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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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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秋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我当是谁,原是七皇子,怎么?在边关几年,不仅仅学会了打仗,如今倒连耍流氓也学会了。”

    七皇子细瞧了忆秋半响,试探性的问:“你……你是秋儿?”

    又是这么个名字,忆秋听了便恨得很:“混帐东西,一别六七年便不认得我了!”

    她抬腿朝着七皇子便是一脚,那手一扬一把粉沫便散了出去,因着那药粉,身子没有半分力道,七皇子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被忆秋一顿暴打,。

    忆秋将人从大厅打出了红袖坊,七皇子疼得龇牙咧嘴:“你不是秋儿,你是忆秋!嘶,我说你怎么几年不见出落得如此水灵了,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忆秋站在门口拍了拍手,傲气的瞧着七皇子:“哼,现在才认出姑奶奶,晚了。”

    七皇子半天没站起来,指着忆秋气得直哆嗦:“你,你放肆,你连皇子也敢打!”

    忆秋叉着腰,瞧着刀傲气又娇傲,颇有一代行侠仗义的绝世美娇之范:“你敢轻薄本姑娘,便是打了你又如何!若是今上知道了,你怕就不止一顿打了吧。”

    七皇子顾烨不服气的嚷嚷:“你有本事别耍阴招!本皇子同你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怎么?七皇子这意思是要打女人,呸,真不是东西!”忆秋原就是个桀骜的,如今见了七皇子,那常胜将军的气质是消散得一干二净,如今同个纨绔子弟似的。

    这两人原也是旧识,只是那时候忆秋还小,倒跟着她家状元爷同这位七皇子在国子监里头呆了几年,且也算是三年同窗之宜,只是那时候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状元爷瞧不起七皇子这种吃皇后饭的小白脸,七皇子瞧不起状元爷那股子吊儿郎当的风流气,所以谁也不曾搭理。再加上国子监里头十几个人,一时自也无法全部顾及到。

    七皇子气得直哆嗦:“我不是东西?你这是辱骂皇家!辱骂我父皇母后……”

    忆秋耿直了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嗤笑:“呵,七皇子这是未断奶吗?还是那沙场几年是假的,怎的动不动就把今上搬出来。”

    宋仁义拔开人群阴沉的走了过来。

    忆秋眸色一喜:“爷……”

    啪!的一声响,红袖坊里头看热闹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归于一片寂静。

    宋仁义凝着忆秋那喜还来不及敛去的神色,淡道:“我何时教过你如此目无尊卑之言,向七皇子道歉。”

    忆秋捂着被打的左脸,泪盈于睫,面色缓缓沉了下去,愤愤的望着还躺在地上浑身没劲到处疼的七皇子,七皇子瞧她咬着唇甚是委屈的模样也呆了,美人那垂于眼睑处的泪将落未落,无论是谁的错,最后在顾烨看来,便都是他的错了。

    七皇子顿生尴尬:“这……”

    “对不起,七皇子,是奴婢不识尊卑冒犯了,还望七皇子大人大量,不要同奴婢计较。”忆秋咬着唇,朝七皇子福了福身。

    青衣公子近前去,将七皇子扶了起来,那位公子瞧着女扮男装一般,生生真真是惊艳,细瞧着同忆秋还有隐约的几分相似,只是两人的美却又是两个极端,青衣公子美于一个静字,静立一处如山水之画,令人沉沦的同时心亦幽静,而忆秋不一样,忆秋则是艳比火莲,开得艳而烈热,脾气亦是个傲气的。

    七皇子瞧她那般,只得喃喃道:“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为寻一位故人的,并非……并非来此……”

    忆秋又朝七皇子福了福身,语态恭敬且疏离:“谢七皇子不追究,奴婢告退。”

    “唉……”七皇子瞧着跑进人群里的忆秋,视线有些茫然,她像,可她却又不是,可这天下又哪里有两张那般相似的面孔。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如叶知秋那般的人了。

    宋仁义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第一次打忆秋,战青城在五楼远远的看了一场热闹,因着隔得远,还可以瞧见宋仁义收在身后的拳头。

    宋仁义收了那严肃之色,笑意风雅的瞧着七皇子,一柄镂空的香扇一开,和了门外头的雪,华雅贵气:“忆秋尚小,还是孩子心性,七皇子莫见怪。”

