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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出来,只盼着父亲能领悟。
但是,国公爷震怒之下,哪里想得起那么多?加上这么多年梁氏的给予是最初几年他重视一些,后来都视为习惯,当做是府中收入的一部分,哪里记得是梁氏从娘家挖回来的?
谁知道梁氏对他说的话压根不在乎,只是看向子安,“夏大小姐,侧屋起火这笔账,你要不要与我一同算?”
子安知道她今日让自己来,绝对不会是看一场热闹这么简单,梁氏是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好吧,横竖,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在相府算也好,在国公府算也好,只要是对象没错就好了。
国公府的大门重重关闭,下人都被遣到了外面,刀老大和小荪也都在外面,刀老大拿着鞭子,坐在廊前石阶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仿佛稍有不对劲地时候,便要破门而进。
夏婉儿一把拉过子安,厉声呵斥道:“你不要多事,这是国公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给我们相府丢脸惹麻烦。”
夏婉儿是担心子安得罪了国公府,国公府便不会支持她,父亲说过,这个晋国公可以在皇后和皇太后面前为她说好话,那日太子已经生气了,她必须要依靠国公府。
子安冷冷地道:“我又不要脸,怕什么丢脸?”
“你如果不是相府的人,谁管你要不要脸?总之你给我闭嘴,否则有你好受的。”夏婉儿警告道。
姐妹这边僵持不下,梁氏却已经一把拽住西门晓月的头发,凶狠地问道:“说,为什么要连我一块杀死?”
梁氏的忽然动手,让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
晋国公把大门关上,本以为可以震慑到梁氏,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横蛮,话都没说两句便开始动手了。
西门晓月被她拽住,尖叫起来,李氏冲过去救女儿,被梁氏踹了一脚,厉声喝止,“再过来,我就她的头皮生生扯下来!”
说着,用力一拖,直把西门晓月拖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旋,痛得嚎叫起来。
李氏对晋国公哭道:“父亲,您看她,已经无法无天了。”
“是谁无法无天?她害我这事儿,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你们谁为我说过一句话?都当做不知道是吗?都觉得我是可以随意为你们牺牲的?当日起火之后,你们知道我在夏至苑,无人来问我是不是受伤了,我回了娘家,你们国公府也没有人去探望过我,甚至到我今日回来,看到我这烧伤,也无人问候过一句,这口气,我是怎么都没办法吞下去。”
“吞不下又想怎么样?”晋国公阴冷地道:“看来你是想被休出去了。”
“休不休我,我都不可能在留在国公府,不仅如此,我还要入禀衙门,追讨这些年国公府借我的银子,但是这笔账,一会再说,我现在在质问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连我都烧死在侧屋?”
晋国公的脸色一变,顿时想起这么多年来梁氏几乎是这个府中的支柱。且不说追讨银子,就是以后若没了梁氏的外援,府中没几个人在朝中供职,依靠那点食邑,如何养得起这么大的一大家子?
“没有人要烧死你,都说一切只是个意外。”夏丞相怒道。
子安冷冷地道:“意外?有那么多的意外吗?跟衙门说去,相爷大人,太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去了,你还一味强调是意外,有意思吗?既然都敢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没错,衙门追究是衙门的事情,我和二夫人差点死在火场里,这一笔账,怎也得先于衙门好好算一算。”
“你要怎么算?”夏丞相盯着子安,刻意打扮过的面容已经满脸怒火。
子安面无表情地道:“很简单,相府想要从这件事情脱身而出,我可以对衙门三缄其口,但是,你必须要与我母亲和离。”
“休想!”夏丞相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子安阴沉地道:“好,那明日衙门找上来,我便把夏泉临终之言说出来,二夫人,夏泉临终的时候,说是老夫人夏丞相西门晓月三人指使策划起火一事,你听到了吗?”
