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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很强硬,也十分愤怒,宗亲大臣们可以理解这种愤怒,堂堂大周的郡主,却被这般欺辱,传出去,梁国的颜面何存?
听得他说要终止与大周的邦交,宗亲大臣们都急了。
慕容桀道:“太子稍安勿躁,本王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殿下可先行离去,本王保证,三天之内,本王会亲自到驿馆请罪。”
宋瑞阳起身道:“好,本宫便静候摄政王的交代。”
说完,带着懿儿出殿而去。
事情问到这里,前后联系,包括血羚羊角一事,都可以看出太子是故意针对梁王的,这个兄弟间的战争,是他先挑起来。
但是,慕容桀显然还没罢休,一个个证人传上来,包括一直潜伏在王府的内应,都上殿作证,直指皇后与太子。
皇后开始还能辩解几句,但是到最后,她干脆不做声了,任由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和太子的头上,她确实被慕容桀吓住了,一句和太子和宜妃的事情,让她不敢发怒。
慕容桀最后没有说话,而是把话语权交给了副宗长宝安王。
宝安王沉默了许久之后,抬起头环视众人,“太子无德,残暴,自私,狭隘,不顾兄弟情分,已经难当太子大任,我大周的千里江山,怎可交托给这样的人?”
皇后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宝安王。
宝安王又沉默了一下,“血羚羊角一事,太子虽针对的是梁王殿下,却害得镇国公主失去了救治的机会,等同是他害死了镇国公主,如何处置,本王需要与诸位宗亲进行商议……”
梁太傅忽然起身,道:“不必商议,太子犯下的所有事情,都是皇后指使的。”
没有人看见慕容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除了一直死死盯着慕容桀的皇后。
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今天不是要废太子,而是要废后!
第三百八十九章 废后
梁太傅的话一出,宗亲大臣震惊。
宝安王问道:“梁太傅,若无真凭实据。你这句话便是诬陷皇后,是大罪。”
梁太傅缓步走出来。沉痛地看着皇后,然后转脸看着宗亲大臣,眸子里浸着说不出的悲痛。“本官今日便知道此事,但是太子恳求本官,说要为母顶罪。不许本官公开此事,眼见太子如此孝顺却遭受千夫所指。本官心如刀割,这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皇后在背后指使。她不知道王懿儿是梁国郡主,只以为她是大周民女,不愿意让梁王娶她,便教唆太子掳走。太子唯恐伤害兄弟感情。又不敢违抗母命,遂私下命人通知本官想办法,本官得知后暗中命人通知王妃去把王懿儿解救出来。大家细心想一想便知道。太子若真要杀掉王懿儿,半路就可以下手,为什么要送到皇寺去呢?他是知道皇寺僧人心慈,定会想方设法阻拦,这才拖延到王妃赶到,至于偷血羚羊角,此事太子是不知道的,是张全隆受皇后指使做的,此事办完之后,张全隆才告知太子,太子立刻命人告知本官,刚好此时,王爷召集宗亲大臣开廷议,太子自知是追查这两件事,哭着跪下来哀求本官,无论如何不可把真相说出来,不可让皇后与梁王反目,也不可让皇后声誉受损,太子这般愚孝,让本官很生气,也很痛心,但是太子说,惠帝曾教化后世,以仁孝治国,他这样做,也是秉承惠帝的精神,本官不得不答应太子,同意隐瞒此事。”
崔大人问道:“既然太傅答应太子代为隐瞒,为何却说出此事?还有,方才太子对梁王殿下的质控,声声咬牙切齿,看样子是真恨毒了梁王,不像有假。而且,皇后为什么要偷血羚羊角?她与大长公主可没有过节,这说不过去。”
“因为权力,镇国大长公主,和皇后平起平坐,且辈分也高于她,所以,她不希望大长公主活过来。”
皇后脸色苍白得厉害,神情却依旧倨傲,听着这一切,仿佛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无人知道她心底如今承受着怎样的愤怒和痛楚,更无人知道她如今的绝望与无助。
因为,她甚至不可能反驳自己父亲说的话。
只要反驳,太子就会被废掉,那么,她这个皇后就算能保住,也形同虚设,只要保住了太子,就算她现在被废,日后也可以重登后位。
宝亲王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太傅说的都是真的吗?”
