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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明日再过来。”
“你敢。”赵桑榆怒目,眼前一花,男人就不见了身影。
她回过身,红袖恰好开门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和翠羽听见有声音,所以进来看看。”
赵桑榆摇头,转身指了指窗外,“睡不着,想起来看看月亮。”
“小姐!”翠羽不赞同地皱眉,“秦老都说了你夜里睡觉也不能摘纱布,万一天明的时候你睁开眼被伤到怎么办。”
“是啊。”红袖也不赞同,她上前关了窗,看着翠羽说:“翠羽,你帮小姐把眼睛重新蒙上。”
脚边是一条绢帕,上面绣着挺拔的翠竹。
红袖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绢帕,走过去收拾好赵桑榆的床铺,和翠羽一同服侍她睡下。
第二天一早,赵桑榆还未起身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屋子里也有人来回走动,听上去很着急。
她坐起身,解开眼睛上的纱布适应了一会儿,开口,“红袖、翠羽。”
“哎,大小姐醒了……”
青檀的声音率先响起,紧接着帘帐被拉开,刺眼的光瞬间洒满,赵桑榆反射性闭上了眼。
“夫人,”红袖匆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拉上帘帐,“小姐的眼睛虽然好了,但是秦老说因为小姐长时间没有见过光了,所以需要慢慢适应,现在还不能见这么烈的光。”
“好好好,快快,那赶紧拉上。”章启悦往后退了一步,“红袖你快看看,桑榆有没有事。”
“我没事。”赵桑榆伸出手,她们说话的功夫,她已经重新把纱布绑在了眼睛上,“母亲今日怎么过来了?”
章启悦扶住赵桑榆到一旁坐下,“我啊,昨儿晚间才听说你眼睛好了,只是天晚了,我没时间来,今儿一大早,我就直接过来了。”
她伸手覆上赵桑榆的眼睛,“我的儿,眼睛可是真如她们说的好了。”
赵桑榆点头,握住章启悦的手,“母亲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看得见了,只是因着半年多没见着光,现在还不能适应而已。”
“那就好。”章启悦放心下来,拉着赵桑榆左右看了看,“还好还好,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赵桑榆揉着脸笑,“母亲一看就是骗人,我有红袖和翠羽贴身照顾,还有云嬷嬷忙前忙后,怕是要长胖许多了,这衣服穿着都觉着紧了些。”
“真的?”章启悦看着赵桑榆,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站起来,“快起身给母亲看看,我家桑榆应是长高了。”
“是长高了。”她拉着赵桑榆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懊恼,“都是我这个为娘的不是,这么久了,都没来看你,都不知道我家颦儿已经长这么高了。”
“真的啊?”
赵桑榆有些惊讶,现代的她身高174,妥妥的大长腿,又因为长的好看,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
但是来了这里,她看不见,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现在猛一听章启悦提起,她忽然间想知道自己的身高了。
还有她的样子。
红袖和翠羽总夸她长的好看,但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她还真不敢确定。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好像和现代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赵桑榆转过头,“红袖,你关上门窗,我想摘下纱布和母亲聊聊。”
——
赵桑榆看着眼前的章启悦,肤质白嫩细腻,相貌清雅、气质柔顺,只有眼睛下面藏着一片青乌,看上去特别显眼。
她皱了一下眉,“母亲可是没休息好,怎么这般憔悴?”
“我啊,是高兴的。”章启悦握着赵桑榆的手,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着道:“昨晚下人回报说你的眼睛好了,我一晚上心里都上上下下的,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如果不能亲眼见着,我还是不放心啊。”
“现在见着你真的没事了,我这心,也算是放下了。”
“长高了,也长大了,”章启悦看着赵桑榆,“今儿母亲回家就命人给你重新做衣裳。”
赵桑榆笑着答应,四下看了一圈,最后走到床边比了比,“母亲总说我长高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多高呢。”
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划过的痕迹,“这是……没有一米七吧?”
