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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他自不远处瞥到那抹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淡烟色身影,长发随风飘散在身后,那般绝世出尘,这世间也只有他的月琅而已。不顾自己的伤势,他便似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叫喊。
那人的名字刻在自己心底多年,念念不忘,虽说是她将他送向了死亡。
对面的兄长见他此般模样,却蓦地嗤笑一声,上前贴近他的耳侧,声音有抹刻意的惊疑:“七弟,难道在无妄山的这些年你竟不知,你心心念念的月琅师父,她是听不见的吗?”
听不见……
他身子冰凉地厉害,只见他双膝一抖,猛地扎到在身前雪白的地面上,戚常炜抱着胳膊立在他头顶,笑容灿烂,晃眼地厉害,最后却隐在身后的雪白山峰之间,“七弟,不瞒你说,这无妄山的南途师父是我的眼线,多亏了他,你的月琅师父只会一心以为你是戚常炜,所以才有了我这个皇帝。你说说,若是她得知你惨死在我手中,还会不会心甘情愿地委身于我呢?”
戚常远的双手深深扣进身下嫣红的雪地之中,额上青筋暴起,汗滴伴着血丝滑下,在他面上留下一条诡异的痕迹,“也许你从不知道,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而非你心心念念的这天下。”
戚常炜心下狠狠一抽,却见对面伏在地上的男子缓缓瘫倒,再也没能站起身来。
等戚常远再次恢复意识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飘飘荡荡于无妄山的顶空,断仙崖上的红衣女子歪倒在一处墓碑的旁边,身侧还零零散散翻滚着几个酒壶,他上前几步,手指颤巍巍抚过月琅微颤的睫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碰到她,哪怕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寸而已。
他侧头看向那块墓碑,只见青色的石碑上刻着寥寥几字,“吾爱戚常远之墓”,常远二字还被她着重勾上几笔,他的眼眶有些异样,眨巴了半晌,却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来。
若是无缘,何必相识?
若是有缘,何不终老?
空中忽地飘起几瓣雪花,晶莹剔透,洋洋洒洒坠入凡尘,他想着,若是自己离去,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好好过完自己的余生了?
可眼角余光却猛然瞥到一抹刺眼的鲜红,顺着月琅衣服的纹路,缓缓没入身下的雪地之中,与他离开的那日,一般无二。
不要!
他无数次拼命呼喊,希望有人能救回他的月琅,可一切都似空谷回音,到最后,都传回了自己的耳朵,天地茫茫,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他将手指贴在月琅脸颊,就像自己当真将她托在手心一样,“月琅,若是有下一世,我定要与你厮守一世,再不分开。”
他知道,也许他之所以固执地强留在人间,只是为了再次找到她,仅此而已。
哪怕,她已将他彻底忘记……
☆、大结局篇(上)
轻柔的细风拂在面上,有些微痒,明明如今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积雪成堆,阳光却又异常暖融融的,化在人心尖,让人禁不住灵台一明。常乐睁开双眼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只是这郊外的半干枯树旁还昏睡着一个约么只有十三四岁的男孩。那个男孩长了一张乖巧精致的面孔,白皙的鼻头高高挺起,小小的红唇虽然因了寒冷而有些暗红,却仍然饱满可爱,一身衣裳颇为精致,脸上却脏兮兮一片,小身板整个蜷缩在一起,口中断断续续吟出几声,“娘亲……”
常乐整颗心就似化开的潭水一般,柔汪汪一片,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是她平日里最爱的白雪流霜裙,百褶的裙底,腰间还扎了一束铃铛,在她款步走向那个男孩的瞬间,欢快地叮咚作响,如山间清泉、如晚间新月,沁人心脾。
常乐微微弯腰,矮身蹲在那个男孩的身前,芊芊素手抚上那人好看的眉毛,笑得温柔尽显,正巧此时,似有感应一般,那孩子亦怔怔张开双眼,迷蒙的双眼仿佛带有磁性的吸石,将人一不留神便拉入黑暗的旋涡。那人在半睡半醒之间,瞧见了一张绝世出尘的脸庞,伴着那朵醉人的笑容,他的眼中瞬间升腾起无数烟火,却又在下一瞬间,尽数湮灭。
只听常乐缓缓出声,悦耳如丝竹管弦,“你这孩子,可还认识我?”
戚长远淡淡垂了双眸,声音有些深沉暗哑,“不认识。”
谁知,常乐只是微微笑弯了眉,轻轻起身,右手落在那人眉头,“若是从此随我四海为家,你可愿意?”
