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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先前说的,再说一遍。”战青城高大的身影阴沉的语气压得苏凤锦喘不过气来。
宋仁义起身搂了美从笑盈盈的朝苏凤锦摇了摇折扇:“既然你们夫妻两有事儿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凤锦从宋仁义那风流的笑里看出几分故意,忽的觉得,这个人就是没事挑事儿的。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人都走了,挽珠也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整个雅间显得格外的寂静,苏凤锦低头纠着帕子,像个犯了事的孩子。
战青城坐在软塌上,喝了两盏茶醒了醒酒,这才道:“将你先前说的,重复一遍。”
“我……说什么了?我不大记得了。”苏凤锦站在战青城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茶盘,秋天里微凉的风拂进来,摇曳着屋子里的灯盏,拂起满屋的白纱,一时气氛有些暧昧。
战青城扔了茶盏,眯着眸子凝着她:“说!”
“就……宋状元不愿意帮忙,我再想法子……”苏凤锦瞧着他阴沉沉的脸,有些心虚。
战青城靠在软塌上,修长的腿搭在茶盘上:“上一句。”
“我……我就是来救个人,原是……原是她说的,若是让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战府不好,所以我才没找你,如若不然,有你这么好的后盾,我作什么不用。”苏凤锦心头一慌,一股脑什么都交待了。
战青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凤锦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瞧着他:“我原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救谁?”战青城酒醒了不少,朝苏凤锦伸手。
苏凤锦这才注意到他衣衫微乱,紧了紧帕子,忍着莫名的怒意,低声道:“借我些银子。待我明天去钱庄取了再还你。”
战青城抬眸望向她,剑眉紧拧:“借?”
“我方才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要八百两,我现下也没有八百两。”苏凤锦将荷包取了出来,正欲打开,战青城忽的起身,一脚将茶盘踹开,来到她的跟前,一把将人扣起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冲人的酒气和着脂粉香钻进苏凤锦的鼻子里,她忽的觉得有些鼻酸。
“不借就算了!你放手。”苏凤锦拍了拍战青城的手。
战青城带着满身的酒气忽的低头亲了过来,才碰到唇,苏凤锦便给了他一脚,战青城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擦了擦唇角边的血,整个人清醒不少。
一个道慵懒妩媚的声音从那床里头传来:“将军,您还断……断袖?”
苏凤锦目光凌厉的望向战青城,忽的笑了:“战将军,您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战青城顿失方才的冷硬,跟在苏凤锦后头解释:“今日我原是来宋仁义谈事,一时喝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与我何干,让开。”苏凤锦瞪着这挡在门口战青城,小眼儿刀似的。
那美人忒没眼力见儿,从床上起了身,身上遍布红痕,姿态妖娆的来到战青城的身旁轻笑:“将军怎的碰了便不认人了呢?”
战青城扫了眼那高耸的胸,跟没看见似的,冷笑:“你也配?”
美人面色一白,咬了咬唇,低声道:“将军……”
“滚!”战青城一抬脚便将一半门踹倒在地,美人面目一缩忙抱着衣衫逃似的跑了出去。
苏凤锦转身欲走,战青城忙抱着她,叹了叹气:“我当真没有碰那些人。”
“你爱碰谁碰谁,同我有什么干系!”苏凤锦抬脚又要踹他,战青城将人紧扣在怀里,只觉憋屈,分明什么都没做,可是到了苏凤锦这里,没做跟做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你要救谁?”战青城只得转开话题。
苏凤锦忽的静了:“刘玉月。”
战青城扫了眼外头的安吉:“听见了?还不去找人。”
安吉忙一溜烟的跑了。您不好对大奶奶发火,那也不能对着这些下人发火不是。
安吉只觉得,自从战青城同苏凤锦在一块儿之后,这两个便越来越像了,苏凤锦越发会使冷暴力,战青城如今能动手的绝不会动嘴。
苏凤锦拂开战青城坐在软塌上,扫了眼战青城。
挽珠站在门外,瞧着英明神武的战青城乖乖的将那茶桌扶正,替苏凤锦倒了盏茶,蹲在苏凤锦的软塌边,戾气尽消,瞧着,有点像一只顺温的大狗儿。挽珠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站得端正了些,憋着一张脸。
“你若再生气,你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战青城去拉她的手,苏凤锦避开了,望向窗外,视线有些惆怅。
“你父亲已经从主簿升到了县令,明儿我陪你回去一趟。”战青城见苏凤锦缄默不语,心里有些烦燥。
安吉领了个姑娘进来,苏凤锦这才收回窗外的视线。
大厅城站着个衣着露得伤风败俗的小姑娘,身上掐得青青紫紫的,唯独那一双眼,冷冷的瞧着苏凤锦,似刀一般,忽的开口:“杀了我吧。”
战青城挑了挑眉,瞧不出来,小小年纪还挺有骨气。
安吉朝苏凤锦笑道:“大奶奶,奴才已经付了赎身的银两了,现下如何安置?”
