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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太妃道:“算了,太子玩心重,怕是拉她出去玩儿了,让大小姐去回礼也是一样的。”
老夫人瞧了子安一眼,有些不情愿,“这,她并未磕头敬茶,她回礼不是太合适。”
崔太妃道:“这有什么的?不外乎就是个仪式,又不是多大点事。”
老夫人想了一下,“还是再等等吧。”
说完,她又吩咐夏泉,“你命人到门口看着,若二小姐回来马上让她到侧屋去准备回礼事宜。”
慕容壮壮拉长了脸,“这点事情谁做不得?非得要等她回来?子安也相府的人。”
老夫人听了慕容壮壮的话,又犹豫地看了看梁氏,才看着子安道:“回头你跟二夫人到侧屋去回礼吧。”
子安眉头不抬,“是!”
侧屋,会有什么等着她与梁氏?
正说着,前方一阵锣鼓声响起,众人顿时站起来,只见一条长长的火龙从相府门口飞快地冲进来,烈焰腾空而起,伴随着松香的火星爆开,说不出璀璨震撼。
一条进来之后,又有一条跟随,连续进了八条,火龙从酒席旁边穿过,一直往前走,火光夺人眼球,去到哪里大家便看到哪里,底下顶着火龙的人手持长长的棍子,往前走的时候有踏着舞步,子安觉得有点像踢踏舞。
陈柳柳兴奋地叫道:“是八条火龙,太好看了,我要去看。”
她说着,倏然便跑了过去。
不止她,还有好些公子哥儿都跟着火龙后面跑,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子安看着那烈焰高高,心里也有些震撼,这舞火龙果然好看,一条条移动的火龙仿若真的蟠龙一般,飞快地往前移动,也正如苏青所言,加了特制火油的火龙,虽然火星爆开,但是却没有飞溅出来,只是增加了璀璨的效果。
老夫人对子安道:“趁着这会儿,你与二夫人去侧屋吧。”
子安与梁氏站来,梁氏对着大家福身,“诸位慢喝,妾身先走一步。”
“夫人慢走!”崔太妃与老太君都说。
子安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着老夫人,“对了,祖母,孙女忘记跟您说一件事情,方才孙女问夏泉要门房的小厮桂圆,夏泉说要问您的意见。”
老夫人摆摆手,“你房中缺人的话,调过去给你差使就是。”
“是,谢祖母!”子安躬身,转身而去。
夏泉带着梁氏穿过火龙,直接往侧屋而去。
一路上去的时候,夏泉道:“大小姐,既然您问了老夫人,老夫人也发话了,回头奴才便把卖身契送到您手中。”
子安应道:“有劳管家了。”
夏泉嘴角挽起冷笑的弧度,“奴才应该做的。”
等你死了,再把桂圆杀掉送下去伺候你。
进入侧屋之后,子安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侧屋有三个窗户,都封得十分严实。
侧屋中,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子安眸光四顾,在墙角和地板上都发现有湿润的痕迹,像是火油。
子安心里有数了。
西门晓月娘家送来的礼都放在侧屋里,还没收入库房。
而府中早就准备了回礼,搁置在桌子上,好大的一堆,而子安要做的是拿着礼单核实礼物,再亲手放入担子里让国公府的人挑回去。
喜娘在旁边念着,“绸缎五匹,生鸡一对,好酒两坛,面条两组,核桃包一对,玉如意一对……”
喜娘一边念,子安便一边放着。
梁氏本来是站在一边的,但是慢慢地就坐了下来,甩了甩头。
子安见状,问道:“夫人没事吧?”
梁氏摆摆手,“没事,就是身子有些发软。”
“我略懂些医术,不如替夫人把脉。”子安料想是她喝的酒发生作用了,她也想知道酒中下的到底是什么。
她刚走了两步,便伸手扶住了椅子靠背,“我也有些腿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梁氏本想寻找机会跟子安道歉,见她坐过来为她把脉,便把手伸出去。
子安看着夏泉出去之后,为她把脉,脉象沉缓有阻滞,像是气血不继。
“这心也慌得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氏有些慌神,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竟一时忘记了要跟子安道歉的事情。
外面传来锣鼓声,夏泉听得锣鼓声响起,便要出去。
子安却喊住了他,“夏泉,等一下。”
夏泉有些不情愿地回头,“什么事?”
子安却不与他说话,而是对喜娘道:“喜娘,劳烦你出去端杯热水进来给二夫人。”
第一百八十章 大火
喜娘出去之后,夏泉不耐烦地看着子安,“大小姐什么事?”
