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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便想暂时不跟过去交接,至少现在不。
她刚走,身后的脚步如影随形,云舒佯装不知,打算先逃过一次再说。
可惜对方并不这么想,两人距离三米左右的时候,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传来,“你是…云舒?”
以前不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如何,可被那清泉般的嗓音带着留恋伤感的语气吐出时,云舒只觉得心脏一紧,熟悉的悸动传来,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然后回头,盯着那人,她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直言道,“我们认识?”
这话相当于承认这个名字,男子有些措手不及,完全忽略云舒的疑问。这样的后果是,他抱着娃娃的手一松,那孩子哼唧一声从地上爬起,然后开了挂似的过来抱住云舒的腿,“娘…瓜…”
云舒,“…”什么鬼娘瓜?
男子也被眼前一幕看的一怔,俊秀的脸上划起一丝苦涩,解释道,“阿晨的病严重了些,以前还记得你,可是现在…”
“等等。”云舒皱眉打断对方的话,“我知道这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是刚刚我忘了说,我是叫云舒没错,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们认识?”她重复问了句。
这一次,男子终于意识到什么,看来的目光有些受伤,只是当他无意中瞥到云舒脖子上的红绳时,眼里分明有些意外有些高兴,“你是在生气才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吗?那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很欣慰,没想到你还愿意戴着它。”
云舒越来越听不明白。
她后悔了,她应该让苏一先调查自己的事的。
但她也不得不忽略脚上的异动,将目光跟着对方再落到自己的脖子上,再然后她拉住埋藏里衣的玉佩,盯着那玉佩许久,压下心中不可能的猜测,“别告诉我这东西跟你有关。”
男子轻轻的笑了,云舒才发现,笑起来的他竟跟画中的颜如玉似的,如斯好看。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萌生的这个想法时,她眉头皱的更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再续前缘
“抱歉,我还有事。”云舒强忍着把玉佩拽下来的冲动,按压住心里种种猜测,弯腰将腿上的阿晨拉开,送到对方面前,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转头离开。
她能察觉到背后的目光比之前更加深,可云舒没有停步。
心里的悸动和那男人的话都在提醒她,眼前这人跟‘自己’关系不浅。
离开梅园,云舒便火速将玉佩拽了下来。
然后她盯着手里材质普通,却保养得当的翠绿玉佩,唇角露出似嗤笑似冷笑的弧度。
两年多前,她以为那男人带走玉佩不打算给她,为此都做好忘了这事的准备。
而后这玉佩却夹杂他给的某封信送来了。
收到玉佩时,她没多想,拿给她娘,结果她娘一脸复杂盯着她半天,后来亲自给她带上。云舒犹记得那时候她娘看她的眼神充满心疼。
如今想想才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玉佩根本不是她娘在乎的东西,而是‘自己’的!
她蓦地握紧掌心,怕再看一眼,会想太多,便放进了空间。
担心再碰到对方,云舒在梅园口找了个不明显的地方席地而坐。
虽然入冬,四处灰败,周遭却无灰尘,云舒也不担心弄脏衣服。
她抬眸看向天空,天很白却是阴天,自从内力提升后很少觉得冷的云舒,这会竟觉得有些寒,她抱着胳膊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园口传来秦氏着急的声音,“舒儿,舒儿?”
云舒正要应声,却听另一道声音传来,“…云夫人!”
是刚才那人。
秦氏听到声音那刻,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因为女儿不在,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否认,而是沉默很久,回了声,“是你呀严公子。”
“伯母。”听到她承认,严诸又换了一种称呼,“你像以前一样喊我严诸吧。”
秦氏沉默了会,然后抬头看他,“可是以前的事,我们娘俩已经忘怀了,听说严公子即将要娶妻,何必再跟我们母女有所瓜葛,毕竟当初你们不是一门心思,想推开我的舒儿么?”
