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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答应他二哥等到明日,早在军医昨日摇头之时,他便动了手。
但没想到,不过等了几日,这些废物竟连手下都安抚不了。
众将军一听卫子誉发威,哪敢多说,赶紧把头放的更低,一句话不吭。
“都下去吧,明天中午之前,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什么影响士气这话,都明白了吗?”他扭头看去,双手背在身后,不容置信道。
“我等明白。”就怕再说一句,丢了小命,众人答完,赶紧退出大厅。
待房间只剩下卫子誉一声,他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招来下人,禀告说了二王爷还在房间,卫子誉抬步去了。
独立的院子,位于城主府最靠门的地方。
“誉王。”下人低声喊着走过去的人。
卫子誉挥了挥手,没让下人禀告直接进了院子。
他去的时候,卫丞风正坐在院子旁的树下,灯火通明的院子,他坐在石桌旁,旁边放着一杯热茶,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卫子誉顿了顿,面带不赞同的走了过去,“二哥伤还没好,怎能吹风?”
“无碍。”卫丞风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他抬手示意卫子誉坐下,这才看他,“那些将军又逼你做决断了?”
提及这个,卫子誉面色瞬间难看,“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卫丞风深深看了他几眼,“是我让你为难了。”
“二哥,你不用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推迟时间,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我相信你。”卫子誉满脸信任道。
心里微不可查的一紧,卫丞风低头敛下某种的浮动,淡淡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毫无条件的听他这个二哥的话。
“那也没法,谁让二哥你救了我,既然救下了,我这命自然就是你的。”
那张之前还散发恐怖气息的脸上,此时却如孩子般露出笑容。
卫丞风看去时,微微一怔。
就在这时,下人过来,打断这温馨一幕,“誉王、二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身份可疑
禹都自封闭后,严禁城内任何人外出,至于外来人,大家都不傻,没人会往这个火坑来。
可这个时候有人求见,会是谁?
下人已去通知来人进来,不多时听到脚步声,卫丞风和卫子誉皆是抬头看去。
圆门外,一身月白色长袍的裴钰背手而来,看到园中两人,整个人如松了口气一样,“裴钰见过誉王、二王爷。”
他身后的人跟着弯腰。
卫丞风已经过来将他虚扶而起。
卫子誉也道,“没有别人,不必多礼。”
裴钰道谢起身,看到面前的人,玉面上更是难掩高兴,“我就说,以你的本事,怎会困在这禹都之中。”
但他听到一些风声,知道了卫丞风受伤之事。
“但你还是来了。”卫丞风微微挑唇,黑眸流光闪动,语气虽淡却能让人听出里面的无奈。
裴钰这般谨慎的人应该早听说瘟疫的事了,他来估计也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卫丞风心中一动,正准备开口,却忽的看向他的身后。
原本也是随意扫了一眼,接着却是眯起黑眸,深深看去。
云舒忙将头低的更深。
她本不想进来的,可进城的时候,却听说了明日活埋禹都百姓之事,又有些不放心。
她已经察觉到前面投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炙热而又犀利,她虽故意低着头,却明白那人已经认出她了。
没错,这也算是她不想进来的一个理由。
“二哥在看什么?”卫子誉注意到他那二哥正盯着一个黑漆漆的下人出神,便也多看一眼。
为什么说是下人,因为那人勾着头,矮小的身子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唯一露出的皮肤黝黑一片,要不是卫丞风的动作,卫子誉压根不会多看一眼。
此时没看出什么,更是疑惑。
“没什么。”卫丞风听到声音收回视线,余光看到那身影似松了口气般,他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接着看向裴钰,“禹都的事你都知道了?”
裴钰跟着坐下,“听说一二。”
却没看到,本拿着他坐掩护的身影,见自己突兀露出,明显不知所措起来的手脚,但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放在身前,依旧低着头。
却不知那一举一动都落在一双墨色的眸子里,而眸子的主人,则不急不缓端着已经不太热的茶水抿了一口,掩饰唇角的笑意。
两人谈及禹都之事,一二来去也说了一刻钟。
卫子誉知道二人熟识,也不打算,做着称职的听众,大概是无聊,他撑着下巴在院子里看来看去,最后目光不自觉就停在那矮小的下人身上。
从进来,就没看到他抬过头,难不成太害怕?
卫子誉抬起那勾魂的桃花眼,胡思乱想着,直到他看到那下人侧耳处的雪白,眸子瞬间危险的眯了起来,妖孽的脸上更是浮现一丝兴味。
云舒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什么,她微微抬头,却看到那位穿的华丽,打扮的跟个妖孽的誉王正盯着自己,眸子闪闪发光。
她便是一愣,这家伙该不是认出她了吧。
皱了皱眉,看了眼仍在说话的两人,云舒觉得再待下去,就算她的脖子受不了,自己的时间也来不及。
“少爷。”她蓦地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裴钰和卫丞风皆是停下话茬看来。
一个是因为称呼有些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则是黑眸幽幽探来。
都开口了,云舒也不怕了,直言道,“卢大哥还没进城,我想去接应他。”
卢大哥?
裴钰被云舒这连续两个新称呼给听的微愣,反应过来,明显多看了云舒几眼,却选择没拆穿她,“也好,你去吧。”
她说的卢大哥应该是跟自己同行的卢壮吧?
却没看到另外一人,黑眸瞬间的涌动。
卫丞风看去时,那瘦小的身影已然离开,仿佛迫不及待似的,转眼消失眼前。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眉头已经皱起,俊脸更是阴沉。卢大哥?喊得这么亲密么?
“是她!”卫子誉也紧跟着发出一声惊呼,看着云舒离开的方向,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接着转向卫丞风,狐疑道,“二哥不是说她是你的人么,怎么成了裴家下人?”
