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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宫不严,教养不当的罪名。”
“马后炮!”壮壮冷嗤一声,“如今皇嫂都不在了,你才说自己如何如何威风,怎不见你当日出来治皇嫂和本宫的罪啊?那时候,你这延袭宫,就等同冷宫,除了蜘蛛蚂蚁,怕是无人光顾的。”
好!
子安心底暗叫,战斗力旺盛,好的开始。
皇太后脸色微变,愠怒笼罩,正欲发怒的时候,便听得外面传来声音,“瑾太妃到,礼亲王妃到,齐王妃到,炎王妃到。”
皇太后狠狠地刮了壮壮一眼,端正了神色,“回头哀家再说你。”
三位王妃扶着瑾太妃进来,却只见四人发鬓凌乱,一副狼狈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皇太后声音发尖,“发髻不整,哪里有半分太妃王妃的体面?”
瑾太妃面容上还残留着余悸,先是福身拜见,然后解释道:“回皇太后的话,今日着实是失礼了,即将到宫门口的时候,竟遇到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出去,把我们三家的马车都撞得几乎翻了过来,幸好礼亲王妃懂得功夫,飞过来救了妹妹,不然的话,妹妹这副老骨头,今日怕是要散了,后细细问了一下,才知道这马车原来是皇太后身边的人出宫购置,因匆忙才与我们的马车相撞的。”
“胡闹!”皇太后半点面子都不给瑾太妃,厉声呵斥,“哀家说过多少遍,马车停在宫外,步行进来便出不了差错,宫中每日要办的事情这么多,马匹马车出入络绎不绝,你们一个个身子金贵走不得道是么?还得叫宫中的马车避让你们才算?”
子安觉得,这纯粹就他妈的无理取闹了。
但是,依旧不动声色,继续看着一场场的好戏。
瑾太妃是德高望重之辈,昔日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如今当着后辈的面被呵斥,这口气咽不下去,却也不敢发作,那日见她罚过陈太君之后,大家心里都怵了,倒不是怕被罚,只是怕丢脸。
瑾太妃委屈地道:“马车若都停在宫外,行进来约莫也得半个时辰,臣妾也是怕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入宫的马车,一般是入了宫门,通过长长的宫巷,才停在了华仪殿外,如此,从华仪殿进入后宫,虽说还有一段距离,却也不会太远。
皇太后冷道:“若怕耽误时辰,便不知早一些入宫?若真有心,怎么也耽误不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一个个地算账
礼亲王妃不服了,道:“皇太后,若是臣妾们便罢了。瑾太妃身子不好,叫她走半个时辰。不是遭罪吗?这入宫请安,怎地就变成收买人命了?再说,延袭宫的马车在外面横冲直撞。本就是延袭宫奴才的不对,怎还能怪罪到瑾太妃和臣妾们的头上来?”
皇太后怒道:“你说你们入宫请安,可你们进来可曾下跪请安了?进来便是一顿解释。莫不是心虚,解释什么啊?”
礼亲王妃是那种你看不惯我。好,你出来走两圈,咱打一场的人。实在不是打嘴炮的高手,听她这样说,一时辩解不得,脸色涨成猪肝色。只懂得瞪眼。
“礼亲王到!”
似乎总是这样。但凡有解决不了的困局,这位爷就会从天而降。
实在是,礼亲王定律。
因亲王是不需要入宫请安。这是规范命妇的。至于亲王自然也可入宫请安,只是没有规定。
今日礼亲王是刚好有事入宫找皇上,送了瑾太妃来,他本不想进来,但是,他若不进来,心里头不舒服,因为,规矩是这样,都来到了,那位的名分又是皇太后,怎也得进来请安的。
但是,来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些对话,他顿时火冒三丈,却也谨守礼仪,叫人传了话才进来。
进得殿中,他也规规矩矩地问安,然后才站起来道:“皇太后,方才本王在外面便听到喧闹声,瑾太妃今日受了冲撞,惊吓中不忘进来请安,身为皇太后,您要做的,首先是问候她以示体恤之心,其次听她们的解释再追究延袭宫里办差冲撞的人,可您不分青红皂白,便论她们一个不尊不敬的罪名,本王看来,倒是针对人了。”
皇太后挑了挑眉,冷然地道:“听闻礼亲王一向是懂得礼数,样样周到,怎地今日进得殿中便挑剔哀家,这莫非也是仁孝之道?”