暗处的云舒,听到她娘难得强硬带讽刺的语气,面上有些错愕。
又听到她话的内容,默默猜测,果然她跟这个叫严诸的有些关系,而且不浅。
严诸还想说什么,秦氏却面色微冷,“严公子若不想打破这最后一层关系,希望以后见到我们母子直接绕路,严家的门我家舒儿不稀罕,我这当娘的也不稀罕。”说罢扭头离开,宽厚的披风在半空化了个疏离的弧度。
也将一堆话要出口的严诸堵得面红耳赤。
人称玉面郎君的严诸,此时玉面难掩苦涩痛苦,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神不思蜀。
地上的阿晨拽了拽他的衣服,严诸才收敛情绪,弯腰抱起他,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云舒也从旁边出来,注视着离开的背影,她摸了摸跳动较快的心口,眉头微皱。
秦氏大概没在附近找到云舒,又折回来找了一遍,正看到门口等她的云舒。
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意思是看完了想回去。
云舒在会去的路上悄悄看了她娘几眼。
这几天她几乎陪着她走来走去,却没想过,她还是抽空打听了京城的事。
那个什么严诸娶亲的事也知道这么亲,连她都不知道,她却打听到了,应该是刻意关注的。
想到这里,云舒低头不语。
两人回到酒楼,云舒借故有事离开,留下秦氏在房间休息。
待出了酒楼,她脚步一转,直奔街中心。
街中心靠后的小巷子,云舒左拐右拐来到一家小院前,她抬手轻敲三下,不多时大门应声打开。
开门的是苏三,看到云舒明显一愣,却被云舒抬手打断话语,“苏一呢?”
“在里面。”苏三忙道。
云舒错过他大步进去,屋子里苏一正坐在房间的木床上看着什么,听到动静,刚想问苏三是何人过来,扭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皱着眉进来,看着挺不开心的样子。
还没等他开口,云舒已直奔主题而来,“苏一,上次你说调查的关于我的资料给我看看。”
苏一愣了下,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有些迟疑,“小姐,那些还没整理好。”
是云舒让她先整理她家里的事,所以苏一暂时没有过多调查。
云舒显然也记得这事,便道,“那就先说给我听。”
苏一点点头,看了眼侯在门口的苏三,对方立刻意会关门守住。
他思索了下听来的消息,缓缓而道,“比较真实的消息是,小姐还是郡主时,不讨人喜欢,性格骄纵,目不识丁。不过小姐却对一位新科状元痴迷也格外容忍。后来夫人被陷害与人…勾结,护国公听了府里老夫人的话,不承认夫人的孩子,所以小姐三人才被赶出府邸。”
“夫人娘家拒夫人入内,后来本跟小姐定亲的状元严诸家里也退了亲。”
“小姐跟家人被人掳走发卖后,护国候抬了二夫人做了侯夫人,二夫人下面的一对儿女以长子长女为称。”
也就是说,当初‘云舒’是的确喜欢那个叫严诸的状元郎,至于对方怎么想她不知道,但是在秦氏被侯府赶出来后,她那位心上人却极快的让家人退了婚。
本来云舒因为心里的悸动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冷静了,“原来是这回事。”
她还介怀,如果是前身喜欢的人,两人又两情相悦,要不要客气点,现在看来完全不用了。
正想着,又看苏一犹豫不决,便道,“还有什么吗?”
苏一点点头,“当时收索证据时,苏三曾去打探过那位状元郎,似乎当年退亲之事并非他意愿,而是被家人绑住手脚。即便是这次婚约,似也是他家里决定,所以…属下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小姐你的。”
手下认真看来的眼神带着某种相信,云舒愣了半响,才明白他的意思。
“难不成你想让我去解除误会,跟那位状元郎再续前缘?”
苏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什么?
云舒看着苏一木然却认真的脸,又气又笑,耐着性子问,“说说原因?”
