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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小池镇,谢天虎正准备穿镇而过,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急切,那声音说道:“啊!这位公子,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闻言,谢天虎差点想回身一耳光抽飞这个胡言乱语之人…!最后还是强忍怒火回头看去,只见身旁站着一个老头,须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几分敬意,而在老人身边,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冲天辫子,生的是活泼可爱,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谢当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俩,诛仙位面中骗吃骗喝的无良祖孙,周一仙和小环…!
说起这周一仙来,他和风云位面的泥菩萨算是同一门专业毕业的,可谓是同道中人。泥菩萨活得辛苦万分(若非谢天虎出现,泥菩萨连小命都搭进去了…!),而周一仙却活得逍遥自在,简直是天壤地别之分!且不论两人卦术如何,至少周一仙的圆滑之处远远胜过泥菩萨。
谢天虎顿时来了兴趣,他有心瞧瞧周一仙这老头的口才到底如何?于是问道:“老人家,依你之见,莫非有灾难要降临到我的头上?”
周老头脸色更加急迫,一副为你好的表情,一看就是专业演员出生,光凭这份演技,就是泥菩萨望尘莫及的…!
周一仙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谢天虎一番,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唔,看来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灾,不如请到一边,待我为你看上一相,如何?”
“看相?”谢天虎不由笑了出来,这才注意到周老头手边还拿一跟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白布,写着四个字:仙人指路。
好嘛!演习演全套,谢天虎也乐得和周老头过上两招,看看谁的忽悠大法更为厉害些。(谢忽悠可不是好忽悠的哦,他自己就是个大神棍。)
谢天虎一脸紧张,就好像是被对方说中了什么心事一般,连忙回答:“那好吧,烦请老人家帮我看一看相,若是看准了,卦金定不会少。”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约莫有十两重,拿在手里掂了掂,直把周老头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周老头见大肥羊上钩了,心里乐得一片欢腾,他用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树下,道:“那我们就到那里说话吧。”说完转身走去。小丫头片子小环也蹦蹦跳跳的跟了过去。
谢天虎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他见小环已经走到了周一仙的身边,此刻正轻轻对周一仙说些什么,周一仙听了,脸上随之闪烁而过一抹惊诧与苦涩,随之便就掩饰过去,装作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小环丫头才是真正能算出卦术的人,但她年龄太小,给人看相也没人信,故而这祖孙俩组队看相卜卦。但无论如何,小环丫头也看不出谢天虎的卦象,是以她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了周老头。)
周一仙听闻小环看不出对方面相后,一脸惊诧…!要知道,小环的相术那可是实打实的干货,从来不曾失手过,今日怎会……可是黄灿灿的金子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周老头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今天绝不能放过眼前这头大肥羊…!既然小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靠自己出马,力挽狂澜。同时也要小环丫头知道,什么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两。
周老头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公子,看你天庭虽然饱满,但印堂发黑,应该是江湖中人,且身怀绝世武功,但最近遇上了些烦心事,应该和门派之争有些联系。”
谢天虎暗想:“周老头的眼力不差,逻辑思维也还算可以,口才更是了得。他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却能从自己的身材中判断出自己是个学武之人,哪个学武之人不愿意对方夸奖自己学的是绝世武功。然后周老头又通过正魔之争来猜测自己也卷入了这场大战,以应证他先前所说的印堂发黑之说。”
谢天虎满脸惊愕的问道:“那依老丈之见,此行我该如何应对?”
周一仙见来人这么问,还以为自个真的是猜中了,他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用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像是在思考什么。
谢天虎也是个大忽悠,见到这种情况哪能不知对方所想,便把手中十两重的金锭递给了周老头,然后又摸出一锭金子拿在手中把玩起来,看周老头怎么应付。
周老头连忙大袖一挥,把十两重的金锭收入怀中,心中激动万分,心说:“看见了吧,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小环算不出来人的命数,老夫一样能把他忽悠晕了( ̄︶ ̄)”
周一仙微笑着说:“不如请公子你再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可好?”
看完面相看手相,以期让顾客来进行二次消费,这手段着实的高,远非泥菩萨可比的…!
谢天虎伸出右手,周老头微笑着正要观看,不料旁边的小环突然又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谢天虎的手,只见那小环学她爷爷的样子往他手上看了好久,一头愁眉苦脸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周老头见状,心知不好,估计是小环今天状态不好,面相看不出,手相也看不出,看来今番只能全靠自己了…!他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口中连声哀叹“唉~~”
谢天虎装作吃惊的样子问:“怎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周老头面色凝重,指着谢天虎手掌中的一条纹理线说:“公子请看,你的这条命理线原本与常人无异,是条安安稳稳活到九十九的长运之命,可是这半中拦腰横生出这么一条分支,就让你的气运大大降低,若非以莫大神通来补全此条命理线,只怕你年到四十就会发生一场大变,吉凶难料啊!”
谢天虎暗自好笑:“四十!本座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几百多岁了!亏你说的出口…!也罢,就再陪你过几招,让你明白什么才是忽悠之王。”
周老头见谢天虎不说话,还以为此番又被他说中了对方心事,心中喜不胜收,更加卖力的为谢天虎推荐他的补全命理线大法…!
周老头宽慰对方说:“公子也不必过多惊慌,只需要老夫为公子补全命理线,自可保公子平平安安度过四十岁这个门槛,顺利活到九十九。只不过,使用这种神通需要消耗老夫很多功力,若非有缘人,老夫是绝对不会妄加使用的……”
谢天虎见周老头的模样,又是再向自己要钱了,心中也是好笑:“这个老头还真是有趣,让顾客进行二次消费,却还说得像是对方求着自己二次消费一样,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这样的人才若是放到女娲教或移花宫中去,是能发挥大用处的!”