子安道:“我有些疲乏无力。你过来扶着夫人到那边坐下来。”
锣鼓声响越发的大,看来火龙逼近了。
夏泉神情有些紧张。道:“我出去叫人。”
说完,转身便要走。
子安挑起一张椅子便飞过去,椅子撞在夏泉的背部。夏泉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子安迅速过去把门上,阻止了他的脚步,冷冷地道:“夏管家是真没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啊!”
夏泉急了。猛地爬起来,“奴才错了。大小姐息怒,奴才这就去找人来。”
门外和屋里地上洒满了火油,只有火龙经过。发生丁点的意外,这个侧屋都会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所以,他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急忙爬起来,想要打开门。
但是子安横在他的身前。神情冰冷。
“已经来不及了。夏泉,你帮他们布下的陷阱,得你自己来承受。”子安阴恻恻地道。
梁氏听得此言。急忙撑起身子。艰难地问道:“怎么回事?”
子安看着梁氏,摇头道:“是谁让你跟我来侧屋的?”
“回礼啊!”梁氏怔了怔道。
“回礼?若我没有记错,你们送礼来的时候,是在前院的侧厅,为什么会是这花园的侧屋呢?”
梁氏顿时大吃一惊,“这……这里有什么玄机吗?我为什么会晕?”
“因为你喝下的酒有毒。”
看着梁氏陡然变得大骇的脸,真没想到她是完全一点都不知情。
“是西门晓月,她让我与你一同清点回礼的,她说让我趁机跟你道歉。”梁氏终于清醒过来,“天啊,她要害我?”
夏泉见两人在说话,猛地站起来冲子安挥拳过去。
他有功夫底子,本以为撂倒子安是十分轻易的事情。
但是子安一个跃起,手肘落在他的头上,膝盖上抬,抵中了他的腹部。
子安出手很快,也十分的狠,两拳出击,落在夏泉的两边太阳穴,只打得他头晕眼花,软在了地上。
子安所用的泰拳,泰拳讲究的是爆发力重击,以快打慢,夏泉是有功夫底子,但是他那套耍得来,子安已经完美出击了。
夏泉倒在地上那那一刻,门外已经响起了骚乱声。
他从门缝开看出去,看到火光冲天,他眼底布满惊恐,使劲地爬起来冲去开门。
子安一脚踢开他,“你就不要出去了,在这里等着吧。”
“你疯了,你也会被烧死的,快打开门啊!”夏泉吓得大叫起来,“二夫人让,快过来拖住她,我去开门。”
梁氏已经吓呆了,她怎么也没办法想到,西门晓月会这样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梁氏喃喃地道,眼底一片惊恐和骇然。
子安迅速拿起绸缎,在地上滚动,然后接驳,回答梁氏的话,“因为,你跟我死在一块,就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陷害,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起了大火了,没有人救火吗?”梁氏吓得哇哇大叫,她终于看到,外面腾起了熊熊烈焰。
“救不了,你认为为什么会挑选侧屋下手?因为这里距离湖边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子安使劲地拧绸缎,接驳之后扭在一起。
夏泉发了狠,他知道要冲出去,只能杀了子安。
子安系好绸缎,便见夏泉冲了过来,她随手抡起一张椅子,重重地打在夏泉的脚上,也不知道是椅子断掉还是夏泉的骨头断了,发出“咔嚓”一声响。
夏泉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椅子断开,他的腿骨也断了。
子安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火光映照着她的面容,想一个带着仇恨的复仇使者,“夏泉,我跟你说过,你的脑袋只是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我终究会来取的。”
“大小姐饶命啊,我只是一个奴才,身不由己,我是听命行事的,若我不遵照办,倒霉的就是奴才啊!”死亡的恐惧终于笼罩着夏泉的心,眼底也浸染虽破碎的惊惧。
子安踩着他,把头发重新挽好,干净利落地退后,拿起绸缎,夏泉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爬过去,却没办法扣动门栓。
外面吃酒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侧屋起火。
有人惊喊道:“天啊,是走水了,走水了!”
侧屋因所在的位置刚好与酒席的地方相隔一段,且有高楼遮蔽,所以,在腾起高高的火焰和浓烟的时候,酒席上的人才发现到起火了。
有下人急匆匆地来报,“相爷,有一条火龙发生了意外倾倒,整条火龙都倒下来了,点燃了侧屋。”
夏丞相面容大骇,“可有人在侧屋?”
