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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怕他做甚?他若有本事便不会来这里威胁你,他是黔驴技穷才来找您的,在这宜兰宫,他若敢大开杀戒,便是不要命了。”七皇子吼道。
说完,他伸手拍打夜王的手腕,怒道:“你来求我们,好声好气,我们还能考虑帮你,反正本皇子也是看那老太婆不顺眼,可你出手就要打要杀,本皇子还就不帮你了,你能拿我们怎么样?有本事,便杀了我们,看你逃得出这个皇宫吗?”
身后传来哄笑声,一名黑衣人掩嘴偷笑,走上前来,拍着夜王的肩膀,“哎,被一个小屁孩威胁,你也有今天了。”
夜王看着七皇子,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且溜了一会儿花式,“好,便如你所愿吧,杀你是不行的,但是在你身上划个十几刀,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没落下,七皇子便觉得脸颊一阵冰冷,然后一阵濡湿,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摸,一手的血。
“你……”七皇子指着夜王,但是那根手指还没伸好,锋利的匕首便在他的手指上划过,断是没断,可登时便血流如注。
“放开他!”宜贵妃跪在地上抱着七皇子,愤怒地看着夜王,“本宫已经答应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夜王收了匕首,“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吗?要杀了他,本王本来是懒得动手的。”
“他只是一个孩子啊!”宜贵妃扯出手绢包好他的手指,眼底怒极,却也十分惊惧。
“是个孩子,但是长大了,绝对是一个恶人。”夜王退后一步,“贵妃看着办吧,本王方才说活剥人皮的话,可不是随口说说,本王做这营生,还做得少吗?出去打听打听,我邪寒楼是做什么的。”
说完,一扬手,带着人走了。
宜贵妃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邪寒楼?
他是邪寒楼的人?
邪寒楼是这些年江湖兴起的一个门派,手底下有一大批武功高强手段狠毒的杀手,接的都是高端的生意,听闻要邪寒楼出手杀一个人,最低一万两起。
最重要的是,邪寒楼杀人的手段十分狠辣,活剥人皮是常见的。
“皇儿,以后不可招惹他,知道吗?”宜贵妃牙齿打颤地叮嘱七皇子。
七皇子一个七岁的孩子,被割了脸割了手指,竟然还能不哭,眉头都不皱一下,正如夜王所言,这七皇子长大了,了不得啊。
他咬牙切齿地道:“本皇子不会饶了他,以后落在本皇子的手里,定必要活剥他的皮,挖他的眼珠子。”
“母妃说了,不可招惹他。”宜贵妃厉声道。
七皇子努努嘴,“母妃,他就是恫吓你,若真有胆子,今天就会杀了我,可惜他没有,只是虚张声势,你若被他吓倒,以后还有什么作为?”
说完,他竟然扭身进去,浑然不顾还在流血的手指。
宜贵妃追进去,见他坐在妆台前,用手绢擦拭着脸上的血,那阴狠的眼神,看得宜贵妃都为之一震。
不过,人必须要狠毒,才能够不被人欺负,她从五岁那年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你要做人上人,就一定要足够心狠手辣。
她上前,轻轻地搂住七皇子,“皇儿,我们这一次必须要跟夜王合作,母妃已经厌倦总是听贵太妃命令的日子了,只有她死了,我们才可以跟南怀王合作,南怀王比她好对付,且他手上,已经有足够的兵力和势力,借助了他,你才可以登上皇位。”
七皇子满脸戾气,“母妃,我憎恨夜王,合作之后,你一定要杀了他。”
“你放心,等你登上帝位,要杀谁,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宜贵妃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痕,“你要记住,在南怀王和我们达成共识之前,不可惹夜王,母妃会想到对付他的办法。”
她眼底迸发出狠毒的光芒,邪寒楼,他竟然是邪寒楼的人,好,皇上以前曾经说过,邪寒楼会成为皇室的心腹大患,有意铲除,便想个法子让皇上知道他是邪寒楼的人。
第五百零四章 老太君面圣
翌日,夜王借着肃清刺客的由头,对宫里进行了大肆的搜查。
而老太君这天却特意来熹微宫求见皇上。她打着的旗号是伤口有些发红起脓,想找子安看看。竟然来到熹微宫,自然得求见皇帝的。
皇帝见老太君来,便请了他进殿。
皇帝对陈太君的倚重。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开始有,陈家当时的风头无两,显赫英勇。陈老太君往那朝堂上一站,便是一道阻挡外敌入侵的屏障。纵然是现在,她老人家还是战场上的一个传奇,让蛮夷小国闻风丧胆。
皇帝登基初期。老太君已经半退休状态,但是,她在朝堂上一句“陈家世代愿为大周江山效犬马之劳”让皇帝的威望被推到最高,陈家的宣誓效忠。稳固了皇帝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陈家和萧家不一样,萧家手握兵力,势力盘根错节。虽说侯爷谦卑。却总给人功高震主的架势,因为萧家子孙多在朝中担任要职。
可陈家不是,陈家老太君说退便退,陈家的子孙,除了如今的十二位将军之外,其余都不太掺杂朝政之事,即便是这十二位将军,也都没有谋取高官厚禄,不和朝臣来往过多,朝廷有事,老太君一声令下,十二位将军可为朝廷效力。朝廷无事,这十二位将军便连军营都不去,低调成这个样子,谁忍心说什么呢?
