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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锦怀里头的狸猫忽的跳了出来,朝着战青城发出尖锐的叫唤声,那嗓门儿扯的,好似战青城要她的命一般。
战青城扫了眼那狸猫,暗自叹了叹气,拎起那猫的脖子,眸色凌厉:“你最好闭上你的猫嘴,若是惹闹了我,便将你扒皮抽筋。”
苏凤锦将狸猫夺了抱在怀里,忽觉十分委屈:“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如今一来就拿我家小五撒气。”
战青城将她带进怀里,苏凤锦抬头看他,万丈光芒打他的背后探出来,衬得他那高大的身形越发的硬朗,苏凤锦倚在他怀里,忽有些后悔,不知她为什么要进顾家,若是不进,或许外公也不会殁的这样快了,她也不会遭人怨恨,恨得要杀了她,如今她每日每夜都在提心吊胆,就怕一晃神的功夫,人家就提着刀剑过来了。
战青城此时也显得有些狼狈,他的脚上泥泞满布,身上的衣袍沾了雨水,被荆棘划破,脸上身上带了些细碎的伤痕,想来是着急寻苏凤锦,所以连夜折腾出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苏凤锦的脑袋,拧眉急道:“怎么这么烫!”
苏凤锦握着战青城的手,委屈巴巴掉珍珠:“你这么久没有来,我以为你要同魏兰馨双宿双栖了。”
战青城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狸猫被挤在中间,抗议的叫唤了两句,被战青城无视了个干净:“我带你回家。”
他将苏凤锦背在背上,一手扯着荆棘藤条一点点往山脉上头爬,如今下了雨,山路滑得很,战青城的发带将两个人缠在一处,如今披头散发的,苏凤锦扒在他宽厚的背上,忽觉无比放松,她喃喃道:“你说,我这会不会是一场梦?梦醒了你没在。”
战青城心口闷闷的疼,他接到苏凤锦有危险的消息就连夜赶过来了,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好在这最后一步不曾晚,否则,他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原有的意义。
“抱歉,来得晚了些。”
苏凤锦扒在他的背上,瞧着那因为爬上去而渗了血的手,嗫嚅着苍白的唇角,低声道:“我是不是,又给你添乱了?我没想过在顾府里头会变成这样的。”
战青城背着她穿过顾府的后山,一路翻过了院墙出了顾府。
在顾府的后门外,顾东风只远远的瞧着,见生提着剑很是不甘:“我们也寻了少爷一整夜了,怎的他一来就将少爷给寻着了,还不是靠着那只狗鼻子!如今倒好,少爷平白让人给带走了,你怎的也不拦一拦,亏得你还是这顾府的管家!”
顾东风眸色微转,扫了眼见生,笑意深深:“或许族长只想被那位战二爷发现呢?”
见生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人被带走:“你说今上是不是疯了,连我家爷都不放过了。顾府好像没有哪儿得罪了今上吧。”
顾东风倚着门框,眉宇轻挑:“有甚不好?若是你家少爷殁了,这族长之位自然就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家少爷好好坐着的。”
见生真想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呸,我早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原这样盼着我家少爷死。”
顾东风不置可否,转身回了顾府:“此事你只对外说你家爷重病在床,否则,只怕她还要引来更多的杀戮。”
见生觉得这话也在理,于是便照着办了,一面心里又担心着苏凤锦,生怕她吃了亏去。
苏凤锦原以为回家只是回顾府罢了,不曾想一觉醒了却发现她躺在小旧屋的床上,战青城正低头替那狸猫上着药,那狸猫瞪着战青城,嘴里发出警告的声音,战青城也不搭理,小五左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战青城罢了,也不敢真的对战青城怎么样。
苏凤锦微微睁眼,只觉头晕得厉害:“我怎么在这儿?”
战青城见她醒了,扔了手里头包到一半的狸猫,狸猫跳到苏凤锦的身旁,对着战青城龇牙咧嘴,战青城将猫儿拎开,将苏凤锦托了起来,取了温着的药递给她:“你生了风寒,怕是要躺几日才好。”
苏凤锦捧着那药碗,浑身有气无力,鼻塞头疼:“顾府如何?”
