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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他挠挠头,“我都已经说了……”
“好办。”萧铮赶紧说,“等皇后等会儿下来,您就说她没胖,您看走眼了。”
“……”
“总之,不能说她胖。”游迅坚定地说,“就算皇后哭诉她最近买衣服尺码都变大了,您也不能说她胖了,您就说,那是品牌的尺码差异,欧洲码总是偏小”
姜啸之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都是跟哪儿学来的?正经的不学,尽学这些不着调的玩意儿,服了你们了”
“我才是服了大人您呢。”游麟苦笑,“大人,您对女人,怎么不了解到这个程度?”
姜啸之刚想说谁说我对女人不了解,他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厉婷婷哭丧着脸,从二楼慢慢走下来。
“……我真的胖了。”她悲哀地说,“胖了五斤,我到100斤了,拿小S的话来说,我可以去死一死了。”
她说这话的神色,如丧考批。
萧铮咳嗽一声:“没关系,五斤不是问题,皇后接下来在饮食上多注意就行了。”
他说着,又拿手指头悄悄捅了一下姜啸之。
姜啸之醒悟过来,他为难半晌,才道:“其实……也没显得很胖。”
这大概是他以他的那套“道德标准”,所能说出的最违心的话了。
“真的,没觉得胖。”丁威也劝道,“这裙子穿在皇后身上正好呢,太瘦了,没胸没臀的撑不起来,熨衣板似的那才难看。”
然而这些安慰,似乎对厉婷婷全不起效用,她耷拉着脑袋,霉头霉脑叹了口气,嘀咕道:“算了,走吧。”
姜啸之没奈何,只好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等到了车上,姜啸之关上车门,他看看旁边,厉婷婷闷闷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手袋一脸沮丧。
“皇后,胖了五斤,真的就那么严重么?”他忍不住问。
“你当然不在乎”厉婷婷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之前我还以为我那条牛仔裤缩水了,我还自欺欺人说是布料的问题,其实是我胖了”
姜啸之想了半天,才道:“其实,皇后胖一点才好看。”
“你还说”厉婷婷差点抓狂,“我胖到两百斤你也会说好看的”
“胖到两百斤当然就不好看了。”姜啸之申辩道,“可是现在这样子,比半年前要好看很多。”
厉婷婷不响了,半晌,她疑惑地眨眨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姜啸之发动了车,他叹了口气,“臣还记得那次皇后在酒吧里,穿的那件露背的黑裙子。”
厉婷婷想起来了:“哦,那条裙子啊……可我已经胖得穿不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悲哀,姜啸之就打断了她:“那裙子穿在皇后身上,真难看。”
厉婷婷哭笑不得:“姜啸之,你懂不懂一点讲话的技巧?”
“就是很难看,难看到家”姜啸之坚持说,“那时候皇后太瘦了,那条黑裙子设计得又不好,穿在身上鬼气森森的,像骷髅架子。”
厉婷婷完全无力了,她把脸埋在手里:“……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姜啸之送到我身边来?”
“但是今天皇后穿的这条裙子就很好看。”姜啸之不为所动,继续说,“身上肉多了,骨骼就不会显得太突兀,整个人丰润起来,脸上也有颜色了,这才美。比骷髅架子顺眼多了。”
“要不怎么井遥不承认你有审美眼光呢。”厉婷婷嘀咕,“那裙子就是哥特风,故意设计成那样的,我的朋友都说好看,上次连井遥都说好看,他们都觉得好,也就是你,说不好看。”
这话,让姜啸之心里不大痛快,他想了想,才道:“皇后,你那些朋友,是女的吧。”
“是啊。她们是女的。”厉婷婷莫名其妙看看他,“怎么了?”
“那,上次皇后说,井遥是基佬,对吧?”
“呃……”厉婷婷尴尬地咧了咧嘴,“其实我没有歧视他的意思。”
“皇后,臣现在声明一下:臣是纯粹的异性恋。”
厉婷婷哭笑不得:“姜啸之,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就是臣搞不通的地方:一群女人和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以及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这两者的审美观点有差异是很自然的,为什么皇后偏偏要相信前者,而否定后者呢?”
厉婷婷一下子卡住了
姜啸之慢条斯理开着车,一面看看她:“难道皇后穿漂亮衣服,是为了取悦女性以及井遥这样的男人么?”
厉婷婷完全答不上来了
“现在,有一个只对女人感兴趣的男人,告诉皇后,您这身衣服远远好过那件黑色的,您胖一点,比瘦骨嶙峋时候漂亮迷人得多。为什么您要把这个最合适您的意见扔在一边,置之不理呢?”
