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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理会。
岑丝淼开口:“不打算原谅我了?”
白沐止扯了扯唇角,眉宇间透着嘲讽:“你算什么东西。”
她抿唇:“不管我说过什么,可我是一直都在您身边的。”
白沐止瞥了她一眼。
岑丝淼抬了抬下巴:“我就在这儿,你不要我了吗?”
她把茶杯摔了,里面的茶水溅到地上,抬起胳膊解开衣服的纽扣,露出雪白的肌肤。
白沐止目光一沉,听见:“我之前身上被你掐出来的印子都没了,你看看。”
白嫩的胳膊伸到眼前。
他紧抿着唇,一把抓住她,岑丝淼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颇为热情,轻声喘息。
说到底,床上的交流最为省事儿,也最管用。
过后几天,岑丝淼给他端茶倒水,盛汤之类的,白沐止都不再无视了。只是除了那晚以外,再也没碰过她。
可有时候会盯着她出神,被岑丝淼撞见过好几次,眼神倒是挺温和的。
时机到了,趁着是晚上,岑丝淼让系统把虚游教里负责看着柳无恙的人,给弄晕过去。而且还找系统要了药,直接下到白沐止睡前喝的水里。
系统纳闷:“你让我直接把白沐止弄晕不就成了?”
岑丝淼:“这不一样。”
系统不服气:“怎么不一样了?”
等岑丝淼让白沐止把水喝下去时,系统真的感觉到不一样了。药的发挥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像它直接把人弄晕过去。
白沐止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岑丝淼身子发抖,特别恐惧,拿着悬在墙上的剑,朝着他走来。
白沐止眸子黑漆漆的,蕴藏着情绪,紧紧盯着她:“你要杀我?”
岑丝淼被吓了一跳,剑掉落在地上,脸色煞白:“我要救他,柳公子再这么下去会没命的。”
他看着岑丝淼又重新把剑捡起来,一步步靠近,她手抖得厉害,嘴里一直念叨:“柳公子不能死。”
白沐止盯着她,眼神越发深沉,却不见恐惧:“我放他离开,你听话。”
岑丝淼连连摇头:“你骗人,我不信你。”
白沐止颇为有耐心,似是在哄她:“我当初说了不杀他,这会儿他都还活着。”
岑丝淼却像铁了心一样,走到他身边,把剑指向他,她脸上带着恐惧,却还硬撑着要杀他。
她跟白沐止的眼神纠缠在一起,他的目光透着一股强势,即便躺在那儿,动弹不得,都让她觉得腿软。
她手里的剑又落在地上,这次没有勇气再捡起来,眼眶泛红,眼泪从脸上落下。
白沐止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却还是盯着岑丝淼,她忽然开口:“我不杀你了。但我得跟柳公子走,我要嫁给他。”
白沐止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再说一遍。”
岑丝淼下颚收紧,没有再说,眼神却尤为决绝,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走。
白沐止紧盯着她,眼神变得可怕,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你给我回来。”
房门已经推开。
第152章 下人女X魔头男(十四)
雪花簌簌的下; 飘落在地上,不过短短片刻,就已经积了一层雪。野外的树林,毫无生机; 放眼望去,几乎已经被雪覆盖。
匆忙的脚步踩在地上; 发出声响。
喘息声尤为急促; 风夹杂着灌进柳无恙的耳朵里。
他侧头看见身边的岑丝淼,拼命的拽着他往前跑,她脸颊泛红,额头上一层细汗; 唇有些发白; 微微张着,喘息个不停。
自从岑丝淼把他从虚游教救出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刚开始他的伤势太重,只能躲到一户农家里修养; 稍微好转些,就开始逃命。
柳无恙的左臂已经废了,即便看上去胳膊还在,实则一点儿用都没有。
岑丝淼一路上贴心的照顾他,毫无怨言; 甚至生怕有哪些地方不够周到。柳无恙全部都看在眼里。
