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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救了皇帝,证明可以做到温意大夫的要求,温意大夫会收她为弟子。
如果她不救,则是放弃了跟温意大夫学医,那么,她就没办法解孙芳儿的蛊毒反噬,等同是没办法救老七,老七要一辈子都被南怀王的生死牵引着。
而如果真的是考验,那么,太皇太后肯定也掺和其中,正如之前所想的那样,如果太皇太后想看着皇帝死,压根不需要给这个方子,直接袖手旁观就好。
还有,阿蛇姑姑那天跟她说的话,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阿蛇姑姑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心软了,开始舍不得。
阿蛇姑姑是在暗示她,太皇太后其实不忍心看着皇帝死,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出手,所以才给了她这么一个方子,假意说是温意大夫给的,其目的是要救皇帝。
“师父,“吴燕祖见她忽然分神,看着她问道:“您怎么了?”
子安回过神来,“没事,我只是感叹,你比我更合适做大夫。”不止他,便是连柔瑶都比她专业。
“师父谦虚呢,师父医术这么好,还精通针灸之术,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吴燕祖看着子安,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不难抉择,看您把自己定位成什么人,您若只觉得您是大夫,那么,便无不可救之人。”
子安实在是没想到吴燕祖能说出这番话来,真是哲理啊。
“谢谢你。”子安由衷地道,虽然还没决定怎么做,但是,吴燕祖的话让她有些思路,至少,她会再深思一下。
吴燕祖憨厚一笑,“不谢,帮到师父就好,我可是很希望师父能成为温意大夫的弟子,这样,我便可以成为温意大夫的徒孙了。”
子安笑道:“尽力而为吧。”
她打发了吴燕祖出去,换了身衣裳,带着伶俐和两位高手便去了鼎丰号。
柔瑶果然在胡欢喜的办公室,胡欢喜见她来了,明显可见松了一口气,疾步就起来迎接,“稀客,稀客啊!”
子安笑道:“怎么了?很想念我吗?”
胡欢喜眨了眨眼睛,“当然想念你,快请坐。”
子安坐下来,道:“你想念我也没用,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柔瑶的。”
“找我?”柔瑶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闻你最近都窝在这里。”子安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阿景给你的。”
柔瑶不情不愿地接过来,撇嘴道:“写信?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还叫你转交信给我。”
“他回北漠了,你不知道吗?或许之前是去找过你的,但是,大概你也不愿意见他。”
柔瑶大吃一惊,“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晚就走了。”子安叹息,“昨天去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是今天走的,我今日去送他们,扑了个空,昨晚趁黑就溜走了。”
柔瑶冷笑一声,“走了就走了吧,还写什么信?”
“他们总是要回去的,柔瑶,到底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真喜欢阿景吗?”
柔瑶捏着信,有些失魂落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子安拉住她坐下来,“你莫非对苏青还……”
柔瑶苦笑一声,“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当时听到阿景跟我说,他喜欢我,想娶我为妻,我很感动,但是之后冷静下来,我还是忍不住把他和苏青做了对比,子安,人的心是很奇怪的,若我和阿景一直在北漠流亡,我会爱上阿景,因为那时候我全心全意依赖他,信赖他,但是我回来了,一切又似乎不一样了。”
“你觉得阿景比不上苏青?”胡欢喜插嘴问道。
柔瑶摇头,“倒不是说阿景比不上苏青,只是,我是喜欢苏青在先的。”
“那又如何?苏青不喜欢你啊,单恋有什么用?”胡欢喜是个务实主义者,既然得不到的,还不如不求。
“他是不喜欢我,我也没说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这样就挺好的,他喜欢伶俐,我也盼着他能跟伶俐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思想?”子安诧异地看着她。
“这样……”柔瑶苦笑一声,“比较安全。”
子安和胡欢喜对望一眼,面面相窥,这是什么理论?单恋比较安全?安全什么鬼啊?当然是把幸福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较重要的。
“柔瑶,你和南怀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安决定问她,她觉得,这是柔瑶的心结所在。
柔瑶脸色大变,“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你别胡说。”
子安见她这样,只得道:“好,你若不愿意说,便不说吧。”
她转移开话题,“对了,你怎么跟吴燕祖说那么多我们的事情?连同命蛊都告诉他了。”
柔瑶怔了怔,“我没告诉他啊,同命蛊的事情怎么会随便跟他说?我还不是太信他呢,怎么?他知道了?”
