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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表情显然是难以置信。
其实不光是她,就说在场所有人曾经认识云舒的人,只怕都没认出,面前这位气质独特,容颜精致,态度清淡的人会是曾经那个浓妆艳抹,性格极度嚣张不说还一肚子草包的前郡主?
秦氏虽然变化不太大,但这两年被云舒用药膳调理,脸色红润光滑。即便有所怀疑的,也不敢确定,毕竟那位侯夫人可是声名狼藉,谁能想到她会回来,而且出现在宫宴中?
卫贤的话落之后,在场的人安静了好一会。
待看到走出来的真的是那位姑娘身边的夫人,已经没有疑虑。
“当年的事,你母子三人颇受委屈,今日朕做主恢复侯夫人之位,…”
“谢皇上为民女三人平反。”上方声音仍在继续,四周的人都在诧异,连秦氏还没反应过来时,云舒先一步抬声打断卫贤的话,无视对方不满的眼神,云舒继续道,“民女和家人这两年生活尚好,如今回京只是不想背负污名,并不打算进入侯府,希望皇上理解。”
云舒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投在自己身上,估计大多都是不理解她为何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荣耀。
而秦氏虽然意外,却无任何不满,她慈爱的眼神看着女儿,似乎她说的正是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卫贤也没料到云舒会说这样的话,本想着自己不能帮的太多,便想做些举手之劳的事,哪里想到对方不领情。
皇后本因为尴尬对云舒不满增加一层,听到她打断皇上的话不说,还敢拒绝皇上美意,乘机喝道,“大胆云舒,皇上这是为你家人平凡,这份殊荣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胆敢抗旨不尊?莫不是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明明之前她知道自己指婚的不对,却没有阻拦,反而误导让她出了更大过错。
总之现在看这张脸,皇后就是觉得极为不顺眼。
云舒淡淡挑眉,语气却是不急不缓道,“皇后多虑了,只是民女觉得,自己和家人流落民间已经不适合回归侯府,而且当年之时,护国候如此绝情赶走我们母子三人,若说对真相不知情,民女不信,所以只为一个大点的宅子踏入侯府,民女觉得没必要。”
虽是解释,可是那内敛的话中却透露着锋芒。
云迟蓦地抬头,眯眸看着这个不过两年多未见,却如此口舌伶俐的女儿,即便心中不悦,语气却是沉重,“以前的事的确是本候做的不对,但以后不会了。”
可惜云舒却没给面子,“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远了,护国候这份承诺,民女消瘦不起。毕竟只是分隔两年,护国候却在见到我时都认不出是你的长女,这份感情如何薄凉,大家心知肚明,那些苦情戏什么的,还是别演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到后面云舒还很大方露出一方笑颜。
听出她直接言道自己这是伪装而且丢人的云迟,只恨不得当初见面后没有多派几批人手。
卫贤站在上方,将父女俩的针锋相对看的清楚。
自从护国候势力相当,无论朝堂还是外面,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可时没其他人了。
看来这位云郡主,比他想象的更有趣,难怪自己的儿子也会如此关注。
卫贤的视线扫过一排皆是注目下方的儿子,唇角微勾,终是出声,“也罢,既然你们不愿,朕便不强求,毕竟你们母子三人是受了不少委屈。”
不远处一直瞪眸看来的云晴月跟着松了口气。
即便不相信,她也只能承认,这个屡屡让自己丢人,甚至在宫宴上什么都不做就压了自己一头的女人,竟是当年那个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云舒,那个贱人的女儿!
