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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逼近东方仇,“朕什么?来人,把这叛国逆贼抓起来!”
叛国逆贼?
东方仇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昊会用这四个字给他定性。
“昊儿!!”东方仇祈求地看着慕容昊,然而,慕容昊还是能从他的双眼里看到贪婪。
慕容昊狠狠一眼扫过东方仇,“你什么身份,敢如此称呼朕!真是口不择言的老东西,拖下去。”
“慢着!”东方仇双眼里的慈爱和祈求褪去,“你真的要这么对我?慕容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跟在慕容昊身后的得福立马冲了上来,狠狠扇了东方仇两个耳刮子,“放肆!皇上的名儿岂是你这等逆贼能称呼的?以下犯上,胡言乱语,触怒天威,其罪之一;偷逃出狱,其罪之二;叛国谋反,其罪之三。你如今已是死罪难逃,再多说也是没用,拖下去。”
得福激动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东方仇被拖了下去,虽然他万般嚎叫,各种咒骂,但是依然没什么用。
整个高楼就只剩下得福和慕容昊了,慕容昊看着那些被控制了的弥勒教,重重地叹息一声,“得福,整个皇宫,除了皇太后和你,我真的不知道该信任谁了。相比起皇太后,你对朕,更为重要。”
得福感动得双眼湿润,立即跪在地上,说了一堆忠心的话。
慕容昊搀扶起得福,“你这是做什么?朕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行那大礼,发那些誓言做什么?得福,每日只要朕睁开眼睛,看到你这位老朋友在,心里就踏实了。”
得福轻轻拭去眼泪,他是看着慕容昊登基的,也是看着慕容昊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容易。
慕容昊再次叹息一声,“有时候朕真的会迷茫,为什么朕不是皇太后的儿子。”
“皇上,皇太后一直拿您当亲生孩子待,这么多年了,奴才也看得出来,皇太后看皇上时,眼神里的关切是真实不做作的。”
这也正是得福一直敬重皇太后,事事维护皇太后的原因。
慕容昊自嘲地笑了一下,“有时候朕还真的希望她不要那么做,不要对我那么好。”
怎么还有希望别人对自己不好的要求?得福实在无法理解。
慕容昊坐到椅子上,忧愁缠绕在他的眉间,“如果她不对朕那么好,朕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想法。”
“皇上,只要心里有那份情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得福不止一次看到慕容昊看着皇太后的身影沉思,时日久了,他也能理解慕容昊的这种心情。
慕容昊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不是真的母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朕心里待她如亲生娘亲,她待朕如亲生孩子,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得福点头,“皇上,那些弥勒教的人我们当如何处置?”
慕容昊扫视了一圈弥勒教的教徒,密密麻麻,如同千万只的蝼蚁爬满了山坡。
“杀!”
得福领命,恭敬退下。
得福挥手,弥勒教徒的头颅一个个被砍了下来。
一个个弥勒教徒倒了下去。
被拖到半路的东方仇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到一刻钟,站在石山的所有的弥勒教教徒都被屠杀殆尽。
站在河流对岸高山上的明哥儿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慕容昊这一手太狠了。”
噶尔迪微微点头。
明哥儿忽然明白过来,忍不住感叹,“要我说,是兄弟你这一手太狠了。”
噶尔迪摇头,“这个办法不是我想出来的。”
“那是谁?若不是对弥勒教有天大的仇恨,绝对不会想到这么狠毒的一招。弥勒教从此就要从大齐消失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明哥儿一想到弥勒教在大齐犯下的滔天罪行就气愤,“若不是碍着慕容昊在,我真想冲下去把那些该死的弥勒教徒给撕了。”
“就你?用手?撕人?”噶尔迪连问了三个问题。
明哥儿一下子不服气了,“噶尔迪你什么意思?不信我是吧?要我现在就撕给你看吗?”
明哥儿说着就要冲下山去。
噶尔迪一把拽住了明哥儿的衣服,“好了,我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嘛,你怎么就当真了。我可不能让你下去,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晨曦交代?”