苏凤锦顺手拿了宋仁义落下的披风搭在这小姑娘的身上,侧头问她:“你可愿跟我走?”
“我要跟他。”她指向战青城,表情固执得很。
战青城烦燥得很,朝安吉挥了挥手:“扔去军营里,别在这里碍眼。”
刘玉月跪在地上,给战青城磕了两个头:“主子在上,受玉月一拜。”
“……”苏凤锦有点懵,这孩子未免也忒会识人了些。
安吉将刘玉月带走,苏凤锦出了红袖坊,挑了条人少的巷弄往前走。
战青城慢吞吞的跟在她的身旁,跟了大半条路,这才道:“我原就是喝得多了些……”
“你若是生气,你再找我一顿……”
“说话。”战青城有些暴躁,提了苏凤锦便将人抵在墙上,月光笼在苏凤锦的脸上,却见苏凤锦唇角带血,莫名的慌了神:“怎么了?你怎么了?”
苏凤锦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我……肚子疼。”
“去瞧大夫。”战青城将人抱了起来,朝着张纪全的府坻窜去,也不等人开门了,直接便爬墙进了张府,这若是被人瞧见了,当真是大牙都要笑掉了。
战青城可顾不得这些,一脚踹开药阁的门,朝正在煎药的张纪全急道:“快给她瞧瞧,她肚子疼得厉害。”
初入将军府 第117章 畏罪自尽
将苏凤锦轻放在软塌上时苏凤锦已经疼得面无血色了,张纪全将扇子递给田七,凑了过来一眼便见苏凤锦唇色发黑,面色青白,又瞧了瞧她的手指,指甲开始泛黑,一时大惊:“这是中毒?你们将军府怎的见天的都是毒?没完没了了?”
战青城让开了位置,面目阴沉:“救她。”
“救她?成啊,你在这府里给我当五天药童,任我差遣。”张纪全看了看苏凤锦的眼,拿出银针在战青城的眼前晃了晃。
战青城面容阴沉:“好!”
“那现在赶紧去将那药鼎里的火给我扇大些,扇到鼎里头的水微烫。”张纪全利落的开始替苏凤锦下针,针法利落,走针行云流水,最后划破了苏凤锦的指尖,污黑的血从指尖淌了下来,又下了几针在胃上,苏凤锦侧身一吐,吐出一团污黑的东西出来,再灌了些清酒下去洗了胃发,苏凤锦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战青城生了火将扇子扔给田七,替苏凤锦掖了掖被子,扫了眼那吐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
“如果老夫没猜错,当是耗子药。”张纪全拿出银针将那东西拔了拔,银针迅速变黑,那里头有花生,伍仁一类的东西。
“她同我在一起时不曾吃过旁的什么。”战青城最后一丝酒意也大醒,凝着那盆子里头乌黑的东西,面色阴沉,又是毒!上一次是紫地丁,这一次是耗子药!好一个耗子药!
