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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去找工作…”
“我也是家里的一员,不能总伸手要吃的,而且我心意已决。”
张大爷本想劝阻,却看云舒一脸坚持,他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如果不行你们就住这里。”
云舒点点头,又对欲言又止的秦氏道,“娘,你先好好歇息,顺便跟张爷爷了解下哪里适合居住,等我回来,咱们再商量住在哪里。”
最后她才看向云枫,“大哥,不管你之前做的事多混账,今天开始能改变,你就依然是我大哥,我去镇子后你保护好娘,不要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说罢也不管几人,抬步朝着大路走去。
云枫呆呆的看着妹妹的背影,她是那么的瘦小,此时却表现的如此坚强。自责、难受的情绪哄涌而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混蛋。
天色还没全亮,空气却开始燥热,云舒先到昨天洗脸的那个水塘边把放下的头发绑起,接着对着水面上映照出的自己的脸微微发呆。
从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这张脸打扮起来会有多美,所以刻意让它时刻掩藏在污泥中,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招来麻烦。
她认认真真的把脸和脖子洗了又洗,从空间拿出之前顺来的碳棒在眉毛和脸上稍作伪装。
做完一切,再看这张脸时,她已经变成一个粗眉黑脸的小子。
最后她又用碳粉揉碎一些抹在手上和脖子上,才算完成。
披上昨日那件又黑又长的外套,又把大半张脸包裹起来,留了几缕头发稍作掩饰,云舒站起来看着如今的模样,觉得就是她娘和大哥就在这里都认不出她了。
到镇上的时候天才刚刚亮,出来劳作的人却不少了。
通过中央最热闹的集市,云舒向路人江家的方向,在那人疑惑和探究的眼神下去了据说是凉亭镇最繁华的区域。
此时她正站在江家大门口,看着眼前豪华宅院大门,步伐微微微顿。
她在思索要怎么样才能让相信自己。
正想着,前方大门缓缓打开,两个江家下人打着哈欠提着扫把清扫门口,这时其中一人注意到门外的云舒,打量了她一眼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皱着眉一脸嫌弃驱赶她,“去去去,一大早哪来的叫花子,要是老爷看到,又该罚钱了。”
江老爷是凉亭镇一名人,上上代做丝绸生意发家,爱慕虚荣,最讨厌的就是叫花子,因为祖辈某代曾是当地出了名讨人嫌的叫花子,加上商家对手总爱拿这件事嘲讽他,所以吩咐江家所有人不得对叫花子好脸。
下人见云舒还在门口,脾气见涨,拿着扫把过来直接对着云舒扫来,却被云舒侧身躲过,反而自己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再妄动,你这条腿就费了。”云舒看着那下人准备再起来,冷冷提醒道。
另一人见情况不对,丢下扫把跑回府内,没多久里面吵吵嚷嚷。
管家听说有人一大早闹事,带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走了出来,待看清云舒的模样时,毫不意外露出嫌弃的目光,“好不长眼的叫花子,敢在我江府撒野,看我不送你去见官。”
一群人转瞬过来将云舒团团围住,手里拿着棍棒蠢蠢欲动,云舒看事情发展成这样,也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向人群外的管家,缓缓道,“如果不想江小姐一辈子被病魔环绕,就送我去见官吧。”
正文 第十六章 进入江家
话刚说完,那被云舒顺手处置的下人,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腿动不了了…”
管家本欲发怒,突然意识到什么,狐疑看了云舒一眼,问道,“你是大夫?”
“鄙人不才,就靠一身医术行走江湖,路遇这凉亭镇听闻江家大小姐被恶病缠身,恰逢身上盘缠已无,才来看一看,没想到竟被你们一群无知的人当成叫花子!如此也罢,反正我鬼见愁一身本领不怕挣不到盘缠,今日这人也不必再救。”云舒压着嗓子,沉声说完这句话,故作愤怒要离开。
那管家确是眼神一亮,推开拿着棍棒的下人,挤上前拦在云舒面前,语气比之前活络百倍,“高人莫气,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但你确定真能救我家小姐?”
