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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誉王清楚。”云舒道。
卫子誉也没隐瞒,“本王是知道,因为这件事应该是我连累的你师傅。”
“怎么说?”云舒语气带着几分兴味。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说,又或者不方便,卫子誉迟疑许久,才出声,“上次找你,本王其实瞒了你一件事。”
房间很黑看不太清对方眼底的情绪,但能感觉到卫子誉的视线灼灼盯着自己。
隐约感觉到他后面说的话的分量,云舒也不禁正色起来,等着他的答案。
“之前本王说找你师傅帮忙,实际上是希望你师傅进宫替我父皇解毒,他中了宫人所下之毒,已经半个月了。”他悠悠而道,说出的确是让人意外的答案。
云舒确信并没有在京城听到当今皇上中毒的传闻,看来一切都是宫中秘密。
怪不得卫子誉先前犹豫万分。
而对无意中知道这样的大事的云舒而言,却觉得卫子誉明白告诉自己没这么简单,她思索片刻,询问道,“谁下的毒?”
卫子誉却忽的顿了会,才声音严肃道,“我若说是我二哥,你会相信吗?”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可能是这两天听到意外的消息太多,以至于听到这句话后,云舒竟然很冷静。
“为什么不回答我?”
看着执意想听自己想法的卫子誉,云舒嘴角挑了个不喜不怒的弧度,“我相不相信似乎并不重要,但我记得誉王似很相信他。”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漆黑的房间中,卫子誉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可转眼间又隐藏起来。
“二哥对本王有知遇、培养之恩,本王自是信他,不过…”说到这里,卫子誉话顿了顿,“这件事即便不是他所谓,也跟他有所关系,但是我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所以理解他。”
是么?
云舒忽的觉得这对兄弟都是妙人。
明明安排杀手刺杀多次的人,却口中说着恩情说着相信。
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宫闱中的是复杂难缠,不是她一个外人能介入的。
但是云舒不问,不代表卫子誉不说,“本王知道毒药是二哥的,可是下毒的确是大哥,虽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但是很成功不是么?父皇向来喜欢大哥,这次大家统一沉默,他心中必然知道,这对本王而言是个好机会。”
皇宫之中皇子之间的争斗复杂,能说的上是机会的,云舒只需要想了下就明白它指的意思是——皇位!
也许是房间昏暗,不会透露太多自己真实的情绪,卫子誉说了不少平时不会说的话。
不管云舒有没有回应,他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般,说着他跟卫丞风以前的事。
原来,卫子誉生母并不受宠,虽然是排行前几的皇子,却经常受人欺负刁难。也就在他七岁的时候,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在大冬天把他推到池子差点淹死,确被正巧看都的卫丞风救了上来。
也是从那开始,原本就带病的卫丞风身子更弱。
后来卫子誉慢慢学会保护自己,而他生母更是机缘巧合被提了妃位,一切终于好转。
但习性影响,卫子誉太过保护自己,性格看着好相处,实际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并不相处,但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卫丞风。
听完这些后,云舒似乎有些理解,当年为何他会答应冒险去禹都。
原来都是因为卫丞风救过他的命。
“不管二哥目的何在,如今我们对付的确是同一人。只是等这个障碍除去,本王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他前辈子受尽了苦,坚持如今还不是为了那个人人眼红的皇位。
所以在意的人即将成为敌人,卫子誉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动手。
“罗锦的确是我的人,可同时也是我安插到太子身边的人,他对二哥动手的事,我是后来知晓。”当时即便知晓也不会阻拦,他相信卫丞风的身手。
云舒这才恍然,罗锦还是个双面奸细,“所以他一边给太子办事,一边告诉关于太子的消息给你?”
“没错,若非如此,本王还不知晓,他盯上二哥。”
盯上卫丞风?
云舒略有些不解,虽然卫丞风给她的感觉的确不一般,可没有职位的他算不上威胁,太子为何盯上他?
“本王那大哥可不是省油的灯,最爱的就是琢磨人。你一定在想二哥什么都没有,哪里值得他安排人盯着?原本本王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细细想想二哥这些年的动向,便是明白了。”
卫丞风身体不适,但好歹是个王爷,职位便是体察民情,没什么实权。
而今卫子誉这么一说,云舒也不禁多想起来。
难道这体察民情有什么隐情?
不等她多想,卫子誉却又道,“这件事本王从未对身边的人说过,今日找你来,也是为了后面的合作,这些话你听过就行,不喜欢可以直接忘掉,毕竟有些事本王自己还没想清楚。”
他以前从未感觉过二哥想要这个皇位,但是罗锦给的消息不可能是假,所以他一直摸不定二哥到底有什么意图。
所以即便知道云舒跟卫丞风关系‘不浅’他仍敢告诉她。
“你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况且…”况且她和那人已经没关系了。
“话题似乎有些说远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神医谷找你师傅,实际上是怕他解了我父皇的毒,所以想拦杀你师傅。”卫子誉终于说完最开始想说的事。
拦杀么?
云舒不禁微顿,所以这件事他是知晓的吧。
即便明白对方并不清楚她和她‘师傅’的关系,可猛的听到这个消息,云舒仍觉心里一窒,那种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
“但本王觉得效果已经达到,便跟父皇商量解毒的事。当年瘟疫的事,他也知晓,听说你师傅的怪癖好,答应不会在意这些,所以就看你师傅怎么决定,本王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卫子誉道。
云舒脸色微沉,哼了声,“你既跟皇上说了,我师傅若不同意,岂不是不给面子?”
