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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峻见此幕,大为讶异,身心如铁,刀枪不入的人,也有丢盔卸甲的一天,而且是输的如此彻底。难怪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没有例外,连他曾经以为的例外,也变成同类了。如果,那些京城的发小知道了,会引起多大的震撼!
杨辛坐回沙发后,一众女人齐刷刷地看着她,不是不羡慕的。饶是她一贯的风淡云轻,心里也有小小的感动,还有身为女人的满足感。
一个男人肯在公开场合毫无条件地支持她,是个女人都会感动的。
她开始重新审视梁之郴对她的情谊,到底是情,还是谊?
大家聊得热闹的时候,杨辛倦意袭人,不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多久,珠珠在她耳边说:“辛姐,该散了。”
她睡得极香,香得不愿醒来,手蒙住耳朵,嘴里嘟嚷,“别吵。”
此时,一个温和安定的声音传来,“好了,睡吧!”接着,她进入了熟悉的怀抱,会是谁?迷糊中,她不愿再想,只愿再没人来打搅她的美梦。
难道她是在坐轿子,飘飘荡荡,晕晕乎乎的,手轻轻揉着眼睛,远处的车灯投过挡风玻璃折射进车厢,耀得人眼睛发花。
“真讨厌!”她吐出三个字,神明也渐渐清醒。
车厢里的dvd里传来轻柔的歌声,抚慰她些许焦躁的情绪,慢慢她的心情宁静了,沉浸在乐符的起伏里。
终于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她家门口。
梁之郴按亮车灯,橘黄色在他面上蒙上一层薄雾,原本立体的五官柔和几分,只是眼底深处依然是褶褶生辉,叫人不敢直视。
他倾身,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杨辛有几秒钟的迟疑,刚想躲闪,他已将她面颊零乱的碎发挽至耳边,手立即收回,低低地说声,“晚安,小辛辛。”
杨辛疾步走回家,走到门口时,掏出钥匙,插了几次才□锁孔。走进房里,倒在床上,晚上的片段总在脑海不停地回放。一会是刘治江苍白的脸,汪霞羞愤的表情,一下又突然跳到梁之郴刚才的模样,深深的凝视,低沉的声音。
小辛辛,他竟然叫她小辛辛,当时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就是邻家的小女孩,那么简单,那么纯真,忘记了曾有过一段不愿回首的婚姻。
纷乱的心思慢慢沉淀,许久未见的安宁涌上心头,或许今晚会做个好梦吧!
只是她没想到,几天后那个汪霞竟然跑到她店里去了。
当时,她正在给顾客介绍商品,汪霞则站在她身边,阴魂不散,她走哪里,汪霞就跟在身边。
本不想理她,可怕影响店里的生意,她将顾客交给小美,“有什么事,外面说。”
俩人一同走到店门口外人行道上柳树下,汪霞今天的样子没有往日的嚣张,似乎是剥了皮的老虎,说起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杨辛,今天找你,我也不绕弯子,就直话直说。我知道,我抢了刘治江,你心里不服。可现在你找到更好的了,说实话,你还该谢谢我。当初不是我让治江和你离婚了,你现在能找到像梁市长这样的人才?”
“所以呢?”杨辛很佩服自己竟然还沉得住气听她胡言乱语。
“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不要在梁市长面前说我们公司的坏话就好了。我只要一个公平的竞争。”汪霞说得理直气壮的。
杨辛眼睛一直看着她后面的行人,待她说完,收回视线,“汪霞,你不觉得自己的一番言论很奇怪吗?照你这样的理论,我还得感激你,当然人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说出什么荒谬的话也是可能的。”
说完,杨辛就欲走回店里,只是刚转身,袖子就被汪霞拉扯住,“别走,你想报复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杨辛不知道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黑白颠倒,突然间俩人角色就对换了,她汪霞竟然成了受害者。原本,对刘治江和汪霞,她并没有什么报复的心思,也不打算去说什么坏话。可是现在,她要重新估量了。
“放手。”她呵斥。
“你把话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治江,这几天我爸爸对他明显冷淡多了,公司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不让他参与了。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可别那么狠心啊!”汪霞说着说着语气又软了。
杨辛听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夫妻一场,几个字就像利箭射中她的胸膛,原本她已经忘了一切,可这个女人生生的将她那些腐烂的记忆挖出来,还带着腐朽的气息,叫人不忍再看,不敢再闻。
如果念在夫妻一场,他刘治江就不会在婚内出轨;如果念在夫妻一场,他也不会在她没有任何收入,儿子还生着病的情况下提出离婚;如果念在夫妻一场,他就不会让这个女人今天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杨辛受够了,受够了刘治江带给她的一切耻辱。
她大喊一声,“快放手!”