噶尔迪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明哥儿立即转身,盯着噶尔迪,右手快速拽紧了噶尔迪的衣领,“噶尔迪,你几次三番提及晨曦,快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什么不好的想法啊?晨曦是你们的妹妹,你们是我的兄弟,自然我……我也是把她当妹妹一样待的。”噶尔迪面色绯红。
明哥儿冷哼一声,“妹妹!妹妹也是分很多种的,有亲妹妹,还有情妹妹。你说的妹妹到底是指哪种?”
噶尔迪被彻底问住了,连忙岔开话题,“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难道我对你家人好还不行吗?再说了,你爹娘正是我的义父义母,我关心晨曦也是理所应当的吗?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嘛。”噶尔迪鼓足勇气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明哥儿终于松了噶尔迪的衣服,指着噶尔迪警告一般的说道,“我跟你说噶尔迪,我就晨曦这一个妹妹,你以前也是看到了的,我和我哥对这唯一的妹妹有多疼爱。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小心你的皮!”
“好好好,我小心我的皮。”明哥儿再一次威胁道。
噶尔迪背过身去,嘴上还不忘嘟囔,“我知道了,小心皮嘛!反正我皮糙肉厚,你把我的皮拿去也没什么用。”
“你说什么呢?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是吧?”明哥儿又想上去揪噶尔迪的衣领,噶尔迪快速闪开,明哥儿没有得逞。
噶尔迪委屈地看了明哥儿一眼,又望了望石山那边的情况,确定没事儿可操心了,才慌忙跑开。
明哥儿追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着,“臭小子,看爷爷我抓到你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东方仇被慕容昊的士兵扔进了牢笼,任凭东方仇怎么骂,那些士兵全当做没有听见。
东方仇望了望四周,确定四周并没有多少士兵的时候,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那些士兵被东方仇的笑声搞得莫莫名其妙。东方仇忽然收敛了笑声,嘲讽地看着那些小兵,“就凭着你们几个,你们就以为杀得了本教主?”
说罢,东方仇屏气凝神,将体内那股内力凝聚在两只手的手腕处。
那几个士兵便看到东方仇的两只手的手腕处有一团淡淡的白光,接着,那团白光慢慢扩大。
东方仇忽然嘶吼一声,将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那些小兵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在看到东方仇嘶吼一声,用尽了浑身力气却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时候,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死了那心吧!”
有同行的小兵不懂那人的意思,那小兵笑着起来,“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为了让这只老狐狸折腾不出什么事来,我们皇上可是想尽了办法。那枷锁可是找了高人做的,光是武功厉害根本没有一点用。你没看出来那只老狐狸在使用了内力之后,面色都变了吗?因为他今天一早吃的饮食里,有我们皇上特地为他准备的药。不只他,其他弥勒教的教徒们的饭菜里都被下了药。不然,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杀光了弥勒教所有的教徒。”
“你懂得可真多。”
“那是当然,以后你们要跟着我学着点,别只闷头当差,还是要有些眼色的。”
“是是是……”
看到那几个小兵越走越远,东方仇心里的愤怒和仇恨越来越浓烈,他真的没有想到叱咤一世的他,到了中晚年,竟然会被自己的两个儿子算计。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求情
白衣。
想到这个名字,想到这个人,东方仇的心里就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恨不得一掌劈死白衣,却又有些畏惧,畏惧什么?畏惧他那双眼睛吧?
