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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一地狼藉,和自己满手的污迹皱了皱眉。
看来她有必要在空间准备个炉子,不然吃个药整的跟原始人似的,再来一次她估计能吐了。
刚才忙着解毒做药,云舒并没有注意空间外,此时毒药已解,她准备出去却发现哪里不对。
不是河边?也没有柳树和草地?映入她眼前的是一个六十平的房间,干净整洁,却设计成了暗色的调调。
她视线不由落到房间中唯一的床上,黑色的缎面帷帐,镂空黄木古雕床,还有上面铺的看着就柔软的被子和一边明显拉开用过的被子,她心里蓦地生出一丝不妙来。
这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幻觉是不是还没消?
这不是姓卫的房间?虽然来过一次,可云舒印象太深刻了。
想到刚刚她直接进入空间,心里更是一提,顾不得其它,她赶紧出了空间,然后她发现自己果然是躺在床上的。
掌心下的手感格外柔软,她一边腹诽那娘炮男怪会享受,却同时意识到这张床曾被一个男人躺过,她忙不迭的坐了起来。
而房门也在这时打开。
进来的人看来,云舒也看去,两双眼睛在半空中碰到,却奇异的安静。
“是你救了我?”云舒率先开口。
古安却没想到她竟然醒了过来,她脸上没有了苍白,嘴唇也恢复了颜色,完全看不出中毒的样子,他之所以会进来,是因为突然感觉到房间气息浓重,想来查看情况。
“是我家主上。”他回答道。
见云舒看向外面,又意会过来,补充一句,“主上有事不在。”
正文 第八十章 北渊使者
云舒本想着待会该怎么离开,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
随即又反应过来,觉得无语,什么时候她竟然变的这么胆小了?
瞥见对方狐疑的视线,她顿了顿道,“上次我也救了你们,这次正好两清了。”她说罢抬脚就往门外走。
莫名其妙到了这,不知道她娘发现她不见了没。
却在走到门口时,被一只胳膊拦在身前,古安挡住她的去路,面无表情的看着云舒,“主上还没回来,你不能离开。”
虽是解释,态度却很强硬。
“什么意思?”闻言云舒也冷了脸,“是你们救了我没错,但也没权利不让我回家,让开!”
然而挡在前面的胳膊不懂分毫。
云舒心里恼火,却也不好强来,只得咬牙道,“若非不是我师傅让我不招惹你们,你以为你还能安稳站在这?”
她说的一脸隐忍,模样栩栩如生,本身态度强硬的古安,身体明显一怔,脱口道,“你师傅来过?”
心里异常震惊,刚刚主上交代他注意房间,无非就是留意那人来过没有,而他竟毫无察觉。
他不由再次打量云舒,已然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多想,她的毒的确解了。至于怎么解的,除了她那个神秘师傅还能有谁?
想到有人无声无息从自己身边离开,古安心里一震,半响没反应过来。
云舒本身也是赌一赌,却瞧见对方听到他‘师傅’神色就变幻莫测,就明白自己堵对了。
果然这些人对她那个不存在的师傅十分忌惮。
瞥见当着自己的手松了松,她顺势一推,没注意的古安直接被她推到一边,云舒冷着脸,头也不回的走向大门。
直到走出宅子,感觉不到身后的气息,她才放下表情,悄悄松了口气。
她现在还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的。
看了眼天色似乎还早,她猜从晕倒到现在应该没过去多久,便放了心。
街上行人零零散散,她穿过街道,却察觉有些不对,往日街上鲜少看到府衙的人,可今天走了这么一会,她已经看到了四五个府衙。
蓦地抬头,一个熟悉的面容一扫而过,云舒抽了抽嘴角,今天还真是倒霉。
乘着对方还没发现自己,她加快速度进入人群。
就在云舒混入人群后,跟着手下一块的罗锦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
他扫了一圈没看到可疑的行人,俊朗的五官多了一丝暗沉,身旁的小衙役看到,关心问道,“快头,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听到身旁的声音,罗锦收回视线,淡淡摇头,“不是!”接着又道,“你们不用跟着我,却别的地方看看,这两天把不该有的隐患清除干净。”