子安神色凝重地道:“他知道,而且,他说是你告诉他的。”
“不可能,我跟他没那么熟,一路回来的时候,他骑他的毛驴,我们走马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回来之后,我去过你们王府几次?”
子安与胡欢喜对视了一眼,问题很大啊!
第八百四十九章 躲开便是
胡欢喜道:“这个吴燕祖,你们没调查清楚?就这样带回来了啊?太危险了。”
子安道:“老七命人去调查了的,他在青州救过我。因有救命之恩,所以便没想太多。”
“你还是回去拿起来好好问问。他若真有问题,你们很危险啊。”胡欢喜凝重地道。
“嗯,我立马就回去。”子安道。
柔瑶连忙把信放好。“我与你一同回去,这厮敢说是我告诉他的,瞧我不打断他的腿。”
子安带着柔瑶回到府中。叫嬷嬷马上找吴燕祖过来。
嬷嬷却道:“吴大夫在您出去之后,也跟着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那你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便叫他来见我。”子安道。
“出什么事了?”嬷嬷见她回来便找吴燕祖,且神色十分凝重。便担心地问道。
“我有点事找他,对了,嬷嬷,他在府中的这几天。有没有异常的情况?例如。去见什么人,或者跟大家打探什么。”子安问道。
嬷嬷想了一下,“倒是没有。至少没跟奴婢打听过什么。倒是一天到晚缠着婉静,让婉静叫他算账,婉静也不待见他,但是知道是王妃您的恩人,因此才容忍了他的。”
“就只是叫婉静叫算账而已?”
“奴婢叫婉静过来,婉静最熟悉他,白天几乎就缠着婉静,有一天晚上,还跟婉静出去游玩了呢,不过,婉静也是逆不过他。”
“好,你叫婉静来。”
婉静入府的时间不算久,但是管着府中的账目,这吴燕祖谁都不缠,唯独缠着婉静,莫非,想查账不成?
只是王府的内账有什么好查的?莫非是想查老七有没有贪污?可若贪污,这些账都不会入王府的内账上啊。
而且,老七从不贪污,这大周朝谁不知道?若真要收受好处,给他一坛子好酒比送银子都管用。
嬷嬷转身去找婉静,柔瑶见她出去,对子安道:“说起来这个吴燕祖还真是十分诡异,在青州的时候治好了你,后便要拜你为师,一般的百姓,在得知老七和你的身份之后,哪里还敢纠缠不休?但是他却不是,死缠烂打地要拜师,我记得,当时我说要拜你为师,他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沓冲过来,跪下来就认师父,你不收他,他竟然还买了个毛驴,跟着我们回京,如今回想起来,着实厚颜无耻得很啊。”
子安虽然觉得吴燕祖有些可疑,但是回想起他的种种举动,也没什么恶意,甚至,他今天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似乎有意引导。
“先不忙着下定论,等婉静过来问个清楚再说。”若是他有心接近婉静,一定会问账本上的事情,又或者透过婉静去调查王府,只是,连婉静都不知道同命蛊的事情,他初初来京城,之前素不相识,又是如何知道同命蛊的?
嬷嬷领着婉静过来,婉静如今越发的朴实,穿着和府中丫鬟一样的衣裳,进来便福身,“王妃,您叫奴婢?”
“婉静,你与吴大夫很熟悉吗?”子安问道。
婉静白皙的面容上浮起了一丝尴尬和懊恼,“回王妃的话,算不得熟悉。”
“嬷嬷跟我说,你与他一同出去游玩过,若不熟悉,孤男寡女的出去,便不怕惹人非议?”子安端过一杯茶,轻轻地拨动茶沫子,双眼却是盯着婉静。
婉静贝齿咬唇,眸子里便盈了泪意,“奴婢也不愿意与他出去,只是,他……”
“他怎么了?”子安大生疑惑之心,见婉静这么委屈,莫非,那吴燕祖还能逼着她去不成?
婉静道:“他说……他说他是王妃的恩人,奴婢是王府的下人,王妃不能报恩,便叫奴婢报恩。”
柔瑶大怒,“好一个轻浮的浪荡子,他对你做了什么?”
婉静连忙摇头,“县主息怒,那倒是没有的,只是叫奴婢陪他也出去游走了一圈,他说想熟悉京城。”
“就这样?”柔瑶一怔。
“是的。”
子安问道:“那他可曾跟你打听过王府的事情?”
