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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男人说宁愿失去世上的一切,唯一不能失去的只有她。
难怪人们说,男人的话大多靠不住,可偏偏她还傻傻地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幸好是结婚五年,没等到七年,十年,二十年婚姻之后才发现。
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怪只能怪当初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想到这,杨辛说话了,“房子归我,孩子归我,以后他的治疗费你要负担。”
刘治江终于抬头,眼里满是不信,“你同意了?”
杨辛笑着看着他,“意外了,是不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合了你的心。”
“那我走了,协议书我会拟好,明天上午我们就把手术办了。”刘治江走得时候,眼睛还是不敢看她。
只是走出门的时候,步伐奇快,好像后面有一条狼狗在追他。
随着门砰地一声响,杨辛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刚才伪装的坚强全部消散,浑身像蚕抽了丝般,再无气力做任何事。
人生遇到这样重大的事情,她却不知向谁诉说?
母亲脑溢血后,身体一直不好,虽说没有留下大的后遗症,可不能受刺激,万一引起再度发作,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闺蜜倒是有一个,是她初中高中的同学,俩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前段时间俩人闲聊时,章露就提醒她,刘治江的行为属于异常举动,要她盯紧点。
可她倒好,放出豪言,刘治江他三岁我就认得,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会变化,那世上就不可能有真的感情了。
当时章露笑着打击她,没听说丈夫出轨,最后一个知道的总是妻子。
她笑着不以为意,她知道章露心里也苦,家里经济条件是好,丈夫开了家公司。可两夫妻性子倔,三天两头的吵,家里就没有安生过。特别是近年,丈夫要她生个儿子,她不同意,俩人的矛盾就更深了。
当时她只当是章露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叫她如何告诉章露,难道要恭喜她的预言准确无比,刘治江的确变心了,而她也的确最后一个知道,最令人伤心的是他居然不思悔改,要和她离婚。
杨辛说不出口,也没脸说,她只能独自舔着伤口。
特别是电视里开关被她无意打开,又在演唱那首煽情的歌,心里的感触就如潮水般涌现,过去俩人有多恩爱,就能验证现在他有多无情。
那眼泪止不住就哗哗往下流,只是眼泪流干的时候,她那颗心也渐渐坚硬。
今天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也是她的感情殉葬日。既然刘治江这般无情,她又何必有义。就算是心头上那块最细嫩的肉,她也要亲手挖掉。哪怕是血肉模糊,痛彻心肺,该了断的就得了断。
明天她就去和他办了离婚,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二天,看到在吃早饭的儿子,心里又是一阵酸痛,从此他就要生活在单亲家庭了。留他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想想,打了个电话给章露,把儿子暂时放在她家里。
章露生孩子早,女儿都五岁了,在上幼儿园。以前还在老公公司做个会计什么的,后来合伙人不同意,就出来了,现在也呆在家做太太,家里还请了一个保姆。
送走了儿子,杨辛就坐公车来到了民证局。
刘治江正站在门口等待,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竖条衬衣,更显得年轻俊气,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来离婚的,还以为他是准备结婚的。
他生了一副好皮相,杨辛向来就知道的。
见他焦灼的模样,她特意放慢脚步,心里暗自讥笑,就这么迫不及待,一刻都等不得了。看来自己这件旧衣服,他想淘汰很久了。
“来了。”刘治江讪讪地说。
杨辛面无表情,她不想装出笑容,显示自己无所谓。离婚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她何必勉强自己演一出蹩脚的三流言情剧。
坐在办事员面前的俩人,一个面上像结了一曾冰,一个严肃认真,还真有默契。
办事员照例劝说了几句,见俩人心意坚决,检查了俩人的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协议书,就爽快地给他们办理。
刘治江在排队领证的时候,杨辛无聊地打量大厅的人群。才发现大厅里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年轻的,中年的,还有白发苍苍的。心里感叹,幸好自己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才被抛弃。抛弃!她脑海浮现的竟然是这个词。
不过,这不是抛弃又是什么?曾约定相伴到老的男人,曾许下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如今有了新人,不是抛弃又是什么?