戚长远眉毛一跳,手心攥地死紧,小嘴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张开,常乐低叹一声,转身欲走,果不其然,身后的小家伙却扑腾起身,自背后一把箍住常乐的纤腰,狠狠收了收胳膊,声音闷闷的却吐字清晰无比,“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常乐却破天荒红了脸,月琅的身子和语气她还是有些不熟悉,可宋祁如今这副样子她却喜欢的紧,软萌小正太似乎点燃了她无限的母爱之魂。此外,虽说他年纪不大,身高却已经达到了常乐的下巴,如此一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这丫无情地超越了。
常乐轻轻抚上那人交缠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一时间竟觉得感谢上天垂怜,愿意让她从戚长远被送出皇宫的这一刻重新来过,这一次,她不会将他送回那个地方,而是将他牢牢锁在身边。
嗯,童养夫,一辈子!
宋祁生无可恋。jpg
常乐最近有件烦心事。
坐在一家客栈房间的塌上,常乐伸手烤了烤炉火,然后插起一只包子便昏昏然嚼了一通,全然不知其味。
宋祁这丫也不知是真将她忘了还是怎的,每日针对常乐的示好只冷漠地点头谢过便算了事,她气得浑身发堵,却又不能当真拿一个小屁孩撒气,这才恨恨地看着那厮整日跑出去和那店主的小女儿“鬼混”,只能自己坐在这里生些闷气罢了。
秉持着男娃娃的豆腐誓死不吃的道德标准,常乐只能一忍再忍,她感觉自己早晚要练成那举世无双的忍者神龟。正如今日,宋祁那孩子一大清早起床便跑出门去,至今未归,常乐百无聊赖了一清早,正打算也出门瞧瞧,一开门便见这家客栈的店主立在自己面前,举起的右手有些不合时宜的尴尬。常乐笑一笑,顺道打算将他请进屋内,那店主眉眼温和,性情敦实,一笑起来更是浑身充满暖融融的气息,常乐伸出的玉手被他握住,那人温声道:“在下刘忳,见夫人有意出门,不知可愿与在下顺道走走,谈谈孩子们的事情?”
常乐还未来得及拒绝,一听孩子们三字,立马儿回身关门,然后拍拍有些皱起的袖摆,礼貌地欠身,“先生请。”
刘忳见状,只不慌不忙地在前带路,出了客栈,此处靠近集市,街上总是热闹非凡,那人带着自己缓缓地兜了几圈,这才摆脱了人群,来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声音不徐不缓,“未曾想,夫人如此年轻貌美,小公子却已出落得如此伶俐漂亮。”
常乐未曾多想,往往人们都喜欢旁人夸赞自己的心上人,更喜欢让人夸赞自己,恰巧这人同时夸了她与宋祁两人,常乐只顾着笑成一朵桃花,“多谢刘先生赞誉。”
刘忳这才进一步表明来意,“我看令公子年纪虽小,却聪慧有度,与在下的爱女亦是投缘地很,若是夫人不嫌弃,何不提前定下这么桩姻缘?”
常乐脑子一懵,没听懂这刘忳到底是何意,等她回味了片刻后,这才一拍脑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刘忳却被她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多谢刘先生抬爱,只是我们家常远已经有了命定的妻子,万万不得再耽误别的女子。”
刘忳只当常乐拿着理由搪塞自己,有些好笑地反问一句,“哦?不知夫人所谓的这个女子现在何处?”
常乐抬起自己的葱葱玉指,气定神闲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然后嫣然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常乐回到客栈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紧走几步回到客房,生怕宋祁耽误了晚饭影响身体,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室内却是黑乎乎一团,空气冷得厉害,炉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只留下一小撮灰尘。
常乐使劲搓了搓双手,心下瞬间被揪起,却见床头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那坨东东似乎还在微微的抽动。
常乐连忙上前,轻轻掀开那人覆在头顶的被褥,只见宋祁正埋头朝着墙面,倔强的小脸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可怜。常乐只得认命地叹了一声,然后一把将他揽在怀中,轻轻抚过他的头顶,似乎这人是自己今生最珍视的宝贝一般。
却见宋祁一把将她反扣在塌上,未干的泪痕挂在面上,让她莫名有些想笑。就在她当真笑出声的那一刻,宋祁猛地俯身含住她的唇,青涩而炙热,常乐惊呼出声,狠狠将胳膊抵在他的胸前,难以置信道:“常远,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是个孩子!”