今天齐文山得到消息,北渊谈合使者今夜会进入凉亭镇范围,他奉命保护好使者,直到对方出境。
消息下发,齐文山便让罗锦带着衙役开始检查隐患。
据说这位使者从进入本国国界就遭到无数次暗杀,多亏运气好才活了下来,眼下京城还派了一位骑兵副将冯镇陪同,为的就是不让对方在我国界线内被害。
如今距离出国界只有这百来里路程,更是谨慎无比。
衙役听令,叫了其他人散落四方,走远了还在议论,快头如何厉害,前几天被山上的歹徒打伤的那么重,却每日还去府衙当值,难怪他们大人这么重用他。
罗锦耳尖听到议论声,眼里阴郁一闪而过,见没人注意,他伸手摸了摸心口,那里还隐隐作痛。
云舒回到家的时候,秦氏并不知道她人在镇上转了圈,以为她一直在河边玩,招呼着她坐着歇歇。
云舒哪里还有心情歇息,她嘴上答应,却是回了房间,关上门进了空间。
之前忙着解毒也没来得及收拾,空间到处都是她拽的一截一截的草药。
她将那些药草收起,又整理被她进空间撞开的日用品,直到无意中扫到打开躺在地上的盒子时,云舒表情登时一变!
卫丞风回到院子已是黄昏,天边已有暗色落下,他冷着脸进屋,却瞧见古安站在院子中摸着下巴不发一言,似想到什么,他看向前方的房间,却见房门打开着。
看到这一幕,他眸色微微一沉。
“主上。”古安忽觉得一道视线锐利的扫过,他心里一惊,便看到卫丞风已去了房间。心里一紧便是跟上。
房间门开着,床上已无少女身影,卫丞风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怎么回事?”
古安满脸歉意,“属下没察觉到那人过来过,他解了云姑娘的毒就离开了,而云姑娘执意要离开,属下没拦住。”
他说的是来过,而不是过来,虽然只是一字偏差,卫丞风却听懂他的意思。
上次对方暗算了古安,卫丞风就知道那人武功深不可测,没想到他特意让古安留意,竟仍无法捕捉对方的动作。
他开始迟疑,这么做还有没有必要。
若是对方有坏心,应该早就对他下手,但他非但没有,反而容忍下来。
卫丞风头一次摸不清楚一个人的目的。
“主上,是属下的失职。”古安低着头始终没有抬起。
是他学艺不精,屡次让对方离开,他甘愿受罚。
卫丞风却反而淡定下来,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抬手一挥,房门应声关上。
他如往常准备在桌前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缓缓扫向床畔思索着什么,就在这时一抹碧绿映入眼前。
“嗯?”他放下茶杯,朝着那绿色走去,挺直的脊背让他看来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走上前,掀开被角,才看清是块玉佩,普通的品质,除去系着玉佩的绳索样式复杂特别,没有任何值得人留恋的东西。
但此时盯着那块玉佩之人,那隐藏睿智和冷静的双眼却闪过什么。
他伸手将玉佩握紧,难得没丢掉这个他看着第一眼就不怎么喜欢的东西,反而目露深思。
云舒翻来覆去没找到她娘的玉佩,额头隐隐冒出冷汗。
如果空间没有,那就只有那个地方,当时她昏迷也记不清楚,只记得碰翻很多东西,很可能就是当时不小心挂在了身上。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夜间活动
那玉佩她本打算这两天给她娘,为此还买了一截红绳,编了漂亮的花结。就连装玉佩的盒子都是现准备的,除了她娘的玉佩,还装了之前从古安身上顺来的那块。
可如今只剩下对方那一块。
如果是自己的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她大可放弃,但那玉佩似乎对她娘很重要,不能这么丢了。
云舒摸着下巴皱眉在房间走来走去,刚刚她连屋子也找了遍,并没有。
想起玉佩赎回来后,她也从未拿过,只有这次昏迷失手打翻,云舒便有些脑门子疼。
如果落在那里还算是最好的结果,但万一落在路上,估计很难找回了。
但对于要不要回那个地方,云舒犹豫不决。
她不傻,看的出那主仆三人对她…不,应该说对她‘师傅’有所企图,若自己直接上门,会被威胁不说,还不一定拿到东西。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实在不行,就当那玉佩从来没赎回来过!