战青城夺了药碗吹了吹,一口一口的喂着她药,她如今病得厉害,一时竟也忘了这药是极苦的。
战青城将那乌黑的药汗往她的嘴边沾带了些,染得苏凤锦嘴角一片乌黑,瞧她焦急的模样,战青城忍不住失笑:“你如今倒越发像顾家族长了。”
苏凤锦晕乎得厉害,只同战青城草草聊了几句便歇下了。
柳客舍呆在外头伸长了脖子瞧:“大哥,你回来了啊,我听说顾府的人找大嫂找疯了,你找着没有啊。”
战青城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将那药碗搁在亭中的药炉子边,扫了眼柳客舍,嗫嚅着唇角默了一会儿,问:“你可知,她师承哪门哪派?”
柳客舍自知战青城口中的她是指苏凤锦,只是柳客舍有些狐疑:“你说她曾经入过门派?她这样儿的,哪个门派收啊?”
战青城揉了揉眉心:“那只狸猫呢?你可知?”
柳客舍扫了眼那正在自己给自己舔伤口的猫,摸了摸鼻子:“那猫原是齐英山的,它那其中一只耳朵尖上有斑点,我记得很清楚,它不在齐英山好好呆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那狸猫扫了眼柳客舍,踩着斑斓的阳光进了屋子里,来到苏凤锦的床旁团了起来,偶尔外头有响动,它总会抬头看了眼苏凤锦,见她睡得好好的,这才又眯了眼睛继续睡下去。
柳客舍扫了眼角落里呆着的大狼狗,低声道:“那猫儿在江湖中也略有传闻,说是缥缈门主最宠爱的那位小弟子的宠物,平日里宝贝得很,却不知怎的了,那门主竟将小徒弟给逐出师门了,后来的事儿也就再没有人知道,你好好的怎么提及这些来了?我听说缥缈门的门派要地暴露,这不可能啊,不说缥缈门外机关重重阵法一个接一个的,便是寻着踪迹也是难上加难……”
战青城抹了一把脸,默默起身去摘菜,柳客舍跟在他的身后,一脸问号:“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个说法啊,昨儿夜里杀她的那批人,可是打皇宫里头出来的,我觉着,大嫂的身份瞬不简单,如若不然今上怎么这般忌讳。”
战青城摘了一把葱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压得柳客舍心里一阵阵莫名的发虚。
他将柳客舍提了起来,眯着眸子一字一句道:“我让你跟着她护着她,如今你倒给我弄出一群杀手来了。”
柳客舍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大哥,原是太子表兄强行将我带走的,再说了,那是杀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若是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左不过是多一个目标被别人杀而已……”
战青城松了手,那沾了泥泞的手往柳客舍华贵的衣袍上擦了擦,淡道:“去顾府盯着些,若是有人就此生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客舍两眼放光,磨拳擦掌:“我可以严刑逼供吗!这几日过得当真是憋屈。”
战青城凝着院中那一株已经硕果累累的柿子树,眸色幽幽:“杀手之事,暂时不要让她知道,只说杀手已经伏法被诛,此事就此翻过了。”若是苏凤锦知道是皇帝下的手,只怕这太平的日子,就彻底的不太平了。
初入将军府 第357章 顾府扣船
整个朝堂开始打骨子散发出一股变化的味道,那些久在朝中呆着的大臣内心开始着急惶恐,一时间魏府、赵府、傅府等几位要府里更是挤满了人,前去拜访者,一时间引得整个长安城车水马龙日夜不歇。
苏凤锦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咳了两三日,战青城一步不离的照看着,清静的日子竟让苏凤锦开始不习惯起来。
今儿在秋季里出了个艳阳天,苏凤锦躺在软塌上晒着太阳,手里还拿着忆秋带来了的帐务在看。
忆秋在厨房里洗碗,洗了碗擦手出来,扫了眼正在改良袖箭的战青城,蹲下身与他齐平,低声道:“我说,苏姐姐近来到底日受了哪门子刺激?往日里可是要求着她看帐本,今儿倒开始主动起来了。”
战青城吹了吹袖箭上磨出来的铁丝粉,眸色打苏凤锦的身上扫过,又低了头继续做手里头的东西。
忆秋见劝人无果,又折到了苏凤锦的跟前,无奈道:“如今二殿下与五殿下管理朝政,顾府到底要帮着哪一边,你同我说一声,好教我心里有个数啊。”
苏凤锦望向战青城,见他无甚反应,闷闷道:“顾府从不参与夺嫡一事,由着他们闹腾去吧。”
忆秋恨不能将她这脑袋瓜敲醒:“你是不是傻了?便是顾府不参与,怀安王府同顾府原来就是一体的,他要帮着谁,不就同等于你顾锦年要帮着谁?近来我瞧二殿下去那怀安王府去得频繁,想来怀安王是看中二殿下了,他若是登了位,可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战青城将袖箭的灰擦干净,来到苏凤锦的软塌旁,摸了摸额头,觉得烧退了些才暗自松了口气:“日后此物定要戴着,寸步不离。”
苏凤锦瞧着那戴上手的袖箭,瞧着精巧了许多,绑在手上也不觉得硌手:“你琢磨了两三日就日在琢磨这个?”