谢天虎不动声色的把手中金子收回了怀中,这才波澜不惊的对周一仙说道:“老人家,本座以前也学得几手相术,今日也为你和你孙女看看相如何?”
周一仙大吃一惊,装作镇定的说:“哦?公子也学过相术,那老夫倒是看走眼了,那依公子高见,老夫的命数当如何?”
谢天虎从怀中摸出以前袁天罡送给自己的骨卦,装模作样的拿在手中念叨起来,至于念的什么,周一仙没听懂,小环也没听懂,估计谢天虎自己也没听懂…!但不管如何,他这般专业架势,至少在气势上就压过周老头那种空无一物的看相模式。
骨卦落在地上,谢天虎有模有样的分析了片刻,才对周老头说:“卦象上显示了四句批言应对阁下的命数。”
周老头觉得有些好笑,还没听过有人用批言来给人算命的,看来面前这个小伙子的火候还不够啊!随口问道:“不知公子算出了哪几句批言,但说无妨,就算说错了,也无关紧要。”
谢天虎哈哈大笑说:“浪迹人间江湖士,所学原本属青云。闲窥西风叶落后,高寻真仙问清源。”
周老头大惊失色,这几句批言直接了当的点穿了他所学的相术原本传自青云子一脉,这等绝密的事情也能算出来,可见对方是真有几把刷子的,那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周老头摸出刚才收的金锭,双手奉还给谢天虎,然后才问:“老朽眼拙,不识高人在此,不知这批言后两句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望阁下解惑。”
谢天虎收回了自己的金子,却依然闭目养神,右手拇指和食指熟练的来回搓动( ̄︶ ̄),其意显而易见。
周老头心中大骂:“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今天算是遇见对手了,还是个同行,而且比自己更爱财…!看模样,自己反倒要大出血一番了!”
………………………………
第十章 救狐,意外之获
周一仙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咬着牙,交给了谢神棍。不料后者收了银子,依旧不为所动,仍然用右手拇指和食指熟练的来回搓动,这差点让周老头跳脚大骂。
周老头想了想,觉得自己所作所为也有些欠妥。自己算卦,对方给的都是十两重金子,而轮到别人为自己算卦时,怎会变成了十两重的银子…!这厮为了弄清后面两句批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伸手在怀着摸索一阵,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对方。
谢神棍毫不手软的把银子收入自己怀中,却依旧不言,反而是变出了杯茶水来自斟自饮,神情甚为愉悦。
周一仙大怒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阁下既然收了老夫的银子,为何却一言不发,莫非当老夫是好欺负的吗?”
谢神棍宽慰对方说:“阁下也不必过多惊慌,只需要本座为阁下补全天机,自可保你求道成仙,顺利活到九百九十九岁。只不过使用这种神通需要消耗本座很多功力,若非有缘人,本座是绝对不会妄加使用的……”
周老头闻之一愣,感情对方是用自己先前的话来挤兑自己,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真是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周一仙:“既如此,老夫不算这卦了,你且把卦金退还给我。”
谢神棍:“卦已卜出,概不退货。”
周一仙:“……”
两个忽悠来了一顿嘴炮对决,最终,周一仙在付出了数百两银子之后,才从谢神棍口中得出想要得道成仙,就去南疆找女娲娘娘的后裔林青儿,或许能从她那里求得机缘。
周老头将信将疑的带着小环往南疆方向去了,不管怎么说,这厮可是实打实的被谢当家忽悠了数百两银子,若是不去南疆一辩真伪,只怕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谢神棍反忽悠成功,心中甚是骄傲,自己无论在哪个位面,都是一等一的忽悠高手,其派头大有“忽悠在手,江山我有”的风范( ̄︶ ̄)
话说回来,三尾和六尾两只小狐狸藏身之所在黑石洞,此处就在小池镇北方十里的一片树林之中。谢天虎一步跨出,缩地成寸,就来到了小树林,他准备从三尾小狐狸身上下手。
小树林中古木参天,阴气阵阵。前方飘荡在林间的雾中,传来一个柔和而带些凄婉的女子声音:
小松岗,月如霜,
人如飘絮花亦伤。
十数载,三千年,
但愿相别不相忘。
谢天虎淡然一笑,暗道:“三尾这个小狐狸还蛮有文学气息的,属于一个学文小青年,看来书读得多,到哪里都是有用处的,甚至在荒郊野岭,也能赢得对方的一丝敬意!”说完轻轻对着浓雾吹了口气,顿时就把浓雾吹得烟消云散。
黑暗深处,缓缓走出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到了那光亮之中,向谢天虎看来,她就是三尾妖狐。
三尾妖狐却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看了谢天虎一眼,轻移脚步,走到旁边,白色如雪的袖袍轻轻挥动,只见灌木移开,却是露出了一口井来。远远看去,那井边石块古旧而有绿苔,看来年月颇深。
她走到井边,向下望去,用手轻轻梳理垂下秀,自言自语道:“这是三千年的古井,传说,只要在月圆之夜,以虔诚心愿,俯看它,必定能够得尝所愿。”她的声音里,仿佛有几分凄迷,“可是,从到了这里,看了三次了,为什么,他的病仍旧没有起色?”
谢天虎故作疑惑的说:“你这个想法真是奇怪,生病自然是要去找大夫,需打针吃药。光看什么破井,怎么可能无端治好病呐!”
三尾疑惑的问:“生病看大夫,抓药来吃,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打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呐?”
谢天虎:“呃…!说得太前卫了,你听不懂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光看口破井的办法,绝对是行不通滴…!”
三尾也不做多解释,她柔情的对谢天虎说:“你不妨也来看看这口古井,若是心诚,有什么心愿它都能为你满足。”
谢天虎也有些好奇,慢步向古井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