厉婷婷慢慢笑起来,她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愉快,以至不由越笑越大声。
“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姜啸之,你竟如此能言善辩。”她忍笑道,“宗恪总是说井遥巧舌如簧,我现在知道他错了,井遥说不过你。”
姜啸之眨眨眼睛:“皇后过奖了。”
厉婷婷点点头:“好吧,且相信你一回。”
她一扫刚才的沮丧,顿时变得如沐春风。
第两百一十二章
那天的婚礼,是在一家酒店举行的。宴席很不错,气氛也十分热闹,新娘美丽新郎英俊,双方家长都是温和慈祥的老人,整个场面美好得像一部戏。
“好得简直像假的。”厉婷婷悄悄叹了口气。
姜啸之默默看着台上的新人,他没吭声,心里却产生了同感。
到底是自己和厉婷婷出了问题,还是台上那些人出了问题?姜啸之想了想,觉得问题出在前者。
他和厉婷婷,经历过太多灾难和打击,次数多了,就对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报以怀疑起来,按照井遥的说法,这是透过扭曲的透镜来看待人生。
可是那还能怎么办呢?姜啸之不由茫然,透镜已经形成,摘都摘不下来了。
如果让他来想象那台上的人是他自己,他都想不出站在身边的能够是谁。
他只能想象出一张空白的脸,以及……一条酒红色的裙子。
姜啸之的心突然一跳
他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喝多了。
大概是今天一直在路上纠结厉婷婷那条裙子的缘故,姜啸之想。
刚才厉婷婷和他一进来大厅,就被司仪引领到同事这一桌上。内刊部的人一看厉婷婷又带来一个新面孔,不由打听这是谁。
“姜啸之。”厉婷婷淡淡地说,“我男朋友。”
她看出大家错愕的神情,也不去解释,只笑了笑,便示意姜啸之坐下来。
席间很热闹,有同事问姜啸之是干什么的,他答在警局工作,这话没什么错,他甚至有不常使用的证件和警徽。
于是那些同事们就啧啧道原来厉婷婷又找了个当刑警的男朋友。当然,这话的重音在“又”上面。
厉婷婷指了指姜啸之说:“他和忌廉弟弟很熟。”
这下子,引得好些同事凑过来,热情的和姜啸之攀谈,姜啸之心中惊讶,他没想到游迅在这群人里如此受欢迎,于是为了不露馅,就只好把游迅在锦衣卫里的一些轶事,改头换面讲给他们听。
话题越扯越多,之后又蔓延到姜啸之自己身上,很多人问他警局里的事儿,又问他当刑警遇到的奇闻怪谈,幸好姜啸之从宗恒那儿听来了很多好玩的事,宗氏兄弟全都是话痨,尤其宗恒,喜欢讲冷笑话,也喜欢讲故事,宗恪当年,就是因为宗恒的一句“要不要听老虎娶媳妇的故事”,从此跌进了男版山鲁佐德的陷阱,开始对这个堂弟产生了好感。姜啸之平日里喜欢听,如果遇到善谈的,他会不插嘴,很仔细的听,然后把有用的信息全都贮存起来。但如果遇上了需要他开口的时刻,他也不会搪塞不语。
对厉婷婷而言,姜啸之这个魔方,今天头一次翻到了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她略微有点吃惊,因为在过往的印象里,厉婷婷从不觉得姜啸之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却没想到他也有善于社交的时候。
旁边同事悄悄拽了拽她的衣服:“很会挑嘛,男友全都这么出色,下次也给我介绍一个呀。”
厉婷婷默默苦笑,姜啸之,萧铮,丁威,裴峻,游氏兄弟……这哪里是些普通人呢?刨去一个侯爷一个三品都指挥佥事,当今大延朝,赫赫二十八飞龙将,就有三个住在她家里。
所谓的人中龙凤,说的不就是这群人么?
只可惜,他们既不是她的男友,未来,也恐怕和她没半点关系。
席间同事们一个劲儿劝酒,厉婷婷说姜啸之是开车来的,不能饮酒,同事不答应,说你们两个来了就滴酒不沾,这算怎么回事?厉婷婷点头说,好,我来喝。
一桌的人都吃惊了,包括姜啸之在内。有女同事开玩笑似的说,婷婷,原来在你们家,是你罩着你男人啊?
