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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将军府 第029章 独爱美人
战青城双拳紧握,挡在苏凤锦的床前,陷入了两难之地。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战青城冷冷的扫了眼那道士:“你家道观奉的是谁?”
“自是慈航道人与玉帝天尊。”他朝战青城拱手作揖,那高而瘦的身与战青城的高大相较起来,虽是不堪一击,却又有几分半仙半魔的气质,约是经文念得多了的缘故,身上带着满身的香火气息,笑态稳沉。
战青城呵了一声:“你欲待她如何?”
“此妇乃蛇妖所化,平日里最喜魅惑男色而吸食精气修行,此蛇妖已然……”
“你可知,妖言祸众按照本朝律例该当如何?”战青城缓步上前,逼视这瘦骨嶙峋的道士。
这道士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即稳了下来,朝战青城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地万物皆有灵性、邪性、魔性、妖性,将军待这妖孽情深贫道可是理解,只是这妖孽却是断断留不得,还望将军海涵。”
老夫人一拂手,那康福便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苏凤锦抬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挽珠扑了上去与他们争执,被康福一记砍晕在地,春芽扶着挽珠退了两步,笑嘻嘻的朝康福道:“咱们都是做奴才的,这主子犯的事,咱们奴才也管不了不是,康总管还是饶了她吧,她也不过是护主心切。”
康福暗中朝着春芽的手摸了一把收了回去。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被扔进那冰冷的铁笼子里,笼门咔嚓一声上了锁,一道士将钥匙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欲取钥匙却被战青城手快了一步,顿时冷一张脸:“青城!你如此包庇于她,难道真的想让母亲死在你面前吗!”
战青城的手松了松,老夫人抽走了他手中的钥匙,领了一群人便要出门,战青城忽的道:“母亲可知,有些人若是被伤害,无论过了多长的岁月,有些伤依旧不会愈合,你这般待她,你她日若有悔意,却也是无用。”
“我看人向来很准!对那妖孽亦无须有甚悔意一说!带走。”老夫人在檀梅与织玉的搀扶下出了东屋,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那花园而去,那祭坛便设在了花园里,他们将装了苏凤锦的那个大铁笼子抬到了八卦祭台之上,祭台足有丈余高,冷风萧瑟里她躺在那铁笼里冻得直发抖。
战青城站在人群外头,远远的瞧着那躺在笼中的苏凤锦,双拳紧握,默了好一会儿,终是转身离去。
待到夜里夜色略深些的时候这祭台子上点了篝火将苏凤锦围了起来,苏凤锦倒也就不觉得冷了,挽珠与芳姨火急火燎的跑到花园假山后头瞧着,芳姨怕她冲动便死死拽着她,就着已经新出的月儿小声道:“如今那道士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恩惠才会这般坑害她,你可万不能冲动,否则就中了那歹人的计了!”
挽珠只觉得背后发凉,整个人泪流满面,哭得双眼红肿憔悴不堪:“那……那怎么办,芳姨,我家小姐向来本分,绝不是什么蛇妖啊,芳姨,要不然,要不然……咱们去求求爷吧,爷待小姐那么好……”
芳姨长长的叹了叹气,嘴里的暖气吐出来碰着冰冷的空气,瞬间便化作雾色转而消散不见:“老夫人以死相逼,爷最是孝顺,先前能为东屋奶奶与老夫人那般争执已是难得,如今又岂会再冒险,这女人便是再宠爱,也断没有自家母亲重要啊!更何况咱们奶奶又是这么一个脾气,这许久了也不曾与爷……罢了罢了,你也别哭了,咱们再去老夫人那边打探打探。”
挽珠愤愤的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守着小姐!”
