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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则愣了下,“没有呀,是不是听错了,昨夜风声有点大,听着倒是跟人说话似的。”
云舒眼睛微亮,这个解释很不错。
果然云枫也信了一半没有追问。
他这几天似总睡不好,早上起来眼睛血丝很重。
云舒见他走路也摇摇晃晃,想着要不给他准备点安神的药。
随便吃过早饭,云枫没瞧见云舒,便跟秦氏说了声就走了,“娘,我走了。”
他才走,云舒便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看到自家大哥背影离开,忽的起了心思,见秦氏在厨房忙活,便是转了方向去了云枫的房间。
因为家里没什么贵重东西,上屋的几间房间都没落锁,偶尔出去也是锁上大门就足够了。
云舒轻轻一推,房间就开了,她走进去,便是一股药味袭来。这是她做的药发出的味道。
果然她大哥又受伤了么。
云舒耐着性子往里去,云枫的房间比她的更加简洁。
除了一张桌子,就是旁边一个矮矮的小架子,架子上放了几间件服,没怎么折叠,乱糟糟的。
云舒看了几眼,本想退出去,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床边,却瞧见席子下露出一个东西。
她走过去拿出那东西,才发现是一本书。
书本很旧,有几张字迹都糊了。云舒没有这个国家书籍的资料,加上这书也没名字,开始还以为也是,但翻了几页发现是一些教诲言论的语句,这些对云舒而言,内容有些生涩,但也看得懂。
她隐约想到什么,却不确定,她把书放回原处,轻轻退出房间。
秦氏刚洗过碗,扭头见女儿站在背后,不发一言的看着她,便是一笑,“怎么不出声?”
“娘,你说大哥以前喜欢读书吗?”云舒本是想事出神,听到秦氏的声音,便是顺口问道。
“读书?”秦氏愣了下,她随即扭头继续忙活,声音却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无奈,“娘那时候该管管他的,因为打架学院都去不成,你奶奶没少说他,可惜如今也没机会了,不然今年都能参加科考了…”
后面的话完全是秦氏的自言自语了。
她回过神来时,云舒已经不在了,本来惆怅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脸无奈,“这丫头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云舒这会正在房间掰着指头,刚刚秦氏的话她都听到了。
也就是说按时间来算,云枫若不离开那个‘家’今年就能科举了。
是巧合吗?不爱读书的云枫,拿着书本偷偷看起来。
她能理解那些被现实逼迫后,强烈追求知识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正想着,她听到院子大门传来敲门声,隐约还有秦氏意外的声音。
云舒本打算进空间,见状便走到门口,开门看去,却见是裴府的管家。
不是昨天才来过,怎么又来?
裴浩那边她不用打听也知道人是醒了,后续的照顾,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学徒’,那么找自己难不成还是来送礼?
云舒原本只是随便想想的,可她没想到真猜中了。
瞧见管家笑眯眯的交给秦氏一个东西,云舒便没忍住走了出去。
“云姑娘,你出来了?正好我要给你一个东西。”管家伸手一半看到云舒,便是走了过来,“这是镇上余家药馆的房契,大少爷让我交给你。”
他伸手递来,这次云舒却没接。
“裴大少爷这是何意?”云舒皱眉道。
直接给她送个医馆?
“这个,我家少爷让我告诉云姑娘,他有意发展药商,多的没说。”其实昨晚管家就去专门问了裴钰,然而对方什么都没说。
他以为东西一教,云舒就收了,毕竟上次就差不多。
云舒却皱起眉头,她没摸懂这位大少爷的意思。
给她一个房契,告诉她有意发展药商,意思是让她帮着打工?
想到这里,云舒便是虚推一把,“替我转告你家少爷,没有师傅点头,我不加入任何药商,倒是我师傅有过想法,自己开一家药铺,要是价格适中,我师傅应该乐意买下。”
“可是…”管家有些搞不明白,昨日他还觉得这云姑娘蛮好说话,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他家少爷让他送东西说那番话,以他理解应该是合作的意思吧,可她却说她师傅要开药铺,这不是跟裴家对着干么?
