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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杨嬷嬷瞪了小荪一眼,“如今不比往日,一言一行也有人监督着,以后说话注意点。”
小荪一向惧怕嬷嬷威严,听她呵斥,也知道如今形势不比往日,“知道了。”
嬷嬷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王妃,您有什么打算?”
子安笑了笑,眸色微闪,“没什么打算,还是那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穿越女,打怪升级是常事,经历了北漠这一次,她觉得再难也能撑下去。
嬷嬷见她心中有数,便也放心了。
“对了,回头叫桂圆来一下。”子安吩咐道。
小荪立刻便说:“奴婢去找他。”
说完,也不等子安说话,蹦蹦跳跳地就去了。
嬷嬷忍不住眉梢的笑意,“这丫头,倒是对桂圆上心了。”
子安怔了一下,“真的?”
“可不是吗?王妃您这个主子啊,还真是后知后觉。”
小荪的婚事,子安不是没想过,她是自己身边的丫头,总想着为她找个好人家。
若她自己有喜欢的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侍女打水过来,嬷嬷伺候子安梳洗完毕,便见小荪一脸怒气地回来,“找一圈没找到桂圆,问了那个梁嬷嬷,才知道原来桂圆被打发了出去。”
“打发出去?”杨嬷嬷微愠,“桂圆是王妃带过来的人,她凭什么打发出去?”
“说是庄子上需要人用,便打发了他去帮忙。”
“庄子上不是有庄头吗?”
“谁知道?反正就是要把原先的人打发走吧。”小荪憋住一口气,也不敢说什么,怕外面有人听到。
“桂圆打发了出去,那账房先生呢?”子安问。
“也不是原来的人了,说是宫里来的命令,要撤换王府的账房。”
子安冷笑起来,“什么时候宫里的人也能干预王府的事情了?看不顺眼就撤换,是不是想连我也撤换了啊?”
“王妃,您说怎么办?桂圆去了庄子,也不知道是做个什么差事。”小荪忧愁地说。
“小荪,礼亲王离我们家近,你去一趟,便说我给他带了东西,让他过来取。”子安梳整完毕,回头吩咐。
“好,奴婢这就去。”
小荪出去之后,子安对嬷嬷道:“昔日府中的那些人,撤换了一部分是好的,以前王爷不管事,府中是贵太妃和孙侧妃主事,那些人对我未必就是忠心,你去找一个人伢子,让他带些人来,你妥善选一批,最好是要找教过的,入府后便出不了差错,你仔细挑挑,但凡有小聪明的一律不要。”
“那皇太后送来的那些人呢?”杨嬷嬷问道。
子安冷冷地道:“随便派个闲职,不许入屋伺候。”
“这……会不会得罪了皇太后啊?”杨嬷嬷谨慎地道。
子安没回答,只是道:“你看着时间,若礼亲王差不多来到,你便去把梁嬷嬷和那些婆子叫过来。”
子安掀开鎏金铜兽香炉,挑了一小勺子香料进去,杨嬷嬷见状,一怔,“王妃,那可是……”
子安微微笑了,“嘘!”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玳瑁小盒子,用指甲挑了点儿,在自己的鼻子下方闻了一下,然后又给嬷嬷闻了一下,道:“不必担心,既然皇太后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咱就顺应她的意思便是。”
“奴婢明白了。”杨嬷嬷眼底露出精光,笑了起来。
礼亲王府离摄政王妃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礼亲王和王妃听得子安回来,还带了东西回来,就急忙地赶过来了。
王妃阿蛮在马车上对礼亲王道:“子安挑的东西,想必是最有趣的。”
“本王找她有事。”礼亲王一本正经地说。
阿蛮笑了一下,“是有事,怎好说去拿人家的东西呢?”