芳姨见实在劝不动,便只得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千万要忍住才好。
天色渐渐透亮,那做法事可是要做上七日的,挽珠在这侧山后头呆了三日了,饿了便吃一个芳姨偷偷送来的馒头,渴了便抓一把雪塞嘴里,然后泪眼婆娑的继续瞧着。
第三日那躺在祭台上那笼子里的苏凤锦终于醒了,她微微睁眼,便见不过处满眼泪痕的挽珠,因着她实在没有力气,所以只嗫嚅着干裂的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战青城搂着怀里的几个美人远远的走来,他姿态轻佻,胸膛裸露,现出了一片结实的腹肌,苏凤锦躺在高台上,瞧着战青城,战青城余光落在她身上,不曾想她已经醒了,身旁的美人扒在战青城的身旁笑问:“哎呀将军,那边是做什么?怎的有人躺在那高台上,吓了奴家一跳呢,瞧那人一双眼空洞的跟鬼似的……”
战青城挑起美人的下巴,轻笑道:“原不过是府中的妖孽,前几日请旨今上也已经同意七日之后烧死这妖孽以平府中邪气。既是个邪物,你就莫要靠近了,当心沾染上。”
美人当即吓得往战青城的怀里钻着,声音娇软似小奶猫儿一般:“讨厌,尽会吓奴家。”
战青城转身便将美人按在柱子上,柱子挡了苏凤锦的视线,可是映在她眼中却只觉格外的不堪入目,想来,那日沉在镜湖里,原是她看错了。战青城这般恨她,只想着将她玩弄于鼓掌,令她生不如死,又如何会去救她。所有的温柔,原都不过是个假像,如今的战青城,或许才是真正的战青城罢。
待战青城松开美人,余光再撇向苏凤锦时,却见苏凤锦闭了眼,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正欲上前,兰馨自另一头缓步朝着那祭台而去,她与祭台上的道士吩咐了几句,便端了吃食一步一步登上祭台。
透过那铁笼的细缝,兰馨蹲在苏凤锦的身旁,担忧的轻问:“你可还好?已经三日了,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来,你要撑住,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你定会安然无恙的。”
苏凤锦缓缓睁眼嗫嚅着干燥的唇角,兰馨忙朝身旁的海棠道:“水。”
海棠倒了水递予兰馨却发现碗大了,后来只得换了酒杯,装了一杯水予她,苏凤锦渴极了,连着喝了好几杯,才哑着嗓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兰馨掰了些馒头喂她,满眼忧色:“你原是浸湖了,后来又闻道士说你是妖孽,故而将你绑来了这里,道是做七日法事之后便要火祭以此来除府中邪气,我求了爷许久,只是爷最近开始与美人……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的。”
初入将军府 第030章 笼里笼外
苏凤锦双眸空洞的瞧着那阴沉灰败的天空,平静的面容里透着等待死亡的绝望之色,兰馨望了眼身旁的海棠,复又朝苏凤锦道:“你也莫要灰心,爷原也不是那般绝情之人,定会想法子的。”
见苏凤锦呆呆的躺着,也不说话,不似她心中所想那般渴求于她,顿时便觉无趣:“姐姐,就算你不为自已着想,你也要想想苏府啊,前几日回府的时候听闻我爹说,苏大公子在户部丢失了好大一笔银钱,如今今上正找他算帐呢,人都已经下了狱了,若是再查不出,怕是整个苏府都保不住了。”
苏凤锦眼珠子这才转了转,抿了唇哑着嗓音道:“大哥他……少奶奶,求求你,你帮帮大哥吧,你的大恩来世我便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兰馨按着她激动得要做起的身躯,一脸担忧:“这案子原是刑部尚书在审,我爹与刑部尚书各居一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爷不一样,爷也那刑部尚书原也是多年旧友,若是爷愿意出面,那就不一样了。”
苏凤锦无力的躺着,猛的想起当初父亲将她打个半死送入将军府之前,她大哥送了她出嫁。大哥原也是在她与赵阮诚成亲的时候送过一次的,那时候大哥亦不过初初会试,将为数不多的私房钱都充作了她的嫁妆,这么些年,大哥待亦有过颇多照顾,虽多是瞒着后娘的,但那心却是真真的。
战青城搂了怀中美人登上了这祭台,兰馨忙退开位置让予战青城,神色担忧的低声道:“爷,我原是来瞧瞧她,并无旁的意思。”
战青城蹲下身来,一只手抬着苏凤锦的下巴,那略高的温度热得他心头一颤,他冷笑:“听那道士说,你是蛇妖所化,呵,本将军征战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什么妖孽,你倒是有趣。”
苏凤锦的目光空洞而灰白,她的唇已经裂了皮,偶尔动一动唇,那皮蹭下来便渗出了血来:“求求你,你救救大哥吧,我死不足惜,只是大哥他……”
“呵,你自已都自身难保,倒还有心思顾及旁人。”战青城收了手,玩味的瞧着狼狈不堪的她,双手笼进衣袖子里,微微收紧。
苏凤锦只见战青城面色薄红,胸膛外还沾了些脂粉色,颈边留了几个红色的唇印,瞧着万分旖旎,艳色非常,他身上的脂粉香混合着一股子古怪的药香,再观他身旁的美人,也不知这几日他是不是纵欢过度,所以面容略显憔悴。
“战青城,我求求你,你救救大哥吧,救救他,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苏凤锦颤抖着伸手去扯他那纹有玉兰样式的衣袖子,战青城复又捏着她的脸,冷笑:“你拿什么来求我?嗯?”