梁氏合作得很,“一清二楚,夏泉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声惨叫声,都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子安冷笑一声,盯着夏丞相,“相爷应该熟知大周律法,若我一人作供,或不可信,但是,如果有二夫人做旁证,便可坐实,一旦这话,落在口供上去,相府是否能脱得了干系?相爷和老夫人好生琢磨琢磨,用你相府的平安无恙换取我母亲的自由,谁赚谁亏?我夏子安做人十分厚道,买卖就算不是绝对的公平,也不占你们相府的一丁点的便宜。”
梁氏那边却横蛮地道:“不,大小姐,你那边妥协我这边还没谈妥,这贱人若不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是绝不饶了她。”
子安摊手,看着老夫人已经气得快爆炸的脸,“那我没办法,老夫人先说服您儿媳妇吧,毕竟,除了我母亲袁氏之外,您的儿媳妇都是很听话,很出息的。”
第二百零五章 休了西门晓月
夏丞相只得忍住一口气上前对梁氏道:“你先放开她,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梁氏扬起铁青的脸,“你们什么时候与我好好说过?我从侧屋逃出来之后。被安置在夏至苑,那时候你们相府的人怎么不过来跟我好好说?夏丞相。如果你要保得你相府一家平安无事,今日就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一个交代,夏大小姐要什么和离。我不管,我只要你休了西门晓月。”
“什么?”
此言一出,李氏首先便吼了起来。指着梁氏便大骂,“你还说你不是嫉妒她嫁给了丞相?她好歹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好狠毒的心肠啊,她已经死过一次相公,若再一次再被人休出去。这辈子就完了。”
梁氏冷冷地道:“关我屁事,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她知道要好好过日子,就不会连我这个二婶都搭进去。别以为我好欺负。这些年我明里暗里给你们大房多少好处?你们没念着我半点好,如今还想杀我?我那些银子就是扔进大海,还能闻一声响!”
西门晓月看向夏丞相。忍住痛楚道:“你不会的。是吗?”
夏丞相面容复杂,且不说西门晓月已经毁容,就算没有,如今衙门一定是盯死了她,不放弃她的话,相府也得惹一身臊。
但是,这话他却不能回答,至少,不能让晋国公认为他要放弃西门晓月。
所以,他看向梁氏,“二夫人,你不要太强人所难,我是不会休了晓月的。”
梁氏哼道:“是强人所难吗?我觉得我是帮了你,但是我不管,你们相府是外人,你们起了歹毒心肠要害我,总会有报应的,但是西门晓月却不是,她是国公府的人,受过我不少的好处,她忘恩负义要害我,我就不能放了她。杀她要偿命,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再被休一次。”
子安不得不为梁氏叫好,她这招够狠毒的。
不过,再狠毒,狠毒不过夏丞相。
他分明也想休了西门晓月,但是他表现出一副极力维护她的样子,那么西门晓月在落难的时候,就一定会为自己找一个退路,这个退路,就是相府,她会心存盼望能回到相府,因此她不会供出夏丞相。
晋国公气得两眼翻白,如果西门晓月被休,他的老脸就要丢尽了。
本来难得攀上丞相一家,如今却被拦腰砍断,砍的还是他国公府的人,让他憋屈的不得了。
他终于觉得,当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的时候,有些人已经窜起来,迅速掌控了局面,他这个过气的晋国公,如今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哭哭啼啼的李氏和西门晓月,知道如果他不出声让夏丞相休了西门晓月,给梁氏示好,那么,梁氏真的要追讨这些年给国公府的银子,他是还不起的,他不愿意临老还成为别人的笑柄。
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但是都抵不过现实,他看着夏丞相,“相爷,写休书吧。”
“不,不!”西门晓月尖叫着,使劲地挣扎站起来,推开梁氏,跪在了国公爷的面前,“祖父,不可以的,若休了我,我还能活下去吗?”
夏丞相也道:“对,国公爷,我们或许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的。”
他说或许,其实就是跟国公爷说,没有法子的,目前只有顺从。
但是他的这个表态,西门晓月却以为他是极力维护自己,拉着他的手哭着说:“对,相爷,你不能休了我,今日是三朝回门,你不能休了我的。”
夏婉儿也觉得很生气,她在西门晓月嫁过来的时候便下跪磕头敬茶,且喊了一声母亲,如果说西门晓月被休出去,那她不是白跪了吗?她是多了一个没用的母亲啊。
本以为西门晓月有多厉害,能给自己多大的支持,却没想到,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个。
她实在是大失所望。
子安没管那边,只是在这边与老夫人说和离的事情。
“老夫人,和离一事,您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
老夫人伸出手,拉着她坐下来,脸色说不出的温和,“子安,你实在是憎恨我这个祖母,是吗?”
