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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街道上一辆马车正从后方过来,不少百姓没躲过被擦伤碰撞。
云舒被那人紧紧抱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闻到那熟悉甚至比以前更加浓郁的香味时,她皱了皱眉,然后推开对方。
这时才注意,不过短短两年,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俊脸已无往日健康色泽,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无血。
唯有那双黑眸一如当初所见,幽深、黑沉,里面呆着看不懂的光芒,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被那眸子吸引而陷入进去。
云舒面无表情,眸若寒霜,刚要开口说话,旁侧又是一道浓香而来。
“二爷!”柔腻娇俏的声音靠近。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身着粉色长裙,头上绑着俏皮双髻,飘然而至。她有一张让不少人为之动容的脸,而此时脸的主人正深情看着她面前的男人,然后举起手里似刚买的蝴蝶形状的发带,“这个好看吗?”
云舒心里一堵,她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冷漠看着二人。
卫丞风黑眸也快速划过什么,少女正抬步过来,一只手理所当然扶住他的右臂。
他随即看去一眼,然后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磁性,“恩。”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这一画面在旁人看来男俊女俏,分外般配。而在云舒看来也是这么回事。
“这位是?”那女子似才看到面前的云舒,笑容顿了下,打量云舒一眼,视线停留在她的面巾上。接着又不甚在意收回,问向身边男人,“二爷认识的人?”
卫丞风沉默不语,目光停留在面前的身影上。
即便分隔两年,他仍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发现她。他本不想现身,可身体且很诚实过来。
却也看到云舒眼里的冷漠,苍白无色的薄唇微微抿着。
许紫嫣已然发觉身边人的走神,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她心中充满危机感,戒备的目光看向云舒。
后又扫向她面上的面巾,眼里快速划过什么,面上忽的现出一抹笑容。
“那这位姑娘可是面容有异?不妨让我看看,我对医术可颇有…恩?”自负武功不差,许紫嫣本想着她遮着脸穿的又普通,必是长得不好,所以想扯下她的面巾让她丢个脸,然后手还没梦到对方,手背便是一麻。
明明她反应已经很快,却没看到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一惊,面上的笑容彻底落了下来,愤怒的看着云舒,“你用什么扎了我?”
云舒淡淡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将视线转到旁边的男人身上。刚刚她没看错,他似抬了抬手,不过是要阻止那女子,还是阻止自己?
她讽刺一笑,只怕是后者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片冰冷,“卫公子管好自己的女人,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事!”
说完,也不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人流很多,她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中间。
卫丞风放下手,微微握拳,只是面上表情不多,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许紫嫣本以为那女子对他有何特别,如今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只是手背感觉有点奇怪,她检查了下发现只有个细细看不真切的孔,很像银针所刺。
便是冷嘲出声,“二爷认识的这个女人心思不怎么好呢。刚刚好像用针扎了我,我明明好意想帮她,真是不知好歹!”语气颇为恼怒。
卫丞风却听到这话,目光微顿,瞥了她手背一眼,想了想,提醒道,“那你最好检查下。”
“检查什么?”许紫嫣还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卫丞风已是挣开她的手,冷漠孤傲的身影跟着融入人群。
许紫嫣立刻忽略了手背不适,跺了跺脚不甘心的看去。
作为神医谷各个师兄弟关照宠爱的小师妹,而且还是谷主的千金,许紫嫣从来都是高傲嚣张的。
她自诩容貌上等,武功医术皆是高超,第一眼看到卫丞风,就喜欢这个寡言冷漠的男人。
她费心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进展,对方对她态度好转,许紫嫣怎会这时候让人插手。
当下追了过去。
不管是谁,敢跟她抢男人,就等着做好死的准备!
