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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进镇后走了很大一圈。
庆隆行那边生意已经稳定,王才峰生产也跟上了进度,每日进销都是不小的数目。
庆隆行的掌柜提及几次合作生产被云舒拒绝后,干脆好好发展起来。
镇子上现在随处能看到摊位上摆放着用生石做出来的铁器,而且卖的极好。
虽然价格高了些,但用过的人跟着打广告,这销量便是出来了。
云舒每次去庆隆行,掌柜的连带着对她这个合作人的徒弟都善心的不行。今日给点好处,明日送点特产,可谓是当做上宾。
耽搁到下午,云舒换了伪装去了红楼。
杜云娘几乎把她捧成神仙,知道云舒不喜女色,倒是没有像前几次找了几个穿着清凉的美女候着,而是改成了好吃好喝伺候。
但凡云舒推荐的药品,一出口就是几十瓶的订购,时间也不催促。定金直接变成了全额付款,而且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每次过来要帮着给姑娘们诊脉。
诊脉这事云舒擅长,红楼的姑娘总共不到一百人,她一个时辰全部诊完还能给予建议。
当初感谢云舒的红艳,总会留在最后,跟云舒要着‘补身’的方子,顺便问些稀奇古怪的药。
云舒能帮忙就帮忙,对方开心,云舒也赚得满盆钵。
离开红楼已是未时中,云舒又去了趟王庄,想找周忠问问盐的事情谈的怎么样。
前些天周忠一直说朱大闭门谢客,据说是上次被抓吓住了。本以为死定了,哪知道府衙上山竟然空手而归,他莫名其妙被放了,后面被监视几天竟什么事都没了。
从悬崖边上溜达一回,估计是被吓坏了,朱大待在家里十多天都没动静。
好在前几天终于缓过神。
毕竟是做这一行的,野心很快涨起来,加上听说上次是‘能人’帮助,咬牙还是决定继续干。
事情一决定,朱大先是跟同伙商量,率先找了周忠。
云舒记得两方约定的时间是昨天,按理说昨天就谈过了,但昨日她答应在家陪秦氏,便没有去。
她去王庄的时候,周忠不在,阿福凑过来又提了石头,云舒一脸无语。
这家伙自从知道云舒不停歇的收石头后,越来越有干劲,就上次挖掘的地方,几乎被王庄的人搬空,云舒空间差不多移进去了一座山。
但这东西多备点总是好的。
“那我就找人搬去了。”一听云舒晚上来收,也不陪云舒了,掉头就跑了,似乎就怕东西没人要似的。
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周忠的身影才缓缓而来。
云舒正准备开口,瞧见他表情不对,往下一看,那领子似乎提的有点高,心里一秉,再对方没反应过来前拉开他的衣服。
一条十多公分的血痕在周忠的脖子上,伤口不深,面积却不小。
云舒顿时沉下脸,“怎么回事?”
周忠此时脸色有些发白,像是还没回过神一样,听见云舒的声音,才愣愣的抬头,而后像是才看清云舒一样,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神医,我刚被胡三逵的人给抓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偷袭之人
虽极力隐忍,语气中的颤抖却泄露出来,那无神双眼瞬间划过后怕惊恐之色,虽短暂,却让云舒看的真切。
也是一会的功夫,周忠又平静下来,显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云舒瞧着这一切,不知如何去说,半响才道,“抱歉,这件事也是我没考虑周全,那些人定是早就知道私盐线路上的人马,他们抓你可能就是为了找我,你若…真的害怕,可以退出!”
