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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哥哥才推开她微红着眼睛开口:“阿玉,我跟四贝勒之间无非是金钱的交易罢了,你不要担心,顶多是他用不到我就弃之不用了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还要保护你呢,怎么会轻易离开?阿玉,你知道的,我会一直一直爱着你,就算是我真的死了这份爱也会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生生世世永不变!”
自那日哥哥走了之后,白玉就一直萎靡不振的茶不思,饭不想,总是神情落寞的发呆,想着哥哥那日跟她说的话。
白玉不知道阿九知不知道自己跟哥哥说的话,也不知道阿九知不知道哥哥对她的感情,而她也不敢开口去问,只好这样放在心里掩埋着,但愿一切都不要太坏了。
她真的不想看到哥哥成为四贝勒上位的垫脚石,虽然哥哥说自己只是跟四贝勒有金钱交易,但白玉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可是仔细分析之后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除了金钱之外四贝勒也再没什么可以利用哥哥的地方了呀?
于是白玉就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白玉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能心里有事,一旦心里搁着事情就一定要想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自己最关心最在意的事情,甚至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白玉如此的反常阿九早就看在眼里,但阿九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跟她一样埋在心里掩盖着了,于是两人都试图掩盖着一切,却只能日日相对着沉思发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就连身边的清雅姑姑都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常,还隐晦的对白玉提及两口子吵架不要太在意云云,可白玉只能苦笑着想:自己跟阿九是在吵架吗?他们连话都不曾说过,何来吵架之说呢。
为此,只能继续空叹日月,内心凄绝不已,不知是伤心哥哥多一些还是内疚自己多一些,或是忧愁阿九多一些,是呀,哥哥说得何尝不是她想的,白玉总是说自己要保护阿九,即使是明知他在走错路的前提下还这样毫无后台的大言不惭,这根本是痴人说梦,想要保护阿九,她如何保护,拿什么保护呀?
九阿哥这几日也总是面无表情的冷眼发呆,往常就不爱上朝的自己如今更是懒散的呆在家里,只是往日的甜蜜欢笑都变得寂静起来了,不是自己不愿去靠近,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那日的话一字一针的插在心头,仿佛痛过之后的麻木,虽说自己早年就查到白墨对婷婷不寻常的兄妹情,但真的没想到白墨竟然为婷婷付出这么多,相较之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龌龊,半路拦截所有的书信,连若水阁的书信都要查收,以阿紫的性命和婷婷的身体为借口要挟阿莫不要对婷婷提及白墨的事情,隐瞒白修竹的死,让婷婷远离白墨的一切事情,自私的把她圈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婷婷从来没有一丝怀疑,即使发现了也依旧照做,家宴那日的迷香,白墨提及的书信,阿莫的隐晦说法,希瑞的送药等等的一切婷婷都不曾质疑过一句,可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无法继续厚颜的解释,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自私的替她决定什么,更不该断了她跟自己亲人的联系。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皇阿玛忌惮纳兰家的东山再起,也不想董鄂家参与皇子间的斗争,于是也在暗处支持皇阿玛不让纳兰家和董鄂家的人来接近婷婷,只让婷婷觉得自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人,让她一步一步的自愿走入自己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现在看着她一日日的消瘦内疚痛苦,却还要对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说要保护自己。
这样的爱这样的情跟自己比起来实在是承受不起,更不配拥有,自以为自己很爱她,却不知她比自己更深情更痴情,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人在享受她的爱,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小气愚蠢,又是这样的无耻自私,可是除了躲开她不去看那样的表情之外自己还能怎样呢,不会离开不敢靠近,害怕自己不被原谅又担心自己被拒之门外,不舍得她难过更不愿意接受她的谅解再继续欺骗,但说出放手的话又是绝对的不可能,不要说只是一句话就是一个想法都让自己痛不欲生,自己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唉……