没想到皇上竟也如此帮她,她娘竟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发配。
好在自己郡主的位置没变。
她咬着牙关瞪着那母女二人,只恨不得杀了两人。
云迟知道此时不适合多言,承认了没管好后院的过错,领着一脸懵逼的云哲下去,这个下去不是回到座位,而是直接离宫。
再待下去指不定发生什么事,何况皇上给的特权是他可明日再去大理市,该维护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云舒瞥见那泰然自若离去,实则在她眼中看来仓皇逃走的身影,嘴角带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即便能逃过大理市,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就让他先享受几天正常的生活好了。
殊不知这抹弧度已被上方男人收在眼里,他淡然若初的喝着茶水,那深眸中早已闪烁深意。
护国公一家带走的带走,离开的离开,转瞬间中间只剩下秦氏和云舒。
原本两人谢了恩,云舒准备请辞,却在身后传来异动。
人们议论纷纷看着入口的地方,确是一个侍卫满脸着急,站立不安往里看来。
卫贤顿时皱眉,“何人在此喧闹?”
当下有一太监小跑上前,跪地道,“禀告皇上,是宫外来了百里加急传信。”
“什么?那还不让人进来!”怒喝而道,太监哪敢解释分明是他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宫宴,却还是应声回去。
不多时那侍卫便是小跑过来,他双手拖着一卷书信,一直走到前方跪下,随后李公公下来接走书信。
待卫贤打开看去时,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帝王面上充满了愤怒。
那侍卫正埋头禀告,“南渊军马突然来袭,我军死伤无数,书信是驻守将军拼死让人送来,还请皇上立刻下令派兵支援”
南渊来犯?
宫宴上人心浮动,议论纷纷。原本这两年战事就不太平,他们也知道,可如今能逼的边境请军,可见事态严重。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彼时卫贤已经看到书信具体报告,他愤怒拂袖,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许久,才看向那侍卫,“朕知道了,这南渊是不打算和谈了,既如此朕也只能对不起临江的百姓了。”
“传朕旨意,下拨十万兵马速去临江,另从国库准备万但粮食,朕就不信,一个南渊还能翻了天不成。”盛怒中的卫贤发下命令,便有官员出列应答。
这些年国库还算宽裕,前些年南渊都是小打小闹,他们就在储国本,而今看样子都要用上了。
带兵的将军卫贤亲自点了几个,虽然临近过年,这个时候跟家人分开极为残忍,但是为了大周,将士们毫无怨言。
各方士兵出列又回去,云舒和秦氏站在一边倒是不好开口。
直到命令下发完全,云舒正想着要不先回位置上,之前那侍卫却又说了一番话。
“皇上,这次南渊之所以能以多压少杀我大周士兵数万人,是因为他们用了一种极为轻快的武器,而那外形颜色跟我们大周某镇出产有些类似,属下怀疑大周有奸细和南渊里应外合。”
武器、轻快、某镇!这几个字眼说出那刻,云舒蓦地心里一跳,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拧眉看去时,那侍卫已是接过太监递来的托盘,掀开上面的幕布,双手高举。
云舒就站在旁边,因此清楚看到上面的东西。
若说之前只是怀疑,而今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所谓的南渊使用的武器,就是出自她的设计。
自己有没有跟南渊合作,她心知肚明,可如今东西真的出现在南渊士兵手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王才峰没有这个本事,那么能让士兵供应完全,也就只有庆隆行。
云舒还没想明白,庆隆行为何做这种事情,上方某处,一个锦衣男子走了出来。
他似乎对武器颇有几分了解,摸索那短刀稍许,忽的道,“这武器本太子见过,若记得没错,似乎是两年前在凉亭镇出产的白器。”
白器是对所有加了生石的铁器的称呼,只因为做出的东西又白又亮。
云舒自不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铁铺成品能出名到让这位似是太子的人一语道出来处,便知一切并不简单。
卫贤明显头一次听说,也对那短刀观察许久。
论外形刀身普通,可刃部却很锋利,要说做出这样的东西,宫内铁匠也能做出,只是成本较高。可既能让南渊士兵人人一把,可见做法一般。
这一刻卫贤先想到的竟是,若是这个工艺自己得知,那么是不是可以反将南渊一军?
