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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了,她不是昨儿才生了孩子。”见生急得爬耳挠腮,偏苏凤锦不为所动。
“魏大人如何?”
见生哼哼道:“那魏尚书正称病呢,咱们倒是白给他做了个嫁衣,让他躲过了一劫。”
苏凤锦揉了揉眉心,安抚他的情绪:“你也无须太着急,二殿下到底是今上亲生的,今上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要了他的性命。”
“那可难说,那先太子殿下不就被他给赐死了,不说那太子了,先后有几个公主,不也被他赐死了,如今那兵器打成那个样子,根本不堪一击,今上不收拾他,怕难服众了。”见生愁的是二皇子妃,那么好的一个人。
苏凤锦揉了揉眉心:“我与你走一趟二皇子府。”
见生脸色这才缓了些:“小的已经备了马车,您请。”
苏凤锦哭笑不得,理了理衣袍出了书房,在顾府到还好,一出了顾府,迎面便是一股子闷热的夏风,苏凤锦脸上很快浸出了一层汗,白敬之打对门的那间酒肆里出来,见了苏凤锦,捏着折扇,笑得春风满面:“顾少爷,倒是巧,这是赶着去哪里?”
苏凤锦登上车舆,撩开帘子笑得虚假:“去二皇子府,告辞。”
白敬之腿一伸,也登上了车舆,坐在苏凤锦身旁,侧头笑道:“听说那二皇子妃生了,我同你一道去瞧瞧。”
苏凤锦几乎是咬牙切齿:“太子殿下,您见天的呆在南晋,你就不怕你那东晋的天变了吗?”
白敬之怔了怔,忽的笑了:“凤雏这是关心本宫?”
苏凤锦往窗边挪了挪:“殿下多想了。”
白敬之笑而不语,只专注的瞧着苏凤锦,马车里头点着一盏朦胧的灯盏,那光映在苏凤锦的面容上,温馨而迷人。
马车一个颠簸,那盏灯忽的灭了,白敬之忽的拉着她倒在马车里,他的气息凑在苏凤锦的耳旁,害得苏凤锦毛骨悚然,整个人进入一种防备的状态。
白敬之一只手覆盖在她的胸口,于朦胧的黑暗中微微拧眉,平的,难道是他认错了?
待马车穿过幽暗的小道进入大道时,那路两岸的灯盏光折了进来,苏凤锦干脆破罐子破摔:“太子殿下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白敬之坐起身,咳了两声:“抱歉,方才马车颠簸,本宫乃是无心之举。”
苏凤锦坐在窗边,离得他远了些,眼神闪烁:“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这与草民没有干系。”
马车缓缓停在二皇子府的门口,二皇子府外围满了人,苏凤锦入内却不曾被阻拦,她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白敬之:“如今南晋几位殿下正争得厉害,你如此光明正大的来瞧二皇子妃,恐有不妥。”
白敬之笑意风华,一袭降紫的长袍将他衬得宛若仙人一般威严尊贵:“无妨,本宫同哪位殿下都略有交情,如今不过来瞧瞧那初生的孩子,听闻是个早产儿,略足七月,好奇罢了。”
苏凤锦默,转身朝里走,懒得再搭理白敬之。
只是苏凤锦没想到七殿下与忆秋也在,这二人正陪着那产后的二皇子妃说笑,忆秋见苏凤锦来了,那脸当即冷了下来,苏凤锦先前还是她的苏姐姐时,那天真无邪的笑脸真真是暖透了人心,而如今她冷着一张脸时,苏凤锦只觉格外惊悚,不曾想她竟也有这样负面的情绪。
二皇子妃见苏凤锦来了,似见了主心骨一般,笑意实了几分:“原是少族长来了,快请坐。”
苏凤锦扫了眼不自报身份的白敬之:“太子殿下请。”
二皇子妃作势要起身,被拦了下来。
忆秋怀里正抱着个可爱的孩子,苏凤锦看了两眼,取出一个玉印塞进那孩子的手里,二皇子妃面色微急:“这,这可使不得。”
苏观锦笑盈盈道:“无妨,待他再大些,刻上他的字,当个印章也是不错的。这孙子倒是命好,不足七月生下来,竟这般壮实,想来日后必定非凡,可给孩子取名字了?”