一想到白衣那双眼睛,东方仇便不敢再回想白衣的脸了。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那个女人怀白衣的时候,东方仇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把白衣给流掉。
“东方教主好生威武,怎么现在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说曹操曹操到,白衣的声音带着冰霜的气息,裹挟着嘲讽的意味。
东方仇愣了一下,猛然抬头,愤恨地看向白衣,“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哼,如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那请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东方仇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瞎了眼,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白衣就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情。把你害得这么惨的可不是我白衣,杀了你那些教徒的人也不是我白衣,你不要把什么都扣在我的头上。虽然我真的很想亲手结束了你的弥勒教,但是你的弥勒教实在太顽固了,人多,而且很分散。好在我想到了这个办法,让你把你的教徒们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东方教主,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蠢货教派一刻之内被灭门,是种什么感受啊?哦,对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个不孝的儿子说真实的想法呢?从小到大我都只是你的出气筒,你有气了,就来找我,拳打脚踢,任凭你愿意。至于你说的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想,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和记错的话,你的养育便是不让我饿死吧。剩菜剩饭是我的家常便饭,你的教徒不愿意啃的馊馒头也成了他们赏赐给我的好东西。东方教主啊东方教主,我真的很不想让慕容昊就这么把你抓走了,那样的话实在太便宜你了,要是能让你好好地体会体会我曾经过的那些日子,那才叫好呢。”
一来到东方仇的身旁,看到东方仇,白衣就有说不完的话。压抑在他心头这么多年的话他终于可以说出口了,苍天,他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东方仇忽然收敛了凶恶的神色,换了慈爱和悲戚的面色,语含哽咽,“白衣……我的孩子,为父不知道为父对你的那些严厉,对你的严苛,在你的眼里是那样的不堪。不过我相信我的孩子,一定是知道为父的心思的。为父那么对你只是想锻炼你的心性,让你成为可以继承我弥勒教教派的人。白衣,在我心里,你比慕容昊那个狗东西重要多了,他虽然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我从没有和他在一起过,对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你不一样,白衣,你不但是我东方仇的儿子,更是我东方仇看着长大的小子,我对你是真的有感情的。”
白衣轻轻叹息一声,眉眼染上了冰霜,“东方教主,现在编这些好听的又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对我说这些,我就可以帮到你什么?别做梦了,这里是慕容昊的地盘,是当今皇上的地盘,而你又是当今皇上看上的人,我不管是杀还是救,都做不到。”
白衣说完,仰头笑了起来,压抑的笑,一如他曾经压抑的那些痛苦。
看到白衣狂肆的样子,东方仇愣了,不禁低吼,“白衣,你真的要杀你的亲爹吗?”
白衣啧啧了起来,“要杀你的是慕容昊,不是我白衣,你先想清楚这个问题行不行,不要把什么好人的帽子都扣在我头上。”
“好好好,白衣,就算要杀我的人是慕容昊,你可不可以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让我先从这里出去。”东方仇祈求地看着白衣。
白衣迟疑了下,微微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个确实有些难办了,不过,如果你多求下我,我可能还是会考虑放你出去的。虽然这里是慕容昊的地盘,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毕竟整件事情也是有我一分功劳的,不然你堂堂弥勒教教主东方仇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东方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整件事情跟你有关系?”
白衣哈哈笑了,看似笑得痛快,实则笑得苦涩,“怎么?你连这个都没有想到。你说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当弥勒教教主的。也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引领弥勒教,所以才会让弥勒教走上今天这一步吧?”
东方仇愤怒地盯着白衣,“你什么意思?我不想听你绕那些弯弯拐拐的,告诉老子,是不是你设计的这一切?”
白衣发愣地看着东方仇,“你到现在都还看不出来这一切是谁设计的?这些年来你是不是把脑子都用干净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东方白衣!”东方仇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白衣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东方仇,“东方教主,以后不要叫我东方白衣,我不姓东方,这个姓让我觉得脏。”
“你——”东方仇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白衣笑着更进一步逼近东方仇,“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快不行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激动?人老了就要服老,别以为自己还跟年轻时候一样可以叱咤风云,任意玩弄别人的人生。”
说着,白衣伸手抓住了铁笼的小铁柱。
东方仇想对白衣发起攻击,却发现自己已经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分别,根本无法凝聚内力,而且,那股因他刚才强行运行内力而破碎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折磨着东方仇。
东方仇面色苍白,“白衣,都说血浓于水,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得吧?”
白衣收敛了笑,看着自己的双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