礼亲王不高兴地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阿蛮哼了一声,“有气冲我发算什么英雄?有本事进宫里闹一场。”
“闹什么?既然皇上封了她为皇太后,礼法在那呢,总不能心存不敬。”
“是,是!”阿蛮翻翻白眼。
杨嬷嬷按照子安的吩咐,估摸差不多时候了,便亲自去叫了那梁嬷嬷和一众婆子过来。
这些都是宫中的老嬷嬷,但凡得脸的那些,如今都在各宫主子跟前伺候,是不可能指派出来的。
她们也曾经风光过,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有子息的太妃都跟随了儿子另居府邸,也只挑了身边得力的人出去,她们是被丢弃在宫中,当个闲职,加上年纪也上去了,要再重用是很难的,如今得皇太后起用,心里便打定主意要报效皇太后,对子安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的。
第六百四十一章 先弄一个小目标
进了屋中,便见子安穿着一身素色锦缎衣裳坐在椅子上,头上绾着堕马髻。头饰简单,只以一根银点翠百宝簪妆点。
脸上脂粉淡抹。眉色微浓,鼻头小巧挺秀,唇不染而朱。
她旁边的乌木雕花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粉胎姹紫斗彩葡萄纹茶杯。斗柜旁边摆放着一只三角兽香炉,烟雾袅袅,屋中香气萦绕。沁人心脾。
一众人进得屋中,规规矩矩地行礼。除了神情骄矜之外,是寻不出半点的错处来。
她们是来执礼仪的,自然礼数上是要周到的。
“叫什么名字?都报上来。”子安脸上带着微笑。十分的和蔼可亲。
梁嬷嬷见她这般,便道她知道厉害,毫不客气地道:“奴婢等是皇太后身边的人,奴婢姓梁。”
“原来是梁嬷嬷。”子安含笑。执了准备好的红包。“这是给嬷嬷的见面礼。”
梁嬷嬷也不客气,上前拿了过来,掂量掂量大概约有二两银子。心底当下讽刺。二两银子便想要收买了她们么?好歹也是出身相门的大小姐,竟是这般不懂得礼数。
只是,她也不说话,拿了红包便退到一边去。
“奴婢姓陈,昔日在宫中尚寝局当差。”
“奴婢姓孙,昔日在宫中尚工局当差。”
“奴婢姓黄,昔日在宫中盛德皇太后身边当差。”
四位嬷嬷都拿了红包,接下来便是底下的宫女。
“奴婢叫明春。”
“奴婢叫明夏。”
“奴婢叫明秋”
“奴婢叫明冬。”
这几个宫女倒是长得好看,模样明媚,礼数也十分周到。
子安问话的时候,她们微微福身,领取红包的时候又特来谢恩。
报了名字也领了新主子的红包,子安便慢慢地发话了,她首当其冲便是看着那梁嬷嬷,“这王妃自贵太妃走后,便一直无人打理,如今皇太后恩德,着你们几个出来为本妃执掌是事务,本妃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来王府当差,有些规矩,便得先与你们说明白。”
说完,招招手,示意杨嬷嬷说话。
杨嬷嬷走出来,对那梁嬷嬷道:“府中人手本来是不够的,如今你们又散去了一些,所以,得王妃的吩咐,我已经人伢子去挑一些过来……”
杨嬷嬷还没说完,那梁嬷嬷便道:“王妃,奴婢看着倒不必这么麻烦,您若是不够人用,尽管去请皇太后拨人来就是,宫中闲散的人手多,实在没必要去找人伢子,再说,王府是贵重之地,那些人伢子找的又来历不明,用起来也不放心。”
杨嬷嬷冷笑一声,“王爷另居府邸,已经脱离了宫中,若便是连人手的事情都要麻烦皇太后,岂非荒唐?若各家各户都是这样,皇太后便是有十张嘴都吩咐不过来的。这是王妃的意思,你先听完再辩驳。”
梁嬷嬷恭顺低头,语言却是十分犀利,“杨嬷嬷不亏是昔日伺候过皇后的人,威风大得很。”
“在主子跟前,哪里有什么威风不威风?梁嬷嬷,既然皇太后发派了你在王府供王妃差使,那么你的主子就只有王爷和王妃,希望你记住这点,主子吩咐的话还没完你就急着插嘴,知道的说王妃仁慈,不知道的还道是宫里出来的人竟也这么不懂礼数。”
梁嬷嬷不服气地道:“不知道杨嬷嬷在宫中是几品啊?说话口气这么大,主子不也还没发话吗?你就的吧的吧地先说一大通了,若叫皇太后知道你的气焰,哼……”
她出宫的时候,皇太后便恩赐了二品掌事嬷嬷,想来,这个杨嬷嬷也不会越得过二品去。
杨嬷嬷冷冷地道:“这里是王府,不是宫中,别动辄把皇太后挂在嘴边,皇太后恩典你们来,是为了伺候王妃的,没的王妃没伺候好,净嚼舌头根子。”
“你说谁呢?谁嚼舌头根子?”梁嬷嬷怒气袭上,一张老脸顿时涨红,“你是说我还是说皇太后啊?你这不是把皇太后也扯进来了吗?你好大的胆子。”
“我说皇太后了吗?我说的嚼舌头根子,是说你在府中乱说,而不是说你回宫乱说,你这么恼羞成怒,心虚了吧?”杨嬷嬷哼道。
“王妃!”梁嬷嬷顿时便跪了下来,竟有几分撒泼的意味,“老奴等人是奉旨来王府伺候的,没曾想还没伺候上主子便遭人这么编派,您得跟老奴做主啊。”
子安不做声,只是唇瓣微微勾起,她起身走到香炉前,又放 一勺子香料,合上盖子后,又坐了回去,眼眉挑起,睫毛便忽闪忽闪的,竟有几分活泼之意,“杨嬷嬷说话惯常是这么冲,梁嬷嬷担待一下就是。”
梁嬷嬷跪前一步,只觉得那香气兜头兜脑地袭来,她深呼吸一口,越发觉得心头血气翻滚凌乱,恨不得把心里的话都发泄了才舒坦。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却还是禁不住厉声说:“王妃,奴婢等人是奉旨来的,若是受了委屈,知道的会说王妃身边的人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妃授意,若叫皇太后误会了便不好。”
她的口气很冲,叫身后的那几名婆子和宫女也都怔住了,想着这梁嬷嬷怎这般沉不住气?