云舒考虑后说了这番话。
周忠胆子算不得大却也不小,这次吓成这样当时情况肯定十分紧急。
她知道周忠并不是怕没命,而是担心自己出事家人无人照拂,她虽然很缺人手却不能强人所难。
岂料周忠却摇了摇头,“我不是要退出,只是刚刚以为真的要没命了。”大概是说了几句话缓和了,又或者是见到云舒的关系,周忠的声音也渐渐冷静下来。
随后才跟云舒说了具体情况。
原来周忠今日有事上街,哪知刚进镇就被人从后罩住脑袋,他惊恐中被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中,接着脖子被人架了刀,他几乎都忘了过程如何,磕磕绊绊回答对方的问题,直到那些人询问他是否跟一个神秘人合作跟胡三逵做过私盐生意,他点头后这事才算完。
他也是后面才知道这些人是胡三逵的人,他们嘲笑了几句周忠胆子太小后,嘻嘻哈哈离开,唯有周忠还在惊恐之中,后来事情就没办就回来了,若不是看到云舒,他只怕还沉浸在刚刚突然的偷袭之中。
云舒闻言目光微闪,看着他,“你确定不退出,若是错过这次,后面就没机会反悔了?”
“我不退出。”周忠反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虽然刚刚的事情超出他的预料,但想起这些日子家人吃饱喝足后开心的笑颜,他希望能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
云舒便点点头,“你有这样的决定更好,你放心,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若真有一日你难免灾祸,我答应你保你家人后半生无忧。”
“神医…”周忠怔怔看着云舒,眼圈渐渐发红。
云舒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忧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我也是今日才抽出时间过来,你先跟我说说朱大那边怎么说的。”
周忠使劲点点头,心里只觉暖融融的。
接着道,“朱大说了,只要我们能拿走货,并保证不暴露且不牵连他们,这生意他便答应只给我们一家做。”这相当于买断给他们了。
当时周忠牢记云舒的交代,自信保证,朱大等人便说先做几笔试试。
“他想看便看吧,大生意小生意都能赚钱,朱大可说交易的时间了?”云舒又问。
周忠点头,“说要十天左右,他们存货全清了。”
当时对方是这么说的,周忠只当是卖出去了。
云舒却猜到,应该是自己截胡的那批货,那些就是朱大等人准备了许久的备货。
私盐来源,她大致了解,是朱大从边境另侧的沿海让人制作的,那边管理松懈,运输比这边安全很多,他说的十天主要是花费在路上。
她接着跟周忠约好提货时间,又留了百来两的银子。
这十几日盈利,她手里的钱也有五六千,若等王才峰再赶一批货用来给庆隆行外发,那么她也是个万元户了。
周忠这段时间接手的银子一日比一日多,似也淡定。面不改色收下,又跟云舒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两人便是各回各家。
只是云舒回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在快到家的时候,拐了个弯,去了村交口。
等了这些天,她实在没耐心了。
她在许孚远家附近换回了女装,出来后看天色又暗了点,不由加快步伐。要不是担心来早了,对方不在,也不会故意等到现在,因为之前上午来过,结果扑了个空。
心道这次一定要见到人,最好早点问清自己的问题,赶在天黑前回家。
她大哥昨天忽的说今晚有事和大家商量,也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秦氏交代让她早些回去。
越往前,许孚远那简陋的屋子便离得近。
也不知这人怎么选的,位置偏僻就罢了,还将屋子盖在一片草地里。这个季节蚊虫本就多,云舒还未走进耳边便是‘嗡嗡’作响,她一边挥手去赶走飞虫,一边走进那简陋的小屋。
屋里发出一阵诡异的动静。
云舒耳尖听到那是什么东西在摩擦发出的声音,脚步便是停了下来。
眉心一锁,眼底已浮现众多情绪。
若许孚远在家,听到有人靠近,势必会出来。可她明明听到动静,屋里却没人出来不说,反而安静下来。
云舒便觉得哪里不对。
此时她手心已是多了一柄匕首,雪白的刃口宛若流光附着,仿佛随时能收割靠近的任何的人性命。
云舒紧了紧匕首朝着窗口靠去。
一步、两步…十步!
眼前忽的黑光闪现,云舒心里一惊,已是收回身子,上身更是向后闪避开那不知名的武器。
那是一枚黑色的四角暗器,此时一半没入地面,露出的半截发出幽幽黑光,明显是淬了毒。
什么人竟然用沾毒的暗器袭击她?