“我……”
“啧,既要我救你大哥,那你不妨将卖身契签一签,如何?”他挑了挑眉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那纸上的字写得极小,苏凤锦也看不清楚,她咬着唇,只觉这战青城当真是恨极了她,连她倒死,都不愿放过她。
在当下,有一个说法,若是那人将死之前与生人签订了卖身契,那么那人便暂时不会去奈何桥,而是会一直被那契约者锁在身边,直到契约者亡故,方能一同前往奈何桥,而唯一不好的,据说若是在契约之后契约者的运数不顺,便会请道士祭法,届时苏凤锦便当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虽有许多夫妻如此,可是后来多数都 因无法忍受恶运而选择祭法。当然,这些亦不过是传闻,苏凤锦也曾瞧见父亲那日让她母亲签了那契约,再往后她便也不知了。
“好,我签。”苏凤锦话音初落,战青城忽的笑了,他将自已的拇指搁嘴边咬了一口,再将血抹到了苏凤锦的大拇指上,重重的将她的指纹印在了那一份字体极小的卖身契上,随即迅速将契约收了。
“那我大哥……”苏凤锦嗫嚅着干燥的唇,目光焦急的凝着战青城。
战青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看我哪日心情好了,自会求今上留他一命,不过,你若是死了,那苏家与我也就没有干系了。”
苏凤锦紧握着拳头,瞪着战青城,声音嘶哑颓败:“战青城,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的,我都签了字了,你怎可欺我!”
“我说过,我要让你活着,让你生不如死的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没说让你死。啧,瞧瞧你这模样,当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美人,咱们走。”他随手勾过一个衣着外露的美人,那手在美人的胸口搁着,青天白日的,甚是不雅。
苏凤锦撑着身子坐在笼子里,远远的瞧着战青城离开。
兰馨站在祭台上,远远的瞧着那道高大的身影。
战青城与美人在花园里游闹,不多时便又来了几个公子哥儿,他们聚在一起,品酒吃肉赏美人,欢声笑语接连不断,兰馨只觉得分外难堪。战青城便是要找那红袖楼的女子,也不愿意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么。
苏凤锦垂眸,瞧着自个拇指上的那个血印子发呆,一时不知想些什么,有道士前来,将篝火点得大了些,又朝兰馨讼了声道号,请兰馨离开了。
透过篝火与灯光,苏凤锦靠着铁笼子,远远的瞧着那楼了美人在软塌上斯混的战青城,那亭外的帘纱随风拂动,冰冷的天气被亭中的篝火与淫糜的气氛所消除,她瞧着那美人伏在战青城的胸口取悦他,瞧着那些公子哥恭恭敬敬笑得失了风雅与儒生之气的模样,亭中的一切显得失礼而荒唐。
她蜷缩在笼子里,只觉头晕目眩昏昏沉沉,躲在假山后头的挽珠不敢出去,只得捡了小石子去砸那铁笼子,奈何祭台太高了,挽珠也是几日几夜的不曾休息好,如今哪里有什么力气。
就在她求助无门时,春芽从假山后头冒了出来,夺了她手里的石头讥笑道:“真是有多笨的主子就有多蠢的丫鬟,这么小的一个石子儿,手一捏就成灰了,你还指望它能砸到那笨主子那里去不成?”
挽珠又急又气:“关你什么事!小姐在这儿三天了,也不见你来这里露个面,眼下来做什么,你安的什么心!”
初入将军府 第032章 药也性也
安吉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朝战青城低声道:“爷,状元爷那边,奴才已经查出来了,状元爷想来也是食了那丹药,后来……后来在府中药性发作,那丫鬟也不知怎的,第二日就死了,状元爷怕是自责难过,所以才呆在府中守着那棺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