太子本以为自己会被废掉,没想到太傅留了这一手,他一直听着太傅说,慢慢代入角色,忽地听得宝亲王这样问,他顿时大哭,“外公,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是要陷本宫于不忠不孝之地啊。”
太子是真哭,哭得好伤心,眼泪鼻涕流下来,说不出的凄惨,他哭,是因为终于可以保住太子之位,方才可真把他吓得魂都丢了。
宝安王看着皇后,“皇后你有什么说的吗?”
皇后缓缓地抬起头,怨毒地看着太傅,太傅也看着她,眸色冰冷。
皇后冷笑了一声,“父亲,没有想到,是你出卖了本宫,那傻小子都愿意替本宫顶罪了,你何必多事?你到底当本宫是你的女儿吗?”
太傅沉声道:“皇后,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被你拖入泥潭,他虽不才,本性却不坏,否则皇上当日也不会这么快确立他为太子,皇上英明,容不得你玷污半点。”
他知道百官对他说的话还有怀疑,因为方才太子的言词确实嚣张跋扈,所以,他刻意提醒大家,如今他们怀疑的这位太子,是皇上亲手册立的,是皇上选中的人,若真的丧德败行,皇上怎会选他为太子?
果然,这话一出,宝安王便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看着皇太后,“太后娘娘,后宫之事,还是您处置比较妥当,臣等也不宜干预。”
皇太后看向皇后,再看向太子,她心里很明白,那些事情是谁做的。
皇后脸上依旧骄矜,维持着她皇后该有的尊严。
她轻轻地摇头,“皇后,你可认罪?”
皇后看着太子,太子也紧张地看着她,眼底尽然是哀求。
皇后身子僵硬,双拳紧握,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最后,她轻轻地放松身体,道:“没错,都是本宫做的。”
皇太后沉声道:“既然你承认,那么,做了的事情便要承担后果。”
皇太后这话,听得明白的人不多,她是说皇后既然选择为太子顶罪,便要承担顶罪的后果,而非那些指控。
皇后凄然冷笑,“臣妾知道。”
皇太后沉默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众人,“哀家会与摄政王商议一下,对皇后的罪行做出处罚。”
皇太后始终还是想给皇后一次机会,因为,站在她的立场,始终认为,废后和废太子一样严重,废后,是动荡了后宫,后宫一乱,许多事情也跟着乱,她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理整个后宫。
廷议之后,皇太后叫了慕容桀和宝安王粤东王进了侧殿。
四人商议了大约半个时辰,最后,皇太后一道旨意下来,废后,皇后降为梁嫔,三日之内迁出静宁宫,搬到舒心宫去。
皇后听到孙公公宣读旨意,瘫软在地上,神色哀戚。
太子竟撑着伤势前来扶起她,当着大臣的面跪下来哭道:“母后,儿臣早便劝过您,您为什么不听啊?”
皇后的身子微微颤抖,盯着太子,眼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废后旨意下去之后,皇太后也单独了留下了慕容桀。
“今天你是要废后吧?哀家猜到你的心思。”皇太后直言不讳地问。
慕容桀也直言不讳,“是的,今天儿臣做这么多,就是要废后。”
“你是没有权力废后,所以你大张旗鼓,让她自投罗网,梁太傅肯定不可能会让你废掉太子的,最后必定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阿桀,你的手段很高明,但是,你让哀家怎么办呢?这后宫,哀家实在是管不过来了,有心无力。”皇太后轻声叹息。
慕容桀道:“母后,事有轻重缓急,皇后自私偏心,不能再一味地霸着高位,否则旋涡会越卷越大,梁家这一次遭受废后打击,至少会安分上一段日子。”
皇太后点头,“哀家理解你的做法,后宫的那些妃子,你看,谁能帮衬着哀家一把?”
第三百九十章 还有指望
慕容桀眼底闪过一丝锋芒,老太太这问话,看似是淡淡一说。其实是征询他的意见。
因为,抬起谁。便意味着谁在后宫掌权。
但是,后宫之事,慕容桀是不可能干预的。他道:“后宫娘娘们都很贤惠,母后可放心用,只是。要吸收皇后的教训了,外戚坐大的。不可能再提拔起来,否则便是第二个皇后。”
皇太后想了一下,没有外戚势力的。又在妃位以上的,大概只有梅妃了。
梅妃的娘家因夏家老夫人的事情牵连,一蹶不振,一个人若受过挫折。至少知道怎么做人做事。
皇太后心里有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皇后今日巴巴地来找哀家,说你要诬陷宜妃和太子有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桀笑了。“母后是问宜妃和太子是怎么回事还是问儿臣有没有企图诬陷?”