自打刺客伤了陈太君之后,皇帝便一直惦记此事,如今老太君亲自前来,他自然要接见的。
子安为皇帝上了脸皮,请了老太君进来。
包公公亲自出去请老太君进殿,老太君进得殿中,也不左顾右盼,瞧着床榻上的皇帝,她怔了一下,随即悄然叹气,走过去行礼,“皇上,老臣来了。”
皇帝在包公公的搀扶下坐起来,扬起了脸上的笑容,却仿佛无力扯动假脸皮般生硬,“来了,赐坐!”
老太君坐下来,打量着皇帝,她自然知道皇帝带的是假脸皮,但是,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她说:“皇上的脸色还好,要多注意休息,保重龙体。”
“太君有心了,朕很好。”皇帝看着她手臂上的缠带,“太君受伤严重吗?”
老太君摇头,“不甚严重,只是昨夜清洗伤口没注意,染了生水便有些发红,听得王妃在这里,老身便过来,一则给皇上请安,二则,也请王妃为老身看看。”
皇帝叹息,“太君受惊了。”
“倒不算什么,七个刺客而已,若老身年轻几年,他们哪里是老身的对手?只是,老了,终归是老了。”老太君自嘲。
“太君老当益壮,七个刺客,有五个最终不也死在了太君的手底下?”皇帝知道刺客不是死在太君的手下,只是认为是太君逼得他们咬毒自尽。
老太君摆摆手,“不,不,老身可不敢居功啊,外援刺客放箭的时候,七个刺客都冲进去要杀贵太妃,贵太妃也真是命大,七个刺客冲进去,殿中又无人护驾,只有一个孙芳儿,她却安然无恙,是上天保佑啊。”
皇帝微微错愕,“七个刺客进去的时候,殿中没有侍卫?”
“没有,侍卫是在刺客死了之后才来的。”老太君说。
皇帝神情便有些玩味了,下意识地看了包公公一眼。
这件事情,先是包公公来禀报,然后才是夜王来的,夜王说了大概,却没说细节,因为夜王想说的时候,他告知夜王已经知晓细节,夜王也以为他知道,因此没有细说。
但是,包公公却没有说刺客死的时候,只有贵太妃和孙芳儿在,他一直都在引导是老太君和侍卫逼得刺客自尽的。
“刺客冲进殿之后,还有人放箭?”皇帝问道。
“是的,有人放箭,但是放箭的刺客没有出现,在放了第一批箭之后逃去无踪,禁军派人追截也没办法追截成功,初步怀疑刺客还在宫中。”
“刺客还有可能在宫中?”皇帝下意识地看向子安,子安垂下眸子,站立一旁,脸上毛表情都没有。
“自打刺客入宫之后,夜王和梁王就立刻封锁了各个宫门,且调动了素月楼的人手防御外宫墙四周,没有发现刺客的踪影,这意味着,刺客大有可能在宫中,只是不知道躲藏在哪里,老身听得夜王已经命人在宫中大肆搜查。”
“不是拿下了两名刺客吗?何不从刺客口中逼问?”皇帝问道。
“两名刺客身份十分可疑,老身去看过,发现刺客竟然武功修为很低,甚至不如一个府中侍卫,这两人,未必是刺客。”老太君道。
这话若是旁人说,皇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但是,这话出自老太君的口中,皇帝却相信了。
他端正了神色,“太君说说您的看法。”
老太君道:“皇上,因老身也被刺客所伤,且又是在慈安宫行刺,老身不得不重视,从拿下刺客到刺客招供,老身一直命人看着,且也亲自去看过刺客,检查过物证,发现刺客嘴里虽然咬着毒药,但是毒药却不是五名刺客所中的那种毒,却是和当日在祭天大典上刺杀皇上的那些死士嘴里咬的毒药是一样的,这意味着,祭天大典上的死士和那两个刺客,出自一门。”
老太君着重了死士两个字,皇帝是聪明人,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
子安听到这里,便知道老太君他们在酝酿一场反击战,这场反击战,她因为涉嫌,只能置身事外。
便当做不知道。
那天派来的刺客,是南怀王的人,皇帝心里明白,绝不会是夏子安派来的。
而老太君说,当时殿中只有贵太妃和孙芳儿两人,但是刺客死了五个,两个是如何被拿下的?凭老太君和孙芳儿?