汪霞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就是拉住她的衣袖,“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真的?”杨辛声音就冷静下来。
汪霞见她的表情,心里有些害怕,只是面上依旧大无畏的样子。
还未等她反应,一记响亮的耳光就以迅雷不及耳的态势,落在汪霞的脸颊上。
汪霞收回手抚摸在脸上,仿佛还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刚想反击,手腕就被杨辛扣住,“这是你欠我的,今天只不过是偿还了点利息,还有本金我先记在账上。”
汪霞极力想挣脱,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始终挣脱不了。
杨辛笑着松开手腕,“以后自取其辱的事还是少做。”
“姓杨的,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拽了,我汪霞也不是好惹的,这笔帐我先记着。”汪霞边往后退,眼睛四处滴溜。
就在杨辛刚转身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她正欲回头观望。突然,身子被人推到一边,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抬头只见燕杰正双手放置脑部,慢慢蹲下身子,然后一缕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沿着脸颊,滴落在雪白的衬衣里,渐渐蔓延成一朵妖艳的红花。
杨辛起身正欲上前,一个人已从她身后穿越,瞬间就扶住他,“燕杰,你怎么了,要不要紧,不要吓我呀!”何畅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不要紧,一点皮外伤而已。”燕杰笑着对何畅说,眼睛的余光却在她这边。
杨辛深吸口气,平定紊乱的情绪,然后拨了120,“是,我们这是南京路,有名男子头部受伤了,麻烦你赶快派辆车来。”
燕杰听到她打电话,正欲阻止,不料一阵头昏,就倒在何畅的怀里。
而肇事者汪霞早就扔掉了手里的砖块,跑得不见踪影了。
杨辛和何畅送燕杰去医院,一路上何畅就问个不停,“姐,他不会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辛握住何畅的手,“放心,好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说完后,自己心里也是极度不安,燕杰是为她而伤的,当时看见鲜血滴落时,似乎就是滴在她的心间。
来到医院,医生给他做了脑部ct,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因为当砖头砸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用手背挡了下,散掉了大半的力道。只不过手背出血了,还有额头,颈脖也被擦伤,医生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两天,以免有意外情况发生。
何畅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了燕杰的母亲。燕杰刚住进病房,燕母就赶来了。
见杨辛站在病房,燕母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遇见你这个女人就没好事呢?”
“阿姨,不关姐的事,是燕杰自己要上前的。”何畅拉住她的手解释。
燕母看着她,心疼地说:“你呀,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傻姑娘。”
正文 争执
杨辛站在那,不知是走是留。按理,燕杰是因她而受伤,她理应留下照顾才对,可燕母那嫌弃的态度,让她如坐针毡,再待片刻,人都要窒息了。
“妈,你回去吧,畅畅在这照顾我就行了。”燕杰的声音还很虚弱。
燕母见的确没她什么事,想想回去给他们做饭,晚点送来。可见杨辛在这,满心不舒服。她突然就很和蔼地说:“杨辛,正好一起走,你店里也需要人,就不要耽误生意了。”
杨辛当然明白她的话外之意,不过正合她心意,电灯泡做太久是会遭人怨的。当下,她对燕杰说:“燕大夫,谢谢你,我先回去了,畅畅就留下来照顾你。”
说完,又叮嘱何畅,“畅畅,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呆着,店里就不要去了。”