“严诸家境贫寒,可人却根骨极佳,当初退亲是家人瞒着他而成,后来他为这事跟家里闹开。这次娶亲,虽说人尽皆知,可事实上严诸并未同意,他曾跟翰林院同行亲口说,心里只有一人,属下觉得他说的人应该就是小姐。”苏一当真认真说了起来。
云舒不语,等他继续说。
苏一很认真的继续分析,“严诸三年内官阶一升再升,从未又任何黑点,据说他对纳妾之事颇为反感,正好应了小姐说的一双人要求。”
“严诸虽然做官天分好,可虚荣心不大,为了小姐,放弃官途不是不行,这个应了小姐的自由之说。”
“严诸虽然被家人所害,可是即便分开,依旧孝顺,这也…”
眼见苏一说的一个比一个好,还赶巧的跟自己曾经无意说的‘结婚’要求对应,云舒才意识到什么,嘴角微抽打断对方的话,“闭嘴。”
苏一老实停下话茬。
木然的脸上情绪不大,却让人无法想象,是说出刚刚那一条条对比的人。
云舒缓和了好一会,“所以这几天你跟苏三专门在研究我跟严诸?”
“…也不是,小姐吩咐的证据,已经搜索完毕。”苏一老实交代。
云舒揉着微微跳动的眉心按压住脾气,这些年她对苏一他们挺好,他们也渐渐少了介怀,会说些职责以外的话。
以上那些,云舒听得出是特别查探过,可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两个手下,还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就是某天她无意说漏嘴想找个男人?
云舒在房间来回踱步,最终按住心里的浮躁,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于是用着平静的语气道,“你跟苏三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和严诸是绝对不可能的,以后这些事别在我面前提。”
“属下逾越了。”苏一低头,他显然听出云舒语气的压抑。
云舒摆摆手,把放进空间的玉佩拿出来扔给苏一,“查一查这个是什么回事,另外…别多想其他的。”
说罢开门离开。
门外苏三不知听了多少,低着头始终没抬头看云舒。
待云舒走后,他才进屋,然而刚进来,前方便是一把飞刀直入面门,他侧身躲过,不满道,“苏一,你想杀我?”
苏一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小姐生气了,下次这种事别找我出口。”
苏三微微勾唇,许是性格不同,他在云舒手下几年,情绪恢复挺多,这次是真心建议,想到苏一跟小姐关系好,才让他转告,但看着似乎不对,小姐好像已经不喜欢严诸了。
也不解释,点点头,“恩,不会有下次了。”
云舒正走在街道上,古朴带有当地特色的街道热闹非凡,她本来复杂的心情被周围的叫卖声影响,也跟着好转许多。
路上人很多,地方也多,云舒抬脚却不知该走哪条路。
她低着头盲目走着,过了一会忽的停下,看下旁边。
斜对角,一家挂着‘苏氏药房’的牌匾格外扎眼。楷体大字,金边镶嵌,镂空的长方形花纹独特,在这一趟商铺中很容易让人看到。
云舒目光微微停顿。
当年田地恢复,她买下村人十年的工期,为她种植药草。
四十多亩的良田全部种上药材,由裴家路线通行,送往各地的药铺。
禹都的药方是云舒的第一家,而后受到禹都百姓吹捧,最后云舒借着这股风将‘苏氏’二字打响天下。
裴钰帮助颇多,但凡有裴家入住的地区,都会给云舒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这药房竟已经弄到京城了。
也是,这一年,她全身心投入做药练武之中,这些琐事都交给云枫,后来云枫科考,就安排给了暗阁的老账房,她偶尔对下数字,真的没过多关心。
没走多远,又看到一熟悉的铺子,正是云绣阁。
不同于凉亭镇秦氏亲自营业的铺子,这里的云绣阁是江家所产却是云舒的名字出售。
当年瘟疫之事,云舒他师傅的名声,除了先撼动禹都百姓,随后整个大周都莫名敬仰。
不管有病没病,为了防身为了心安,几乎人手一个。
云绣阁的账本是郑丰代管,一样每月给云舒核对。
只怕谁也想不到,那小小的香囊和荷包利润每年竟也是天文数字。
不知是不是江淮山想给她‘师傅’说亲还是顾忌她的名声,从未又任何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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