云舒本说下午再转转,最后什么心情也没了,直接回了客栈。
当晚她也没出去,跟秦氏在酒楼吃了饭,听苏一汇报云枫那边情况良好,便歇息了。
哪知第二天清早,酒楼的小二便是敲门,说是有人来找。
一大早的,云舒想不出是谁。
若是苏一,一般直接上来。
她一边猜测,一边梳洗,换了平时的简易厚裙,又带上面巾这才下楼。
酒楼这段时间生意挺好,往日无论早晚一楼皆是客人,可今天却很安静。
走到楼梯时便注意到了大厅只有正中间那桌坐了个人。
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门口有两人守着。
直到她下来,看到那背影随意的抬着腿坐在桌前,半边比女人还白的侧脸上的桃花眼时,记忆中的某人便是对上号,“是你呀。”
卫子誉喝茶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向走来的身影,“听这语气,不欢迎我?”
整张脸露出,一如当年妖孽勾人,云舒上前,在他对面坐下,一点没把对方当做一个王爷看待,“这酒楼又不是我的,谁敢不欢迎响当当的誉王殿下!”
卫子誉却听到话里满满的敷衍。
不过记忆中那张黑脸可不就是这种态度?
他倒是觉得今日来对了,也提起兴趣,“那本王来看你,你可高兴?”
云舒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呢?”答案已是明显。
算起来除去当年两次见面,她跟卫子誉几乎没有交集。如今对方过来找自己,云舒可没想过有什么好事。
果然,卫子誉也不执着这个话题,左手开始把玩茶杯,目光慵懒扫着云舒蒙住的脸,“说起来,差点你就成了本王的人,可惜我二哥护你太紧,本王也不好下手。不过现在看来,你跟二哥似乎没怎么联系。”
云舒蓦地就站了起来,“如果誉王是来说这个,恕我不奉陪了。”
“还真是个暴躁性子,行了本王不说总可以了吧?是不是我直说我是来帮你忙的,你是不是可以重新坐下了?”卫子誉也恢复正形,认认真真的道。
云舒听他不是作假,犹豫片刻还是回去坐下,“你能帮我什么?”
“这个可有很多,比如你大哥云枫的科考资格,再比如诬陷你大哥偷钱的事,实在不行…那么护国候府?”
云舒听到前面,对他知晓这些并不奇怪。对方能找到自己,肯定知道她这几天的行踪,那么知道她大哥不足为奇。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她目光徒然冷了下来,“誉王倒是很有闲心,竟也会调查我这个普通人。”
“在本王眼里,云姑娘可不是普通人。我想想…侯府弃女、神医之徒、商贾之主,这些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少人会好奇的不行。”卫子誉笑着道。
云舒亦是冷笑,“你若喜欢就去传,跟我说,不是多此一举?”
“本王还以为说了这些能多些筹码,看来你根本不在乎。”卫子誉有些想不通,本以为她偷偷回来是为了隐藏身份,现在看来似又不是。
他不得不打消之前的计划,觉得直接开口要好,“你别误会,本王这次来其实是要找你帮忙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说了这么多,总算是说到自己的目的。
云舒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耐心听他说这么多废话。
“帮什么忙?”她道。
听出可以商量的意思,卫子誉便道,“我想请你师傅进宫一趟。”却没说做什么。
云舒也不吭声,只是看着他,似想看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什么坏心,绝对不是故意消遣你,实在是你那个师傅太神秘,本王费了不少人手都没找到他,所以只好把主意放在你身上。”这才倒是坦白一些。
可是云舒依旧没回应,只道,“既然你知道我师父,定然也清楚,他不喜欢跟当官的接触。若是进宫,势必要穿戴整齐,你觉得你会同意?”
