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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的脸再一次红到了脖子根。
“晨曦……朕想跟你讲个故事。”
慕容昊实在找不到要说的话了,可要他离开这里,他又是万般不舍。
晨曦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但慕容昊透过镜子看到晨曦微微转动的眼珠便明白她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慕容昊的脸上立即浮出了笑意,他真的体会到了这种心思被他人牵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难受,可如果要他放弃,他是万万做不到。慕容昊开始给晨曦讲故事,讲从书上看到的奇闻异事,讲从奏折里听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晨曦一点一点被慕容昊给带动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所以朕觉得朕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不能让那个女人再失去她的孩子。”
慕容昊讲了一件他十一岁时处理的命案。
晨曦好奇地问,“那后来呢?那女人怎么样了?”
慕容昊听到晨曦主动跟自己说话,心里乐开了花,但又怕自己的这种欣喜吓到了晨曦,所以极为克制,“后来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另嫁了一个人家,虽然不如之前富贵,却也过得和和美美。”
“真好。”
晨曦发自内心地感叹。
慕容昊点头,“她能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因为她结了善因,她的孩子也十分理解她离开了他的爹。”
晨曦点头,“两个人若是不合适,分开倒也是不错的选择。皇上,你还有故事吗?”
慕容昊忽然之间愣住了,一是晨曦主动要求让他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二是,他好像还真没什么故事可讲了。其他的那些平庸的故事,他真不想讲给晨曦听,怕影响了自己在晨曦心中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形象。
可是,看到晨曦期待的眼神,慕容昊又不忍心辜负。
“怎么了?”晨曦见慕容昊有些为难,便好奇地问。
慕容昊迟疑了下,“哦,没什么,就是在想故事的细节。那么多故事都汇聚在脑子里,有些记不过来。”
晨曦听到这句话,嘻嘻地笑了一声。
慕容昊觉得这一声笑,是他听到过的最美的声音。
慕容昊又开始了讲故事:
朕有一次微服出巡,遇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朕在街上看到了好多宫里根本没有的美食,有桃花馒头、冰糖葫芦,还有……
“还有我们中山王府的水果罐头。”晨曦很兴奋。
慕容昊看到晨曦开心的样子,宠溺地笑笑,“是啊,还有你们中山王府的水果罐头,那是朕第一次吃罐头,是草莓,那草莓在罐头里显得个儿特别大,红艳艳的。虽然隔着瓶子,但朕却能闻到它的香。”
“真的?”
“嗯。”慕容昊点头。
晨曦嘟囔起来,“可是,我们作坊的水果罐头都是密封了的,是不可能闻到香气的。”
慕容昊微微有些尴尬,“朕的意思是说那草莓的样子看起来就觉得很香甜。”
“哦,你继续讲吧,我不打断你了。”晨曦双手托着下巴,听得极为认真。
慕容昊最喜欢的就是晨曦和他互动了,连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和我多说说的,总是一个人讲故事多没劲啊。你知道吗?那一天朕特别开心,似乎以前的那些年头都白活了。后来朕还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什么人?为什么奇怪?”晨曦对于感兴趣的事总是充满了好奇。
慕容昊笑道:“是个小伙子,比朕好像要稍微小点,他从街头吃到了结尾,看那样子,估计也是哪家的大少爷偷偷溜出来玩耍的吧。”
晨曦隐约觉得慕容昊说的那个小伙子是女扮男装之后的她,可她又不确定。迟疑一下后在心里劝自己,街上的人多了去了,慕容昊口中的奇怪人也不定是她。
慕容昊继续道:“朕本来想让那小伙子跟朕一起玩耍的,这样,也多个伴嘛。正当朕去找他的时候,他却不见了踪影。不过后来他又出现了,还说要带朕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朕很好奇,就跟着他去了。”
“那……他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晨曦的脸有些泛红、发烫,她又开始觉得慕容昊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她晨曦。
慕容昊笑看着晨曦,“想知道吗?”