岑丝淼察觉到他的目光; 抬头迎上去; 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她愣了愣; 随即抿着唇,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柳无恙眼神变得温柔,喉结动了动:“坐下歇息会儿。”
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擦汗。
柳无恙的手很凉,因为常年习武指腹都磨了一层薄茧,抚摸在她的额头上,岑丝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柳无恙嘴角勾起,把行礼包袱扔在地上,让岑丝淼坐着。又拿出来水囊,凑到她唇边:“赶了许久的路,多喝一些。”
岑丝淼喝了两口,唇色缓和了一些,软着声音说道:“都是我身子弱,不然怕是早就到公子的门派了。”
柳无恙知晓这话是在安慰他,看了眼自己的左臂,眼里划过一丝狠毒,岑丝淼抿了抿唇,喊了他一声:“公子。”
柳无恙应了一声,抬眼时,情绪还未收敛,盯着岑丝淼看了一会儿,才渐渐变得柔和:“累了?那就多歇一会儿。”
岑丝淼欲言又止,咬紧下唇,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柳无恙却知道她担心什么,认真说道:“别怕,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不会有事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白沐止报仇。”
岑丝淼抓住他的手,信任地笑了笑。
她是想让白沐止追过来的。可没成想系统说它开的逃亡金手指,是一条龙服务。负责把人弄晕,而且醒过来后,三个月内还追查不到她的踪迹。
岑丝淼沉默了半天,吐出来三个字:“你大爷。”
白沐止没能带人追过来,这些天他已经找疯了,把江湖上闹的风声鹤唳。许多门派心里有怨气,却又不好撕破脸,柳无恙的门派应该也听到了消息,但还没什么动作。
岑丝淼跟柳无恙顺顺利利地又逃了一个月,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柳无恙带着一身伤,浮山派的掌门看见以后,脸色尤为难看。白沐止竟然敢伤浮山派的人,真是狂妄自大。
掌门阴沉着脸,让人给柳无恙诊治,结果不出所料,他的左臂废了,好在他拿剑用的是右臂,对武功没有太大影响。
再加上他之所以受伤,是为了完成门派交给他的任务。
所以不至于因为伤势严重,从而被旁人欺负。反倒掌门心怀愧疚,变得偏袒柳无恙。
可岑丝淼就不同了,她是虚游教的丫鬟,又在白沐止身边待过,不被赶出去就算好的。
她住在偏僻的院子里,离柳无恙的住处很远,每天粗茶淡饭,伙食一点儿都不好,比虚游教差远了。没几天功夫,她都觉得自个儿瘦了。
柳无恙倒是来这儿很勤快,一天跑三趟都嫌少,他的精神比原先好了许多,只是眼神变得有些阴郁,对待下人的态度明显不耐烦。
之前他可是不管对谁都温和的很。
但这些变化,除了岑丝淼察觉到以外,旁人似乎都没什么感觉,柳无恙仍是那个大伙儿口中称赞的谦谦君子。
只是如今说起柳无恙时,上一句刚夸了他,紧接着下一句就是叹息:“怎么偏偏跟虚游教的丫鬟纠缠上了,那女子心肠定是阴毒得很,想着柳无恙心善容易受骗,就硬是要贴上去不可。”
这话岑丝淼一开始是不知晓的,毕竟她住的地方远,可后来柳无恙来这里时,脸色不太对劲儿,眉宇间越发阴沉。
岑丝淼也没打听,只是后来柳无恙前脚刚出去,门没关好,她起身去关。却听见他身边的小厮,压低声音:“您怎么还来这里,掌门这些天没少因为她数落您,还是趁早把她赶走……”
话突兀地停住。
随后只听见脚步声。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八成自个儿真在这儿呆不下去了。她对柳无恙是没什么信心的,即便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做起事来,心性凉薄得很。
她说什么也得拖到白沐止找过来才行。
紧接着许多天,岑丝淼再看见柳无恙时,脸上带着笑意,可眼里却透着一股子委屈劲儿,楚楚可怜。
柳无恙敏锐地察觉到,低声问她:“有什么事儿烦心?”