听到她话里的不满,卫子誉倒是有些歉意,“这件事本王考虑不周,不过这也是一个给你翻身的机会不是?听说你已经去过护国候府,那么当年的事,必然有了证据,这次你可以让你师傅求个翻案机会,这样可比你自己动手来的好。”
云舒心里一动,先前她倒是没想过这个事。
被卫子誉一说,联合两个方案的对比,云舒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左右都避不开的,倒不是如卫子誉说的利用这个机会。
正好那些证据也放了几天,也够久了。
“那就今晚吧,我现在去找我师傅,傍晚在宫门口汇合。”云舒但凡做了决定,必然不会拖延。
卫子誉还在想怎么说服她,结果云舒一开口,连时间都定了,但是今晚也太着急了,“时间可以往后几天,毕竟神医谷对你虎视眈眈,我需要安排…”
“你觉得我师傅需要保护?”云舒径直打断他的话,“别说你神医谷,就是皇宫,若我师傅不想呆都无人能够拦住他,所以誉王不用多虑,时间就这么定,你可以用剩余半天做准备。”
云舒说完也不打算多留,做戏要做全套,她得先回去找她‘师傅’。
独留卫子誉保持愣住的表情,看着少女果断离去。
打开的房门透进光芒,映照在卫子誉妖孽般的容颜上,那勾魂桃花双眸,怔楞之后,却划过一丝柔和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卫子誉对那位神医了解的实在太少。
可云舒那些话,虽然诧异,却还是接受了。
不过能在皇宫中去留自如这句话,还是抱着些许怀疑,不是他夸张,皇宫之中的警戒固若金汤,除非她师傅是个神仙,否则不大可能有这个能力。
若不然,他们这些争斗的人,还费什么心你争我夺,直接找到她师傅帮忙,不就行了?
大概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卫子誉摇摇头站起身来。
……
云舒离开誉王府的时候,仍从墙头翻出,罗锦就在远处看着,抱着膀子,虽然脸被遮住,但云舒知道他肯定又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自己。
她冷着脸落到地面,一边回顾刚刚和卫子誉的谈话,一边往酒楼去。
所有证据都在自己手里,她无需再找苏一他们,就是换装有些麻烦,因为不管是卫子誉还是神医谷的人只怕就混杂在这些人中盯着自己。
真是麻烦,如果能都揪出来杀了就好了。
云舒低着头敛下眼里的煞气。
说归说,还是绕到人少的地方,她走了很远,直到走出城后,发现没多少,便故意用了轻功离开。
她进了山里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后进了空间。
大概在空间待了两个时辰,云舒故意在额头抹了不少汗水,又将衣服弄得比之前脏了些,才走出深山。
刚入城,云舒就感觉到四周的视线,她心里冷哼一声,佯装不知,回了酒楼。
这两天但凡云舒不在,苏一必会在守在秦氏身旁。
云舒回去的时候还很早,苏一陪着秦氏出了门,她的房间里却意外有个人在。
“你总算回来了。”正在桌子前打瞌睡的许孚远,听到开门声,顿时惊醒,扭头看到是云舒,一张脸笑颜如花。
可云舒总觉得,许孚远这人还是带着一脸算计比较好,因为他笑起来的脸,就跟那些风干的葵花一样,丑的不忍直视。
也看到云舒眼里的嫌弃,许孚远收敛笑容,不过眼里的讨好一样刺眼,“云舒呀,你看咱俩好歹认识这么久,又都是懂医术的,当初你要我那药丸,我不是也给你了,所以…上次那药,你看能不能也给我一颗?”
许孚远想的是,云舒不告诉他配方,那么他就自己研究。
当然,也做好被云舒拒绝的准备。但是他也决定,若是要不到东西,他就赖在这不走了。
云舒正要说话,忽有所察觉的看了眼后窗。
后窗下的小巷一般没人会在,可此时却有几道气息突然出现,向来必然是监视她的人。
云舒本想说什么,意识到这点,心里突然就生了个主意,她盯着许孚远的眼神都变的深思起来。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许孚远刚准备后退,就见云舒示意他闭嘴,原本他不打算听,却看到云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瓶子,似乎就是昨天给自己的那种,他顿时两眼放光,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云舒知道外面的人能力,只要自己压低声音,他们必然听不到。
所以,靠着手里的药丸,她示意许孚远过来后,悄声说了自己的要求,“…只要你替我办好这件事后,药丸就是你的了。”
按理说许孚远是高兴的,可是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但是…会不会被发现?”
云舒说的要求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即便再喜欢那药丸,都不由慎重起来。
“你怕什么,只是一个过场,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出事。”云舒充满诱惑的声音道,“说起来这也算是帮我似乎的忙,若你做的好,说不定药丸上,他还能提点你一二,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么?”
许孚远就更加心动了。
他思来想去,胡子都抓了好一会,最终下定决心,“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恩,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房间里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不知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许孚远离开房间时,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笑容么有来的时候那么深。
而云舒则是坐在房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她目光透过后窗,精准的看着那些人隐藏的每个位置,然后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傍晚秦氏回来,看着没有前两次高兴。
云舒记得她这两天皆是跟以前的好友见面,那人她没怎么了解,但听苏一说是个温婉的妇人。
性格肯定好,不然秦氏也不会频繁过去。
秦氏没有多说,云舒让小二送了热水、饭菜,她和苏一去了隔壁。
因为要照顾秦氏,云舒干脆把隔壁的房间也给租下,平时留给苏一住。
两人刚进屋,苏一就明白什么,不等云舒过问,便道,“今日夫人去的时候,碰到几个以前认识的人,那些人对夫人说话并不好听,而夫人的玩伴也没怎么帮着说话,后来便回来了。”
当年的事弄的人尽皆知,秦氏领着儿女被赶出来时,没有一个人帮忙。
云舒几乎能理解怎么回事。
只怕那个温婉的妇人,也是就着不得罪人的想法跟秦氏偶聚,但凡牵连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