    “啊,不见怪不见怪,原是我唐突了,竟一时不曾认出她来,这才生了误会。”

    青衣公子敛了眸心中暗衬,宋仁义虽瞧着是个风流浪荡公子,这下手却是个狠的,在七皇子之前先打了忆秋,这件可大可小的事便也就这般了了,若是旁人传到今上那儿去,欺了这颇受恩宠的七皇子,只怕渣都不剩了。

    青衣公子望向宋仁义,转了个话题:“宋兄便是一点也没变,依旧醉心于红楼香阁。”

    宋仁义会心一笑:“渊青不也踏入这红楼香阁来了。可入内一座。”

    七皇子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白粉,笑嘻嘻道:“宋状元同军师认得?”

    渊清含蓄的笑了笑:“舍妹曾与宋兄订过娃娃亲。”

    七皇子:“……”幸好渊清的妹妹丢了,要不然,若是嫁了这见天呆在花阁里头的宋仁义,只怕那小心脏真真是受不住。

初入将军府 第194章 旧故人否?

    渊清乃一介布衣出身,却师出李靖门下,兵法军谋样样精通,他出山之后便投了战青城的军营,后来同战青城在一块屡立奇功,再后来战青城了了那北晋的战事,渊清便被战青城指去跟着七皇子南征北战。

    这渊清曾经也在春讳之时来过长安城,其才华一时轰动长安城,那句有民方有天下便出自渊清之口,一时引起不少人的议论,其他有人见他面容惊艳,便称他一声文渊公子。偏渊清在风头劲上又去了军营,人如其名,来得快,去的也快。热度闹了大半个月才消下去。

    三人进了红袖坊入坐。

    七皇子的性情开朗,先前同宋仁义势不两立,如今却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一杯淡酒几句戏言便打破了隔阂。毕竟都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又有谁还会因为讨厌一个人而去得罪一个人呢。

    于三人雅间的纱帘后,一曲琴音枭枭而起,弹的是江南水乡才子佳人的曲子,秦淮河一带多是文词艳曲居多,少有江南水乡这般清婉之曲,渊清凝着那帘子里头的身影,手中的杯盏几欲捏不稳,他原是得了些消息,道是他妹妹极有可能在红袖坊里,故而应了七皇子的邀约。

    战青城缓缓合了窗,望向倚在窗边吹冷风的二皇子顾景华:“渊清怎会在此。”

    顾景华捏着凉透的茶,回了神:“五年前渊清在这长安城里,一句有民方有天下可惊了大半个长安,你那时尚在边疆自是不知这渊清文渊公子的妙处,若能得他相助,本殿下何愁得不到那至尊大位。”

    他摩擦着杯盏边缘的青花,想起那个倚在他怀里看书的姑娘,心里头软成一片,只是,他一旦将雨烟推出去,便再也不可反悔。

    战青城替顾景华新沏了一盏茶:“这世间寻雨烟的,不止一个。”

    顾景华眸色幽暗:“如今齐聚红袖坊,本殿下将雨烟送至他们跟前,不是很好吗?”

    如今的雨烟不过十六网,她却好似经历了大半人大半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

    战青城心头微震,忽觉顾景华越发不容小觑,也难得他这么一个不受宠的身份却还是走到了今日。

    “如今倒是你,父皇对战府的防备越来越深,但凡与将军府有关的人,一律降职或查办,战将军,你的誓言,或许可以同本殿一同改上一改。”顾景华捏着青花茶盏,眸色幽暗。

    战青城忽的想起那个娇嗔又傲气的苏凤锦来,只道:“殿下当光明正大,方为明君之道。”

    顾景华抚了抚唇,耻笑一声:“明君? 战将军,这历史的成败对错,自是由胜者去书写,世人只赞李世民贞观之志,又有谁会提及他曾玄武门轼兄夺位?”