不怪管家如此谄媚,之前他确实把云舒当叫花子,可听完他这傲气的话与那一听就是江湖人的名号,不知怎么就联想最近的传言。当朝政事混乱,江湖人心晃动,听闻近日五湖四海皆有各类高人大显神通,其中一个神医谷尤为出名,听说其谷中成员便是在四周游走。
“能不能救由我说了算,但现在我不乐意救了。”云舒身体一转,准备从另一边离开。
她越这样,管家越发觉得眼前的人有真材实料。听说有能力的脾气都大,特别是那些江湖人,一言不合就打架杀人,也许自己这次真的走运了,便忙劝说起来,“高人,高人!你先别气,之前是我不对,但全是高人你这打扮让我没认出来,这样吧,你先进府等候,我马上就去禀告老爷,一定让高人能挣得盘缠,毕竟咱们因为一口气放弃生意不是?”
如果这人真的能治大小姐病,让老爷高兴,那他在府中地位肯定如日中天,到时候老爷夫人一高兴对他另眼相待,不说逢年过节的打赏,被重用那是肯定的。
“你真的想让我救人?”佯装被说服,云舒语气也有迟疑,管家见有希望,自是点头,云舒确是哼了一声,嘲讽道,“那我可说好,我出手诊金可是不低,但凡病患,无论轻重无论老幼皆是五百两一次,你先问好再来找我,我就在这等着,如果你们老爷舍不得钱,我就不进去了。”
乖乖!看个病竟要五百两?
别说云舒这一开口吓坏的不光是旁边的下人,还有管家自己,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双手不停搓着。
这凉亭镇虽是繁华,而江家花费也不低,可是五百两看个病还是挺奢侈的。他心里有些动摇,可转念又想,这些年小姐来回换大夫吃药诊治,这钱可也不比五百两低呀。
沉着片刻,他咬牙点头,“行,你现在等着,我这就去问问。”
看着管家离开,云舒自己也松了口气,五百两只是她信口而说,也做好被质疑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考虑,那就证明她提的价格虽然高,却在这些商贾的接受范围内,便在心里默默记下。
一刻钟后,管家没来,却迎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
那丫鬟把云舒从头到脚看了遍,趾高气扬道,“管家说的大夫就是你吗?老爷说要见见你,跟我来吧。”
转头时,又看到那些护卫,便一脸嫌弃提高声音喝道,“都散了吧,一群人围在门口也不看看什么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江家因为一个叫花子怎么了。”
这丫环是江家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得益于江小姐的重用在江府向来嚣张。
那群护卫怒不敢言,只有在对方走了后,怒斥一声‘狗仗人势。’
云舒跟着对方走上台阶,那丫鬟抬着脖子,高傲的跟个孔雀似的。她便在她抬脚时,手指轻轻一弹,就听‘哎呀’一声,对方腿脚一软,前脚绊在抬脚上,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身后传来护卫的笑声,丫鬟满脸通红站起来,气呼呼的加快速度,丝毫不在意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云舒不急不缓的跟着,被遮住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笑。
丫鬟带云舒走了三分钟左右,才到江家正厅,快进门时,让守卫通报自己扭头便走了。
云舒等待片刻,就听屋内传来一中年男人的声音,应该是那江老爷,唤她进去。
“你就是管家说的能治好我小女病的神医?”江老爷声音醇厚,说话开门见山,倒是直接。
云舒抬头看去,正前方坐着的江老爷双眼精明看着他,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人,给人一种爱算计的感觉。
“治病救人不是单靠嘴说,我的情况管家应该跟江老爷说了,若是诊金能接受,我现在便可给江小姐看病。”云舒也不拐弯道,她出来耽搁的够久了,也不知道这江小姐的情况,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江老爷倒是不急,不住的看着云舒这身打扮,看样子是很不喜欢。
最后在云舒等待不急时,他才站了起来,“这话我爱听,诊金没问题,但前提是病要治好,如果治好不好我女儿,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云舒跟着点头,一副无畏的模样,“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江老爷像是心情极好,哈哈笑了一声,对着云舒一招手,示意跟上她。