心被夹子夹住,又紧又痛,她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
刘治江手里拿着证,见她牙齿狠咬住下唇,像是在撕咬住他的心。
他心里有愧,可除此,他别无他法。他承认,他是个弱懦的男人,曾经的坚强早就被生活磨光了。如今,他也随波逐流,选择了一条最捷径的路。
“小辛,我们去坐坐,好聚好散。”一句简单的话,他说得断断续续。
杨辛站在大门口,手伸到他面前,“给我,离婚证。”
他捏在手里,“去前面咖啡厅坐一下,你气色很不好。”
“你什么意思,想表明离婚后还是朋友。对不起,我不奉陪。”杨辛手挽挽额前吹散的刘海。
“是我对不起你。”刘治江低下头。
“你是对不起我。”杨辛抢过他手里的离婚证,扬得高高的,“给不起一辈子就别发誓,说什么爱我一辈子,说什么要和我白头到老,说什么眼里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现在回头想想,当初说的话有多么可笑。”
她的声音很响亮,门口很多要进来的人都停住脚步围观。
刘治江的脸有些挂不住,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小辛,大庭广众别说了。”
杨辛现在就像吃了兴奋剂,思维高度兴奋,她走到人群里,指着一个男子说,“你也是要离婚的,你难道就忘了结婚时的誓言?你们男人给不起,就别承诺。”
男子小声嘟嚷一声,“神经。”扭头就走了。
众人见她打击的对象一个接一个,大多落荒而逃,只剩几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女子在旁边附和,“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刘治江见她过于亢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家。”
杨辛才发现在街角停着一辆广本,银灰色的,刘治江喜欢订汽车杂志,常对她说,要是以后有钱也要买一辆这种款式的。
他果然奔上了新生活,看样子他找了一个有钱的,要不然以他的收入再给下贝贝的治疗费,根本就养不起车。
杨辛忽然就心灰意冷了,刚才她失控了。
要知道结婚离婚,男女双方心里都有一把秤。
现在明显是她处于劣势,虽不知那女人是谁,但一定可以带给他想要的生活,她何苦还在这里演出一场闹剧供大家娱乐。
母亲说她自小性情冷淡,内向,要是她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发现,原来女儿也有火爆的时刻。
就像隐藏在海底的火山,总有爆发的一日。
她平复一下紊乱的心,很客套地说,“刘先生,再见。”
要疏远一个人,就从称呼做起。
从此,他就是陌生人,只是贝贝的爸爸,和她再无任何关联。
她杨辛也要过上自己的新生活,她一定要过得比他好。
正文 暴露
发誓很容易,可做起来真的很难。
她知道她应该打起精神,开始新生活,她应该比他过得更好。等有朝一日再相见,她青春依旧,衣着华美,最好旁边还有一个多金帅气的男士对她呵护备至,这样才对得起离婚,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可现实呢?年龄上她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转眼就要奔三了。工作上,处于失业状态。生活上身边还有一个小孩,还生着病。至于外貌,虽姣好,可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这人买菜还得挑三拣四,你说真正条件好的男人怎么就非找她不可呢?
反观刘治江,二十九岁,男人三十一枝花,他还是花骨朵时期。事业上,好歹也是一个小白领。至于外貌,用英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这女人不前赴后继才怪呢!
杨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好久也没有上过街了。整天就围着儿子打转,好不容易小孩病好些了,家庭刚迈上正轨,可老公又跑了。
这么些年,身上的衣服就没有超过一百元的。她活了近三十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她天生就是受苦的命?