她看向章启悦,章启悦的个子大概在一米六,她可以清晰地看见章启悦的发顶。
赵桑榆有些不满意,前世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那一双大长腿了,现在突然间变矮,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哎,好像有点矮。”她皱着眉,小嘴撅着,有些委屈。
红袖一早端来的水盆放在桌子上,里面清晰地倒影出赵桑榆的面容。
她低下头仔细看了看。
除了更年轻,和她前世的长相,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桑榆和小韩奕记仇了,好些天都没有说过话。
这天中秋,桑榆妈妈和韩奕妈妈决定利用着难得一遇的机会让两个小家伙和好,于是两位妈妈就约定好一起过中秋,让韩奕领着小桑榆在院子里玩。
可是小桑榆不愿意啊,她到现在还记着韩奕咬他的那一口,于是她以迅雷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咬了韩奕一口。
韩奕:“哇……妈妈……”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ㄒoㄒ)/~~
☆、第十四章 算账
赵桑榆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个子矮还有长高的机会,但是要连相貌都变了,那可是连整容都没有地儿。
她扶了扶鬓角的碎发,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小姐这回相信了吧。”红袖难得活泼了一回,她绞干绢帕为赵桑榆净了脸,看着章启悦笑道:“夫人,奴婢和翠羽都说小姐长的好看,但小姐总不信奴婢和翠羽的话,以为奴婢们骗她的。”
“是啊。”翠羽放下衣裳,走到章启悦身边行了一礼,“夫人,您给奴婢评评理,我们小姐的容貌可是在整个京都城都出了名的,您说奴婢有没有骗人。”
章启悦摇头失笑,“你这丫头,现下你家小姐自己见着了,肯定是信了的,哪还需要我评理。”
“那是。”翠羽伺候着赵桑榆穿上衣裳,边道:“我家小姐本就长的好看,待到来年,奴婢还要给小姐簪花呢。”
吃过早饭,章启悦又拉着赵桑榆说了会儿话,想到她还不能出门,也就歇了让她回府的事情,只说林清玄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哥赵伯泓自外游学回来了。
赵桑榆没有印象,想到之前了解到的宁国侯府的人家关系,猜测前身和那个赵伯泓的关系并不好,自然也没有在意。
她拉着章启悦的手,不住点头,直到章启悦恋恋不舍地转身,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她才扶着门框回了屋。
她解开眼睛,自己倒了杯茶,“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立秋已大半个月了,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凉爽。
院子里的绿叶逐渐转黄,有些已经从树上落下,林落成泥,最终会化作来年的养料。
赵桑榆托着下巴,想着章启悦临走前特意说起的话,“颦儿,你自小由你外祖母抚养长大,所学也是由你外祖母亲自教的,性子也最像她,但是颦儿,你外祖母是因为遇见了父亲,你不一样,我们都不是你外祖母,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
赵桑榆皱眉,外祖母的事情她知道一些,但是便宜母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祖母是因为遇见了太翁,而她们却不一样。
那么这个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指感情吧?
如果是感情,那么……
赵桑榆站起身围着桌子来回走着,外祖母和太翁的感情众人皆知,可是便宜母亲却用来比喻她,是——
因为那个五皇子,自己被指婚的对象?
