
子安生气地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放开我。”
“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