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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不住地点头,“好一个东方教主,黑白是非到了你的嘴里就都变了个样子。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朕也只好跟你好好说说你们弥勒教的人做的事。秋收之后把粮食抢走,甚至强占民居,欺辱女人,就是东方教主嘴里的帮助吗?帮助孤寡女人?实在可笑,真当朕已经死了吗?”
就在东方仇要反驳慕容昊的时候,远远的,慕容昊看到湖泊对面有几个官差把三个弥勒教的教徒从一户人家里拽了出来,原本想要押走,那弥勒教的教徒却仗着有一身武功,袭击官差。官差一时慌乱,杀了那三个弥勒教教徒。
东方仇看得心惊,回过神来,“皇上,你当真要如此对待本教主?”
“在朕面前,还自称本教主?”
慕容昊没有再多言,挥手,侍卫立即用长剑架住了东方仇的脖子,明晃晃的长剑将东方仇的脖子死死扣住,只要东方仇稍有异动,便会丧了性命。
东方仇虽然武功不错,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黑压压的皇宫侍卫。
薄太妃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慕容昊转过身来,看到薄太妃还发着愣,还用匕首比着自己的脖子,便伸手把薄太妃手中的匕首拿了过来,“母妃,回宫吧。”
慕容昊越是故作淡定,薄太妃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她看向东方仇,却见东方仇满脸的愁容,眼里全是恨意。
薄太妃对东方仇微微摇了下头,要东方仇不要轻举妄动,先让慕容昊冷静下来再说。可是东方仇根本不管薄太妃是怎么想的,再一次质问,“皇上,你当真要如此待我弥勒教?”
慕容昊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着薄太妃,脸上忽然浮起一种薄太妃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说呢?”
“你站住!”
东方仇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愠怒。
薄太妃慌了神,尤其是在看到慕容昊脸上的阴森笑意越来越浓烈的时候。薄太妃赶紧往东方仇这边走了过去,对着东方仇就是一顿呵斥,“你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惊了圣驾还不知错!好在皇上仁慈,就不打算为难你了,带着你的教众滚出王城!”
薄太妃这话是说给东方仇听的,也是说给侍卫听的,更是说给慕容昊听的。
慕容昊嘴角的那抹邪肆的笑意更加浓烈,转过身来,看着薄太妃慌乱的背影,“母妃真是为儿臣思量良多。不过,母妃错揣度孩儿心思了,朕是不会放过邪教的!”
“谁是邪教?”东方仇吼了起来,“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忘本的人!如果没有我,又哪来你今日的千秋霸业!!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认我这个爹!”
东方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薄太妃,她最怕的最终还是发生了。
空气静得出奇,如同凝固一般。
东方仇也察觉到了自己说漏了嘴,眼神闪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薄太妃回过神来,走到东方仇跟前,对着东方仇就是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放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污蔑本宫的清白?把他押下去。”
侍卫们都看向慕容昊,慕容昊挥手后,侍卫们才带着东方仇离开了。
上了马车,薄太妃一直不敢抬眼去看慕容昊的眼睛,“今天的意外……”
“母妃累了,还是先不要讲话,回宫歇着吧。”
慕容昊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空气寂静得可怕,气氛也尴尬得可怕。
薄太妃如坐针毡,心乱如麻,若真被人知道了慕容昊的真实身份,后果不堪设想。不但慕容昊的皇位保不住,就是她这个太妃的位置,她的性命,也都保不住。
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就真的这么放弃了?
薄太妃不甘心。
看到薄太妃还在算计着什么的样子,慕容昊觉得无比讽刺,嘴角微微扯动,转过头去,不再看薄太妃那张尖酸刻薄又故作苦情的脸。
入宫之后,薄太妃立即找来了一位探子,要他去查当日在那所废弃宅子里出现的男子是谁。
白衣不能活,跟白衣在一起的那个胡子男也不能活!
“弥勒教主东方仇被关押在了何地?”薄太妃无力地问,今日这一出,让她耗尽了心神。
那探子说是水牢。
水牢?
薄太妃心惊,水牢是最折磨人的地方,看来慕容昊这一次是真的气了杀心。
“退下吧。”
薄太妃打发走了探子,想去水牢看一看东方仇,然而,狱卒却不让薄太妃进,只说这都是皇上的旨意。
薄太妃气得扇了那狱卒两个巴掌,但也没有办法,只得退回寝宫。
天色越来越暗,黑压压的天空似乎要掉落下来。
黑暗之下,朦胧的夜色笼罩着草原,还有草原上的几位少年。
“噶尔迪,你到底行不行啊?”
