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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上当而不是其他人上当?南怀王和你一同逼宫,他为什么走了?你出去看看如今的宫门,还有谁在守着你,武安侯早就走了,钱坤被拿下,士兵走了一半,就你这样的庸才,朕一点都不忌惮,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你蹦跶,你损不着朕半分,倒是叫朕平添了乐趣。”
梁太傅冷笑,“既然皇上这般高看南怀王,那就等着南怀王做了臣做不到的事情吧。”
“南怀王是另外一个小丑,且今日之后,朝中多番势力会针对他,压根无需自己出手。”皇帝冷笑。
梁太傅一怔,“皇上的意思,是要放过外面的人?”
“为什么不放?满朝文武,总不能都要求忠心于朕,而且,他们可以成为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南怀王的心脏。”而且,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秋后算账。
梁太傅心底如掀翻巨浪,“皇上隐忍,臣自愧不如。”但是,他压根不信,这一切是皇帝筹谋的,一定是慕容桀,这只狡猾的狐狸。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安坐一隅的慕容桀,他用手撑着额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梁太傅木然冷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声音也微微变调。
“放心,朕不会处死你,朕要太傅好好地活着。”皇帝脸上蕴着恶毒的笑。
梁太傅知道皇帝有仇必报,绝不会轻易饶了他,怕是要想着法子折磨他。
太傅不再说话,而是听候皇帝的处置。
皇帝唤来路公公,道:“拟旨!”
路公公上前,“奴才在!皇上请宣!”
皇帝看着太傅,“你既然这么想扶持太子,朕给你一个机会。”
他抬起头,看着路公公,“拟旨,废太子,贬为庶民,移居下铵街,太傅净身,保留太傅封号,伺候慕容桥,直到百年归去,命人严密看守,每月用度由宫中发放。”
太傅猛地抬头,脸色狰狞,“你……”
“那,梁家如何处置?”路公公恭谨地问道。
“查,查到有与梁太傅一同造反的,杀,收回梁家一切封邑。”
太傅双腿发软,“你还不如杀了老夫!”
“杀不得,杀不得啊!”皇帝冷笑,继续吩咐路公公,“为防太傅自尽,断去手筋脚筋,他只能被杀,而不能自尽,看着办吧。”
“是!”路公公应道。
梁太傅哈哈哈地狂笑起来,“皇上是要逼死臣啊,还不如直接赐死,无道昏君,我为什么不能反?这天下,本就该是我梁家的,这一次,若不是上当受骗,慕容家的江山,迟早得易主。”
他筹谋多年,算计多年,拉拢了不少党羽大臣,等的就是太子登基。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轻易就中计了,费了他多少功夫多少心血的筹谋,竟丝毫用不上。
这一次,是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凭你也敢讲这样的话?还要点脸吗?你有什么本事?南怀王不过是出了一个谣言,就把你套进来了,你说你蠢成这个样子,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慕容桀冷冷地道。
“不是南怀王,是你,是你慕容桀!”太傅两眼喷出火花,恨不得把慕容桀当场撕碎。
慕容桀笑了,“好,好,是本王,本王这样说,你心里舒服点吗?”
他站起来,走到梁太傅的面前,“你已经毫无作用,本王也不怕跟你坦白,,南怀王本身没想过要骗你,只不过是故意传开谣言,让皇上失去民心,让皇上所生的儿子无法名正言顺地登基,他便有机会争夺帝位,但是没想到,你自己傻乎乎地套进去,如今输给南怀王,你还强辩说是输给本王,自欺欺人,本王要除掉你梁家,除掉太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当日废后的时候,本王便可以直接废掉太子,何必等到现在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还拿皇上的名声做诱饵?”
太傅脸色苍白,他知道不该相信慕容桀说的话,但是,他说的是最接近事实的,因为,一同说好逼宫的南怀王,临阵脱逃了。
“太傅若还不信,去问问孙芳儿,她知道一切内幕!”
梁太傅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真的不能接受,输给南怀王这个臭小子,他是一直都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的啊!
第四百五十一章 解决梁家
慕容桀这番话,依旧是攻心为上。
太傅虽然倒台,但是追随他的人还有很多。倒不是说有多忠心,而是梁太傅拿捏着他们的短处。即便梁太傅多么折堕,他们都不敢不听梁太傅的话。
今日来的,不是全部。且皇上决定留下他们,让他们成为利刃对付南怀王,那就不如再加上梁太傅这把锋利的锥子。
他还有势力。这股势力,不用白不用啊。
隔岸观火。多舒服!