心思转动间,云舒还在猜测是不是误入什么陷阱。又听旁侧‘哐当’声传来,她扭头看去,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影破窗而出,直朝着她而来。
锐利的剑尖擦着云舒的肩膀过去,冷意仿若浸入骨子般寒冷。
持剑那人一双黑眸看来,毫无情绪,仿若一个冷血的刽子手,一次失手再次过来。
这人是个杀手?
顾不得多想,云舒面上也是生出寒意。
她看的出这人身含内力,不过那动作能被她看清就说明不是太厉害。
心中也是生出一些斗志,她运行着生涩的内力控制动作加速前行,不退反进,匕首直入对方肩侧。
那人似没料到云舒会反手,不,准确的说是没想过这个少女竟也会些武功,就这么一会的迟钝,便是被匕首擦了个口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还死不死
鲜血的味道刺激了云舒,她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目光反而冷静下来。
以往这般生死相搏的动手从未有过,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胆怯,但此时却是跃跃欲试。
对方后退一步,似在防备云舒,可云舒哪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今天来本身是询问许孚远内力如何用在速度和呼吸中,此时胡乱用着,竟摸出一些门路。
那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招式,屡屡躲避,更让云舒有了信心。虽然对方也转守为攻,但依旧处于下风。
云舒最之前的练习是承接于没有内力上,所以除了练习耐力便是速度。
此时有了内力帮扶,速度竟一点不比那人慢。
若是有个懂武的人在旁边看着,势必能看出,少女本身不甚稳重熟练的身体,在几次交手后竟是耍的流畅有余,不知道的以为是在伪装,可看清楚的才能明白这是在进步。
除了速度,进步最快的就是她反应。
那娇小的身材此时反成了利端,不过几次交手竟将对方戏耍了几次。
黑衣人颇有几分恼怒,身上冷气更甚,云舒却越发轻松。
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察觉对方气息不稳,眸子蓦地一寒,下一刻提速上前,锋利的匕首直接在半空中划出一条血线。
“你…”那人反应不及,最后的时间只是瞪着云舒说了一个字,便是‘噗通’倒在地上,他脖颈的鲜血如大开的闸门,转瞬间绿地上便多了一层血色。
“丫…丫头…”忽的一声极低且虚弱的声音传来,云舒冷眸便是一扫,待看到是谁,又是一愣。
破旧的房门口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匍匐在地,困难往门外趴着。
许孚远熊猫脸看着似乎比以前更黑,下巴处沾着泥土,嘴角还有鲜血残留,有气无力,好不狼狈。
他也瞧见云舒刚刚杀人一幕,浑浊的目光闪过什么,却很快变成灰败之色。
伸着手往云舒这边过来,可惜力气有限,挪了几步便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舒愣在原地。
直到好一会,那声音仿佛从土地下传来一半,闷重中带着浓重的不悦,似乎极为不满,“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一步自己走过来?”
云舒抽了抽嘴角,“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装的。”这声音不是听着挺有力气的。
许孚远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可惜全身无力,最终只有幽幽叹口气,“好吧,我不怪你。其实之前没去教你,是因为我被神医谷那伙不要脸的给暗算了,内力全失。本想等着恢复,哪知道他们还派了杀手来,我刚吃了那药丸抵抗一阵,幸好你来了,不然现在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絮叨说完,却瞧见云舒没搭理,许孚远更气了,一边叹息一边道,“以前没想过你这丫头这么狠心,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就是死之前有点事放不下,你能不能凑近点我好拜托你。”
事实上云舒还在想他刚刚的话。
原来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不过不这样,也暗算不到这个老家伙。
她挺好奇那能让内力全失的药是怎么回事,自己能不能做。
脑海里想着许多,最后才听到许孚远那句话,她眉头一皱,“还是算了,即便拜托了我也不会答应你。”这老家伙一肚子坏水,沾染上了就甩不掉。
许孚远听了老脸一黑,下一刻便是剧烈咳嗽起来,“你…你…咳咳…”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