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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本身有事找云舒,可秦氏防备的眼神让人不在意都不行。
他看到秦氏第一眼,也有些意外,本以为云舒便是特别,没想到其母竟也气质非凡。虽普通衣料加深,也毫无架子,可裴钰是见过形色的人,瞧的清楚那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受过礼仪的气质。
如今被这样一位妇人防备盯着,他不自觉的猜测是不是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却还是翻身下马,礼貌性的问候一声,“裴钰贸然上门,希望没有打扰到夫人。”他并没有了解过云舒的家人,不知秦氏怎么称呼,直接喊的夫人。
见他这么客气,秦氏倒也不好再盯着人家,略有几分不自然道,“没有打扰。”
云舒大概知道秦氏的想法,便站到她身前,左手折回去捏了捏她的胳膊无声安慰一句,“娘去忙吧,我跟裴大少说几句,你不用招呼。”
还没说过来意的裴钰,“…”
秦氏向来听女儿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走之前又看了眼裴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裴钰礼貌的点点头,面上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山的积雪,就是秦氏都被闪了下神,却很快反应过来,怪异看了他一眼。
再次感觉到防备加深的裴钰,笑容明显龟裂,头一次怀疑自己出门是不是忘了照镜子,难道这张脸不管用了?
云舒挑眉看着这一幕,自家娘亲向来单纯,估计是怕裴钰过来找事,所以不吃他这套。
好笑的目光看着裴钰,这笑面狐狸总算有碰壁的时候,活该天天顶着假脸。
嘴里却客气的很,“裴大少找我何事?”
“云姑娘。”裴钰终于收回视线,他没错过云舒眼里的打趣,装没瞧见,“裴某上次说话可能有些地方冒犯,云姑娘不要介怀。”
云舒瞧着这张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俊脸,目光探入他温润仿若带着暖光的眸中,下意识感叹着,裴家这两个少爷模样都是出挑的,估计都是遗传他娘的,毕竟裴老爷那张老脸,她上次瞧着可没看出好看的地方。
跟这样好看的人说话,心情都不会太差。
便也跟着他打弯,“哪敢,我一普通乡间女子还不会傻到跟镇上的大金主生气,而且做生意讲究随缘,裴大少应该比我更懂得得失,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其他事吧?”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裴钰知道她肯定知道自己是故意找这个话题开头,所以讽刺他一句,因为习惯了,倒不生气。
便也不拐弯了,收起笑容直言道,“没错,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求云姑娘你。”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没有名字
“求我?”云舒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说这话眼神有几分闪烁,似不太好意思,心中一动,便猜到什么。
面上却不显,佯装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裴大少求的?先说说什么事吧。”
“云姑娘谦虚了。”裴钰从来没跟人在大门口谈这事,可云舒堵在门口显然是没打算请他进去,拒他入内的意图明显,裴钰头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挑眉也不好说什么。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才迟疑道,“云姑娘可还记得前些天我在你店里买过的香囊?”
果然是这事!云舒约莫知道裴钰要说什么了,她嗅着鼻尖越发明显的清香,忍住心中笑意,一脸不明的看去,“记得,可是香囊出了问题?”
“是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在香囊,而是裴某。”说到这里,裴钰是真正的难以启齿,他不说反问,“云姑娘没闻到裴某身上有何味道吗?”
“味道么?”云舒这回再没忍住弯了弯唇角,“是闻到一些。这香味偏淡男女皆适用,倒是挺适合裴大少你的。”
裴钰,“……”
少女说话间盈盈水眸含着浅淡笑意,狡黠而又透露出精明的光芒,裴钰要是再看不出她这是早已猜出自己来意而故意捉弄自己,便是白揣摩了那么多对手。
他本觉得不好开口,此时倒反而坦荡了,也笑着道,“云姑娘做的东西的确特别,但裴某对这些并无偏爱,这次来就是希望云姑娘帮忙去掉这味道。”
因为这一身异香,裴钰这些天几乎没有踏出裴家大门,本以为等上三两天香味便会散去,哪知那味道非但没去,反而增浓了?