“那皇太后倒是论一下,本王哪里做得不妥当?哪里失了礼数?”礼亲王理直气壮地道。
皇太后一时语塞,方才他进殿,叩请问安,确实是没失礼数。
她淡淡地道:“你若懂得礼数,便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了哀家的颜面。”
“礼数,也大不过一个理字,若仅仅尽了礼数没了道理,便等同拜了堂不洞房,算不得正经夫妻。”
这比喻,虽说有些难听,但是,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众人听了礼亲王的话,心里头都觉得有些解恨。
皇太后恼羞成怒,“那你觉得,哀家必须得饶了她们迟到的罪方算懂理?”
“她们迟到,是有缘由,且也说明白了缘由,且迟到并非罪大恶极,为什么要用到饶这个字?皇太后言词失当,不懂宽容之道,实在让本王很失望。”
已经有嫔妃暗暗偷笑了,皇太后锐眼一扫,顿时寂静无声。
“还有,”礼亲王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算了,“上一次听得陈太君被罚跪一事,本王听了,简直是怒不可遏,陈太君虽是命妇,更是我大周的肱骨之臣,没了她,哪里有我们慕容家江山的稳固?陈太君军旅出身,本是豪爽之辈,却非得用宫规去限制她,她又不是宫里的人,这规矩她原本就不必守,皇太后倒好,老太君通共说了那么几句话,便治了一个大不敬之罪,不顾她年纪老迈罚她出去跪,本王倒是要问问,哪个国家的皇太后,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战将功臣?这事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即便是皇上不来说个分明,本王也必容不下这样荒唐的事情。”
“你……”皇太后气得嘴唇发抖,她惩治陈太君,一则是因为昔日的私怨,二则知道她德高望重,只有处罚了她,才可震慑底下的人。
处置了陈太君之后,着实叫底下的嫔妃王妃们好一阵子的听话,她也得意了好久。
她本打定主意,就算此事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也总不能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来跟她发难。
却没想到,皇帝没来,倒是这个轴小子来了。
这个礼亲王的礼字,是礼仪的礼,也是道理的理,她是知道这个人的,从小龙太后就对他十分看重,且也抬举他的这个性子。
她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今日本来是有心在摄政王妃面前立个马威的,没想到这群人之前没找她麻烦,倒在今天一并来挑衅了。
她也不敢再跟礼亲王论,因为,此人极为难缠。
幸好,她回头还得挑夏子安的错,也能挽回点面子。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一口,淡淡地道:“既然王爷代你们求情,这一次便算了。”
说完,她看着礼亲王,“王爷便先去吧。”
礼亲王本还想论一场,但是想着确实有要紧事找皇上,也就不耽误了,反正以后机会多。
但是,临了却还说了一句,“皇太后身后的宫女,若按照正常站位,该是一边两个,如今一边三个一边两个,显得特别突兀,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本王心里才会这么不舒服。”
说完,还坚持让站在殿外的华容进去站到左边去,如此,便是一边三个,十分妥当,这才罢休。
看到礼亲王这般小事都挑得出错处来,倒是叫皇太后不敢再为难礼亲王妃。
她的眸光,也终于缓缓地落在了子安的脸上。
子安纵然是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她那冷冽尖锐的眸光,好,终于是轮到自己了。
“摄政王妃,你今日初初见哀家,本是该向哀家行三跪九叩之礼,即便你不懂事,你身边便没人提醒你?公主是与你一同进来的,公主肯定提点了你,只是你并没有跟哀家行大礼,且孙太后大去不久,阖宫嫔妃都穿着素淡,唯独你便着缎红正装,是为不孝,理当受罚。”
子安微微一笑,她也是做过功课的。
“回皇太后的话,妾身入宫之前,也得身边杨嬷嬷提醒,需行跪拜之礼,是以,方才妾身已经和诸位娘娘一样,行了跪拜之礼,至于三跪九叩,因只是寻常问安,妾身也非新嫁娘,若行三跪九叩,未免繁琐失去了婆媳亲厚,且妾身嫁入皇家之时,也按照祖宗定下来的礼制,向皇太后行过大礼。”
这话便是说,老子成亲的时候,已经跟那位正统的皇太后行过三跪九叩的正礼了,至于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路子,还妄求她三跪九叩正礼?
咱都省省好吗?
第六百五十章 传梁嬷嬷进殿
壮壮看着皇太后那张激怒的脸,道:“没错,成亲的时候。子安确实已经跟皇嫂行过大礼了,如此。若非皇太后寿辰,不必三拜九叩!”