杨辛不相信。
初识她的人会被她娇弱的外表所欺骗,总以为她是个胆小的人。可深交下来会发现,她骨子里是极有主见的。
她站在品牌橱窗玻璃柜外,看着那件美丽的秋装,还有那四位数的标价,心里明白只能观赏而已。
不过,有一天,她会穿上它的。
她毫不留恋地扭头就走,儿子还在章露那,她得去接,以后的生活,她也得仔细地想想。
每次来到章露家,她都会有自惭形愧的感觉,这次也不列外。
她小心地脱掉那双pu皮质的皮鞋,换上拖鞋,走在那澄亮的实木地板上,渺小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总算来了,正等你吃饭。”章露抱着贝贝,正拿玩具逗他。
“妈――妈。”贝贝手舞足蹈的,脸上的笑容如早晨的阳光般温煦,瞬即扫去杨辛心头的乌云。
“露露,他会走路,你别一直抱,手很酸的。”杨辛走过去,贝贝一下就扑入她的怀里。
“今天有没有捣蛋。”杨辛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柔软。
“贝贝很乖,乖乖。”贝贝一本正经地说。
杨辛忍不住在儿子脸上啵了一个,两岁小孩的皮肤很细嫩,只是由于长期治疗的缘故,面色有些许苍白,不像普通小朋友那样红润。
饭是保姆做的,很标准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合理,有红烧排骨,清蒸桂鱼,土豆丝,蘑菇菜心,猪肝汤。
章露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小辛,你先吃,我喂贝贝。”
“别喂,我现在正锻炼他自己吃饭。让他自己吃。”杨辛将一小碗饭放在贝贝面前,洒了点猪肝汤在里面。
又夹了几块桂鱼,剔除鱼刺,放在他面前的小蝶里。
“贝贝,自己吃,咱俩比赛,看谁吃得快。”杨辛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贝贝点头,“我快。”说完,啪嗒啪嗒就开始扒饭。
“你也吃啊。”章露招呼他。
杨辛在她家吃饭从来就不客气,加上跑了一上午,肚子正饿得慌,一碗饭一下就进肚里了。
要说她俩人在对方家吃饭那是有传统的,初中时俩人是同桌,晚上经常在一起写作业,晚了就在对方家里吃,所以谁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章露喝了碗汤,笑着看贝贝吃饭,“你也真放心,这么小就让他自己吃。”
“没办法,不放手也不行。”杨辛苦笑。
章露挑眉,“怎么了,有事瞒着我。”
杨辛才发现话里的语病,想想瞒着也没意思,早晚都要知道的,她给儿子夹了点青菜放在碗里,“等下告诉你。”
章露狐疑地看着她,不过倒没说什么。
吃完饭,看见儿子饭碗边洒了一桌饭粒,杨辛低头看着他,“贝贝,吃饭的时候勺子要放在碗上面,这样饭才不会洒出来。”
说完给儿子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贝贝拼命地点头,“不洒不洒。”
吃完饭,杨辛安顿好儿子在客房睡觉,又走回客厅。
章露给她泡好了一杯绿茶,“尝尝,清明前的新茶,很清香的。”
杨辛慢慢地品了口,的确很甘甜,没有苦涩味。
她很淡然地说了句,“我离婚了。”
“谁提的?”章露倒没有显得特别惊讶。
杨辛将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连他都背叛了婚姻,我现在对婚姻更没信心了。”章露语带惆怅。
“你以前不是暗示他会走到这一步吗?”
“我只是猜想而已,男人不偷腥的真的不多,再说他的行迹又不正常。不过我心底还是希望他不是的。”
“这样的男人我也不稀罕。我现在最深的体会就是在婚姻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大的自信在现实面前都会被摧垮。只有往前看。”
“成哲学家了!”章露轻笑,“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找个工作,没人养总得自食其力。”
“那贝贝呢?”
“进幼儿园,只是年纪小,身体又不好,我心里不放心。”
“你妈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要不接她一起住,也可以帮你照顾小孩。”
“不行,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 她这人逢人就说我嫁了个好老公,要是她知道我们离了,不得气疯了,再说她得过脑溢血,不能受刺激的。”
章露小心地说,“要不放我家,晚上你来接。”
“露露,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家不光是你一个人,你还有老公,女儿。我把贝贝放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安慰了。”
第二天,杨辛就把儿子送到了一家私人幼儿园,还偷偷塞了两百块钱给老师,说儿子身体不好,请老师在他中午睡觉的时候多看看他的被子盖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