“这耗子药是裹在吃食里头的,若是要化开,自需要挺长的一段时间,幸亏发现得早,如若不然,再来晚半个时辰,毒入五脏六腑可就难救了。”张纪全当真觉得将军府里头烦得很,一天到晚的尽是事儿。
“如今如何?”战青城摸了摸苏凤锦的额头,凉得很,浸出了一层薄汗。
“没什么大碍,带回去休养一段吃几幅药去去余毒即可。”张纪全扔了个药单子给田七,田七跑去抓了药,将药递给好不容易跟上的挽珠与安吉。
两人还有些茫然,挽珠来到软塌旁,瞧着苏凤锦急得很:“小姐这是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
“中毒,她出来之前可有吃什么?”战青城替苏凤锦理了理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
挽珠侧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吃什么,出来了也没吃什么旁的东西。这两天小姐胃口不好……对了!下午的时候二姨奶奶过来,还带了些月饼过来呢,奴婢瞧着那月饼挺香的,小姐还吃了几口来着。”
刘玉香!战青城抱苏凤锦抱了起来大步出了药阁。
张纪全在后头唤:“回来记得将羊圈扫了。”
战青城哪里顾得上张纪全,抬步便出了张府,上了马车直奔将军府而去。
刚入将军府,便见雅竹跑了来,朝战青城福了身,战青城拧了拧眉:“慌慌张张作甚。”
“二姨奶奶不知怎的,今儿夜里上吊了,是二姨奶奶身旁的翠青发现的,眼下二姨奶奶已经殁了气了,奴婢正要去寻爷呢。”雅竹如今顶替了康福的位置,管着这将军府里头大大小小的事,虽在府中呆了许久了,可是当真当了总管了,却还是会有些手忙脚乱的,这会儿府里去了个主子,老夫人这几日又头疼得厉害,兰馨最忌讳的便是死人了,雅竹只得去寻战青城。
战青城冷笑:“呵,她便是反应快,既是死了,拉去乱葬岗就是。”
雅竹一时有些懵,匆匆跟着战青城往东屋方向走边道:“爷,可是刘氏到底是府中的姨奶奶,若是这般扔了,传出去让人闲话……”
战青城回头,目光幽暗的凝着雅竹:“扔了?老子恨不能将她搓骨扬灰!”
雅竹怔了怔,却又见战青城顿了脚步,幽冷的声音透过秋天的凉风传了过来:“那便带去,搓骨扬灰。”
雅竹忽的摸不透战青城的想法,只得去办事。
战青城将苏凤锦轻放在床上,又替她去了外衣,再替她盖了被子。
挽珠同春芽与芳姨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番,几个人怕苏凤锦有事,所以就两个人两个人的轮班伺候着,因着那药是催吐的,苏凤锦一晚上吐了不下十次,整个人瞧着又憔悴了一圈,战青城心疼得跟挖自己的肉似的,一拂衣袍便去了西屋。
西屋里头兰馨正坐在窗边等天明,却听得外头的丫鬟说战青城来了,忙扶了扶簪子出门去迎。
战青城冲到兰馨的跟前,面容沉冷:“有些事情,你最好适可而止。”
兰馨心头一慌,面上却是镇定的:“爷这是怎么了?听闻东屋姐姐是被爷抱回来的,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战青城冷笑:“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这消息大半将军府都知道了,兰馨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战青城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挑了挑眉:“听闻你这儿有月饼 ,眼看中秋了,馋得很,来尝尝。”
兰馨捏帕子的手忽的一紧,笑盈盈的近前来扶战青城的手,战青城不动声色的避开,坐在餐桌前,兰馨吩咐海棠拿了些月饼来,搁在战青城跟前,叹了叹气:“昨儿个玉香还来见了我,道是我这儿的月饼好吃,她便要了些去,也不知是怎的了,怎会那般想不开,那丧葬之事,兰馨实不忍亲自操办,就交给雅竹去办了……”
这话的意思即是,兰馨并没有给苏凤锦下药,那药是刘玉香下的。
“锦儿中了毒,你可知,是什么毒?”战青城接了兰馨递的一块月饼,于灯下瞧着那月饼色泽亮黄,香味浅淡,是桂花味儿,战青城极是爱吃的。
兰馨面色一僵,诧异道:“东屋姐姐怎会中毒?”
“吃了月饼。”不过,并不是桂花月饼,而是伍仁月饼。这就奇怪了。
兰馨这儿的是桂花月有饼,为什么赠刘玉香的却是伍仁的?
兰馨诧异道:“爷,妾身没有去过东屋,这月饼原都是父亲差人送给妾身的,妾身待东屋姐姐向来是极好的,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爷可要明察还妾身一个公道啊。”
战青城扔了手中的筷子,望向兰馨:“我可曾说过是你?”
兰馨一怔,随即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哽咽道:“爷虽说不是我,可眼下整个将军府里对除了妾身便只有母亲那儿有了,母亲那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