子安讽刺一笑,“老夫人说这些便伤感情了。”
老夫人摆摆手,眼底泛着浓浓的愧疚凝望着她,“祖母知道,你心里确实是恨毒了祖母,祖母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亏待了你们母女,但是,你要体谅祖母,我没有法子,霖霖是府中唯一的男孩,却是这般的资质,若我不提拔你妹妹起来,以后相府怎么办?”
子安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夫人只说愿意不愿意吧。”
老夫人苦笑一声,“你若坚持,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你。”
“愿意就好,愿意的话,便请相爷当场写一封放妻书,从此,各生欢喜。”子安自然不会让他们再拖下去。
老夫人继续抓住子安的手,一脸哀求地道:“但是,你不可跟你母亲离去,得留在府中陪着祖母,好吗?祖母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脚一伸,你是相府的大小姐,又是嫡出的长女,祖母若没看到你在身边,心里不踏实。”
这个老太婆一向老谋深算,且十分好强,轻易说不出这些话来的,但是,如今却殷切哀戚地求她,后面有什么算计等着?
子安不会相信她真的悔悟反省,这个老婆子的心肠是黑的,在她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老夫人放心,我会一直留在府中,直到出嫁,我会好好地陪着你!”子安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寒芒闪过,我会好好地陪着你,你要怎么玩,我便跟你怎么玩。
老夫人眼底仿佛有泪光闪动,“那就好,那就好,年纪越大,便越舍不得身边的人离去,老身和你母亲虽然没什么缘分,但是她要走,老身也是舍不得的。”
子安唇瓣轻轻挽起,形成一抹冷峻的笑,“老夫人尽管放心,母亲就算与相爷和离,她也不会离开相府,相府不是还有一块地是她的吗?那一块地上,可以起一所房子,我们一直陪着你,可好?”
老夫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那样还算一家人。”
子安在这一刻,摸清楚了她的意思,她就是想母亲搬进去后花园,那样,方便她下手。
竹林,是她强大的武器。
但是,谁知道呢?或许这个武器,最终会为她夏子安所用呢?
第二百零六章 放妻书
至于那边,还在上演悲情戏。
夏丞相不愿意休了西门晓月,但是奈何梁氏和晋国公步步相逼。他面容悲苦地看着西门晓月,握住她的双手。强忍住眼泪道:“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去。”
西门晓月崩溃大哭,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才刚嫁过去啊,甚至她和夏丞相还没圆房的。
她已经过怕了孤独一人的生活,所以她才会急需掌控一切。成为他身边唯一一个女人,享受属于一品夫人的荣光。
她太想要成为相府的当家主母了。这份迫切,让她错误估计了夏子安的厉害。
夏丞相见她如此,心中着实厌恶。虽然很可惜与晋国公的联姻失败,但是,娶这样的女人回去,以后也是贻笑大方。还是早早断了为妙。
西门晓月却不知道。还以为他有万般的不舍,哭完之后,哀哀地求着。“我等你。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夏丞相还指望她独自承担罪名,所以轻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放心,等我把那些碍眼的人都除掉,便再无人可以阻止我们了。”
他心底其实是轻视自己的,没想到他如今是一朝丞相,却还是要靠这种把戏欺骗女人。
但是,他已经被夏子安逼得没有退路了。
休书是当场写的,写完之后,夏丞相恳求晋国公,“求国公爷不要难为她,好好对她,也不许旁人欺负她。”
晋国公看着夏丞相,心底也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不认为夏丞相是真心对西门晓月,他甚至很清晰,夏丞相是在做戏,目的是要西门晓月承担一切,可作为一个极力想保住家族荣耀的人,他明白,因为,他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他做着和夏丞相一样的事情,卖女或者是卖子求荣,自己的人不出息,只能通过与强大家族的联姻,确保自己家族的地位。
西门晓月必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