下人们频频看来的眼神让他烦躁不堪,在确定香味的来源后,便踏着晨光来了小圩村。
裴钰来的时候便做过思想准备,或许以前他未曾把这个普通的村姑放在眼里,可屡次接触辩驳,自己吃亏后,便已对云舒另眼相看。
所以他已经想好云舒可能会为难他。
譬如此刻他就站在门口进不去。
心里却露出苦笑,若那些总想挑刺的对手看到,只怕还会乘机嘲讽几句。
耳边这时却响起少女清淡的声音,“这个简单,我预料过有客人不喜欢买下的味道,提前做了一个祛味的药链。”
裴钰怔楞看去,便瞧见身前少女素白色的手在袖子一摸,一个挂着七八个形状各异的黑色球体链子被拿了出来,然后递了过来,“这个一定要戴在手腕,最迟一天味道便会消失,到时候链子丢掉就可以了。”
裴钰仍没回过神来,她这么轻易给了自己?
云舒本身就没打算为难他,其实她跟裴钰虽有矛盾,但这人无论说话做事总是礼节在先分的清明,只要不越界,就这么互相不为难也挺好。
裴钰这时也接过了链子,想了想当着云舒的面带了上去,只是链子有些紧,戴的有些麻烦,就在这时,身前一暗,一双手已是伸来,他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走来的身影,“云姑娘?”
“这东西本是做着备用,因为客人多是女子,宽度可能不够,你看清楚接口,我先给你松一些,等回去后再让下人给你调好。”云舒头也不抬的忙碌,声音缓缓传来。
裴钰这才明白,她是过来帮自己松链子的绳索。
目光却不由投递在面前凑近的脸庞上,目光略有些停顿。
少女稚嫩的脸庞上虽不施粉黛,却是白皙透亮,她低头忙碌的样子很是专注,一眉一眼都仿佛附着某些魅力。裴钰头一次近距离打量一个女性,本以为会心如止水,心口跳动却奇异的增速一些。
“好了!”云舒快速弄好,退了回去才发现落在身上的目光,不解看去,“怎么了?”
裴钰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失礼,他敛下明眸,掩饰眼底的异样,再抬头时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那声音更是清润,“麻烦云姑娘了。”
“麻烦到没有,我做的东西心里清楚,那香味即便用酒精都无法祛除,裴大少也是用尽了办法才来的吧?”虽是询问,那语气却是肯定。
裴钰愣了下,跟着点头,他确实为了祛除香味用了不少办法,而且没有一个有用。
又想到什么,裴钰从怀里摸出一张面额为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语气真诚,“这是药链的钱以及打扰云姑娘的赔罪,请姑娘收下!”
面前的人却不动,裴钰疑惑看去,少女却是转身往屋里走去,那声音随即传来,“举手之劳罢了。事情已经解决,裴大少就请回吧,我娘不喜外人进屋,所以就不留你了。”
那声音清清淡淡,无怒无喜,进屋的云舒还回过头对他礼节性的点点头,这才进屋。
独留裴钰拿着银票站在门口,好半响才回味过来,蓦然挺直身体,目光看着已无一人的普通的房屋,眼里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云舒站在堂屋,听到外面马鸣声传来,撇去一眼,只看到裴钰翻身上马离开的英姿。
她挑了挑眉,刚准备进屋,却看到秦氏也听到动静走到门口,正想着她兴许是想送对方几步,却瞧见秦氏上门看了几眼后,竟双手将门一推,锁上了门。
云舒,“…”
这是把人当贼防了吧。
秦氏并不知道女儿看到自己的动作,嘴里不知说了什么,才摇了摇头回到厨房。
云舒无语看着这一幕,觉得她娘也就是个妙人。
又是夜晚,云舒把这几天村人帮着绣好的香囊塞进药草,点查数量核对准确,这才准备做自己的事情。
那些本以为没多少人要的闲散药粉竟然卖的所剩无几,给杜云娘又备了些,所以空间这大半个月的存货竟没了。
她一边还要练功,一边还要做药,更不用提还在计划中的土地养活的事以及一大堆小事,云舒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当三天用。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成药才看到一点数量,正想洗洗歇息,空间外的房间却传来动静。
有人进她房间!?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上门哭求
那动静不大,像是窗子被推动的声音。
可惜有了以前的教训,每到夜晚,云舒就会挪去桌子抵住窗户,即便有人将锁给打开,也别想推开。
除非弄出大动静,但那时她肯定就发现了。
房间很黑,看不真切,云舒悄然出了空间,观察了大概三秒的样子,那动静又来,这一次云舒几乎确定就是从窗口传来的。
许孚远么?
