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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云舒眼神更加坚定。
失败一次,没能让她放弃,那种想要征服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想到上午也不能出门,她干脆又进了空间研究起来。
几个时辰转瞬过去,如云舒预想一想,不到中午,她吃了药引发的皮肤发红的问题已经解决。
她站在泉水面前看着倒影中皮肤白皙的自己,扭头看着重新做好的药。
外形依然其丑无比,可材料已经换了好几种,她有感觉这次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可就是怎么都无法下口。
最终决定先放一放。
中午和秦氏一块吃了午饭,云舒又回了房间。
同样的药性,她又换了好几种药材,做了四五种药丸,打算等两天找人试一试。
这夜,许孚远如之前所说,没有再来。
云舒做完药丸,自己在空间练习一阵。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孚远提及的那种内力出现的感觉,她似乎感受到了,但只是稍纵即逝,快到让她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练习了一个多时辰,洗洗睡了。
同样的作息规律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时,云舒起了个大早准备进镇。
只是还没出门,就发生了一件事。
“云舒,你杜姨来了。”一大早杜秋就来了家里,以前她也不是没这么早过,但今天显然不同。
云舒从房间收拾一番出来时,正好跟杜秋眼神碰个正着,以往她瞧见云舒虽说不上喜欢的不得了,可都是柔柔笑着,像一个特别贴心的长辈,可今天却皱了皱眉,眼神里似乎包含了什么。
“杜姨。”云舒却装作不知,如往常般打了招呼。
杜秋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看了看秦氏,似有话不好开口一样。
云舒亦是看着秦氏,“怎么了?”
“这个…”秦氏看着也有几分尴尬,最终还是说了,“你杜姨今天准备进镇,打算帮我卖之前的绣活…”
说到这里就没说了,云舒却听明白了。
以为秦氏是不好说她不让卖绣活的话,便看向杜秋解释,“杜姨,这件事我娘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绣楼给的价格太低,我不打算让娘再卖了,之前麻烦你了。”
岂料杜秋却皱了眉头,语气似不怎么开心,“怎么低了?绣活本身卖的不高,秦姐的价格我跟绣楼谈了许久,人家才答应下次涨价,这都说好了。”后面越说声音越低。
听着很不满的样子。
秦氏尴尬的笑了笑,云舒却瞬间皱了眉。
“杜姨。”云舒的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和气,她淡声道,“别人可以这么说,你是看过我娘的绣品,应该知道她的绣品不比你差。同样是辛苦做出的东西,为何偏要她低价卖出?我知道你为我家着想,可这贱卖东西养家糊口之事,还是算了。”
杜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因为两家有因缘才互相帮忙,可只要是女人,总会互相攀比。
杜秋刚刚一时心直口快,话没直说,秦氏也许听不出来,云舒却听出,她那凌驾于秦氏之上的话。
估计是做绣活多年,觉得秦氏的绣活便宜卖出是理所当然,所以见她因为价格低而不卖有些芥蒂。
云舒能理解她的心里,可是却不会容忍。
秦氏在旁赶紧拉着女儿的胳膊,她已经瞧见杜秋的脸色不大好。
半响,杜秋还是开了口,声音明显低了很多,“你还是孩子,哪里懂得生计多苦,这件事你娘还未做决定,你怎能替她说活。”
云舒简直想笑了。
这一次秦氏生怕她再说不好听的话,连忙接过话茬,“杜秋呀,其实…这件事舒儿跟我商量过,是我同意的。”
说完这些,瞧见杜秋诧异的眼神,她顿了顿又道,“你帮我,我感激你,可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舒儿她也是心疼我才这样做。”
秦氏说出来的话就柔软很多。