他生怕云舒再说什么不好转达的话,便是点头,“那好吧,我先回去问问。”
管家走的颇有几分急促,秦氏在旁看到完整过程,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后见云舒表情郑重,便没开口。
“娘是有话说吗?”倒是云舒注意到了这点,主动问道。
“也不是,就是之前娘在镇上做活听过一个传言,这裴家似不喜欢游医。舒儿你师傅就是游医吧,如今这般告诉他,那裴大少会不会迁怒与你…”
原来秦氏担心的是这个。
云舒冲她摇摇头,安慰道,“游医也有好坏,那裴大少不至于这么不讲理。”况且她还对他有救弟之恩呢。
“可他好像就是这么不讲理!”秦氏瞅着女儿幽幽道。
“什么?”
“凉亭镇之前来的游医都被赶走了,一般遇到裴大少的,下场更加不好,所以他…似乎并不讲道理。”秦氏认认真真道。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如意绣楼
秦氏认真的眼神,看的云舒心里一个咯噔,头一次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才好。
之前也听过类似的裴家不喜欢游医的传言,却没想过会有秦氏说的这般严重,照这样说,那他‘师傅’的身份还挺尴尬?
但云舒觉得这种事也说不定。
上次她瞧着那裴大少是很精明有手段,但对自己有恩的人还是挺宽容的。
而且不是说了么,越狠的人越有原则。
即便他再不喜欢游医再怎么针对,也不能忽略自己对裴浩的救命之恩针对她和她‘师傅’。
见秦氏已经没有提这事,云舒也不想跟她继续讨论,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娘,上次你不是让杜姨把绣品带到镇上去卖了么,价格如何?”
“卖是卖了,价格…比杜秋的少了些,但娘已经满足了,那些足够这个月家用了。”秦氏像是被问住了,反应过来便是淡淡提了几句,似乎不想多说。
云舒眉毛微皱,有几分诧异。
比杜秋的还便宜?
杜秋以前来家里过,云舒有幸看过她的绣活。
怎么说呢,以她这个外行人来看,两人做的绣活都很好。但是秦氏的却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舒坦喜欢的,而杜秋的就稍显普通了。
明明好坏明显,怎么卖出去她娘的反而低了?
不等云舒询问,秦氏叹了口气自己又道,“绣楼收绣品都是要经过塞选的,娘是新人哪能跟别人比。好在那人说了,做久了,便会提价,总之也能讨个活计,娘想慢慢先做着。”
就因为是新人,同样是加班熬点做出的东西就要被压价?
云舒觉得就算时代不同,某些地方还是有共通性的。
那绣楼的人要是有眼光,万不会说出这种话,除非有什么目的。
她猜,对方可能是看中秦氏绣活,故意这样说。
云舒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她娘以后的东西都卖的这么廉价。上次杜秋提及自己的每副绣品不过几十文,她娘的肯定更低,这相当于贱卖了。
便道,“娘,剩余的绣品先不要给杜姨,我待会去镇上问问,回来再跟你谈。”云舒心里有个主意。
秦氏不知道女儿的目的,愣了下,却没说什么。
最近天黑的早,时间不多,她做出来的东西本身就少,杜秋说过,太少了没法去卖,所以云舒不说,她近期也不会拿去卖。
云舒离开小圩村,直奔镇上。
凉亭镇绣楼总共就那么几间,她来到生意最好的如意绣楼转了一圈。
可能是看云舒打扮普通,没什么人招呼她,倒也方便她四处看了看。
绣楼售卖的主要是绣品,有手绢、绣花布料以及布匹做出的饰品,种类挺多,可花样却不少。
有客人进来,云舒便退到一边听他们的售价,听到他们提的价格竟比杜秋他们卖了的钱贵了四五倍,而客人也很能接受的样子。
水分果然很足么?