战青城垂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这些帐本就不要看了,歇息歇息 。”
苏凤锦抱着帐本,摇了摇头:“外公将顾府交予我,便是不能让顾府兴旺,也断不能让顾府折在我的手里。”
战青城微微拧眉,凝着苏凤锦有些无奈:“顾府之事自有人去操心,你且先照看好你自己。”
忆秋实在瞧不下去了,咬着牙道:“你们两个真是够了!眼下都快火烧眉毛了,怎的你们两就这般淡然!顾府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今上,如今连要运出去的船都一并扣下了,那里面装着的可是时令最新鲜的水果,若是坏了,定又要赔上一大笔银钱!”
苏凤锦搁了帐本:“谁扣下的?”
“还就是那魏府那位大公子,魏与贤!那人行事颇有手段,我有好几次都险些折在他手里。”忆秋在这长安城里头原也是混得如鱼得水的,如今因着那魏与贤回来了,整个人见天的都是一副暴走的状态,瞧了谁都恨不能叨叨几句,足可见那魏与贤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人。
苏凤锦扯开毯子起身,急道:“这事儿怎么才告诉我!”
战青城将人按了回去:“不过区区几船果子,你自个儿风寒未去,难不成还要去魏府见他不成。”
忆秋抱着胳膊,凉嗖嗖道:“那可难说,你那大舅子的性子可难办的很,软硬不吃,指名了要顾家族长亲自前往,你若是当真有心,不妨回去好好劝一劝你那大舅子,免得他见天的找顾府的麻烦。”
秋季的太阳一晃神的功夫便没了,天迅速阴沉了下来,一场秋雨下得淅淅沥沥,苏凤锦匆匆入屋避雨。
战青城阴着一张脸,冷声道:“与魏府的仇,我自会讨回来。”
忆秋冷笑:“你同魏府都结了亲了,哪儿来的仇?如今你同苏姐姐到底身份有别,还须自个儿注意着些,便是你不要名声,苏姐姐原也是要的。”
战青城站在苏凤锦身后,缄默不语。
秋雨寒凉,苏凤锦里里外外裹了好几件儿,瞧着过冬似的出了小旧屋的门,临了战青城还替她系了披风带子,好一番叮嘱。
待苏凤锦一走,整个屋舍又静了下来,战青城扫了眼屋子里头微乱的东西,亲自动手整理了一番,琢磨着这时辰也不早了,便出了门。
苏凤锦冒雨来到魏府时,那魏府的门大开着,进了府才发现,魏与贤正在亭中煮酒听雨,见苏凤锦来了,清冽的眸色微挑:“听闻顾爷前些日子重伤卧床,不想这几日的功夫便大好了。”
苏凤锦捂着帕子咳了几声:“魏大人见笑,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偏这风寒难好,断断续续的折磨人。”
魏与贤大约是承袭了魏家姨娘的好面貌,虽不及魏兰馨娇艳迤逦,却也是一派的清雅高贵,这是打官场堆里头练出来的气质,只一眼便为其气质所折服,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对手就好了。
魏与贤搁了茶盏,眸色幽幽,待苏凤锦饮茶时,不咸不淡的问:“听闻顾爷有断袖之号?”
苏凤锦一口茶险些喷出来,那茶水卡在喉咙里憋红了一张脸,魏与贤伸手替她拍了拍背,姿态一派的悠闲:“不过是句玩笑话,这般激动做什么?”
苏凤锦擦了擦嘴,笑盈盈道:“魏大人说的是,顾某自幼便有断袖之号,所以魏大人还是离我远些的好,省得哪日便污了大人的贤德名声。”
魏与贤挑了挑眉,替苏凤锦续了盏茶:“如顾爷所说,本官既日贤德名声,便也不怕污,所谓清者自清。”
苏凤锦犹豫着如何将这个断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