皇太后笑打了他一下,“哀家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但是皇后急匆匆地来找哀家,必定是你放出去的风声。”
慕容桀大呼冤枉,“儿臣还真没放出什么风声,这事儿还是有分寸的,这于皇家的声誉有损,儿臣不可能会这样做。”
“那是怎么回事啊?皇后总不会编造这事儿来哄哀家吧?对她和太子都没有好处,还把宜妃拉下水了……”
她说着,忽然止住了嘴,除非,除非是他们心虚。
为什么心虚?因为这是事实。
皇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看着慕容桀,“你告诉哀家,你知道什么?子安是真的看见了吗?”
慕容桀搂着她的肩膀,笑骂道:“你这老太太,疑心倒是很重,子安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了还不得马上入宫跟您告状吗?子安和宜妃可不对付啊。”
“真的?你可别当哀家是傻子哄。”皇太后不信他的话。
慕容桀道:“哄你一老太太做什么啊?要哄,本王也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哄啊。”
“去去去,别企图转移话题,不过你说起这个事情,哀家倒是有些担心,那皇后以前也是折堕,对子安下了重药,子安是不能生育的,你这摄政王一脉可不能断了啊,这事儿你别怪哀家多事,就是哀家不提,你母妃也得提。”
“哟,这么快就想着提本王找妾侍了?这本王可做不主,跟子安说去。”慕容桀懒洋洋地道。
皇太后道:“你答应了的话哀家可真问了?”
“问吧。”慕容桀一本正经地道。
皇太后眯起眼睛,“她会同意吗?”
“敢不同意吗?您亲自跟她说的,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慕容桀横眉竖眼地道。
“瞧你装得那威风样子,怕也是个惧内的,得了,咱慕容家的子孙,都惧内,看老三就知道,在阿蛮面前跟个孙子似的。”皇太后笑了起来,笑容却是十分勉强,可见心里还是藏着不痛快的事。
慕容桀怎会不知道她是强壮欢颜?望了她一眼,宽慰道:“行了,行了,开心点,天塌下来不也有慕容家的男儿顶着吗?你该吃吃去,该睡睡去,该玩乐玩乐去。”
皇太后也装不下去了,垂泪道:“你们都别哄哀家,哀家知道鑫儿的情况不好,壮壮命悬一线,血羚羊角不见了,这下该怎么办啊?你说我们慕容家,怎就出了太子这个混账东西?哀家真是无颜面对先祖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别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皇太后拉住他的手,“如今皇帝的病情又严重了一些,看样子,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关了,可怎办啊?局势太乱了,他若驾崩,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怎么办?”慕容桀蹙眉,皇上的病情确实严重了,但是,又能如何呢?他的病是不能公开的,母后也不会同意让子安去看,再说,这病压根无药可治,就算子安去治,也未必能治好,反而会落一个罪名。
皇太后心里始终念着那件事情,想了一下,她凝重地看着慕容桀,“如果宜妃和太子之间真有点什么,你千万得压住不许任何人公开此事,他还活着的时候,多少给他留点颜面,哀家会去查证,若真实的,宜妃不能留。”
慕容桀正色地道:“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可别去查,一旦查了,即便没有也会叫人猜忌,后宫是非多,知道吗?”
宜妃不是等闲角色,她贸贸然去调查,漏了风声,宜妃一旦狠下心肠,她会很危险。
皇太后见他再三保证,才放了心,“那好吧,听你的,哀家不查。”
为了让她高兴起来,慕容桀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惊得她几乎跳起来,“你说真的?”
“这还能骗你?”慕容桀道。
皇太后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替哀家好好谢谢子安,没想到,哀家还能盼到这一天,他一定要活着,他这辈子有希望了。”
静宁宫那边,一派死气沉沉。
自打廷议废后的旨意下来之后,皇后便一直坐在静宁宫正殿的椅子上,坐的姿势很直,和往常接见嫔妃那样,姿态傲然。
往事像走马灯似地在她脑海中掠过,她是从龙之妃,当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便已经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