除了他云舒想不到还有谁弄得这么显眼。
“云姑娘…”压低的呼声从窗户外传来,语气带着浓重的喘息声,熟悉却让云舒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窗户的动静已经停止,她正想着是谁,外面却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重声。
隐约听到动静变大,云舒便是拉开桌子,开窗看去。
这一看,脸又是一黑。
院子里数道身影纠缠一起,虽然没弄出大动静,但肉搏的撞击声却也显然。
云舒瞬间跃了过去,站在中间,压低声音怒道,“住手!”
十人同时停下动作,中间那人却倒在地上起不来。
云舒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郁,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这人鬼鬼祟祟潜入院子,我们本打算抓住他。”只是才交手几招,对方就是体力不支倒下,不知生死。
云舒这才看向地上那人,但这一看又是一愣,古方?
地上的人头发凌乱,满脸胡须,标志性的络腮胡便是让人一眼认出。
云舒脑海已翻滚一圈,古方声音已是传来,“云…云姑娘,求你救救我家主上,他…咳咳…”
他自己也受伤极重,话没说完便是咳了起来。
上方传来动静,好像是秦氏的房间传来。
云舒一发现,便反应迅速上前捂住古方的嘴,一边对着候着的十人道,“你们先回去,这人我认识。”
十人不再多问,转瞬离开。
云舒看了眼压抑着痛苦的古方,又看了眼上屋,皱了皱眉,拽着古方便是往墙外而去。
但她显然高看自己的能力,也低看了古方的体重,上墙之时,差一点掉落,最后虽然翻越过来,两人确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掉落。
古方还给云舒充当了肉垫,下来时她一只手按在地上,结果按在古方身上,掌心有些粘稠,抬起一看却是满手掌的鲜血。
“我先给你看看,药费晚点再算。”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将他靠墙放好,扯开受伤位置的衣服,意外看到他胸口处竟插着一截短箭。
正准备检查他其他位置,胳膊却被拽起,“云姑娘,不用管我,先救…救我家主上吧,他快…快死了,咳咳…”
古方哀求的看着她,一边说一边示意自己没事,颤颤巍巍站起,却不知自己全身都是鲜血,“求你了云姑娘,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家主上了。”
说完这个汉子般的男人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舒难得有些动容,可还是冷着脸道,“救不救我说了算,坐好。”
“云姑娘…”
“闭嘴,乘这时间不妨想想怎么给我诊费。你们主仆三人几次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活,若不是我心善,你刚刚已经死了。”她边说着,出手迅速拔掉那枝折断过一次的箭头,鲜血喷溅而出,云舒及时闪过,一边捂住古方的嘴。
对方呜咽出声,明显极为痛苦。但谁让地方不对,即便有东西,云舒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给他用,便说了句,“忍住,很快就好。”
她看到地上有根树枝,捡起塞进他嘴里,一边将药粉在那鲜血喷溅处洒下。
古方的一身衣服已被血染透,其实要想更好治疗最好缝合,可这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主子,根本不配合,云舒便只好粗糙处理。
一刻钟后,古方身上的血衣已经脱掉,干净的地方被撕成条状包裹伤口,他嘴里不断的催促云舒,“求你了云姑娘,我家主上会付你诊金的,求…啊呜!”
云舒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古方痛的身体都弓成虾撞,嘴里竟还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