二皇子妃面上爬过一抹霞色:“顾非凡,殿下让我来取小名,只是这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取什么好,就耽搁了。”她只字不提二殿下入狱之事,只家里长短一般的同他们聊着天,苏凤锦觉得,有些时候,表显得越如常,便越是令人敬服,令人心疼。
七皇子沉着一张脸起身,道了句告辞就走了。
苏凤锦也摸不准这货是个什么性子,也就没放在心上。
打那二皇子府出来,忆秋转身便走了,大有正在气头上,要同苏凤锦分道扬镳的架势,苏凤锦回头扫了眼重兵把守的二皇子府,叹了叹气上了马车。
夜色沉静,见生驾着马车一路往顾府奔驰而去,几道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朝着那辆马车攻去。
见生停了马车,沉声道:“少爷,带着太子殿下先走。”
苏凤锦刚推开车窗,一把剑刷了过来,白敬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笑得风华绝代:“顾小少爷,你这次可是要欠我一条性命了。”
苏凤锦打白敬之怀里起身,冷笑:“是我救你还是你救我,一时半会可说不清楚。”
白敬之指了指外头的人,笑盈盈道:“可瞧见这些人穿的鞋子,云纹腾兽,这可是伏令司的衣饰,再看那绣春刀,啧,他们好像是来取顾少爷的性命,顾少爷,你把今上怎么了?他竟要对你下手?”
苏凤锦也弄不明白,但是在马车里头呆着不是长久之计,苏凤锦刚探出个头,却见浣纱打远处奔来,那剑起长虹杀气凌人的架势着实令人震惊,苏凤锦还是头一次见浣纱杀人,没有多余的招式, 每一剑出去都是直击要害,一群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
战青城打那巷弄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沾血的长剑,肖富贵抱着睡着了的素素,一只手还捂着素素的耳朵,瞧着这些人,分外诧异:“怎么回事?”
苏凤锦打马车里跳出来,指了指那些人脚上的鞋子:“这可是你们伏令司的鞋子?”
肖富贵近前细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伏令司若是要杀人,没有必要换衣袍,这刀虽是绣春刀的一种,只是因二皇子一事,所有的刀暂时都投炉重造了,如今的伏令司手里头根本没有刀,用的都是弓箭。他们是冲谁去的?”
苏凤锦摇了摇头:“我与太子殿下同乘一车,那刀专往我坐的那一边杀,应当是我。”
肖富贵打了一声低哨,几个穿着平民的人打暗处走了出来,将尸首都背了回去。
初入将军府 第342章 东家长西家短
白敬之瞧了瞧这明亮的月色,笑意幽暗:“既没什么事了,本宫就先行回去了。”
战青城将苏凤锦拉到身旁,朝见生淡道:“你送太子殿下回府。”
待那马车一走,苏凤锦望向战青城:“那我们怎么回去。”
战青城于宽大的衣摆下悄握着她的手:“夜半三更,你出府去了哪里?”
苏凤锦同他并肩走在长长的巷子里,深夜的夏日减去了炎热的浮澡,变得清冽舒适,雾色带着水汽在空气中散出一抹湿润感,战青城忽的将她扯进怀里,声音低哑:“你可知,若是我来晚了,会是什么后果。”
苏凤锦脑袋搁在战青城的胸口,听着那心跳声一下一下结实的响着,方才的慌乱一点点消失了个干净:“还好有富贵在,如若不然我怕是要被那双鞋子给误导了。奇怪的是白敬之一眼竟看出来那鞋子有问题了。”
战青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无奈道:“我让你离白敬之远一些,怎么又撞到一起了?以后让浣纱跟着你,她武功比见生要高些,让她得空的时候教一教见生,也是好事。”
长安城幽静的小道上,苏凤锦同战青城牵着手走得很慢,刚回那顾府,一道人影忽的窜了出来:“少族长!!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哪里?我带了好多药材过来呢。”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踩到了门槛,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战青城不动声色的将苏凤锦带到了身后。
这胖乎乎的少年,苏凤锦略有印象,整个顾府多是俊男美人,独独这货,打小的时候也是不差的,后来越长越胖,如今走路都艰难。
“你是……顾意?”
顾意点头如捣蒜,打地上爬起来,一本正经道:“二皇子妃正是家姐,听见生说少族长遇刺了,顾意特来保护你!少族长,你给我百把个人吧,我给你练一队护卫出来,保管能护你周全。”
苏凤锦因着他先前绊的那一跤,有些怀疑他的话。
见生气得直冒火:“这是你该做的事吗?你还是赶紧把你这一身膘减下来再说吧!”