岑丝淼摇摇头,强作欢颜,温柔地说道:“我能陪在公子身边已经是幸事了,哪里还有烦心的事儿。”
柳无恙蹙起眉头。
他没有再哄她,待到傍晚就离开了。岑丝淼接连叹气,跟系统说这次恐怕要玩砸了。系统应了一声,然后就不搭理她了。
没成想到了第二天,柳无恙就拿着许多金银首饰过来,岑丝淼顿时瞪大眼睛,以为他要让她拿着离开。
他目光温柔的很,紧盯着岑丝淼,拿出来一副玉镯,轻轻戴在她的手上:“喜欢吗?这些日子你待在这儿受委屈了。”
岑丝淼被他握着手,眼睫颤了颤:“公子对我很好。”
柳无恙弯着嘴角,语气坚定:“是你对我好。即便身处危险,你都不曾抛下过我。这辈子我会好好守着你。”
岑丝淼抬头,正好撞进他宠溺的眼神里。
她咬紧下唇。
没过几天,岑丝淼就从偏僻的院子搬了出去,住到柳无恙那里。他在自个儿的住处收拾出一间屋子,打扫得尤为干净,被褥全换成新的,让她好好住着。
一天里的三顿饭,菜色也好了许多。
岑丝淼没多说什么,他给什么好处接着就是。
她偶尔还是能听见柳无恙住处的下人之间窃窃私语,皆是对她不满,掌门对柳无恙把她接到这儿来,似是大动肝火,骂了柳无恙许久。
而且如今浮山派上上下下,都对柳无恙尤为不满。
可柳无恙每天的情绪,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对待岑丝淼一如既往的好。岑丝淼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没有出去惹事儿。但偏偏有人找上门来,对她冷嘲热讽的。
柳无恙的师叔有个女儿林鹭如,自小在门派里长大,上上下下都捧在手心里。她原先跟柳无恙相处的很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心思难免多了起来。
可柳无恙向来对谁都很好,她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而且瞧不上他在门派里没有人帮衬,将来说不定掌门之位都落不到他头上。
所以她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直到掌门派他下山,去找白沐止时,她才开始着急。
每天都揪着一颗心等他回来。
终于等到柳无恙回来了,她满心的喜悦,可是却得到消息,柳无恙的左臂废了。准备去看他的脚步顿时停住。
即便不影响拿剑,但掌门绝不会让一个废了左臂的人执掌浮山派。
林鹭如本来打算断了这个念想,却又听说柳无恙带回来一个女子,对她极好。甚至都违抗了掌门的命令。
林鹭如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直接去找了岑丝淼。没有说争风吃醋的话,只是好言相劝,一副全为了岑丝淼好的样子。
“柳哥哥重情义,待人极好,把你接到这里来定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可你到底是虚游教的人,掌门容不下你的。”
岑丝淼眉头一跳,没有吭声。
林鹭如衣着华贵,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细声说道:“你若是为了他好,也为了你自个儿,就赶快下山去吧。”
“盘缠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的。”
说着话,她就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递过去:“这东西不值什么钱,但总能让平常人家吃上半年了。”
岑丝淼没接。
林鹭如蹙起眉头,以为她嫌少,又把另一只镯子褪下,岑丝淼还是没接。林鹭如有些不耐烦:“做人莫要太贪了。”
说完话,林鹭如去摸头上戴的簪子,刚取下来,就愣住了,瞟了眼岑丝淼,眼睫颤了颤,有意无意地说道:“这个不能给你,还是柳哥哥当初送我的。”
岑丝淼看了一眼,勾起嘴角:“这簪子不错。”
林鹭如面露得意。
岑丝淼开口:“只需要三天,你信吗?”
林鹭如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岑丝淼却不再说话了。
到了傍晚,柳无恙回来,先去看岑丝淼。她正在榻上倚着,手里拿着干果,轻轻一剥,把里面的果仁儿取出来,惬意的很。
柳无恙松了一口气,刚刚从小厮的嘴里得知林鹭如来过,她性子向来骄横,嘴上没个把门的,生怕岑丝淼受委屈。
她瞧见柳无恙,弯着眼睛让他过来,柳无恙从外面带了一身寒气,岑丝淼递给他一个汤婆子,轻言细语:“快暖暖手。”
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柳无恙从进门就盯着她看,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异常,抿了抿唇,林鹭如跑到这儿来绝不会是什么好意,本以为会看见岑丝淼红着眼眶冲他哭诉,可这会儿她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么她坚强,要么她不在乎他。
岑丝淼向来动不动就掉眼泪,柳无恙压根不觉得她跟坚强沾边,但另一个可能,他更不愿意相信。
岑丝淼越是温柔,他心越是往下沉。
又过了一天,柳无恙憋不住了,开始在岑丝淼面前提起林鹭如,她只管听,时不时应一声,什么反应都没有。
柳无恙紧抿着唇,脸色变得难看。
晚上他在岑丝淼房里吃饭,两个人又在榻上说了会儿话,他渐渐有些困了,屋子里尤为暖和,岑丝淼只用一床薄被搭在他的身上。
柳无恙枕着她的腿,紧闭着双眼,似是睡得安稳。岑丝淼把手抬起来,在半空中顿了顿,仍是抚摸上他的脸。
她的手尤为细腻,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爱意,满眼的温柔:“公子。”
柳无恙呼吸平稳,已经睡去。
她轻声:“我已经给公子添了许多麻烦,林小姐跟我说,若是为了你好,就要离开。可我舍不得,太自私了,只能装傻待在你身边。”
说着话,眼眶已经泛红。
她哽咽着:“你与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