杜秋表情好看了许多,最终她也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是你决定的,我也不好强迫,我先去镇上了。”
秦氏点头,送她出了门口,临走前杜秋顿了顿,回头看了眼云舒,那眼神看着包涵许多情绪,她似乎对秦氏说了什么,声音极地,云舒已经回到堂屋,只听到小半句,“…有这福气就好了。”
隐约只瞧见秦氏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加了糖,幸福而满足。
杜秋也不再介怀,跟着笑了笑,然后离开。
云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看见秦氏折回,对着她笑道,“你杜姨刚说羡慕娘有个好女儿呢。”说罢整张脸都带上了笑容。
云舒愣了下,心情倒是复杂了些,她以为刚刚说了那些,杜秋会对她有意见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杜秋心思
实则杜秋是真的介怀过。
她从秦氏家里离开,心里还有些不舒坦。
但想想,又觉得没有资格。
其实她隐瞒了一点事。
上次替秦氏拿绣活去卖,负责购买的绣娘似对秦氏的绣活很有兴趣,跟她提过,若能持久这样往来,会给她一些好处。
杜秋头一次遇到这种好事,忐忑间又期待,每天数着日子,好不容易到了时间,便一大早去找了秦氏,哪知道秦氏却又不卖了。
所以当时她有些忍不住情绪,可现在想想,更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秦姐对她很好,除此之外她女儿云舒也救了小耗子两次,而她只想着让自己家里过的好一点,却没想过别人。
如今也好,秦姐有个好女儿,懂得心疼她,可自己呢。
想到几岁的儿子,还有家里蹭吃蹭喝的老一辈,以及不愿吃苦的老公,杜秋深觉可悲。
但生活还是要过,她给自己打了打气,脚步不由加快。
小耗子还在家,屋里的两个老的她不放心,还是早些卖完绣活赶回来吧。
另一边,云舒照常交代一句让秦氏一人在家记得关门,便抬步去了镇上。
路上遇见走门串户的刘洪善,瞧着他一脸颓废,唉声叹气的模样,顺口多问了句,才知道学堂的事又被拒绝了。
云舒听着想笑。
刘洪善一心想办学堂的事她略有耳闻,没想到他挺执着的。
小圩村这么多户呼应的没有一家,他照常三天一次上门做思想工作。
就连云舒这种不关心这些的人都忍不住心生佩服。
这得不少耐心吧?
“我这辈子都什么心愿,想着有生之年在村里半个学堂看着孩子们有点出息,也就满足了。”不愧是读书声,这抱负都跟别人不一样。
云舒见他一脸郑重,也收了玩笑的心,“学堂的事我觉得可行,刘叔不放弃或许是对的。”
刘洪善听的目光微闪,神色欣慰的看着云舒,这是头一次有人直面支持他,要不是看着云舒等去去镇上,他大有把人带回去长聊自己想法的冲动。
后跟云舒说离开时,又想到什么,折回身子来了句,“不如有空来帮帮我吧,若说好了,村子说不定就能好起来,你一家人住在这里也舒坦。”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云舒却心里一动。
脑海蓦地划过她大哥床头藏着书的一幕。
她记得秦氏曾提过,杜秋说刘洪善曾是学子,从小便是饱读诗书,可科举之时被人打压后来就回了村子,后面承袭他爹的村长位置,在小圩村就这么过了下来。
如今四十有余,却还是光棍一条,听说唯一的希望就是办个学堂。
之前云舒嗤之以鼻,如今她却信了。
“我考虑考虑。”她说着,转身离开。
刘洪善却愣住了,看着那洒脱背影,许久忽的摇头一笑。
这学堂之事,别人都帮不了,她一小丫头哪里能成。
这丫头估计是逗他的,便没把云舒说的考虑的话放在心上。
云舒赶到镇上,太阳还没出来。
她打开新店的门,瞧着屋里已经清理干净,便虚掩着透透气,自己去了不远处的木匠铺。
她订做的展示架简单,昨天就已经做好,瞧见云舒来,老板把云舒多给的银子退回,又雇了几个工人给她送到店里。
东西不少,搬了几次才摆好,工人都走了,老板瞧着这一屋子的架子,好奇的问着云舒,“我说姑娘,你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瞧见把屋子摆成这样。”
要说奇怪吧,这东西摆起来有规律又简单,越看越顺眼。
要说好看,他之前听过这是要开铺子的,这么摆着似乎不合常理。
云舒正摸着这些架子,木板都是原色,做工很好,和她预料的相同。