梁太傅的脸色几度变幻,最后,落在皇上的脸上。“纵然南怀王是造谣,但是太子和梁嫔是亲眼所见皇上的鬼面疮。”
慕容桀冷笑,“谣言一出,太子和梁嫔就巴巴地赶过来。动了什么样的心思。谁不知道?所以,皇上便干脆叫子安在皇上的手臂上弄一个假的小人脸,再服用会引起红疹的药。让皇上看起来真的患了鬼面疮那样。目的是要试验太子,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若他出去,不声张,皇上便打算给他一次机会,只可惜,他出去便马上找太傅,太傅认为是天赐良机,死死攥住,竟跟南怀王联手,正中南怀王的下怀。”
梁太傅双膝一软,全身的力气卸去,瘫软在地上。
梁太傅被拖出去了,路公公温柔地说:“太傅放心,咱家以前是在刀子房做事的,活儿细致利落,就一转眼的功夫,不痛的。”
梁太傅两眼一翻,终于晕倒在地上。
太傅拖出去之后,皇帝也体力不支,几乎晕过去。
慕容桀马上去叫子安进来,子安看了一下,道:“不打紧,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皇上的身子如今很虚弱。”
查办梁家,却发现梁家其实真的不算富裕,家中钱财加起来不过三万两,可见这些年,他真的是费尽心力耗光钱财去笼络人心。
从梁家的账本可以看出,梁嫔这些年给梁家送了许多钱,而梁嫔的钱,从哪里来呢?她的年俸就这么点。
宫中开支这么大,又是她一言堂管账,宫中开销大得离谱,她从中也抽取了不少水头,贴补娘家。
太子被废,移居下铵街,这是京城最穷的地方,四周所住的都是贫苦大众,几乎没有商业区,商品买卖多是摊子,店铺也有,但是多半是拍苍蝇,没有生意,因为,穷人的心理都认为,摊子的东西永远比店里的便宜。
就这么一个地方,却是住着曾经显赫的太傅和当朝太子,谁说人生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太傅是真的被净身了,变成了无根之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他如今就是一个废人。
但是这么个废人,慕容桥还是怕他,因为,自打进去下铵街那一天开始,太傅便对太子说:“你想要东山再起,便得伺候好我,我手上有许多人的把柄,他们将都为我们所用。”
朝廷每日给用度,无人伺候,从此,劈柴做饭,烧水洗衣,都得这位曾经的太子爷做。
而好巧不巧,那位被毁容的夏婉儿,无力为生,乞讨到下铵街,晕倒在慕容桥的门口,慕容桥捡了她进去,令她做丫鬟伺候两人,夏婉儿以前心心念念想嫁给太子,如今终于可以跟在他身边了,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太子。
但是,她也管不得那么多,因为,但凡有一口饭吃,对她来说便如同天堂。
在这个时代,女子没有谋生的能力,且又毁容了,就算想找个市井嫁了,都没有人要她,且她还是罪臣之女,谁愿意招惹这么一尊菩萨回去?