燕母还杵在病房,等杨辛先离开,她才跟着出门。刚走到走廊,燕母起先的好颜色全部收敛,沉着脸说:“杨辛,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可千万别想些歪点子。”
杨辛停住脚步,看着她,“你心思过于复杂了,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最好像你嘴巴所说的,只是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了。”燕母依旧很不放心,刚才在病房,她骂杨辛的时候,特意观察了燕杰的表情,他眼里竟然是疼惜,那样的神情,哪里有半分分手后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希望你明白,你是燕杰的母亲,我才对你一让再让。但我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饶是杨辛脾气再好,听到燕母的冷言冷语,也忍不住发飙了。
当初和燕杰相恋,因着她一句话,杨辛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燕杰,不就是为了成全他们的母子之情。分手后,她也从未找过燕杰,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有很长一段时间,愧疚之情始终缠绕着她。直到燕杰和何畅恋爱后,她郁闷的心思才得以纾解。
“何畅这姑娘我喜欢,到时结婚的时候,你来喝杯酒吧!”燕母话题一转。
杨辛的情绪就忽上忽下的,找不到出处了,“放心,我一定会去的,也一定会送上祝福。”
燕母嘴里挂着笑,瞟了下她,就快步离开了。
可能是以为她自己占了上风,得意了,杨辛也不愿计较,就算是看在燕杰的面上也不能计较。
想到燕杰飞身推开她,飞身挡住砖头的画面,她不是不动容的。人这辈子,不可能事事圆满。如果要注定辜负一个人,那只能是燕杰。饶是分手这么久,饶是她心肠自以为很硬,也不由得颤抖。
走出医院,才感觉饥肠辘辘,拿出手机一看,都一点钟了。于是赶紧在路旁找了个小店,叫了碗雪菜肉丝面,等待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照片,竟无意中发现一张许久前和燕杰的一张合影。
那次是俩人唯一的一次出外游,去的是近郊的某处,蓝天白云,花香草绿,杨辛放下多日压抑的心情,尽情地奔跑欢笑。燕杰当时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拍了许多照片。只是后来,提出用她的手机拍张合影。
当时旁边还有游玩的大学生,燕杰就拿出她的手机,请别人给他俩拍了张合影。照片里的燕杰眉眼含笑,对未来满是憧憬,至于她则是面颊泛红,在阳光下像朵盛开的杜鹃花,俩人是出奇的默契。
分手后,她一直保留它,只当是对一段她刚萌发爱意就被无情扼杀的往事的留念。只是如今,再不能保留了,按下删除键的那刻,心里还是有些许难过。
热腾腾的面总算上来了,杨辛呼呼就吸入一大口,热热的水蒸汽夹杂面味,一起窜入她的眼里,视线有些模糊,她深深地吸口气,眨眨眼,像是又清晰不少。
面刚吃到一半,就接到章露的电话,说是在家闷得难受,让她来家里玩玩。也难怪,月子才刚十几天,整天就呆在家里,又不能看电视,看报纸,的确是很烦闷的。
杨辛呼噜噜吃了最后几口,就搭上公交车直奔章露家。
按响门铃之后,保姆打开了门,笑着对她说:“在房里。”
杨辛直奔她房间,见章露正靠在床头,衣服半敞,雪白的胸/脯大半露在外面,上面是婴儿的小脑袋在那,眼睛闭着,小嘴不停地吮吸。
章露正低头看着宝宝,眼里有无尽的满足。
待婴儿吃饱喝足后,嘴自动地就离开了她的乳/头,又睡着了。
章露小小心心地抱她到小床上,被子裹得像个粽子,一丝风也透不进去。这才对杨辛说:“走,去阳台坐坐。”
“就在房间说说话,阳台风大,你不能受凉的。”杨辛拉住她的手,又坐回床边。
章露无奈地躺在床上,将被窝掀开,“陪我躺躺。”
杨辛今天一天疲倦得要命,当下也就毫不客气地靠在床头,刚沾到被窝就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适。
“还是你好,天天在外跑,哪像我整天困在家里,哪里也去不成。”
“别心急,等满月了,就可以出门了。”
“本想趁着我妈出门买东西,放下风,又被你管住了。”
“咦?不是说你婆婆回来照顾的吗?怎么你妈倒来了?”
“别提了。”章露的眼突然就红了,“我公婆自从上次去了医院,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孙斌,说是年纪大了,小孩也管不了,要我自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