厉婷婷微微一笑:“我们家的男人又何止他一个?五六个,全都我罩着呢。”
她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厉婷婷酒量不大,没有几杯就醉了,她晕得坐不住,只好告罪离席,去了宾馆的女宾休息室,临走她还踉踉跄跄回过头来,叮嘱那桌子的男人:“不许灌他”
女宾休息室没有人,厚厚的包门关着,把喧嚣都挡在外头,厉婷婷躺在软软的沙发上,蜷缩着,好一阵子半睡半醒,直至感觉到有人进来,自己脸上一阵冰凉,她一睁开眼睛,正巧看见姜啸之手里举着一小块湿毛巾,在给她擦脸。
见她醒来,姜啸之停下手,看看她:“皇后,还觉得晕么?”
厉婷婷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仍旧有点模糊。
她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您也没喝几杯。”姜啸之小声说,“是喝得太急了?”
厉婷婷拿过毛巾,按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她模模糊糊道:“他们灌你了么?”
“嗯,灌了的。”姜啸之笑道,“他们哪里肯放过这好机会。”
厉婷婷拿开毛巾,努力看看他:“你喝了不少?”
“也不算多,我一个敌他们一群,那些家伙都被我喝趴下了。”他轻轻笑了一声,“早就警告了他们,他们不听。”
“你喝醉了?”厉婷婷摇晃着坐起来。
“没有。”姜啸之摇摇头,“刚开始有点醉,后来休息了一会儿,把酒精用内力逼出来,就好了。”
“你是段誉么?”厉婷婷嘀嘀咕咕道,“还内力逼出来——等会儿交警让你吹口气,你就得坐牢了。”
“真的没有残留了。”
“真的?”厉婷婷怀疑地看着他。
忽然间,她凑过去,像猫一样把鼻子贴近姜啸之的鼻口,使劲闻了闻。
姜啸之吓了一跳
“是没酒精味儿。”厉婷婷喃喃道,“神人。”
她说完,扑通又倒在沙发上了。
姜啸之这才醒悟,原来厉婷婷的酒劲儿还没过去。
他苦笑起来,起身又去洗了洗毛巾,这才返回来。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俩,厉婷婷缩在宽大的黑色沙发里面,娇小美艳得像只布偶猫。
看她没再睡了,姜啸之把湿毛巾递给她,但是厉婷婷没有接毛巾。
“……你会六脉神剑?”她悄声问。
“六什么剑啊,”姜啸之苦笑,“臣不会那个。”
“那是怎么把酒精逼出来的?”
“很简单,就用内力加速循环。”姜啸之说,“加快酒醒的时间,普通人没有内力,只能靠自然循环来醒酒。”
“真不会被查出来?”
“不会。”姜啸之摇头,“之前和赵王在警局做过实验,喝下一斤白酒,拿测试仪测都没有反应。”
“两个搞怪的家伙。”厉婷婷吃吃笑起来。
她睁眼瞧着姜啸之,脸枕着胳膊,或许是酒醉的缘故,女人两颊红晕,双眸晶莹,眼波流动,比平日更增添了妩媚。
这不是厉婷婷平日的样子,姜啸之很不习惯,他只好不去看她。
外头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宴席已经散了,姜啸之拿着毛巾,坐在厉婷婷身边,等着她脑子清醒。
“……他们都走了?”她忽然小声问。
“嗯,差不多都散了。”
“真可惜,我还不想回家。”厉婷婷痴痴地盯着窗外,“我就想呆在这儿。”
姜啸之心想,呆在酒店里干吗?这儿又不是你家。
“这儿谁都不知道我是谁。多好。”她转过头来,看看姜啸之,“可我一看见你的脸,就马上想起我是谁来了。”
“……”
厉婷婷轻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算了,美梦总得醒来。走吧。”
她现在酒醒了,姜啸之想,这最后一句话,才像话。
厉婷婷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裙子,拿起手袋,姜啸之替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刚才酒醉的暧昧,渐渐从这女人的身上消散,她又恢复到平日清醒冷淡的样子了。
俩人从休息室出来,大厅里,宾客们果然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那对新人和几个朋友在说话,新娘坐着,新郎靠在她身边,俩人手拽着手。新娘看见厉婷婷出来,赶紧冲她晃了晃胳膊:“醒了?一块儿去家里玩吧?”
“不了,还晕着呢,早点回去躺着,”厉婷婷苦笑,“你也别累着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靠在一块儿说笑的新人,忽然小声说:“现在他们这样子,看起来比较像真的了。”
这次,姜啸之依然赞同她的话。
劳动节那天的婚宴,据后续的反馈,姜啸之这个假男友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