来不及多想,太子忽迟疑片刻,又道,“父皇,有些话儿臣本不想说,可如今关乎整个大周的命运,儿臣也不好再徇私了。”
“说。”卫贤威严吐出一个字。
却见太子忽的抬头看向对面,那是卫子誉几个王爷所坐的地方。
下方的人,发觉太子的视线后,结合他的话,心里早已猜测起来,虽然还没结果,心里却是天翻地覆。
“是!儿臣想说的是,那白器一年前儿臣就特别关注过,本想深入了解看是否可以帮到大周,后面却被二弟阻止。原本儿臣不想多想,可这些年,二弟从南方徘徊北边,最后又留在那小小镇上,也就是二弟流连之处频频出事,而今大周士兵受损,对方持有的武器也是二弟所在的镇上所出,儿臣觉得这并不是巧合。”
“所以,你想说什么?”兴许是对这个儿子特别宠爱,即便听到他是在暗示老二图谋不轨,卫贤仍能平静发问。
“就是因为儿臣有所怀疑,所以这半年有意留心二弟的行迹,却发现许多难以解释的行为,比如那售卖白器的一家名为庆隆行就是二弟在后操作!”
如果说之前是不解这位太子想做什么,如今听到庆隆行三个字,云舒只觉惊雷落下。
她蓦地看向另一边,明眸中极少涌动这么多情绪。
而他,即便被指认,即便连幕后操作的事都被指出来,却毫无任何紧张的担心。
也让云舒不得不怀疑,到底一切都是太子的诡计,还是说这些真的是他所为?
如果是,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给庆隆行的白器是她‘师傅’所做,如今武器卖给南渊,最先被质问的就是她师傅,甚至她这个徒弟都不能撇清。
云舒怔怔看着他,难道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么?
太子的话仍在继续,“儿臣还听说,父皇今日请了那位治疗禹都瘟疫的苏神医进了宫,这倒是巧了。当初打听到二弟所为时,儿臣并不相信,所以又深入调查了下,却发现给庆隆行的白器都是这位神医让人所做。”
卫贤已是看向下方,眸子晦暗不明。
本在看闲事的许孚远忽听到提及臭丫头的师傅,哦不,好像是自己的,到嘴的茶水都忘了喝了。
连忙看向云舒,想让她帮着说说话,哪知却瞧见她神色不对。
当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那什么太子说的是真的。
这臭丫头的师傅,跟人合作卖武器给南渊之人?
许孚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听到太子又在说‘他’的罪状。
“说起这位神医,儿臣稍微了解,发现他并非心思单纯之人。虽说救了禹都百姓,可也做了不少违令之事。除去白器之事,他还跟人合伙走私私盐,跟他合作的人叫胡三逵,已经做了两年,儿臣前段时间才将对方抓获,对方起初咬死不承认,后面才坦白,这些年都在跟这位苏神医拿货。”
若说头一件事让人震惊,第二件事各位是惊雷了。
谁都知道先皇在世,就曾下令任何人不得走私私盐,这还一走就是几年?
卫贤表情一直严肃着倒是看不出喜怒。
而云舒则是盯着上方那人,原本总会看着自己的男人,似乎从太子开口后,便稳稳坐在位子上,目不斜视。
心里像是有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连许孚远求救的视线,都给无视。
“苏神医,这些事,你如何跟朕解释?”终是开口的卫贤,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压迫。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懵懂’的‘苏神医’麻木走了出来,发觉压根没人帮着说话时,只得闷着头道,“苏某无愧于天地,更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周的事,希望皇上明察。”
许孚远想的是,臭丫头的师傅虽然怪异,应该不是什么坏心的人。
即便真的做了坏事,以他的本事不可能被抓住把柄。毕竟那么关心臭丫头,要是自己出事,难免牵连他们,所以他猜测说不定是这个太子故意诈他。
许孚远别的不擅长,这装傻装愣却谁都比不上,他多的也不说,就说刚刚一句话,义正言辞的仿佛真的被冤枉一样。
云舒听到耳边沙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她敛下黑眸,唇角微牵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么?
秦氏有些担心,再旁碰了碰她的胳膊,云舒强撑着心里的委屈,扭头对她安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