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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风荷殿。”
百里辰傲一甩衣袖,依旧走得飞快,小四见况,面露哭色,还是麻利地小跑着跟了过去。
第121章 看穿不说破
一群排列走着的宫娥们从百里辰傲身边经过,恭身叩首。
待百里辰傲走得远些了,这排队走着的宫娥之中,最后一名宫娥悄悄地调转方向,朝着百里辰傲的方向而去。
“奇怪,战王这个时候去风荷殿作甚?”南襄心中嘀咕着,想起墨溪现在是风荷殿的掌事,目露诧异后,右手紧紧攥着衣袖,阴沉着脸跟在后面。
她一面与百里辰傲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心里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会的!战王素来宠爱小殿下,去风荷殿,定是为了探望小殿下,绝对不会是因为墨溪那个奴婢!
百里辰傲快步走在天山的石阶上,面色阴冷,忽然的,他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眸中是疑惑和警惕的意味:澈儿已经在许多天就命令食膳院,以后不必送膳食到风荷殿,怎么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个绿衣宫娥跟着?
这天宫之中,不同的宫娥着的宫娥服也是不尽相同,就比如说,扫尘宫娥的服饰一般有两种颜色,一是粉色,一是素白色;神医北古子掌管的百草阁,是麻衣和黑布衣;而食膳院,则是统一的绿色和青色。
“战王……呼呼……战王……您等等小官啊……”宣旨官小厮掐着个小身板,早已跑得满头大汗,见上方的百里辰傲终于停下脚步,小四大喜,喘着粗气跟了上去。
“怎么停下了?”南襄心中忐忑,倚着石壁尽量藏住自己的身躯。
见远处石阶上的百里辰傲又开始走动,一直紧张不已的南襄,这才松了口气。
眼前,是风荷殿的殿门。
“小四,在门口候着。”
“呼……呼……呼……遵命,战王。”小四恭敬地躬了躬身,直到百里辰傲跨入风荷殿,这才敢擦拭额前的汗珠。
小四自然不知道百里辰傲命他在风荷殿外候着是意欲何为。
百里辰傲如此做,无非就是想看看,这食膳院的宫娥,今日为何会来风荷殿。或者说,这绿衣宫娥若是见着风荷殿外有人而不敢进来,那就摆明了这绿衣宫娥有问题。
“小殿下,出拳要快,准,狠!”
“喝!”
……
“不行,马步扎得还不够深!”
“咿……呀!”
风荷殿的内院,百里澈头顶一碗清水,正艰难地扎着马步,只见他脸上早已热得红扑扑,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两只小肉腿似抖未抖地扎着,看起来随时都会跌地。
“战王!”见着来人是百里辰傲,西语立马收回马步,英气的脸上满是恭敬,身子微躬,双手抱拳。
今日的西语穿着一身朱红色短袍,双手缠白色麻袋,头发干劲地缠在后边,额间系了一红色镶有北漠标志的护额。
“恩,今日小殿下可有贪玩?”
“父王!嗷呜……”百里澈一见百里辰傲,原本还认真坚持的脸上,瞬间就成了求救,两只小腿就要缓缓站起。
“蹲好了!”百里辰傲道,尽管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怎么都冷不下来。
“父王,澈儿好累……”百里澈使出了无敌泪汪汪大眼术,可怜巴巴地看着百里辰傲。
“还请小殿下蹲好了,不然属下就只好将今日小殿下为了偷懒不练武,藏在树上的事情告诉战王了……”
西语憋着笑,声音放低了些,但百里辰傲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嗷呜……”百里澈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继续扎着马步。
“咳咳……”
百里辰傲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的模样。见到澈儿,百里辰傲心中的烦闷不觉然就消散了许多,微微转头,他的目光落到了墨溪住着偏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小四进来得真及时,点赞!