刚刚听到那声音他就觉得熟悉,可惜一时没想过来,等想起来是那晚威胁自己的女人时,对方竟然已经走了。
卫丞风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卫子誉已是迫不及待道,“我先去追她,这女人身份太可疑了。”
两人都来不及阻止,卫子誉已经施展轻功离开。
裴钰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云姑娘她何时惹了誉王?”只是看誉王的表情,又不像是在生气。
卫丞风没说话,只有眉头皱的更深。
城主府外,卫子誉站在大门上,皱着好看的眉头看来看去,可惜明明比自己只快一点离开的人却看不到人人影。
“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卫子誉找不到的人!”他邪笑的看着漆黑的夜色,身子顿时略过半空,向远处而去。
就在卫子誉离开一盏茶的时间,城主大门右侧的石狮子旁,云舒从空间走了出来。
她盯着卫子誉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接人不过是胡诌,她真正的目的是去看下疫情。
“你是何人?军帐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的,还不走!”城区外,一溜烟的白色营帐前,云舒还没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她本想直接去百姓堆那边,又怕一进去就出不来,便改主意去军医待得地方,可惜同样困难。
好在她想起自己还有个东西,她拿出那块龙形玉佩那刻,士兵气势明显减弱,瞅了好几眼才道,“这…这是誉王平时带的玉佩?”
誉王?
云舒愣了下,便明白两块玉佩太过相似,这人肯定是认错了,也懒得解释,“没错,我就是奉了誉王的命令来看看病况如何,还不让开?”
“是是是!我等眼拙,请大人恕罪!”几人慌忙退开,请云舒进去。
云舒见状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待几个士兵看不到,她便立刻取出口罩带上,直奔最大的那座营帐。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无所获
瘟疫盛行后,十几个军医不分昼夜的忙碌着。
按理说已经到了休息时间,可营帐仍是站满了人。
云舒进去时动作很轻,营帐的人并没有发现她,这也方便她观察里面的情况。
营帐约莫二百平方,除去中间堆积的人,旁边则是四五张床,躺着或睡或睁着眼睛无神看着营帐顶部的人,屋里散发着浓浓的艾叶和其他药草混合的味道。
躺着的五个看着还很正常,除了精神差点,不像是感染瘟疫。
不然也不会放在营帐中。
“之前用的穿心莲还有点作用,现在不行了。”
“就算重新找药也来不及了,大家发病速度越来越快了。”
“不管怎样,那些百姓都是性命,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辛苦些,再看看吧。”
“陈大夫…就算再怎么找,一天的时间根本没用,何必在做无谓的挣扎,依我看不如停下来,这些天大家都累的不行,李大夫更是丢了命。”
一群吵嚷的声音中,唯有一人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面上也带着不忍和不甘,但却忍着被众人针对的后果,说出这番话。
预料之外的是,营帐里的声音却沉默了下来。
许久,只听一声重重的叹气声传来,“那也不行,那些孩子太可怜了,才熬过交战,又染上瘟疫,我们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以不到誉王下令,我们必须坚持,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什么。”可后面一句话说的却有心无力。
云舒看了过去,开口的应该就是那位陈大夫,五十左右的年龄,瞧着跟许孚远差不多大小,却一脸沧桑,身上有止不住的疲惫。
显然和那个年轻人说的一样,瘟疫发现多久,他们就熬夜多久。
莫名的云舒心里有些不对味,虽然瘟疫不是自己造成,却是她的行为,让这些大夫过来煎熬。
于情于理,自己这次来都是非常必要。
她接着走到旁边,营帐角落摆放了不少的木架,上面放了不下始终的晒干草药。
云舒捻了一撮放在鼻子下轻嗅,便知草药的姓名药性。
那十几种,她每一个都看了看,又闻又摸,最后得下结论,都是跟瘟疫病症相对应的药草。
用现代的话来说,大半都是抑制细菌的。
又想起之前他们提及的穿心莲,云舒皱眉思索。
按理说,找准发病的情况,用上对应的药,不可能一点作用没有。
难道是哪里错了?她还没认真看过那些病人,要说怎么治,还真不好说。
正思索着,人群中不知是谁回头看了眼,惊呼一声,“你是何人?”
油灯下,云舒那张涂得黝黑的脸太过显眼,何况还带了张黑色的面罩。
一营帐的人几乎瞬间散开,距离云舒三米之远。
“来人!”那位陈大夫,眉宇间更是肃穆的很,片刻间门口已是进来两个守卫。
云舒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守卫已经进来。
“不是让守好入口,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对着进来的两人大声怒斥。
守卫正是刚刚见过云舒的,被骂的一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带怒气的军医们,忙解释起来,“陈大夫,你误会了,这位是誉王的人,刚从城里来。这要是里的人,小人就是打死也不敢放的呀。”
“誉王的人?”陈大夫的火似乎少了点,可仍戒备的看着云舒。
云舒正要说话,一个人忽的就扑过来,她下意识闪开,对方趴在地上,竟是叫喊起来,“大人,我还想活命,请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受不了了,这瘟疫根本治不好。”
那人穿着军医服饰,却又颜色不同,云舒猜测应该是学徒之内的。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个满脸胡茬的老人,上前便是对他踹了一脚,“混账,你这贪生怕死的鬼东西,给我闭嘴。”
那人却是不听,叫嚷的声音更大。
云舒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去,刚刚似都在为禹都百姓着想的军医,因为这一变故,好些人看着地上哭着希望离开的男人,眼里闪烁着什么。
只有几人例外,其中竟还有之前那个直言说放弃治疗的年轻人。
以陈大夫几个年老为首的军医,似愤怒不堪。
云舒觉得那哭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