皇太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好。既然已经跟孙太后行过大礼了,这事儿便作罢,只是你的穿着。实在不合礼数,国丧为过。便穿得如此艳红,是为不敬不孝。”
子安心里头吐槽,这位皇太后。是专门来找茬的?
没见过这样的请安阵仗。
幸好,功课也做到了这一步。
“回皇太后的话,妾身头一次入宫给皇太后请安,穿着若素淡了。便是对皇太后不敬。若穿其他服饰,显得不够庄重,这摄政王妃礼制的朝服。是不受大丧限制的。这点不需妾身说,想必皇太后也知道。”
皇太后一怔,那是摄政王妃的朝服?
她却不知道摄政王妃的朝服是这样的,还以为和寻常亲王王妃的朝服是一样的。
她没想到挑了两次,都被子安软软地反弹回来。
她想了一下,道:“既然是摄政王妃朝服,那便是不论的。”
“谢皇太后体恤。”子安福身,面容恭谨。
皇太后又道:“哀家给你府里派去了几个人,她们昔日都是哀家身边得脸的人,府中事务,她们一应会为你打点妥当,至于账目事项,哀家会派为你寻个妥当的账房和家臣,务必要叫王爷安心边疆事务,不为后院繁琐事情所困。”
子安哎了一声,跪了下来,面容哀泣,“皇太后,妾身有罪啊!”
皇太后挑了一下眉毛,却兀自端了一脸威严,“你有什么罪?且说出来。”
子安拿出手绢,仔细地在眼角边上拭了一下,老太婆你硬着来,老子就跟你装柔软。
“是这样的,妾身昨日方从北漠回来,回府之后,皇太后派遣出去的人便上前拜见,态度谦恭有礼,可见着实是教得极好,只是,妾身当天收拾行装,把北漠祁王爷赠与之物收归库房的时候,却发现丢失了几件首饰,当下着梁嬷嬷传了府中的人来问话,却全不承认,若是寻常物件,那也就罢了,只是有一串红珊瑚手钏,是太皇太后赐给妾身的礼物,妾身万不敢丢失的,不得已,只得下令全府搜查,开始搜查的时候,梁嬷嬷多番阻难,开始妾身不知何解,最后却从她的床底下,搜出了妾身丢失的首饰,一应俱在,一件不少,妾身大怒,她可是皇太后恩赐给妾身的人,行那鸡鸣狗盗的勾当,岂不是辱没了皇太后的面子?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太后着她来惦记王府的财物呢,所以,臣妾便命人先捆了她,送入宫中,让皇太后惩处。”
皇太后听得眼珠都突出来了,“你可查清楚了?梁嬷嬷并非是这样的人。”
“回皇太后,赃物是从她床底下搜出来的,至于梁嬷嬷,怕也是蒙骗了皇太后的信任啊,昨日回府,开始的时候,梁嬷嬷和一众婆子丫鬟,确实是谦恭有礼的,只是后来妾身分布任务,她稍有不满意,竟当着妾身的面,厮打妾身身边的杨嬷嬷,此事,礼亲王夫妇也亲眼目睹,皇太后若不信,可问问王妃,那梁嬷嬷着实可恨,想必她在皇太后面前,也是装得谦恭温顺,岂止那只是她的表象,一旦得了势,便恃宠生骄,嚣张跋扈起来,幸好妾身识破了她的真面目,才不至于叫皇太后面子受损。”
皇太后憋了一肚子的气,阴恻恻地问道:“这般恶劣之徒,哀家定要好好审问,你说已经押送了她入宫,如今何在?押上来!”
她料定夏子安是砌词诬陷,梁嬷嬷若见了她,定不会再惧怕她。
子安道:“来啊,把那奸佞贱妇带上来。”
她说奸佞贱妇四个字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皇太后,但是她的神情却是十分恭谨,皇太后虽气,却也说不得什么。
此时,殿中的人神色各异。
皇后脸上始终维持着得体温和的微笑,因入殿之后,皇太后不曾叫她们坐下来,所以,她和其他嫔妃一样,只是恭谨地站立着。
宜贵妃的神情有些讽刺,她甚至没看子安也没看皇太后,她是和夏子安打过擂台的,这个新晋皇太后也不过是只有几道威吓的板斧,若不下真本事,是弄不倒夏子安的。
壮壮倒是已经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慵懒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然后,又伸出手审视指环是否合适自己,觉得略有不搭配,便皱起了眉头。
孙芳儿如泥人一样,若不是细细看,只怕她是否呼吸都不知道。
梅妃眼底有些期待,但是也有些惊恐,攥住三皇子的手,眼睛也不敢四处瞟。
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