听到老板的话,她动作顿了顿,“也没其他用处,就是放点东西,过几天就开业了,要是有兴趣,到时候不妨来看看。”
云舒做木架时,给钱很大方,那老板对她印象非常好,听她有意卖关子,还真的生出几分好奇,一口应下,“那也行,我就等着瞧瞧你这卖的什么好东西,若是不贵,这第一单生意我就包了。”
老板姓张,祖辈都是木匠,在镇上做了多年,为人也算热心。
云舒听出他的好意,不吝啬的露出笑容,“那开门红的喜气,就等着张叔你来沾了。”
“要的要的。”对方笑着点头,阔步离开。
云舒又检查了房子别处,该弄得已经用了,就是看着空荡荡的角落,觉得还缺个东西。
她将店门锁好,打算去附近逛逛,瞧瞧有没有好看的瓶子。
她空间有不少药材开了花,模样不比观赏的种类差,正好还有驱虫避蚊的作用,弄几盆放在铺子,很有必要。
正前方人潮涌动,云舒懒得过去,便再就近的陶瓷铺看了几次,最后挑了几个乳白色的小口瓶买了下来。
瓶子体积大,云舒拿的有些困难。
好在距离铺子不远,再走几步也能到,她便小心的走着。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姑娘快闪开。”
乍一听到声音,云舒并不知道是喊自己的,她继续抬步正往前走着。直到身后大力而来,她身子蓦地往前一扑,手里的瓶子几乎是脱离飞出。
抬脚挡住,左臂顺势一捞,云舒心惊胆战的接住,待瓶子相安无事时,她的姿势也挺尴尬的。
两腿呈一字马打开,上身几乎扑在腿上。明显感觉到四周视线密集,她硬着头皮撑着地面站起,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推的她。
一个穿着灰色宽松袍子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的往前冲着,刚刚推了云舒,他自己也没站稳趴在地上,不知扭头看到了谁,一脸慌张,站起来就要跑。
云舒下意识的抬脚过去,那人被拦了下来,“推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
“对不住行了吧,姑奶奶快让开,那瘟神来了啊。”那人着急慌慌看了云舒一眼,扭头又看一眼,脸色瞬间苍白,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欠个道歉
瘟神?
那人表情慌张不像装的,云舒看的好奇。
正巧旁边路人聚集议论纷纷,似乎有什么人过来,她便看了过去,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吓成这样,这一看便是愣住。
人群这会自动让开一条路,路中间几个身影冲了过来,穿着打扮出奇的熟悉,正是裴府的下人。
随后又是一人走出,那人一身素白长袍,身姿纤长,双手放在背后,唇瓣微微抿。
看到云舒,对方亦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丝不失礼貌却淡淡的笑容,“云姑娘。”
那张脸英俊的惹人注目,四周不少女子早已仰慕看去,显然都认出这位就是裴府的大少爷裴钰,只恨不得那目光能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会。
云舒也没料到,中年男人口中的瘟神是裴钰。
毕竟在她记忆中,裴钰根个纤纤公子一样,礼貌又君子,似乎跟瘟神二字搭不上边。
她看了看两人,最终还是问了句,“这是?”
裴钰在她询问的目光下看到那个被云舒拦下此时却瑟瑟发抖的男人,本就笑容极少的脸上瞬间如乌云落下,那双眼里竟也没了往日的温润,而变得阴沉可怕。
他声音冷冽而低沉,“坑蒙拐骗的杂碎而已,云姑娘还是暂请离开吧,以免伤了你。”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裴钰,云舒愣了许久。
反应过来,正要点头,忽的瞥见那中年男人怀里揣着的东西露出一角,待看到是什么时,她心中一动,抬脚上前,在那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抽出那东西。
黑白相间的布条,摇曳摆动,上面四个字熟悉无比:悬壶济世。
云舒愣住,这时却察觉一抹极为犀利的视线看来,她下意识看去,就瞧见裴钰那冷冽的眸子从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