因是习武之人,感官自然就比寻常人强上许多,百里辰傲缓缓走近墨溪住着的房间,刚到门前,就听到了屋内微小但清晰的……
额,鼾声。
每当墨溪劳累过度,睡觉就越容易打呼噜。
“呵,这丫头,是猪吗……”他嘴角不经意地轻笑,手掌抚在门边,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许是因为是熟悉之人的脚步声和气息,墨溪美美的梦乡完全没有受到这突然轻声进来的声音影响。若是放在平时,在还未进到屋子里前,墨溪恐怕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钻进床肚子里伺机而动了。
瞥见屋外的太阳早已日上三竿,猪都在猪圈里哼哼哼地散步找食吃了,可再一看那床榻上的墨溪——
只见墨溪正以一种极其销魂的姿势趴在床榻上,屁/股撅着,毫无睡相可言;右手紧紧抱着枕头,像是在抱着什么宠物;她身下压着被褥,脑袋陷了进去,只留了两个鼻孔出气,头发颇为凌乱,像个鸟窝似的顶在头顶。
真应该再配个鸟蛋,恩。
等等,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百里辰傲冷漠的脸上略过一丝惊愕,想到之后,脸上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二十多天前,某人也是睡得跟死猪似的躺在宫娥殿的床榻上,而后伸出了那只白白嫩嫩地魔爪,龌龊残忍地抓住了他那还未经房/事的……
咳咳,不提也罢!
百里辰傲心虚地背过脸,双手背后,见门外无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又走近了些,若无其事地查探起墨溪的房间。
这住宿环境,简单素净,倒也还可以,恩。
那是……
百里辰傲盯着那案几前、还有附近地上的一张张白纸,走近了一些后,突然愣住了。
只见这案几上摆着的、地上躺着的、包括被揉成团的纸打开的,上面的字逐渐由歪歪扭扭,渐渐变得有模有样,而且,笔风之间,还隐隐有着他百里辰傲的写字风格。
她这一晚上都在练字?
百里辰傲拿起一张白纸,看着纸上的字,心中默念:“墨溪……百里辰傲……”
看来他昨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墨溪这个丫头,脑袋够灵光,也够努力。
重新将这白纸放在案几上,他微微转头,重新审视起墨溪来,目中是深邃,是思考,更有隐隐的心疼。
这案几上的纸都多得落到了地上,她昨晚一定熬到很久才睡。
这蠢丫头把被子压在身下,不知道北漠的夜晚,温度会骤降吗?
他微微蹙眉,就走到了墨溪床边坐下,伸手就要抽出她身下的被子。
这样做,会不会弄醒她?
最后百里辰傲还是收了手,只是静静地盯着那鼻孔和鸟窝般的头发。
看不到脸啊……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犹豫片刻后,还是伸手拨开了发丝,露出了那头发之下熟睡的脸蛋。
只见那小巧可人的脸蛋微微嘟着,鼻尖上还有一块墨水的印记,煞是可爱。
这蠢丫头,都不知道把脸洗干净吗?女子的容颜最为珍贵,你却如此不在乎……
百里辰傲忽然站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他去桌上取了水,没有找着干净的布,就直接用自己的衣袖蘸水。
拧了拧衣袖上的水,百里辰傲重新坐回了床边,拿着衣袖,就快要擦向那黑乎乎的鼻尖。
“战王!”
本王曹/操/曹/操/曹/操/曹/操/你十九代祖/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宣旨官小四鬼急慌忙地从外边冲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把这些废纸都烧了
百里辰傲尴尬地收回手,一对寒眸瞥向门前的宣旨官小四时,好像能把人的身体都看冻了。
也是因这忽如其来的叫嚷,墨溪突然猛地从床榻上窜起,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完全懵/逼地眨巴着: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瞥见床边有一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刚要从枕头缝里掏出匕首,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是百里辰傲。
他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竟然还私闯她的闺房,还坐她的闺床!啊啊啊啊,她清白的名声啊……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百里辰傲黑着一张脸,问道。
“启禀……启禀战王……”小四见百里辰傲就坐在墨溪床边,心中一咯吱,知道是坏了百里辰傲的好事,吓得浑身一抖,赶紧下跪,道:“风荷殿外,南……南襄总管求见。”
“南襄?她怎的会出现在风荷殿?”她不是还在禁足期么?怎的会被放出来?夏宣殿的守卫看来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来风荷殿的绿衣宫娥,应该就是南襄了。
“这个,下官也不知道……”小四说这话时,眼神滴流滴流地观察起墨溪的小屋子,眼神逐渐转移到那案几附近堆积成小山的纸张纸团。
小四正要看清那飘在地上的纸上写的是什么名字,忽然的,眼前的视线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跟本王出去详说……还有,以后若没有本王命令,不准再入墨掌事的房门半步!”