明哥儿嘻嘻哈哈的,打趣着正在一旁忙得满额头都是汗珠的噶尔迪。
噶尔迪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汗珠,对着明哥儿认真道:“可以的。”
启哥儿拉了一下明哥儿,用兄长特有的责备语气道:“你别打扰噶尔迪,我们要在草原之下建立营地,必然要选出最好的位置,要设计出最理想的图纸。”
明哥儿对着启哥儿吐了吐舌头,“既然工匠们都说没问题了,那就是没问题了,就你们两个不放心,硬是要自己再研究研究。你看,被你们这一耽搁,我都错过篝火晚会了。这草原的生活不比大齐,可你们竟然连我这点乐趣也剥夺了,两位哥哥,你们也太狠心了吧?”
启哥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明哥儿的肩膀,“你还是出去吧,免得影响了噶尔迪地地形的分析。”
明哥儿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启哥儿嫌弃了,噘着嘴,不乐意地走出来帐房。
许久,噶尔迪终于抬头,“启哥儿,你看这儿。”
噶尔迪凭借着对草原的熟悉,把不能修地下营地的地方画了出来,又对启哥儿讲了它们的缺点。启哥儿点头,“那就绕过这几个地方,从别的方向延伸。你觉得何时动工合适?”
“越早越好,我们和巴图之间的战争刻不容缓。”噶尔迪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坐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好,明日就动工。”
启哥儿递给噶尔迪一壶香醇的酒。
明哥儿闻到有酒味,立即从帐房外溜了进来,嘴上嚷着:“好啊,你们把我这个弟弟打发出去看星星,自己却躲在这里喝美酒,你们两位哥哥也太不厚道了吧。”
说着就要去抢噶尔迪的酒,噶尔迪却紧抱着酒不给明哥儿。
启哥儿看到明哥儿的小孩子模样,不禁笑笑,从桌子下又拿出一壶美酒,“看你馋的,真以为我们会亏待了你这位公子哥?”
明哥儿看到启哥儿手中的酒囊,立即笑了,“果然还是亲哥哥好。”
噶尔迪不乐意了,“什么叫还是亲哥哥好?这酒可是我带来的。”
“好好好,你们都好,行了吧?只要有酒喝,我才不管是谁给的呢。”明哥儿说着,拧开酒的盖子就咕咕喝了起来。
噶尔迪看到明哥儿豪饮的样子,不禁笑了,这位小兄弟刚来大草原的时候对这里的酒很是不习惯,甭说喝不惯了,就是让他多闻闻,都会觉得浑身难受。现在,他却能够安然享受这一切。
而且,明哥儿喝酒的样子越来越像一位草原人。
明哥儿的余光瞥到噶尔迪正在看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噶尔迪,生怕噶尔迪抢了他的酒喝,“你自己的酒不喝,却偏偏要盯着我的酒。我才不会给你喝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黎明之前
噶尔迪无奈地叹息一声,对着启哥儿控诉起来,“你看你这什么胞弟啊?竟然会觉得英俊潇洒的我会觊觎他的酒。”说完,坏笑地看着明哥儿,“小子,你不知道吧?你的酒没有我的好!”
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
明哥儿立即放下手中的酒囊,跑到噶尔迪这边来,还未开口就要抢夺噶尔迪手中的酒囊。噶尔迪反应很快,就是不让明哥儿抓住。
启哥儿看到他们闹成一团的样子,不禁也呵呵笑了出来。
“好了你们别争了,明哥儿你也是的,来这儿这么长的时间了,好酒坏酒还喝不出来吗?就算我忍心给差的酒给你喝,噶尔迪也不会忍心的。你快点喝了去找办正事,工匠们也不知道何时开工,都在等着呢。”
启哥儿说着,在噶尔迪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噶尔迪嫌弃地推开明哥儿,“就是,快听你哥的,别来抢我酒喝,你还有正事要办呢。”
明哥儿也折腾得累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就是把工匠带到这里来吗?这有何难?”
噶尔迪用手肘推了一下启哥儿,“若是让工匠们卖力些,在原来的地下营地基础上,应该要不了三个月就能建成吧?”