“有,大小姐和二夫人在侧屋清点礼单回礼,夏泉管家和喜娘也在!”下人道。
夏丞相手都哆嗦了,他干着嗓子喊道:“快,救火去啊!”
有一个人,已经快速离席,飞奔向侧屋。
那人的身形飞快,活像飞一般,所有人都以为是摄政王,但是,还真不是,是苏青。
而那位一直坐着喝酒的摄政王早在看到明火的时候,便已经迅速去了,那时候,下人还没来报。
他一直都关注着子安,子安跟着梁氏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叫了下人过来问,得知她是去了侧屋的方向,便一直留意着那边。
因地上有火油,火龙很快就点着了侧屋,烈火席卷进去,如恶魔般吞噬着一切。
下人已经提了水过来浇泼,但是火势实在是太大了,加上火龙本来就有火油和松香,这一桶桶的水从湖边取过来,哪里浇灭得了这么大的火?
慕容桀一手抢过救火下人手中的水桶,从头顶浇下去,想也不想,便冲进了火场。
“天啊,王爷进去了,王爷进去了!”下人惊喊着,火势那么大,王爷进去一定有危险。
所有人都涌了过来,苏青是第二个进入火场的人,继而是萧拓,还有十二位陈将军。
夏丞相看着不断被烈火吞噬的侧屋,脸上尽然是担忧之色,唯独眼底,渐渐地浮上一丝阴毒。
没有人可以从这样一场大火里逃生,摄政王就算可以冲进去,也进不到屋里面去,因为,火势一旦烧到侧屋大门,预先放好的横梁便会落下,彻底隔阻生存的路。
老夫人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大火,口中念道:“阿弥陀佛!”
慕容桀进了火场,冲院子里一直往大门里冲,大火燃烧着四周的空气,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第一百八十一章 荣华富贵一辈子
这一场火,蔓延的速度很快,萧拓指挥着疏散宾客。但凡老弱病少都一并先疏散出去,剩下的年轻男子便参与到救火中去。
京中有巡城司。在得知相府大火之后,巡城司也派人过来救火。
剩余的火龙,已经悉数扔进了湖中熄灭火焰。举火龙的人也参与了救火。
西门晓月安坐在房中,听着外面喧闹阵阵,嘴角禁不住挽起了微笑。
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一石二鸟,替母亲除去二婶。又能除掉袁氏的女儿夏子安,以后在这个相府,还有谁能与她作对?
“小姐。您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面可热闹了。”陪嫁丫鬟石榴笑着说。
西门晓月坐在妆台前,静静地描着眉毛,“不去,有什么好看?我最怕看到尸体了。”
同时陪嫁丫鬟的红花上前道:“小姐。二爷如今也在外面救火。若是您不去,怕日后追究起来,说您凉薄呢。”
西门晓月勾唇。“我是新娘子。这等危险的场合岂能去的?祖父不会怪罪到我头上来,而且,二房若是没了二婶这个泼辣的女人,二叔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凶不起来,我压根一点都不怕。”
红花笑着说:“那也是,往日若不是靠二夫人撑着,二房早被老太爷打到冷宫去了,如今二夫人没了,咱夫人就可以出头了。”
“母亲被人欺负了一辈子,也该翻身了。”她瞧着镜子中如玉的模样,甚是满意,却又忽地皱眉,“红花,你过来,我这蔻丹的颜色与唇蜜的颜色是不是不般配啊?”
她举起手指,在唇边凝了一下,“确实是不般配,你取上次入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赏赐的唇蜜出来,调调色上鲜艳一些,今日我是新娘子,总不能让外间的女子夺了我的光彩。”
石榴道:“小姐原先最喜欢的便是唇上抹石榴红,眉色黛青,映衬得小姐的皮肤十分白皙洁净。”
“许多年不曾打扮了,若不是这一次再嫁,这辈子便都屈在了青灯下。”西门晓月轻轻叹气,左右看了一下铜镜中的人,“你们说,我与袁氏,谁更好看一些?”
红花扑哧一声,“小姐问的这话也不怕侮辱了自己,袁氏都是个老女人了,怎能和小姐您相比?”
西门晓月嗔笑着骂了她一声,“红花,你的嘴巴太刻薄了,怎可这样说话呢?袁氏年轻的时候也确实是美人儿一个,如今年老色衰,应该也有几分年轻时候的风韵,今日或许真不该让她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