小四颤颤巍巍地站起,也不敢再多看一眼,赶紧就跑了出去:“下官知错,还请战王恕罪!”
“把你的屋子给本王收拾干净了,还有这些地上桌上没用废纸,待本王再来检查时,最好是烧了。”
“请问……”墨溪十万分懵逼地眨巴着还在迷糊状态的双目,她话还未问完,耳边就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砰!”
啊喂!这什么跟什么啊??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的房间,坐在她床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龌龊猥//琐的事情,结果被小四及时打断了就生气了,什么人啊这是!
她房间怎么了,这叫凌乱美好不好,不懂欣赏的家伙,还叫她把她辛辛苦苦练了一夜的字都烧了,真是狼心狗……
墨溪一愣,盯着那地上展开的白纸,最后一个‘肺’字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好在本王再来检查时,把它们都烧了。’
墨溪轻笑,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好吧,我差点成了狼心狗肺。”
下了床榻,墨溪简单地梳理了一番之后,便直接点了火,将这些纸,放在瓷盆子里,一一烧烬。
这些纸上,有的写了墨溪的名字,还有其他一些简单的字,还有许多的……是百里辰傲的名字。
整座天宫,甚至是北漠,直呼战王名讳,就已经是大不敬;若是让有心之人见到,她一个天宫奴婢躲在房间内在纸上写战王的名讳,那可是极易引来杀身之祸的。
第124章 战王,请听臣妾解释
他方才极力呵斥,却也在警醒她日后做事要小心切莫落了把柄,虽表面不悦,却也在小四朝房内观察时,及时地挡住小四的视线,还特意拉到了屋外。
看着手中那些写了‘百里辰傲’字眼的纸张在火盆子里瞬间化为灰烬,墨溪小巧玲珑的嘴角露出了几许甜笑。
这笑,就是内心甜滋滋的写照。
百里辰傲虽表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冰块脸,对她墨溪也是从未开怀笑过,甚至呵斥、夹胳肢窝都成了家常便饭,但墨溪也不蠢,知道他不善言辞和冷若冰霜的面庞下,无数个细微的举动,是暗示,是诉说,都在衬着他那颗不善表达的心。
他对百里澈虽宠爱,却也不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溺爱,为了让百里澈圆了出宫的愿望而不让百里澈有负担,他故意打赌输给百里澈,叫百里澈觉得,他能够出宫,全是因为自己打赌赢了,而不是他父皇对他的深深爱意。
他明明可以直接与墨溪坦言,他需要她,但他却大费周折,内核场走一遭,小山坡滚一遭。
又比如说,刚才差点被宣旨官小四发现的字……
墨溪忽然有些担心,担心有一天,她会因为不经意,而疏忽了百里辰傲的某个暗示。
“哎喂,我在想什么?!”墨溪使劲摇了摇脑袋,清醒过后,目中一闪而过一丝沮丧,又恢复如常。
就算他对她有特殊照顾又如何?他早已与别的女子有了孩子,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十六七岁少女的思想,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曾深爱过别的女人,还与那女人有了爱情结晶的男人?
他,与自己,最多也只会是胜似友人的主仆关系罢了。
墨溪低头看着已经因没有导火源而变成一盆黑灰的盆子,这才发现纸张已经全部烧完。
……
……
风荷殿外,百里辰傲居高临下地站在殿门前,面若冰霜,目光凝视着远方一角。而在百里辰傲的脚边,正低头跪着一绿衣宫娥。
“战王,请听南襄解释……”南襄诚恳地跪在地上,尽管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绿衣,但还是掩饰不住那出众的容貌。
“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