    战青城打红袖坊里头出来时,天已经极暗了,星火般的灯盏散布于长安城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头攒动。

    这长安城这来似乎一夜之间便成了文人雅客的聚地,这一路走过,高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者有之,拈花赠美人者有之,戏台清唱一曲游园记,台下掌声不知凡几,文人雅士将那旦生净末丑赞了个遍,战青城忽的想起苏凤锦爱听戏。

    他加快了步子,到了东屋,见东屋陷入一片阑珊的灯火里,苏凤锦坐在窗边的软塌上看书,那道削瘦的背影如同一把刀,将她一点点刻进了战青城的心里。

    屋子里头还有个忆秋,挽珠替忆秋用帕子替敷面,瞧着她微微肿起的脸直皱眉:“你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谁敢下手啊,真真是够狠的,都这么一会儿还没消呢。”

    忆秋紧着帕子,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眼泪嗒嗒的掉,就是不说话。

    挽珠换了块帕子,春芽端了些点心上来:“吃吧,都是你喜欢的。”

    忆秋一手一块点心,塞邦子鼓得满满的,苏凤锦瞧着她那副穷凶极饿的吃相终于搁了书:“且说说,怎么回事?”

    忆秋吃点心的手一顿,抽噎着道:“没什么。”

    “你瞧着可不像没什么。”苏凤锦离她近了些,擦了擦她那梨花带雨的眸子。

    忆秋忽的扑进了苏凤锦的怀里,嚎啕大哭,那哭声极委屈,听着人心疼得紧。

    苏凤锦没曾想忆秋那般要强的性子,竟也有哭的一日,只得伸了手拍着她的背,语气温和似水一般:“好了,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你,等你哪时想说了,便再说与我听,好不好?”

    忆秋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哼哼道:“原……原也没什么。我听闻这些日子渊清军师好像得知了他妹妹的下落,所以去了红袖坊寻人。”

    芳姨从一堆绣线里抬起头,一脸疑惑:“渊清的妹妹?不是宋状元的未婚妻么?好像说丢了许多年,音讯全儿,怕是……”

    忆秋哽咽道:“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其实状元爷收了我,原是因着我同那位妹妹有几分相似罢了。我是什么?我同她长得再像,爷也不会多瞧我一眼,说打便也就打了,那状元府我才不稀罕!以后我都不会回去了,便让他去寻他的未婚妻去吧!我作什么要去理会那些!原也同我不相干!都是这张脸,都是这张脸作的孽!”

    忆秋扇了自个儿几巴掌,又气又烦燥。

    苏凤锦忙按着她的手:“宋状元的未婚妻如何你要称妹妹?”

    忆秋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宋状元同那位小姑娘差了十几岁呢,我听……听状元爷喝醉了提起过,状元爷十三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被蛇咬伤的妇人,那妇人要报恩来着,状元爷瞧那妇人生得好看,便随手指了指那妇人的肚子道是若生女,便许给他作妻,他也忒不是东西,上至妇人,下至花街柳巷的都不放过,如今连腹中的都要一并算上!”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倒是可怜了忆秋了,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也同她一般,成了个替代。

    “那……那未婚妻可寻得?”挽珠觉得,若是寻得了,日后再见了忆秋这么个相似的脸,以及这么一个名字,怕是难免会生尴尬。

    忆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的事,爷多半是亲自去查,从不让我插手。那……那未婚妻……原也是爷亲手带大的,后来那未婚妻丢了,爷才开始游荡江湖,当了百事通。”他纵然拢于八面消息,可到底却查不到小叶知秋的下落,后来得了忆秋,亦真真是一段孽缘。

    挽珠哦了一声,喃道:“那……那位姑娘会不会已经……毕竟若是同你生得一样,想来定是倾城绝艳的。”

    战青城站在窗边,想起二皇子身旁的雨烟,同忆秋这脸,有八分像,只是雨烟的容貌里多了几丝不可亵渎的纯净与天真,那笑面如花糯糯唤你名字的模样,真真能酥了一个男人的心。

    忆秋一拍大腿,忽的道:“说来也奇怪,我记得我随爷去了国子监的时候还曾经听七皇子说过,说我同一个宫女生得极像,那时候七皇子不过十四五岁,闹着吵着要娶那个十来岁的小宫女作正妃,后来不知怎的,这件事也就消停了。”

    这儿没有一个是宫里的,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具体的情况是什么,一时猜绘纭。

    忆秋忽的想起七皇子出征的前一日,他喝得很醉,见了她含糊不清的唤她秋儿,忆秋当时还赏了他两巴掌,随后七皇子便道了歉,失魂落魄的走了。

    蹲在角落里的浣纱低声道:“后来那宫女被皇后杀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浣纱,浣纱缩了缩脖子:“我……我原也是听宫里的一位朋友说的,道是七皇子太过年幼了,连个喜欢的人都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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