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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本想把枕头被褥收起来,却被白沐止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她不自觉腿有些发软,想开口问自个儿错在哪儿。
他又看向别处。
丫鬟也不是傻的,犹豫着把枕头被褥放下,没有再碰。
果然白沐止没有再看她。
半夜歇息时,房间黑漆漆的,冷风在耳边响起,白沐止身上盖着被子,看向旁边空着的地方。
被子跟枕头已经铺好,没有人躺。
他抬起胳膊,摸了摸原先岑丝淼盖的被子,枕头上还带着一丝香气。
白沐止抿紧唇,把眼睛闭上,瞬间出现岑丝淼散乱着衣襟,脸颊泛红带着羞意的模样。
以及她牢牢握住他的手。
白沐止不自觉攥紧掌心,却没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反倒是冰冷的空气。
他突然有些心烦,紧皱起眉头。
白天的时候,丫鬟过来照例打扫屋子,白沐止脸色有些难看,情绪不太好。
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却忽然听见他问起岑丝淼。
丫鬟愣了愣,直接把岑丝淼最近在做什么说了一遍。
还不忘了说风寒已经快要好了。
白沐止没有再问。
他拿出那对耳坠,仔细瞧了瞧,用玉雕琢的,光泽也极好,可岑丝淼好的首饰也不是没有。
怎么就对它那么在乎。
白沐止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一闭眼岑丝淼就出现在脑海里,声音娇媚得很。
白天瞧见打扫的丫鬟,他眉头不自觉就皱起来,丫鬟胆颤心惊的。
有一回,丫鬟正干着活儿,外面管事儿的急急忙忙喊她,顺手把抹布放在桌上,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就已经是中午了,抹布还放在桌上。丫鬟连忙请罪,白沐止神情冷淡,抬眼看了看,忽然眉头一动。
第二天管事儿的就找到岑丝淼,说给白沐止打扫屋子的丫鬟笨手笨脚,得多一个人过去照应,想让她再去。
岑丝淼看了管事儿的一眼:“我最近忙。”
这话传到白沐止耳朵里,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管事儿的禀告:“她倒也没说谎,这几日一直往柳公子那儿走,许是上次偷喝了鸡汤心里有愧,就多去跑动伺候着。”
白沐止冷笑,她怕不是觉得他这儿没靠头了,重新找一个能让她过的舒服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重重放在桌上。
过后几天,白沐止都得到消息,岑丝淼一个劲儿地往柳无恙那里跑。
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等到晚上睡觉时,他半梦半醒,竟然瞧见岑丝淼衣襟散乱的出现,伸手去抓,她跑的更远。
猛地醒过来,白沐止抿紧唇。
天亮以后让人去把岑丝淼找过来,却又得知她去了柳无恙那儿。
白沐止蹙着眉头。
岑丝淼从柳无恙那儿出来时,已经是晌午,冷风拂过脸颊,冰凉冰凉的。
她脚步匆匆,急着往住处走。
却冷不丁撞见白沐止,她顿时停住脚,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行礼。
白沐止表情平淡,看不出情绪。
她继续往前走,经过白沐止身边时,忽然胳膊一重,被他拽住。
岑丝淼心里一慌,作势挣扎,却被单臂搂住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瞬间陷入他晦暗的眼神里。
唇上一热。
白沐止几乎要把她给吃了。
跟着跑出来的柳无恙在不远处停下,他手里拿着岑丝淼落在那儿的手帕。
第147章 下人女X魔头男(九)
如今已是初冬; 天气冷得厉害,柳无恙穿的很薄,又急着出来,身上没顾着上披件大氅。他的屋子里烧着炭火; 尤为暖和,跟春天似的。
主要是岑丝淼爱在他那儿待着; 风寒又没好; 脸色瞧着也没一开始红润,柳无恙怕她再受凉,就命人多烧了几个炉子,把屋子弄得舒坦极了。
可他偏偏怕热; 岑丝淼温度觉得正好; 他就有些受不住,只能把棉衣换下,又穿上单衣。
岑丝淼在他那儿不仅不用干活儿,还有好吃的; 俩人一块儿说说话就成。柳无恙不是没听到过风言风语,可她总有法子打消疑心。
再加上她这次生着病被白沐止赶回来,他们若真有什么,哪里会这样。
柳无恙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发紧; 总觉得愧对她。可又怕岑丝淼脑子发热; 把他让她盯着白沐止的事儿给说出去。
他尤为不安。