云舒又看了会,便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她无意扫向卖家刚刚拿出所谓的新品时,目光更是复杂。
因为那是秦氏的!
云舒总共看秦氏做绣活几次,记得最深的就是这副水仙花,颜色漂亮,细节精致,之所以能一眼确定是秦氏的,因为那花的的头部一片叶子微微下勾,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羞涩的弯着腰。
那是她给秦氏建议,秦氏当时还觉得画跟活了一样。
云舒前世学习中医,书法作画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不懂刺绣而已,她添的那一笔为画龙点睛之笔,原型不变,只会增加灵动性。
但她也记得,杜秋说过,这绣品是卖给东街的一家老绣楼,怎么会转眼来到这里?
显眼这些绣楼都是有联系的么,怪不得随意的压价。
听着伙计一口一个高价,云舒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绣活卖的的确不值得。
离开绣楼,云舒又在其他地方看了看,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凉亭镇上的绣楼背后肯定是统一一线。
她琢磨了下,打算回去把猜测给秦氏说说,路过出口处时,却瞧见一家小型铺子正在收拾东西,她心中一动,走了上去……
云舒离开镇子已经快到下午,隐约瞧见远方一个身影挺熟悉的,像极了某个强势不要脸的男人,她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微低着头,打算来个视而不见。
只是运气不怎么好,即将错过那人时,身侧之人原本看着远方的双眼蓦地斜视过来,清冷疏离的冷眸微微扫来一眼,云舒没抬头,都能感觉到哪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一抬脚,那低沉的声音如影相随,“假装看不到我?”
一如既往的冷沉嗓音,却带着一丝丝调侃之意,云舒步伐一停,像是刚注意这还有个人似的,黑眸意外看来,“…是你呀,卫公子。”
语气带着诧异,仿佛真的没看到一样。
卫丞风却瞧见那乌黑的瞳仁一闪而过的精明。
他瞥了眼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下巴微微一收,更加衬的那张脸冷峻逼人,他灼灼视线从云舒脸上划过,忽的轻嗤一声,明显看破她的伪装,声音高冷无比,“装!”
云舒满脸黑线,既然看出他是装的,还来自讨没趣做什么。
面上却一点尴尬没有,反而随意的问候了句,“你那个手下胳膊没事了吧?”
“嗯。”他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
云舒见他还没走的意思,只得又找了个话题,“卫公子跟裴家关系似乎很好?不知道云山的事知道多少,那些土匪后来如何了?”
卫丞风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在云舒以为这是嫌自己话多了,对方竟回答了,“没有很好。”仅仅只是因为裴钰有联系罢了。
后又扫了云舒一眼,“你很关心那些山匪?”
“我住在这里,关心也是应该的。”云山离镇上还有村子都不远,云舒听说有山匪时还吓了一跳。
“那你可以放心了。”云舒还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瞧见男人像是故意一般,唇角微微上牵,声音婉转悠长,仿若恐吓般道,“土匪已死,裴钰动的手,你应该看看那副肠穿肚烂的画面。”
他说完,就瞧见云舒一脸呆愣的盯着他,似没反应过来。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刻意示好
卫丞风难得觉得她这幅样子有几分可爱。
他牵动唇角,眉宇舒展,眼里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的异样情绪。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条路,而且正好遇到她。
想到一天后的离开,他目光不自觉地又在这张越看越顺眼的脸上停留片刻,直到那双猫儿般的眼珠瞅来,带着她一贯的不输任何人的气势时,他方才收回,唇角的弧度却始终未曾落下。
却不知他这副打量的视线,在云舒看来又是另一番景象。
男人带着不知情绪的审视视线落来,云舒下意识的防备看去,这人每次都出其不意让她难以招架,今天偶遇她都担心是不是自己又要倒霉。
可意外的是,那视线在自己看去时便收回来,再然后她便瞧见男人牵动嘴角,转身离开,那背影依旧沉稳疏离,却没有上次的压抑。
这就走了?
云舒瞪着杏眸看去,满脸莫名其妙。
她旋即又看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