宋祁的眸光更加低沉,声音却有股难言的落寞,“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常乐心下一紧,手心轻轻抚上他的发顶,笑容渐渐浮现,“傻瓜,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宋祁却红着脸躲过她的抚摸,赌气道:“我已经十七岁,早便不是小孩子了。”
常乐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心底也觉惊讶,原来,她和宋祁这般相处已有两年半之久。这些日子她一直将他看成孩子来对待,所以理所应当地觉得他还未长大,可是如今他比自己的个子还要高上许多,眉眼长开了一些,眼睛还是漂亮地出奇,那红唇更是娇艳欲滴。
见常乐冲着他发呆,宋祁一手解下自己绑在身后的缎带,墨发飞扬,迷乱了常乐的视线,“乐乐,我要做你的相公。”
常乐还未转过弯来,宋祁便再次低头,轻松地突破她的防备,直抵内心渴求之处,与她纠缠不已,双手缠上她的纤腰,大有要吃干抹净的嫌疑。
常乐秉持着一位监护人最后的底线,坚定地推开他的怀抱,然后冲着他微微着怒的眸子,笑得一脸亲切,“常远乖,既然是我的童养夫,那便要好好听话。正比如这件事情,只有到你二十岁那天才可以做。”
宋祁眉头蹙地老高,那厢常乐却已经跃到了门前,“晚安,记得不要再去拈花惹草,还有宋祁,我知道你记起来了。”
直到常乐淡定地帮他将门合上,宋祁这才红着脸自床上起身,看来自己装傻这一招早便被她识破了,不等到这幅身体满二十岁,他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到这块到嘴的肥肉的……
☆、大结局篇(下)
从此之后,宋祁这孩子变得异常乖巧。
常乐在镇上找个间僻静的院落租住了下来,一是最近疲于奔波,想找个地方暂时歇歇脚;二是方便宋祁找个学堂教书。邻里街坊一见这孩子年方十八,竟能学贯古今,通经识典,一手飘逸的墨迹往往更是一张难求,都稀奇不已,每日登门拜访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被常乐打发走的媒婆算一算好歹也有十位数靠上。
如此这般想着,常乐倚在桌边,摇着手心的檀香折扇,微微笑弯了眉,一副慈祥如老母亲般的笑容注视着宋祁伏案工作的身影,大有一种“众人爱你千百度,你却独属我一人”的得意之感。
虽然这人自从被常乐拒绝后,前段时间一直表现得礼貌谦和、斯文有礼,可落在常乐眼中,却像极了与人冷战的半大孩子。
宋祁回头去瞧时,常乐的脑袋已经一颤一颤地几乎落到身前的桌面上,他看了半晌,只勾唇轻轻笑出声来,如松风过野,让人心间不由万般舒畅。
常乐晚间习惯性地饮了些酒,现下困倦袭来,身上又莫名有些燥热,只能伸手不耐烦地扯下自己的外衣,然后翻滚一圈,打算熟睡过去。
及时自躺椅边接住常乐的宋祁刚刚稳下心神,又见那厢扯落外衣,只漏出浑圆白皙的肩膀与紫红色的齐胸肚兜。宋祁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然后稳稳走上两步,将她轻轻放在塌上,长袖一挥,那风中摇曳的细微烛光也随之湮灭。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眸光暗了又暗,身上的灼热感却愈发明显。他想要她,这是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便存在的事实,可与她纠缠了这么久,他们却迟迟没有确定那层关系。
今夜,他本该如寻常一般,睡在她隔壁的屋子,然后翌日伴着她的曼妙琴声醒来,全力压抑着自己,直到她彻底为他敞开怀抱的那天。
可如今眼前的人儿却在灵魂深处引诱着他,挑战着他最后的理智。许是觉得塌上有些恼人的凉气,常乐哼哼两声,一把抱住宋祁的脖颈,然后小脸在他胸口处满意地蹭了蹭,这才再次安静下来。
似乎被人点燃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宋祁终是低头,轻松抵上她的双唇,舌头亦是灵巧地长驱直入,与她纠缠不休。常乐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些微微窒息,双手无意识地敲打着宋祁的前胸,身子左右扭动半晌,仍是无法逃脱身上那人的桎梏。
最后许是梦中生意,一张口便脆生生咬上宋祁的下唇,宋祁重重地闷哼一声,呼吸却愈发炙热滚烫,脑子亦因这一动作而愈发兴奋。他的手利落地剥掉常乐最后一件里衣,然后双唇逐渐偏离她的唇瓣,一步步向下,直到听她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