可岑丝淼一直没去找过他; 安安分分地当下人。后来还是他按捺不住; 找了个由头过去瞧了一眼。
岑丝淼一直躲着他,看都不敢看。柳无恙不由蹙起眉头,故意找茬跟她说了几句话,岑丝淼都只是应声,一点儿都不热情。
他心里隐隐约约生了一股子闷气。
岑丝淼似是没有察觉,规规矩矩地待他。
柳无恙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屋子里负责伺候他的丫鬟,感觉到不太对劲儿,他向来是温和的,整个就是一谦谦君子,可这会儿却阴沉着脸,眉宇间还带着怒气。
丫鬟心里纳闷,试探着问了问。
柳无恙瞬间冷了脸,让人觉得可怖,丫鬟吓得连忙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过了几天,柳无恙越来越烦躁,连平日翻看的书本,也放在了一边。傍晚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屋里钻进来冷风,抬眼扫了一遍,瞧见窗子错开一道缝隙,走过去关好。
刚抬起手,就瞧见纸窗映出来女子的侧影,垂在肩上的发丝被风吹起,纤细又脆弱。
他动作一顿。
听见熟悉的声音,含着一丝难过:“公子。”
岑丝淼因为风寒,所以带着鼻音,就像是哭过一样,他抿紧唇,喉咙动了动,想去把窗子关上,胳膊却不听使唤。
垂了垂眼睫,他攥紧掌心,就这么站在这儿,过了一会儿,听见打喷嚏的声音。柳无恙抬眼,纸窗上的影子开始抱着双臂,似是冷得很。
他下颚收紧:“进来说话。”
岑丝淼畏畏缩缩的,一声不吭,柳无恙看着心里才要小了的火气,又烧起来,皱起眉头,声音不自觉变大:“你来找我就是想在这儿站着?”
她身子颤了颤。
柳无恙不耐烦地开口:“到底……”
岑丝淼抬头,眼眶泛红,紧抿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整个人楚楚可怜。
他顿时怔住,心头一紧。
岑丝淼哽咽着说:“我对不住公子,辜负了您的信任。”
柳无恙身子绷紧,喉咙滚动,耳边又响起她带着哭腔的嗓音,却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猛地搂住岑丝淼的肩膀:“是我的错。”
岑丝淼愣了愣,趴在他的肩上,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过后一阵子,柳无恙待她极好,也没有再提起过白沐止,两个人呆在一块儿,倒也是挺自在的。岑丝淼想吃什么穿什么,他都想法子避人耳目的给弄来。
岑丝淼弯着眼睛:“公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无恙只是笑得温柔,递给她一块糕点,没有多说什么。正待两人相处的极为融洽时,白沐止出现了,还正巧让柳无恙撞了个正着。
柳无恙离的不远,晌午的光线又是一天中最强的时候,看得尤为清楚。
白沐止平日里冷淡的眉眼,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全是炙热深沉,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吻得力道越来越大。
他身上披着大氅,几乎要把怀里的人给裹住。
柳无恙身子僵硬,没有看见女子的正脸,她穿的衣裳是下人都有的,只是身形跟岑丝淼尤为接近,他心存侥幸。
也许不是岑丝淼。
女子却开始回应起来,抬着小巧的下巴,整个人依附在白沐止身上,热情却又羞涩,把他撩拨起来,又开始退缩,反而引得白沐止失去理智。
她似是喘不过气,推了推他的胸口,别过泛红的脸,大口呼吸。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不经意间瞟了瞟,倏地眼神一紧。
白沐止还再吻她的脸颊,察觉到她不太对劲儿,顿了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柳无恙站在那儿,唇抿的发白,眼底透着冷意。
白沐止眉头一动,先开口说话,嗓音还带着没从欲|望中出来的喑哑:“怎么站在那儿不说话?”
柳无恙看向岑丝淼,她已经扑在白沐止怀里,垂着头不敢看他。白沐止眼睫一垂,搂着她的细腰,对柳无恙说道:“这儿太冷,我先带她回去。”
话音落下,就响起脚步声。
柳无恙紧盯着他们的背影。
白沐止的屋子跟外面没什么差别,都一样冷得很。岑丝淼的衣襟被扯开,她皱起眉头反抗。
白沐止怔了一下。
岑丝淼下颚紧绷,声音有些尖利:“你放开我!”
跟一只挥着爪子的猫一样。
挠得他心里发痒。
白沐止眉眼一暗:“怎么翻脸了,刚才还好好的。”
岑丝淼没吭声,身子发颤,情绪有些激动。他眉头一蹙,想起柳无恙站在那儿,神色顿时冷下来:“你是觉得被他撞见……”
岑丝淼倏地抬眼,眸子黑沉沉的,透着怒气。
白沐止的话头下意识停住。
她开口:“耳坠呢?”