云舒一直觉得古代这些大家闺秀,要么是住在阁楼的房间,要么是幽静之处,所以当江老爷指着一间佛堂告诉云舒这是江小姐的住处时,云舒难免深思了下。
“我就不进去了,你先进去给小女看看,有任何需要的只管吩咐丫鬟香草。”江老爷在门口的石桌前坐下,看着云舒。
云舒点点头朝着大门走去,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先不说这里位置奇怪太过安静,就说堂堂一个小姐,门口连守门的都没有,不光这些,四周都看不到一个清扫地面的下人,这未免太过奇怪。
但人都来了,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可不行,便直接走了进去。
她并不知道,江老爷看她进门后,直接敛下笑脸,对着下人怒道,“让管家去前厅找我,连病情都不问的大夫,我倒是好奇他从哪看出他有那个本事治我燕儿的病,还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哼…”
正文 第十七章 欲擒故纵
云舒对外面的情况丝毫不知,此时她正站在江家大小姐江语燕的房间。
房间分内外两间,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艾草味,越往里去那味道更加浓郁,云舒皱了皱眉往里走,隐约看到粉红纱帘后的身影。
一般病情无法根治的病患大多卧病在床,这位江小姐却是特别。
“站住,我们小姐的闺房哪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一道喝声打断云舒的疑惑,扭头看到纱帘边角一个身影冲了出来,确是之前跟她领路的丫鬟。
云舒闻言停在帘子前面,这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香草,不得无礼!”
原来那小丫头就是江老爷口中的香草。
帘子后的身影迈着小步盈盈走来,香草被呵斥后倒也乖巧,从旁边搬了个椅子放在帘子后面,江语燕就坐在椅子上,然后从帘子缝隙中伸出一只手来,那手臂白皙光滑,手指如玉葱修长,但这一切却被靠近手背的那块红色的明显痕迹给破坏。
“吓着你了吧大夫,我听香草说,你是没了盘缠才来这里给我看病,可我这病却是治不好的,如今你已经看了就离开吧,我会让爹给你一些盘缠。”说罢那伸出的手已是要收回。
云舒愣了下,反应过来拽住那缩回一半的手,听到对方的惊呼全然无视,香草在旁瞪眼指责,“放肆…”
云舒却冷冷瞥她一眼,声音冰冷发沉,“闭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即便被遮住容颜,但多年养成的气息却无法磨灭,香草虽然嚣张却也只没出过几次宅子,被云舒那冷眼一扫,竟是半响没反应过来。
云舒没再管她,食指搭在江语燕的手腕上,观察一阵后,她皱了皱眉,询问道,“江小姐最近可觉得精神不大好?”
江语燕本身被突然抓住手而吓了一跳,随后见对方在为自己把脉才缓和过来,又听那声音问她问题,愣了下才道,“没错,近几日我觉得浑身不适,每天都昏昏沉沉,昨日余大夫过来给开了些药方才好些,可一旦药效过了,昏沉的感觉更加强烈。”
吃药治疗并发症么?
云舒不知道这个时代关于这种病症怎么治疗,但她知道,无论什么病,都需要对症下药,而且主要针对的病根,而不是缓解附加症状。
但从脉搏来看,江语燕的身体没有太大毛病,她随后提出要看她身上痕迹的程度,却被主仆二人以男女授受不亲为借口同时拒绝。
云舒这才记起,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开放,她又伪装成男人,更不可能亲眼看到,所以就让江语燕叙说了还有身体哪出有这些相同痕迹的。
江语燕有些介怀,说的犹犹豫豫,最后隔着纱帘取了头上戴着的纱帽。
隔帘本身只是一个表面东西,隔绝不到太多东西,此时江语燕纱帽去掉整张脸等于显现云舒面前,当看到那整张被红白色的痕迹覆盖的脸时,云舒难免震惊了下。
看到江语燕的手时,她就认出对方是得了常见的牛皮癣,起初以为是初期,可是她已经有了精神不济的情况,也就说明病况已进入中期,如果这时不好好救治,就会失去最好的治疗时间,同时她整个人也会受影响变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