闲话休提,如今还有梁嫔没有处置,皇帝倒不是要念什么情分,只是,他顾念另外一个儿子慕容鑫,梁嫔到底是他的母亲。
皇帝隐隐透露,若梁王替梁嫔求情,则轻判,若不求情,便打入冷宫。
这些年,也有嫔妃被打入冷宫,但是,在冷宫里都熬不过两年。
冷宫的煎熬,不是进去过的人,压根无法明白其中苦况。
大家都认为梁王会求情,因为,他以前一直都很听母亲的话,也十分孝顺。
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没有求情,甚至,连问都没问这件事情,冷漠得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皇太后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年,病倒了。
她一直都觉得太子不合适当皇帝,也想废了他,但是,真的废了,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心里还是很难受,毕竟是自己亲孙子。
皇帝的寄生胎虽然割掉,但是,红斑狼疮已经很严重,肾衰竭,且这里的医疗落后,用金针术虽然能暂时控制,可终究非长久之计。
如今,迫切地需要立太子。
而且,还有一件事需要迫切做的,那就是平息民间的流言。
百姓这个群体很奇怪,有些事情捕风捉影能信个十足,可有些事情即便高位者出来辟谣,却一个字都不信。
最好的办法,便是皇帝自己出来,给大家看到,他不是患有鬼面疮,眼见为实。
于是,礼部和钦天监联手筹备了一个为皇太后祈福的祭天仪式,京兆尹衙门的官差坐在马背上,满京城喊着说到时候皇上会出席祭天仪式。
皇帝身子很虚弱,要出席祭天仪式,是很危险的。
在出发之前,子安为他扎针,凝聚他的精神,但是皇帝还是坚持服用了点五石散,这五石散能让他精神亢奋,看起来人也有活力一点。
只是,出席祭天大典,得严格掌控时间,脸皮是假的,且北风强劲,在室内两个时辰,到外面顶多只能坚持一个多时辰,因为,风厉害的话,会吹得假脸皮干燥脱落,即便不脱落,看起来也会很不自然。
为了稳妥起见,子安多制了一张,可以替换,算上路程和祭天事宜的重重繁琐,确实需要替换。
慕容桀安排子安陪在皇帝的身侧,由于祭天大典不让女眷参加,所以,子安要男扮女装,以防皇帝出现什么忽然的状况。
南怀王还没离京,但是慕容桀已经有意让他走,祭天大典之后,他就得离开了。
之前的设局,套不到南怀王,慕容桀已经很不高兴。
祭天大典这天,南怀王也要出席的,因为,他到底是封疆亲王,且是慕容家的子孙,为皇太后祈福,他在京中,便不能不出席。
清宁阁!
“上一次让他逃过去,但是这一次,本王要他在百姓面前,露出那张鬼面疮的脸。”南怀王阴毒地道。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如你娶芳儿
贵太妃蹙眉,看向孙芳儿,“你之前说皇上是用了假脸皮?”
“一定是。”孙芳儿笃定地道:“若不是假脸皮。他的红斑是遮蔽不了的,只是我没想到。夏子安竟然会炼制这种假脸皮。”
“你会吗?”南怀王问道。
孙芳儿道:“会,其实这活儿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只要各样拿捏到位,就能够做出来。”
“这张假脸皮敷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懂得的人能看出端倪。但是谁敢盯着皇帝的脸看?这种脸皮有一个缺点,太热不行。脸皮会出水,融掉,风太大。会吹得皱巴巴,脱落,且不能长久带着,不透气。对皇帝的病情也有伤害。一般来说,两个时辰就得拿下来,如今的天气若在外面。顶多只能支持一个半时辰。不拿下来的话,脸上的温度会让脸皮慢慢变薄,红斑就会显露出来,甚者,还会脱落。”
“从宫中出来,到祭天圆坛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且他如今身体不好,銮驾不能过快,所以,他是必须要换脸皮的。”南怀王道。
“王爷有什么打算?”孙芳儿问道。
贵太妃淡淡地问道:“你认为呢?”
孙芳儿微微一笑,“祭天圆坛是无遮挡的,皇上要换脸皮,只能是用禁军筑建人墙,若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刺客从天而降,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南怀王狰狞一笑,“那就好看了。”
贵太妃对孙芳儿很是满意,也很欣赏,“那天若不是你拉着王爷,他就搭进去了,你心思缜密,遇事冷静,有你在王爷身边,哀家很放心。”
孙芳儿微微躬身,“贵太妃过奖了。”
贵太妃含笑看着她,“不必叫得这般生疏,你是孙家的人,孙家不认你,但是哀家认你,以后便叫姑母吧。”
“是,姑母!”一贯淡然的孙芳儿,竟泪盈于睫。
贵太妃看着南怀王,“说起来,你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有想过,亲上加亲?”
南怀王的脸色有些僵硬,“母妃,本王还不想成亲。”
“你啊,也该找个正妃了,你身边虽然不乏女人,可没个正经王妃管着,还是不行,而且,哀家知道芳儿如今是跟了你的,可无名无分,你也不嫌辱没了她。”贵太妃叹息道。
“芳儿所求不是这个。”南怀王看着孙芳儿,眸色冷峻,“芳儿,是吗?”
孙芳儿勉强一笑,“是的,姑姑不必为芳儿委屈,芳儿是弃女,能得王爷收留已经很满足,不敢再强求其他。”
贵太妃眼底露出精明的光芒,“不敢强求,却不是不想,不过哀家也管不了你们,你们爱怎么便怎么吧,只是,哀家提醒你们一句,祭天大典揭穿皇帝若不成功,你们就得回南国,可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