白玉跟阿九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清了,一连好几日都不说话,白玉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阿九也始终沉默,她不是不知道阿九的想法,更不会去责怪也不会去怀疑,只是眼下她还无法开口,她不能一边为着哥哥伤神又一边跟阿九浓情蜜语,她做不到,只能这样让自己冷静着,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冷静的思考才会不去做伤害自己和自己爱人的事情,因为他们太爱彼此了,容不得一丝丝的伤害,哪怕那只是一个眼神。
正文 第159章盛宴
整个康熙四十八年的春节里,白玉跟阿九都处于清淡的状态,每日几乎不说话,但也没有冷战那样夸张,他们彼此都在沉思中罢了。
直到康斯四十八年正月十五这一日的到来,这日是上元节,赏花灯猜字谜吃元宵一系列的热闹都纷纷上演,本来是要去宫中参加宴会的,只是阿九提前跟宜妃娘娘说白玉身子不好,加上小碧玹不能在晚上离开家里索性就不去了,宜妃娘娘自是应允了。
于是,这一日白玉跟阿九两人依旧是安静的坐在自己家里,完全不用强颜欢笑的面对众人。
“阿玹乖乖,快快睡觉,阿玹乖乖,快快睡觉……”
听着阿九在一旁抱着小碧玹哄着她睡觉,阿九软软的声音唱着不着调的曲子,白玉发呆似得听着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阿九猛的朝她看来,白玉愈发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咯咯直笑,也不理阿九又窘迫又无奈的红脸只是纯粹的开心的笑着。
待阿九把睡着的小碧玹交给清雅姑姑带到一旁的婴儿房里,叫在一旁侍候剪烛心的阿紫也退了下去,缓缓地坐在她身旁,烛火映着他的眉眼,白玉眼底里的笑意还未消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
阿九拉过她的手摩挲着:“婷婷!”
白玉看着阿九的踟蹰伸手握着他的手慢慢说道:“阿九,我好累了,我不想去思考别的什么了,只想跟你这样一起到老,其它的我都不在乎,母亲、父亲、爷爷、哥哥都不是我的最爱,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你却是我的全部,阿九呀,过去的一切就过去了,不要内疚更不要放手,因为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好好的爱我,我也好好的爱你!”
阿九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十指交握处,烫伤了彼此的心,伸手摸着阿九湿润的脸庞,他伸手搂过自己哽咽的说道:“婷婷,我爱你,生死都不能阻止,更何况是……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你总是连问都不问的原谅,我很惭愧,很内疚,你竟是这样的爱我!”
“呵呵,那当然了,你爱我正如我爱你一样啊!你原谅我对哥哥的内疚,我原谅你对我的内疚,好不好?”
阿九握着她的双肩深深地看着,两张泪痕交错的脸庞近在咫尺,两人紧紧相拥,将一切的爱都融进了亲吻中。
自打白玉跟阿九和好之后,两人又开始了甜蜜蜜的生活,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且比从前更加的敞开心扉,彼此都解开了心结,把自己的所有都展现给对方,让他们心底里的最后一丝犹豫都消融了。
身边的清雅姑姑和秦管家见了也都松了一口气,整个府里的气氛都变得喜庆以来!
康熙四十八年一月二十五日是小碧玹的百日盛宴。
前面的满月酒已经清淡的过了,这场百日宴会阿九非要大肆宣扬奢华操办,还邀请所有的皇子福晋,就连平日要好的朋友大臣们都邀请了一些,白玉在一大堆的请帖里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那就是——大学士张廷玉。
白玉惊讶的问阿九怎么会请他来,阿九反倒是奇怪的说:“衡臣以前是刑部左侍郎呀,算是同僚了,怎么啦?”
望着阿九想到也许真的没有人知道张廷玉曾经做过她的西席,再说了就算是皇上也只是怀疑,若是可以回避反而不好了,于是白玉略略皱眉说道:“呃,我也不太确定,小时候爷爷给我们请过一位先生,我并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只是在他留下来的书上看见‘张廷玉’这个名字,所以……”
阿九望着她了然的点点头说:“是吗,可我之前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消息,我记得衡臣是康熙三十七年的进士,三十九年在刑部做的左侍郎,之后越发的高升了,近年来常常受皇阿玛的重用进出南书房,已经是一代重臣了。不过既然人家没有提及,你也不必担心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听着阿九的话白玉笑笑点点头应是,只是心里还有点期待这位年幼时的老师如今是何光景呢?朝中重臣想来也是如履薄冰的吧!