顾意是个十八九的少年,按辈份,苏凤锦还得唤他一声顾意堂哥,苏凤锦一时有些头疼,又不想打了他的热情,便吩咐见生拔些初来乍到的给他折腾去。
顾意领了旨意,欢天喜地的走了。
苏凤锦踏入顾府,回头望向那站在门口的战青城:“你不进来?”
“不了,怕被人说我将你带得断袖。”他转身走了,干脆利落。
见生在她耳旁直叨叨:“少爷,你怎么把那顾意也给弄进府里来了,要我看他就是嫌弃蜀地太热,前些年的时候他可是年年跑来这顾府避暑来着,你看他那个样子,能练什么兵,他这不是抢了我的饭碗吗!”
浣纱面无表情的跟在苏凤锦的身旁,那提着剑冷漠的架势同战青城真不愧是主仆,真像!
“唉唉,你别以为你会个几招把少爷给救了你就能为所欲为。”
浣纱捏着剑,面无表情:“浣纱奉爷命前来保护顾孙少爷。”
见生气得险些炸毛:“谁让你保护,我顾府这么多人还不护不了一个少爷不成?你赶紧走,哪来的走哪儿去,顾府穷,没银钱供你的饭食。”
“你武功不如我。”浣纱一针见血,扎得见生肝疼,对战青城的讨厌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抢他家少爷就算了,如今还编排了一个人来抢他的饭碗了,见生觉得,战青城真不是什么好人,当即拔剑就同浣纱掐了起来。
那丫鬟们火急火撩的跑了来,说是两人打架,池子里头的花都给弄死了,苏凤锦困得厉害, 爱打就让他们打。
次日天还未亮,苏凤锦就被外头那齐刷刷的声音给吵醒了,听着好像在喊什么口号,苏凤锦慢吞吞的起身,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就见胖乎乎的顾意正在苏凤锦的院子里头练护卫队……
苏凤锦忍不住扶了扶额,一旁的丫鬟替苏凤锦的披风系了个带子,苏凤锦眯着眼睛迎着太阳,只觉头疼:“见生和浣纱呢?”
小丫鬟垂眸,小声道:“在池塘里打架呢,真刀真枪的,打得可厉害了,奴婢们也不敢拦着。”
苏凤锦恼道:“怎么不告诉我。”
“奴婢说过了,少爷那会儿睡下了,只说由着他们打。”
苏凤锦愤愤转身去了那外院的池塘,顾意正摆着兴头让这些人卯足了劲一展风采些,结果一回头就见那门口那道身影早没了,当即撑着胖乎乎的身子跑去寻人。
苏凤锦到那池塘的时候才明白,那所谓的将池子里头的花都给弄死了,是什么意思。
放眼望去,原本花开映日的景色如今变成了一池残败的渣,荷叶与荷花的渣飘在水面上,浣纱同见生正在打架,那池塘里头的淤泥进都被带了出来,散发着一股子怪异的味道,四周的山林风影沙沙,好不清凉。
苏凤锦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都住手!”
两人没搭理她,手里一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杀气腾腾,苏凤锦咆哮道:“你们两个,把池塘给我恢复原状!谁也不许插手!”
两人顿时傻眼了,打完了架,如今又开始折腾这片池塘,夏季池塘里头的青蛙纷纷逃命似的往池塘外面蹦跶,将这一方院子给弄得到处都是青蛙,一有青蛙,就会有蛇,那竹林、树林、石头细缝里头藏匿着的蛇也跟着出来了。
苏凤锦在书房里清帐,书房外头是那顾意领着一大群人练武齐刷刷的嗓门声,她听了丫鬟来报前院的情况,便将=这上百来号人给指到那儿去了,给顾意一些事儿做,省得他打了鸡血似的在外头吵。
苏凤锦觉得奇怪,如今一上午都过去了,战青城也不知去了哪里,竟难得没有过来,只一些送帐目与文案的来来去去。
苏凤锦看得累了,伏在岸上画王八,外头进来的忆秋瞧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呢怎么还有这么多未整理完,原是在这儿画王八,怎么?顾老爷心爱的那只大王八丢了,如今你要画一只给她不成?”
苏凤锦猛的想起那日她吊上来的那只乌龟:“这是乌龟。”
忆秋坐在战青城的位置上,捏着那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