他轻声叹息,“朕病倒以来,底下的人便都开始耍心机了,是觉得朕这一次熬不过了,纷纷找新主子了。”
包公公听得此言,脸色陡然煞白,他噗通一声跪下来,“皇上,老奴并非故意欺瞒,只是皇上龙体抱恙,老奴只是不忍心看皇上还为这些事情劳心。”
老太君一怔,“怎么回事?”
皇帝冷笑一声,“刺客入宫一事,朕知道的只是片面,如今听太君说,才知道事实的全部。”
这点,子安和老太君都是比较意外的,本来以为皇帝已经是得悉了全部的细节,老太君还说,皇帝不可能认为单凭刺客的口供就认为子安是指使者,因为前面可疑的地方这么多,皇上总不能视若不见的。
原来,竟是有人故意隐瞒。
第五百零五章 吃瘪的南怀王
子安看着包公公一个劲地磕头,而皇帝神色未动,她便道:“是我曾私下吩咐包公公和路公公。说皇上的病情如今不宜劳心,让他们多帮衬着。”
包公公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子安。
皇帝瞧了一眼,心中有数,便对子安道:“王妃。你先在屏风后给老太君看看伤口,要紧的话马上给她用药。”
“是!”子安上前搀扶老太君,老太君站起来。躬身,“有劳王妃了。”
子安心底发笑。这老狐狸,往日哪里有过这般的客气,对她多半是大呼小叫。
“客气了!”
老太君的伤口确实是发红起脓了。她的伤口是子安亲自处理的,不可能会发红起脓,除非是自己做了手脚。
子安心底感动,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年纪了。也不注意着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办法?老身总不能让人伺候沐浴的,年纪大了,粗手粗脚的。难免就沾了生水。”若不是伤口真的发炎。这一遭,她便算是专门入宫见皇帝说那一番话的,皇帝对她虽没有戒心,可这样做太过着迹,刻意,反倒不好。
“您等一下,我出去拿药箱,得重新清洗伤口,不然发炎严重的话,整条胳膊就废掉了。”子安蹙眉道。
皇帝在外面听得情况这么严重,便着人去请御医过来看看。
这殿中是有御医在外候着的,请御医也不麻烦,出去传一声便到。
御医见到老太君的伤势,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老太君这伤口得小心处理,可别再发炎了。”
老太君道:“不妨,不妨,老身这辈子受的伤还少么?这身上光刀伤剑伤箭伤便不下数十处,这点不碍事的。”
皇帝在外面听到这句话,心中感慨又愠怒,后宫纷争也好,夺嫡之战也好,都不该把这位老太君拉下水的。
他重新咀嚼了一下老太君方才说的话,在御医和子安为老太君处理伤口期间,传召了路公公进来。
他下旨,严查此事,宫中所有禁军,配合夜王的肃清行动,会敢抗旨,斩!
这道旨意下去,便等同信了子安一半。
子安瞧了老太君一眼,老太君也瞧着她,眸色若明火,子安无言感激。
处理好伤口,老太君拍着子安的手,“不用担心,老身没事,你只管在这里伺候好皇上,老身等着皇上病愈。”
她是要子安放宽心,她虽被暂时困在此处,但是,外面的人会想尽办法还她清白。
子安如今倒也不担心此事,只是挂心到底夜王的人有没有刺杀南怀王成功。
送走陈太君,子安回到殿中,包公公依旧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路公公在一旁,想劝说,却也不敢。
子安在这熹微宫出入多日,其实对两位公公的性子都了解,包公公倒不是说背叛了皇上,而是他确实是心疼皇帝,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以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去解决,别烦扰到皇帝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