晨曦直点头。
“明天朕来看你的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
慕容昊说道,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慕容昊脸上的笑还是淡了许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狭路相逢
晨曦一脸的不高兴,这样也太吊胃口了吧?慕容昊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似乎心里有什么沉重的心事。看到慕容昊这般,晨曦便没再说什么。
慕容昊离开后,晨曦越想越觉得慕容昊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她。晨曦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慕容昊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是她晨曦扮的。
想不通这些事情,晨曦索性不再想了。就是不知道噶尔迪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回草原了,还是去中山王府见晨曦爹娘了。
除了晨曦,另一个人的脑海里也全是噶尔迪的影子,他便是白衣。
白衣找了许久都没有再找到噶尔迪的身影,他想知道噶尔迪到底有没有成功进入牢房,有没有把晨曦带出来。
找了许久,白衣也累了,终在一酒楼临窗的位置坐下,佯装欣赏窗外的景物,实则是时刻不停地寻找噶尔迪的身影,白衣就不相信噶尔迪这么快就能离开这座城。
而且,凭借分析,白衣相信噶尔迪还在这座城。如果他真的把晨曦从牢狱里带了出来,凭着薄太妃的处事风格定然会弄得满城风雨,可是,直到阳光从东边冉冉升起,都没有看到皇宫内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就在白衣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人轻拍了白衣的肩膀,白衣立即警觉,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进入紧绷状态,立即用手里的茶杯攻击来人。茶杯旋转极快,若是普通人看了,只会看到一团白色的光芒在微微闪烁。茶杯直冲身后的人而去,带着让人畏惧的力量。
只是,那份令人畏惧的力量被身后的人轻松一握,那股力量便瞬间消散了。
白衣心里暗吃一惊,正要转过身去看那人是谁,就见那人走到了白衣的对面。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草原气息,除了噶尔迪还能是谁。
“你不是找了我许久吗?怎么我出现了,你好像没那么高兴?”噶尔迪笑着饮茶。
白衣也笑了起来,“我当然高兴了,只是不知道我这兜里的酒钱够不够你这草原汉子喝的。”
“拿我当酒鬼了?”噶尔迪调查清楚了白衣的身份才过来见白衣的,弥勒教,这对噶尔迪而言是一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名字,所以,对于白衣,他心里也是厌恶的。可是,三两句之间,他发现自己对白衣没有那么厌恶了,相反,还有些喜欢他文文弱弱之下的坚韧和风趣。
白衣提了酒壶,给噶尔迪斟酒,“就算是酒鬼,能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了。”
“为何?”噶尔迪漫不经心地问。
“你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你说我认识你是不是我的荣幸?”白衣唤来小二,点了几样风味小菜。
噶尔迪爽朗地笑了起来,“原来昨晚那个人是你?怎么最后不跟着我一起入宫?”
白衣自嘲地说道:“我哪儿有那个本事,之前也不是没有闯过,明闯暗闯都不行,薄太妃不允许我入宫,夜里,那些守卫又太敬业了,我完全没机会。倒是你聪慧,拿了那宝贝东西,把那些大活人瞬间变成一根木头。”
白衣是发自内心地佩服那药剂。
噶尔迪却没有白衣想象的开心,他微微叹息一声,“有了那东西又能如何?不还是没有把晨曦带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也正是白衣所担心的。
噶尔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言难尽,总之,晨曦她不愿意跟着我出来。”
“为什么?”白衣一脸的不解。
噶尔迪无奈地笑笑,“她说她要光明正大地出来,她不想用逃的方式出来。”
白衣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是他预想之外的。
“那现在怎么办?”白衣问。他知道噶尔迪是在乎晨曦的,千里迢迢赶来救她,人没有救出来,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定然还有别的法子。
噶尔迪无奈地说道:“既然她想光明正大地出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想办法让她光明正大地出来。”
“我倒是有个办法。”白衣忽然神秘道。
“什么办法?”噶尔迪立即来了兴趣,对白衣的厌恶更淡了几分。
白衣便让噶尔迪倾了身子,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给了噶尔迪。
“这……会不会不妥当?”噶尔迪有些担忧地看着白衣,他以为白衣是软弱的,至少算不得特别坚强。可是,他做出的事,所出的话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
白衣眼神坚定,“我早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皇宫,一如既往地压抑,薄太妃的寝宫,一如既往的冷寂。快入冬了,这个地方就却比冬天还冷,四处都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这种肃杀之气是薄太妃年轻时候最喜欢的,她总觉得有这种感觉,才能让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们敬畏。她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友谊,也不需要亲人,她要的就是臣服。她要身边每一个人都能臣服在她的面前,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用尽手段让身边的人臣服。凡是不臣服的,不甘心臣服,不屑于臣服的,她都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薄太妃伸手抚摸着身旁的柱子,这根朱红柱子不知道被涂抹了多少遍了,没撞死一个人她都会让人重新刷一遍漆。那柱子传出的冰凉感让薄太妃感到刺骨,不过抚摸了两三下,就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感觉了。
郭公公跟在薄太妃的身后,讨好地笑着,“太妃娘娘这些日子是愈发的念旧了,就连看这些陈年家什的眼神也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薄太妃嘴角微微扬起,卷起嘲讽的笑意,她不知道她的嘲讽是针对谁的,对狗腿子郭公公?还是对那些死去的人?还是对她自己?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
“人老了,想的就和年轻时想的不一样了。”薄太妃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郭公公跟在薄太妃的身后,“太妃娘娘哪儿老啊?您这么说可不是打了别人的脸吗?”
