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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古方欣喜看去,却听卫丞风道,“先把禹都地契送来。”
“…是!”原来是关心地契。
古方就差抱着大门痛苦,原来在他家主上眼里,自己还比不上那一箱子的纸。
车夫帮忙抬进来时,古方还发泄的踢了脚,后发现卫丞风根本没抬眼看他时,只得回房间。
但在回去的路上,无意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云姑娘?”
云舒刚把药倒好,听到这个声音,抬头便看到对面站着的满脸胡子的古方。
听说上次受伤他来回折腾,差点死了,后来被卫丞风留在禹都,现在看着倒是精神。
便是想着既然他都回来了,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你回的正好,这是你家主上的药,你端过去吧。”
因为总共有两碗,而且都是很满的大碗。
古方二话不说过来帮忙,觉得跟云舒认识久了,顺口吐槽一句,“主上压根就不担心我,更关注的是我带回来的箱子。”
“箱子?难道是禹都的地契?”云舒也想起自己差点忽略的事。
见对方点头,她也不磨蹭,端起那药,便是过去。
她在这待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地契,现在地契来了,她也可以走了。
唯留古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碗,怎么他感觉连云姑娘也更关心那地契一样?
房间里,卫丞风耳目清明,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古方没听他的吩咐。
再而云舒快步进来,他已猜到什么,果然对方一放下药碗,目光直盯着房间的箱子,连多看他一眼都没兴趣,“东西来了,我就不留了,剩下的让古方给你忙吧。”说完,抱起想起就走。
走几步后又想起自己的衣服,折回来拿走。
从头都没多看卫丞风一眼。
卫丞风,“…”
古方端着第二碗药还没进门,就发现卫丞风把门关着了,他敲了半天没人理,只得把药放在门口,“主上,药我放在门口,你记得喝啊。”
屋子里卫丞风扶额闭目不想搭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主动上门
云舒抱着箱子,走到街角,就连同一堆衣服一块放进空间。
就怕披着一头长发引起围观,她用了发绳随意绑了个发髻,接着去了街上。
原本想着去看眼她娘,若是没事直接回去。
哪知去了云绣阁,却发现门口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秦氏正跟那人说着什么,眉头微皱似有些为难。
那人则是鞠躬说着什么,面上有些着急。
这段时间,江家安排的人还在店里照应,秦氏正招那下人说了什么,然后就要离开。
云舒大致猜到什么,快步走了过去。
“恩…舒儿?”秦氏着急离开,差点撞了人,抬头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
目光先从女儿一头湿发上停下,“这头发怎么回事,衣服好像也不是今早穿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她娘,她换的这衣服几乎跟早上穿的一样,结果还是被发现。
不好说是为了救人跳了河,否则她娘非得吓死。
边说走路时掉进了村口的水沟里。
小圩村村口的确有个水沟,水深不到一米,水很清,掉进去不怕出事。
听到女儿是因为这个原因换了衣服,湿了头发,秦氏点了点她的头说了句粗心,人却松了口气。
倒是云舒瞥了眼前方从刚刚就时不时看着自己的人,问向她娘,“娘这是去哪?”
秦氏像是才想到这事,面上带着一丝懊恼,“我倒是把正事忘了!”说着就拉着云舒往云绣阁门口走。
“这是街里茶铺的钟老板,他说之前跟你谈了什么生意,急着见你,娘本想回去找你,正好你来了。”秦氏倒是很相信对方,开口介绍。
云舒这才抬头看向对方。
比起上次见面,钟万里面上没了之前的坦荡,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云舒。
其实,上次云舒说了建议后,钟万里是气的够呛,所以压根没再想这事。
哪知道镇里裴家又动了翻新动作,铺子也开了几家,好巧不巧茶馆也是不少。
他这生意之前刚好够生活,如今新茶馆一开,又价格便宜,他这的客人除了熟识的,一下子都走了。
后来持续几天,便想起云舒之前的话了。
当初云舒也说了,时间不等人,可他没当回事。
而今后悔了,想了半天还是关了门过来,结果人不在。
他是铁了心要见到云舒,所以宁愿等秦氏回去找,哪知云舒就来了。
只是上次说好不好听,又对人小姑娘不客气,钟万里多少有些不好开口。
“钟老板找我?不知所为何事?”云舒扫了对方一眼,确是慢悠悠问道。
钟万里一听这话就明白这是故意这么说,抹了把头上晒出的汗,筹措道,“云姑娘,那个…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喊我句钟叔吧,先前是我不对,可这次来是真心想跟你谈一谈。”
明明被自己落了面子,却不生气,反而极为有耐心。
秦氏也感觉到什么,来回看着两人,却没吭声。
云舒则是笑道,“钟叔上次拒绝的决绝,我还以为你跟我没什么可谈的了?”
钟万里更是尴尬,“谁还没个想不明白的时候,所以我这次来,就是专门赔罪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云舒哪好说些刻薄话,只道,“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钟叔没做错事何来赔罪之说?但若真有生意找我做,我还是欢迎的,但是也得换个地方才行,我娘的铺子太小,钟叔站在这,大家可都不敢进来了。”
“这…这是我的失策。”钟万里听明白云舒这是松口了,高兴之余给秦氏赔了个不是,“是我冒昧了,夫人不要介意。”
秦氏自然说不会。
钟万里忙又对云舒道,“去我店可好?”
云舒点头,安静的地才适合谈事。
她跟秦氏说了待会谈完事直接会回去,才跟钟万里去了茶楼。
一到地方云舒就注意附近又多了一间茶楼,再看钟万里带着愁思的脸,云舒才想通对方为什么会改主意了。
两人进店,坐下,这次轮到钟万里先开口了,而是一开口就是问了一句话,“我就想知道,上次说的事,可还做数?”