“这个…”卫子誉确是犯难,这事他还真没想过。
记得那位神医,的确有个怪癖,喜欢天天披着一件脏兮兮的衣服,据说从来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而且脾气极其怪,若是有人惹他,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绝不留情。
不管医术再好,这样的人要是弄进宫,好像的确有些麻烦。
“那我再想想办法,你师傅那边还是请帮我说下情,因为后面可能还是需要他出手。”卫子誉思索片刻只得先退一步,随即想到什么又道,“你大哥那边,事情就交给我吧。”那点小事,其实只要动动手就解决了。
云舒没想到自己相当于拒绝了他,他会帮忙呢。
也不客气,拿出之前掌柜给的纸条,“这是诬陷我大哥偷钱的性命,誉王既然帮忙,不妨好人做到底给他们点教训。还有我大哥资格的事,不如今天就给安排下,省的夜长梦多。”却完全不是一副求人帮忙的态度。
卫子誉被她接近‘吩咐’的话听的一愣,反应过来,妖孽般的容颜顿如花开了般耀眼。
名单什么其实根本不需要,可他还是接了过来。
随即保证道,“我不会让你夜长梦多的。”
说完,又低了块玉佩,“就当贿赂吧,你帮我在你师傅跟前说说好话,我借你身份,随你怎么用。”
云舒看那玉佩一眼,眸色又是一顿,认出是跟空间相同的那一块。
她知道这玉佩的能力,只是并不想跟他有所牵扯,可还没拒绝,卫子誉已是起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时,又折回身看来,“其实没事你也可以来誉王府转转。”留下这么让人深思的话后,翩然离开。
云舒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玉佩,犹豫片刻还是收了起来。
当天上午,苏一就过来告诉她,云枫收到报考的通知,而且当初偷钱的贼已经被抓到,据说是被官府的衙役亲自送来。
更为搞笑的是,那小贼记忆尚可,头一次偷到这么少的钱,当时埋怨许久,所以当把哪个房间偷了多少钱一一说出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当初云枫被诬陷偷钱的时候,那些人一开口就是一两十两。
可小贼说的话中,最多的那人就是五两,后面还有多少文的。
小贼把房间的布置都描述出来,包括当时那些人怎么睡觉的都说了,根本不像是假冒的。
这下事情总算真相大白。
官府退了当初‘多出’的银子,那几人被要求退钱出来。
只是发了横财后,那些人天天胡吃海喝,哪里还有钱?最后全部身家掏出来还欠了许多。
无奈只有在府衙证明下写了欠条,答应在科考前全部还清。
资格回来,钱也回来,云枫一行人都为他高兴。
云枫听说是誉王无意中发现小贼,又看到漏洞才给云枫洗涮冤屈。可他却觉得定是妹妹做了什么,那誉王以前似跟妹妹认识,或许就是妹妹找了他。
其他人全然没有多想,只说是云枫运气好。
唯有张枫目光在云枫身上停留许久,然后了然似的勾唇一笑。
那素衣薄衫,竟也挡不住那份气度,瞬间显得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大哥的事解决,云舒已经没有需要操心的事。
现在秦氏也玩的自在,她打算云迟那边的事没解决前先不告诉她。
说起这个,云舒特意让苏一查了。那晚来酒楼的人果然是云迟派来的,因为第二日对方又来两人,但被守在附近的苏三截住。
他提前卸了对方的下巴,让他无法自杀,后来用了云舒的毒药,折磨了半夜,那人才松口说了是护国候的暗卫。
苏三按照云舒的要求,杀了一个放了一个。
因为也想让云迟尝一尝坐立不安的滋味。
其实,云舒所预料的不错。
那人幸存回去后,说了自己被拦下被逼问的事情。
听说他在对方手里毫无招架之力之时,云迟哪里不知两次派人都是被对方发现。
他头一次警惕起来。
本以为云舒来这里,只是故意恐吓她,如今看来她身边还有其他人。
加上第二日,府里的人说誉王去了云舒住的酒楼,而且隔离外人后,云迟更加不安起来,原来这丫头找的竟是誉王么?
不过他左思右想,当年的事,虽然他知情,可操作的却不是自己,就算出事也算不上自己头上。
而夫人又是陛下妹妹,即便做了不该做的事,顶多是小小惩戒一番。
于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