婉静点头,“问过。”
“都问什么?”子安眼底闪过寒芒,果然……
婉静说:“他问王妃喜欢吃什么,平日里喜欢做什么,爱什么玩意,都是打听王妃您的事情。”
“都只问这些?可问过账本或者其他例如王爷的事情?”
婉静摇头道:“那倒是没有的。”
子安和柔瑶对视了一眼,都只问她?
婉静想了一下,忽然道:“有,奴婢记得,他问过一次王爷的事情。”
“他问什么?”子安看着她。
“便是那日出去游玩的时候,我们在吴泾院里吃茶,他问奴婢,说王爷为什么会娶王妃,还问王爷成亲至今,可有什么通房姬妾之类的。”
“问这些?”子安甚为诧异,这些,只能算是闲聊,因为慕容桀以前有没有侧妃,如今有没有通房和姬妾,随便问一个下人都能知道的,算不得是打探。
柔瑶不甘心地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他还问过什么?账本?庄子?库房?”
“这些都没问的,便是问,奴婢也不会说。”婉静道。
嬷嬷听得三人对话,觉得不妥,问道:“王妃,那吴大夫有可疑吗?他不是您的恩人么?”
子安道:“他是救了我没错,也算是我的恩人,只是……”
子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吴燕祖,确实是可疑的,但是,是否怀有恶意或者是居心叵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一切,都得等他回来问个明白才知道。
子安沉吟了一会儿,对婉静道:“以后,如果他还跟你说要你报恩之类的,你叫他来找我,他救的是我,不能叫你们去报恩。”
婉静松了一口气,“奴婢着实不喜欢与他来往,此人……此人无赖得很。”
“无赖?”柔瑶瞧着她问道,“如何无赖?”
婉静脸色顿时飞红,“这个,这个,之前他说,只要奴婢牵着他的手一下,他便以后不叫奴婢报恩了,只是奴婢信了他,给他牵了手,他却还是以此相要挟。”
柔瑶呸了一声,“就说他是个轻浮的浪荡子,你方才还为他辩解。”
婉静脸色越发的红,也不敢做声。
子安见状,笑了笑,“你去吧,以后若不喜欢,躲开他便是。”
第八百五十章 无法取舍
一直等到晚上,吴燕祖都没有回来。
慕容桀本来今晚答应回来陪子安吃饭,但是与诸位大臣商议医疗一事。实在赶不及,便叫倪荣回来告知子安。他会晚一些回来。
子安知道他在抢占时间,此项施政,最好是在年前就能颁布下去。如此,便会有更多的人受惠。
慕容桀差不多子时才回来,子安还没睡。等他,也在等吴燕祖。
“怎么还没睡?”慕容桀裹着一身初冬寒气回来。见子安还在看医书,不由得轻责道。
“睡不着。”子安抬起头,冲他憨憨一笑。“累吗?嬷嬷给你炖了汤,我叫人端给你。”
“不忙!”慕容桀在榻上坐下来,轻轻地抱她入怀,伸手在她小腹上抚摸了一下。“这厮乖吗?”
子安笑道:“连胎动都还没有。哪里便会不乖?”
“胎动?”慕容桀惊异地挑了挑眉毛,“还会动吗?什么时候可以感受到动。”
“再过两个月,你不知道会动么?这是常识。”
“我没有这些常识。”慕容桀显得很高兴。
子安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今日与大臣们商议。如何?”
“赞成的居多,但是,也总有些刺儿头,不碍事的,别担心。。”慕容桀简单掠过,在子安面前,他已经选择了不说那么多政事给她听,免她担忧惊惧。
“那就好。”子安把身子靠在他身上,说了吴燕祖的事情给他听。
慕容桀听罢,也并不是太在意,“吴燕祖调查过,且安然老王爷也跟我说过,此人不必怀疑。”
子安诧异,“安然老王爷?但是之前在青州的时候,安然老王爷显然是不认识他的。”
“老王爷鬼着呢。”慕容桀笑着说,又补充了一句,“那吴燕祖也很鬼。”
“我只是好奇,他为何会知道同命蛊的事情。”子安道。
“他今晚一直没回来?”
“叫人守着门口,他一回来便马上带过来见我,至今没见。”
慕容桀沉吟了一下,“明日我去找一下安然老王爷,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吴燕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