快天黑的时候,云枫回来了,秦氏也做好了饭。一家人沉默吃完各回各家的房间,今天谁都没怎么说话。
云枫梳洗过后回到房间,关门却受到一股阻力,他扭头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目光悠悠的看着他,那眼神莫名让他有点心虚,下意识道,“妹妹…有事吗?”
“吃饭时我看到了,没事吧?”
吃饭时?云枫一愣,随即就想到什么,下意识的拽紧袖子,这时察觉云舒再看他,便是随意一笑,“那个呀,没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说着还摸摸头,一副憨厚的傻样。
云舒不禁多看他两眼,她这一看只看的云枫浑身不自在,就在他以为自己撒谎被识破时,面前忽的伸来一只小手,那上面正托着一个莹白的瓷瓶。
他愣了下,耳边响起那淡淡却透露关心的声音,“别让娘看到,他会担心,这是别人给我的伤药,你拿着备用。”
云枫尚未反应过来,手里已是微微一凉,云舒把药瓶放在他手里,“你休息吧,我回房了。”说罢已经离开。
云枫愣愣的看着妹妹的背影,摸着还有温度的瓷瓶,心里忽觉得暖洋洋的。他握紧瓷瓶,黑眸似有潋滟光泽闪过,却很快消失。
其实刚刚的话是骗人的,他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走路摔跤。
是做工时,有人故意绊了一跤,他手里的碗盘全都掉在地上,碎片划伤了了手臂,还被掌柜的狠狠骂了一顿。
他没钱买药,就用布稍微包了下,估计吃饭时抬手露出伤口,被发现。
深深吸了口气,云枫压下心底浮现的脆弱,眸中浮现坚毅让人动容的光芒。
卯时三刻,各村各户都安静下来。
夜晚的微风吹来,偶尔听到几声狗叫外,寂静无声。四处也漆黑一片,只有那没被云朵挡住的地方透出几缕光线。
村交口是小湾村、小圩村以及赵家村、王家村等地的唯一汇合口,这里四周没有良田山头,平时都是空着的,除了半年前搬来一户人家,几乎看不到人。
正是夜幕正深的时候,屋子里却还亮着油灯。
许孚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给那丫头下毒后,他回来就备好了解药,等着那人上门,只是都卯时了,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由猜测对方莫不是不敢过来?
想着各种可能,许孚远并未察觉一道呼吸落在附近,等他意识到时,想站起身浑身却发软无力,一瞬间他脑海闪过各种猜测,还没等想个明白,眼前就是一黑,‘噗通’倒地。
听到重物落地声,外面也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几分钟,房门被人轻轻打开。许孚远这人对自己警惕性相当自信,睡觉从来都不关门关窗,大概他不会想到会因此栽了跟头。
来人来到许孚远倒地的地方,伸脚踢了踢,人没动,显然是真的昏迷。
她蹲下身,对着许孚远那张老脸捣鼓一会,末了用他的衣服擦干净双手,站起来俯视地上之人,眸中光芒闪动。
昏黄摇晃的灯光下,将来人纤细的身影照的分明,她轻轻走到油灯下,吹灭灯火。光亮最盛之时也照清那张容颜,娇嫩却精致,却是云舒无疑。
离开屋子,云舒在门口站了会,瞥了眼被她放在一边的差不多有两米长的空心竹竿,微微弯唇,将其收入空间。
这老东西警觉太高,幸好她有准备将毒烟浓度提高,不然等发作对方肯定已经发现。
好在一切顺利,就等明天看效果了。
夜色下,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下,仿佛从未来过。
……
天还未亮,云舒早饭都没吃,跟秦氏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去了镇上。
因为今天有好几件事要做,时间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