一旁的明哥儿笑道:“哪儿用得了三个月啊,如果那些工匠各个像我这般英俊潇洒,肯定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建成。”
启哥儿和噶尔迪都用鄙视的眼神扫了一眼明哥儿,“酒量是越来越不行了啊你,才喝两口就开始说胡话了。”
噶尔迪看向启哥儿。
启哥儿思索片刻,道:“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之下的营地,原本是座地下城堡,这个秘密巴图还不知道,若是没有他的干扰会快一些。但是,我一直觉得地下的东西还是修得牢固一些更合适,毕竟以后我们的人都要藏身在里面,甚至于我们的家当也都要藏在此处。那些工匠们若是仓促应付,在原来的基础上随便修修,糊弄过去,或者只做点表面功夫,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自己。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扩建地下营地,工程浩大,而且需要工匠细心些才行。”
噶尔迪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多加督促的。”
启哥儿把手中的酒囊放回到桌几上,起身。
“你要去哪儿?”
明哥儿好奇,跟着爬起身来。
启哥儿回头,对明哥儿嘱咐道:“你留下来,我去看看作坊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巴图一阵破坏之后,很多作坊都需要修理,工匠又比较少,人手不够,我看能不能再调些人过去帮忙。”
噶尔迪站起身来,拍拍启哥儿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启哥儿点头。
明哥儿不乐意了,“凭什么噶尔迪就可以和你同去,我就不行?到底谁是你亲兄弟啊?”
噶尔迪转过头来对着明哥儿打趣道:“因为你明日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点洗洗睡去吧。”
“不就是带工匠过来嘛,这点任务有什么难的?你们肯定是背着我去参加篝火晚会了,你们也太不厚道了。”明哥儿一脸的委屈,同时快速从椅子上爬起来,紧紧抱住噶尔迪的胳膊,大有一副噶尔迪去哪儿,他去哪儿的气势。
启哥儿看向明哥儿,用兄长的语气道:“你不要胡闹了,明天的任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保证所有工匠的安危。人多,目标大,若是被巴图的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巴图发现那些工匠也会为难我们吗?哥,巴图哪儿那么无聊?更何况,他现在忙着治他的那条瘸腿还来不及呢,哪儿有时间来拦截我们的工匠。”
启哥儿和噶尔迪越是拒绝他,他越是想跟着去看看究竟。
不过,看到启哥儿坚定的眼神后,明哥儿迟疑了下,只好万般无奈道:“好吧,就留我一个倒霉蛋在这儿守着吧。”
嘟囔完,又坐回椅子,继续饮酒。
噶尔迪跟启哥儿穿过夜色,来到最近的一家作坊。
作坊里亮着灯,工匠们正在连夜赶制那些被巴图的人毁掉的用具。
看到噶尔迪和启哥儿来了,工匠们连忙停下了手中的伙计,过来行礼。
噶尔迪让工匠们都坐下来,不必拘礼。
地上到处都是刨花和木屑,连张干净点的凳子都没有,噶尔迪和启哥儿也不管那么多,跟工匠们一样,席地而坐。
“你们不必这么赶的,白天再做也来得及。”启哥儿看到有一位老者,眼神已经不是太好了,可还在坚持。
那老者对着启哥儿和噶尔迪笑笑,一脸的皱纹堆积在了一起,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慈祥。
“这作坊可是越早重新开张越好呢,我家孙儿和我们那边的其他孩子都说想吃罐头,这草原上的罐头啊卖得很便宜,家家都能买得起,是最适合哄小孩嘴巴的。那哭闹的孩子只要一听说有罐头吃,立马就不哭了。可是现在,所有的作坊都被巴图的人给毁了,罐头也没有了,好多小孩儿都在屋里哭闹呢。”
那老人说的倒是真的,噶尔迪有几次从集市路过,就看到有不少小孩嚷着吵着要爹娘买罐头。
说实话,开在草原上的这些罐头作坊,并不怎么赚钱,若是经营得不好,还会赔一点点钱。不过,董蓉就是想让草原上的穷苦孩童也都能吃上罐头,所以宁可赔一点点,宁可把价格标得低一些,也要把这些作坊开起来。
有一年轻小伙子羞涩地说道:“我不要工钱,我是自愿来帮忙的。”
“不,该给的一定要给。”启哥儿坚持,这也是他娘亲教给他的道理。
那小伙子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想早点让作坊开起来,好买两罐罐头回去哄我刚过门的……妻子……”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哄笑起来,一向严肃的启哥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启哥儿轻轻拍了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