薄太妃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嘴甜。哀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不老吗?宫里的那些宫女是一拨比一拨年轻,看着她们年轻的样子,就想到了哀家年轻的时候。时间不等人,想怎么握都是握不住的。”
郭公公讨好地笑道:“太妃娘娘这是说的哪儿话?和那些年轻宫女比,太妃娘娘是智慧端庄,这些东西哪是那些小丫头能有的?再说了,若真是要比的话,太妃娘娘应当和一同入宫的娘娘些比才是。太妃娘娘是一同入宫的那批娘娘里最年轻漂亮的。”
一同入宫的?
郭公公的话让薄太妃陷入了沉思,脑海里浮现出年轻时初入宫的样子。
那时的她就已经很争强好胜了,机关算尽是常有的事,不折手段,是她最平常的心态。
而今,那些和她一同入宫的人都去哪儿了?
薄太妃低头,看着她的双手。
那双手上的肉已经松弛了,可还是能看到曾经如葱玉般美丽的模样。
郭公公适时地往薄太妃这边靠近了些,“太妃娘娘,都怨她们福薄,不像太妃娘娘这般能享受得起荣华富贵。只是,她们都不在,太妃娘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是孤单,奴才看了也是分外心疼啊。”
薄太妃叹息一声,“还能有什么办法?皇帝尚小,没有妃嫔,哀家也就没有联手的人。而那些旧有的姐妹们,死的死,逃的逃,失踪的失踪,哀家真的是到了独自一人寝食难安的地步了。”
郭公公连忙表忠心,“太妃娘娘不必沮丧,若是太妃娘娘不嫌弃,以后有需要得着奴才的时候尽可以命人来叫奴才,奴才定会誓死效忠太妃娘娘。”
薄太妃满意地点点头,已经有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已经有好久,没有可利用的人了。
郭公公的脸上布满了愁云,“太妃娘娘,既然奴才现在已经是您的人了,奴才就应当对太妃娘娘忠心不二。只是……奴才不知道有些话当说不当说。”
“你且说来。”薄太妃转过身里看着郭公公,她不知道郭公公要说些什么,对于大齐,对于朝堂,对于这个皇宫,薄太妃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局外人了。
郭公公对薄太妃行礼,道:“太妃娘娘,奴才知道弥勒教不像那些大臣们说的那样坏,奴才也知道太妃娘娘的苦衷。只是,那弥勒教主东方仇在德妃娘娘的宫里等了太妃娘娘许久了,太妃娘娘真的不想去看看?”
郭公公说得无私,其实是东方仇给了他两个大金元宝,他才勉强答应来说说的。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东方仇,郭公公便让东方仇到已故的德妃娘娘寝殿候着。
德妃娘娘死得蹊跷,不过也是死在了薄太妃的手上,她的宅子时常有乌鸦的叫声,可是任凭宫女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半只乌鸦,渐渐地,那处房子便成了众人心中的鬼域。
众人不知道的是,这处鬼域也是薄太妃和东方仇私会的地方。
所以,薄太妃一听到郭公公说他把东方仇安排在了那个地方,立即就警觉起来,半眯着眼盯着郭公公。薄太妃严厉的恐怖阴森把郭公公吓了一跳,郭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