白沐止眉头紧皱,也动了怒气,本来已经打算给她的耳坠,这会儿瞧见她这么在意,心里顿时不痛快。
他背过身去,倒了杯茶,忽然听见脚步声,岑丝淼正往门口走,他脸色阴沉,厉声:“站住。”
岑丝淼脚步一顿。
她继续待在白沐止的屋子里,跟原先过的日子差不多,只是开始抗拒他的接触,压根没什么好脸色。
白沐止直接把她搂到床上,她倔强的很,瞬间挣扎起来,尤为激烈。他眉宇间带着怒气,盯着她看了半晌,把被子扯开盖在她身上,随后躺下。
“还想去榻上睡一晚,再得一次风寒?”
岑丝淼垂了眼睫。
她态度冷淡,白沐止也更加生气,两个人看似每天睡在一起,实则只有白沐止比较黏糊,一个劲儿搂住她,似是吻上了瘾。
倒是没有再动手动脚。
岑丝淼抽空去看了一眼柳无恙。
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没成想却跟以前一样能进去。
柳无恙拿着书本,没有看她。岑丝淼直接走过去,眉间不见内疚,跟没事儿人一样:“公子。”
他表情一顿,视线没有从书本上挪开。
岑丝淼又弯着眼睛喊了一声,跟哄孩子一样温柔。
柳无恙攥紧书本,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冷,紧绷着下颚,盯着她看。
岑丝淼身子一僵,扯了扯嘴角:“公子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抬起手,抚摸岑丝淼的脸颊,温柔的很,慢慢往下滑,落在她的脖颈上,目光定住,指尖在一处轻轻摩挲。
他唇角弯了弯,忽然表情狰狞,拽住她的衣领,拖到镜子前面,岑丝淼踉跄着脚步,差点摔倒,抬头瞧见脖颈上还未消散的吻痕。
她脸色一变。
镜子里照出柳无恙满脸恨意,狠狠把书摔在她脸上:“你还有脸来我这里!”
岑丝淼顿时觉得脸疼得厉害。
他情绪激动,全然不见以往的风度,厉声说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哄骗我,居然能一边跟我说着好话,然后对他投怀送抱。”
“原先下人嚼舌头根子我还不信,这会儿我真后悔。你们俩每天都在同一间屋子,晚上歇息也是同一张床,怕是早就做了……”
岑丝淼使劲儿打了他一巴掌。
柳无恙的话顿住,随即更是暴怒,抓住她的肩膀,却见岑丝淼比他还激动,红着眼角,尖利着嗓音。
“我是为了谁?每天在那儿冻得要死,却还得赔笑脸,他高兴时就对我好一些,不高兴时就让我光着脚踩在地上,这才得了风寒,却还被赶了出去。”
柳无恙怒气丝毫未减,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却轻了一些。
岑丝淼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别说他要我了,即便是要我的命,只要能帮你,我都愿意!”
柳无恙身子发颤,紧咬着牙。
她眼泪落下来:“不管我吃多少苦,我都能忍。可最难受的是,我在他身边,却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岑丝淼垂头:“如今你却这样骂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挣开柳无恙,朝着门外跑,柳无恙回过神,一把将她抱住,神情慌张,眼底的怒气散去,大喘着气,眼神直愣愣的。
岑丝淼还在哭。
系统以为柳无恙会拿着剑去找白沐止算账,结果是这样,有些失望。岑丝淼倒是料到了,柳无恙要翻脸的话,就会在看见她跟白沐止抱在一起时出手。
可硬是忍到了现在。
而且还没有离开虚游教的念头。
他还是觉得完成掌门交代的任务最重要。
到天黑时,岑丝淼才离开,柳无恙把她送到门口,天上竟然飘下来雪花,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两人沉默得很,他神情发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丝淼抬了抬头,开口:“你注意身子。”
柳无恙应了一声。
她又说道:“记得要……”
话头顿住,岑丝淼看着前面,身子僵硬。柳无恙怔了怔,也看过去,白沐止站在那儿,猩红的皮毛大氅沾了白色的雪花,乌黑的发丝上也落了几片雪。
他看向岑丝淼:“过来。”
岑丝淼慢慢走过去,身后的柳无恙眼神发暗。
白沐止把手里拿着的大氅给她披上,衬得她更加纤弱,他仔细系好:“你风寒刚好,若再着凉可有的难受了。”
岑丝淼抬眼:“难受怕什么,大不了我再回自个儿的住处。”
白沐止眉头一动,唇边泛起笑意,眸子黑沉沉,有些冷:“学会顶嘴了,谁教你的?这么冷的天跑到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