云舒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又沉默了一会,只等的钟万里心里着急的不行,才幽幽道,“自是作数。”
钟万里便是一喜,忙从桌子下摸出一张薄纸递去,“这是茶楼的地契。”
说着又从旁边抱来几个本子,“这些是茶馆往年的账本。”
就怕云舒反悔似的,还把茶馆最近情况汇报了下。
不过好坏都有说,没有可以隐瞒。
云舒抬手敲着桌子,半响停了下来,看着秉着气等着的钟万里,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账本推回去,只收了地契。
“这是?”
“以前的账目跟我无关,我也没想过探你的底,我要的是以后的账目清晰。”云舒定定说完,见对方愣住,跟着起身,“铺子这两天先关门,我回去思索下怎么改建再找你,你是住茶馆后面对吗?”
茶馆后面是一趟巷子,之前钟万里提过家人的住所,所以云舒记得。
钟万里回答,“是的,里面第三家就是,门口有个红灯笼。”
云舒点点头。
……
云舒回到村子,才想起自己又忘了一件事。
学堂昨个完工,剩下的工作不需要多少人,所以村人都被刘洪善派来自己家整装了。
此时她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宅子,不由扶额,这可不行,她要是进去里面,非要吵死。
恰好工人中一人看到她,“云舒回来了?”
旁人便是看来,个个跟着打招呼。
这些人中最小的都比云舒大两番,云舒只得上前,一个个的张叔、李叔的喊。
“云舒,你看看这粗细成不?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个什么,就怕做坏了。”说话的是万麻子的大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云舒见过他,所以记得。
见他指的是自己让加在墙壁上的倒刺,观察了下,点点头,“可以的。”
“那这个石墩会不会太厚?”又指着另一处。
云舒一看,顿时无语,那是她让做的台阶,但是对这里尺寸始终不太会换算,应该是对方误会了,连忙道,“不厚,就是窄了,再延伸一倍。”
对方似懂非懂的点头。
云舒干脆又主动询问还有没有不懂的,结果对方说了一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果然是流氓
云舒在怀疑,是这里的建筑工程技术太落后,还是刘洪善给她找的人不靠谱?
她说的东西虽然新奇,可是建的方式都是按照土办法,对方却一直不理解。
看着许多问题对方还不了解,她决定这几天还是先留在家里,等模型弄好大概再说,不然最后房子整修出来变形那就不好了。
如云舒所想,次日她故意留在家中,万麻子的大哥就不时找她问着。
云舒耐心解释,就怕他听不懂,找了块碳,画了个立体分析图。
结果一群人也不盖房子了,抱着她话的纸,讨论起来,“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太真了。”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真稀奇。”
“神医还真是有本事,这些肯定都是他教给云舒的。”
云舒在旁听着这些毫无顾忌的议论,觉得他们压根没把她在旁边当回事。
干脆回了房间,去了空间。
只是还没待到半个时辰,房门被人‘咚咚’敲响。
帮忙的都是粗汉子,动作也大,云舒正在计算凉茶的投量,惊的手一抖,数字都忘了。
她皱着眉去了房间,打开房间,没等她问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不懂,那人兴冲冲道,“云舒,外面有个叫古方的找你,看着挺凶的,你是不是得罪对方了?”
云舒听他语气都是关心,看着小心翼翼,便是无语半天。
“没有,他是前不久认识的一个病人。”
不过想想,第一次见到古方,看到那满脸胡子,黑脸横肉,的确是想找事的。
云舒出去时,看到村里帮工的男人都停下手,戒备看着大门口的人。
见云舒过去,两个村人还走过来就跟她一块,一左一右,跟护花使者似的。
“云姑娘,你可出来了!”古方看到云舒,心里一喜就要过来。
云舒眼尖看到身边俩村人就要过去,先一步上前,“古方,你来了,找我做什么?”语气熟稔又和气。
那些村人这才意识到是认识的,没再上前。
古方俨然没发现一堆人对自己的敌视,自顾道,“是我主上病了!云姑娘你跟我去看看他吧?”
云舒觉得奇怪,“镇上没有大夫?”伤口她都处理了,要是小病小热,找个大夫开药不就好了?
“不是没大夫,是都被主上吓走了。”古方说的十分委屈。
早上发现主上没出房间,他和古安觉得不对,敲门进去,才发现主上面上发红,有些发热。
他们马上请了大夫,结果那些大夫还没近身,就被主上扫开。
后来又找了几个,要不就是主上阴沉瞪着人家,要不就是浑身冒冷气,那些大夫一看屋子里还放了剑,全都被吓走了。
“他怎么这么做?”云舒听得嘴角微抽,就差说一句:幼稚!
“之前一直都是云姑娘你帮忙给主上治伤,所以古安说要不找你…”然后他就来了。
云舒看他手还挂在脖子上,却一大早过来找自己,估计也是急坏了。
再加上对方眼巴巴看着自己,而自己呆在家里也烦躁的很,便点头,“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按照古方说,卫丞风应该是伤口原因导致发热。
她回房间,进去空间找了些药草包好,又系好,出来时,眉头还在皱着思索。
按理说,昨日她用酒给对方消毒,又涂了自制的药,后来还熬了防止发热的汤药,这几重保护下对方怎么还发了热?
难道那男人中看不中用?
想不通,云舒也没多想。
古方来时骑了马,云舒只得跟他同骑一马,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古安在门口等着,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舒进来时,觉得自己故意避开她的视线,难道是古方他们在耍自己?
她跟着进入房间,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床上的人面色发红,俊眉皱着,睡的很不安稳。
她伸手探去,确是一惊,好烫!
忙去旁边的药方,把拿来的药草放入甜睡熬制。
古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她守在火炉旁,想了想说道,“云姑娘,你先去看看我家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