杨嬷嬷大步向前一迈,怒道:“你竟敢在王府面前大呼小叫的?是没把王妃放在眼里吗?自打你们进得屋来,通共王妃才说了那么一两句话,你便不依不挠地发难,到底是谁没了礼数?你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也不知道自矜身份,难怪在宫中越混越回去,如今得皇太后恩典抬起,便来王府里作妖。”
梁嬷嬷大怒,一跳起来就扑了过去,“你这个老虔婆,瞧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她抓住杨嬷嬷的衣衫,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杨嬷嬷弯腰一躲,脚下一歪,整个就摔倒在地上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便连梁嬷嬷都怔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倒在地上的杨嬷嬷。
但是也只是略怔一下,便觉得心头怒气还在攀升,竟对子安说:“王妃,您也看见了,是她先撩奴婢的。”
子安端起茶几上的那只粉胎姹紫斗彩葡萄纹茶杯,扫动盖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
梁嬷嬷见她这样,心里头反而一怵,却想着恶人先告状,色厉内荏地叫了一声,“王妃!”
“哪里来的奴才,这般没规矩?”便听得一声阴沉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出炸开。
第六百四十二章 拖下去
说话间,便见一个神色威严的锦衣男子和一名着华贵衣裳的贵妇领着一众家仆进来,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若头上不是带了一顶帽子。还更威风。
这不是礼亲王夫妇又是何人?
子安起身,“三哥,三嫂。你们来了!”
她微微福身,掩住眼角的一抹锋芒,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明媚含笑,记忆中。礼亲王的出场方式,多半是这样,先闻其声。再见其人。
众婆子自然是认得礼亲王夫妇的。
礼亲王不悦地踏步进来,厉声道:“本王刚到回廊,便听到你们在这里嚷嚷了,谁家的奴才。这么不懂规矩?”
子安连忙道:“叫三哥见笑了。”
礼亲王看了子安一眼。“以往便说过这府中下人松散,管治不力,迟早得出乱子。”
“三哥何时说过?”子安一怔。
“贵太妃还没死的时候。本王便再三说过。”
子安看向礼亲王妃。王妃点点头,“着实是说过的。”
子安一点都不诧异,这位礼亲王的个性,怕是连太皇太后都敢顶撞的,只要他看不过眼。
子安苦笑一声,请他们两人入座,她则走到香炉前,用勺子把香炉里的香料都压下去,见香料全部熄灭,方才坐下来。
礼亲王坐下来,便见梁嬷嬷站在人杨嬷嬷的面前,身子微微发抖,杨嬷嬷则倒地,艰难爬不起来。
“方才说话像母鸡的人,是你?”礼亲王睨了她一眼,问道。
梁嬷嬷脑子逐渐地清醒了过来,想起方才的举动,她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来,“奴婢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礼亲王却先不看她,看着杨嬷嬷,“杨嬷嬷,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嬷嬷哎了一声,“王爷见笑了,奴婢这腰闪了一下,站不起来。”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扶她起来?”礼亲王暴喝一声。
春夏秋冬连忙便上前搀扶着杨嬷嬷起身,杨嬷嬷“哎呀”地痛叫两声,眉头皱起。
梁嬷嬷瞪了她一眼,腹诽道:不就是撞了你一下,装成这个样子,谁信?
礼亲王看着梁嬷嬷,英俊的面容笼着不悦之色,“你是这府中的奴才?”
梁嬷嬷挺直了一下腰杆,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是皇太后派出宫来伺候王妃的。”
礼亲王怒道:“伺候?有你这般伺候的吗?若本王不是亲眼所见,竟不知道皇太后送过来的人这般嚣张跋扈,本王怕是要入宫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