府上忙活了几日终于迎来了小碧玹的百日宴会,一大早前来的人们络绎不绝,有阿九旧年的好友同僚,更有朝中的大臣,也少不了皇子福晋们的出场,如今除了十三阿哥被圈禁之外,皇上已经免去了所有人的罪责,表面上看去一派祥和,兄友弟恭的景象最是和谐喜庆。
阿九在前面招呼男客,白玉在花厅里招待各位女眷,两人一前一后的忙活着,秦管家和清雅姑姑都带着一大帮子侍从忙着上茶上点心瓜果的,还要操心着厨房的酒席以及后院里请来若水阁的人表演剧场,一时间满满的九阿哥府邸里到处都是笑声,小孩子们来回穿梭打闹,大人们也抓紧这难得的一刻放松心神,拼上两口烈酒,听上两首曲子,开心一笑,畅快一回了!
白玉招呼着各位福晋和大臣的妇人们一起入座吃席,一一安排好酒菜之后看着眼前没什么事了就悄悄退出稍事休息,哪知刚刚走到回廊边上就遇见了十四阿哥,两个人直面相遇,连回身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已经快一年都没有见过十四阿哥了,只知道他被皇上安排在兵部受训,其它的一概不知了,眼下看着他倒是愈发的高壮精神了,眉眼处也渐渐地显现出几分锋利,白玉站在原地仔细的看着他的变化,他也亦然望着自己,好似千言万语都融在眼神之中了。
“好久不见了,阿玉!你身子大好了?”十四阿哥率先出声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白玉也礼貌的浅笑回答。
“一年未见你愈发的清瘦了,真的还好吗?”
“真的挺好的,只是场意外而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呵,那倒是,你现在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连你病成那样我都没来看你,真是……”
“别这么说,我都好了,还要谢谢你的血燕呢?”
“哦,那个呀,你吃的还好?额娘那还有呢,下次我在给你带些,只是……怕九哥不肯收呢?”
“怎么会,兄弟间送礼很平常吗?”
“呵呵!”
“你现在还在兵部吗?”
“是呀,我在兵部学习行军打仗的事宜,已经很得皇阿玛另眼相看了!”
“那就好,将来我们大清又要多一位大将军了呢!提前恭喜你呀!”
“呵呵,借你吉言了!”
“好说,不必客气!呵呵!”
“哈哈!”
俩人相视而笑,像是老友一样叙旧说笑,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福晋,秦管家正找您呢?”清雅姑姑找到白玉说着。
白玉对十四阿哥笑着点点头就跟着清雅姑姑离开了,十四阿哥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百转千回连绵不断。
酒席过半,人们都松懈着精神懒散的三五成群着说笑,白玉找个干净的桌子趁机喝口清雅姑姑端来的热豆浆,随意的问着秦管家前面的情况。
“九爷没喝醉吧?”
“福晋放心,爷他没喝多少!”
“那就好,其他人呢,都相安无事吧!”
“回福晋的话,四爷跟五爷坐在一起正说话,爷跟十爷,十四爷坐在一起喝酒呢,八爷只坐了一会就要走了呢!”
“哦,八爷这么早就走了?”
“本来吃席之前就要走的,硬被爷留下来了,八爷推脱说身子不好还要回去休息呢,便就随意吃些就要走了!”
“是吗,八爷现在在哪,我去看看!”
“这会估计在门口吧,刚才已经叫人去找八福晋了!”
“哦,那你带路吧,我去跟八爷打声招呼!”
“是,福晋!”
秦管家一路带着白玉朝门房走去,果然看见阿九正和八贝勒两人在说着什么话,显然是在等八福晋了,白玉赶紧走上前去笑着对八贝勒说:“八哥怎么才来就要走了?”
近前一看才发现八贝勒明显憔悴许多,眼角处竟有了明显的细纹,他还不到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