所以……便宜母亲的意思是指自己和五皇子的婚姻。
赵桑榆有些头疼,想起这几个月云嬷嬷一直在为她赶制嫁衣的事,她忽地一惊,难不成她的眼睛好了,嫁人也快了。
越想,赵桑榆越暴躁。
她在现代社会都没谈过恋爱,唯一喜欢的那个还被拒绝了。
现在莫名其妙来了古代,什么都没经历,反倒要先嫁人,还是个素未谋面的皇子。
以后每日的生活可能就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宫斗、宫斗、宫斗、宫斗……
而她的本事和能力,绝对没办法支持她在后宫大院里活过两集电视剧。
一想到这里,赵桑榆就忍不住出寒毛乍起,出了一身冷汗。
她苦着脸笑了一下,恨不得现在立刻穿越回去最好。
虽然回去后一定会遇见她最不想见的韩奕,但至少那里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可惜她只记得自己被绊了一下,然后就穿了,完全不知道穿越的方式。否则,她还可以尝试用相同的方式能否穿越回去。
想到这里,赵桑榆哀嚎着倒在床上,捞过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踢着脚吼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舒服,干脆脱了鞋躺回到床上,滚了一圈。
一入眼,有一条白色的绢帕落在枕头边,隐隐露出绿色的花样。
赵桑榆皱着眉拿起来看了看,四四方方的白手绢,上面绣了双面竹子,右下角还落了款——
子容。
赵桑榆忽地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他曾用自己的绢帕给她绑过眼睛。
子容,那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名字时很好听,但是为人却完全相反。
她收起绢帕,想到那个男人说今晚还会过来,不由冷笑,准备好好找他算算账。
“红袖。”她坐起身朝外喊了一句,等到红袖进来,她指着两边的帘帐说道:“我有些困,先休息一会儿,要是我中午没醒,不用叫我。”
“是。”红袖应声,见到赵桑榆手里捏着的绢帕,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出去了。
一觉,赵桑榆睡到了日落西山。
等到她醒了,章荀之已经拿着戒尺在门外等候她很久了。
见赵桑榆出来,他不由分说地先抽了两下,然后才看着她开口道:“去书房,今天的功课做不完,不准睡觉也不准吃饭,更不准出门。”
——
赵桑榆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苦笑。
章荀之这两天真的把她的功课任务加倍,现在她不仅没完成,还偷懒睡了一天,自然惹的他生气。
放下笔,赵桑榆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
窗棱被敲响,翠羽偷偷探出脑袋,“小姐,我给你带吃的过来了。”
“什么吃的?”赵桑榆走过去,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拿就被突然出现的秦药吓了一跳。
“小姐,大人说了,不做完功课不可以休息和吃饭。”他咧着嘴笑,龇着满口大白牙。
翠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秦药,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你没见小姐一天都没吃饭了吗?”
“那不行,我只听大人的吩咐。”
“哎,秦药,”翠羽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那么轴啊,你不会装作没看见吗?”
“那不行,我明明看见了,怎么装作没看见。”
赵桑榆摇头,秦药是秦老收养的孙子,因为她病情的原因,和翠羽接触的最多,翠羽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秦药如何如何惹她生气。
翠羽遇上他,再多的话也说不清了。
她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阖上窗,打算速战速决,转身却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提笔写字。
赵桑榆吓了一跳,立刻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
她皱着眉走过去,男人转身,微微一笑,露出一张光风霁月的脸。
“韩奕?”赵桑榆惊了一下,“你怎么也在这儿?”
韩奕放下笔,“你记得我?”
“废话,”赵桑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出现在这儿,还能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但你不是失忆了,怎么会……”韩奕皱眉,接着恍然,脸色晦暗不明,“你记得我,那韩岭呢?”
“什么韩岭不韩岭的,”赵桑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问你话呢。”见韩奕不吭声,她走过去把她拽了他一下又说。
“我……”韩奕微楞,他印象中的赵桑从来都只有两种颜色,炽热的红和空洞的灰,可惜无论哪一种颜色,都不是因他而起。
唯有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唯有那时候的赵桑榆是属于他记忆。
他看着赵桑榆拽着自己的手,眉眼有些疑惑,“我在这儿,自是因为昨日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今日会过来的。”
赵桑榆有些受不了,习惯性拧着眉往后退了几步,“你别离我这么近。”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韩奕从上到下俯视她,总会让她感觉自己低他一等,所以每一次,她都离他远远的。
后来她的个子长到一米七多,女孩子中妥妥的高个子,但每一次见韩奕,她还是习惯性地穿上十厘米的高跟,哪怕是磨开了脚也不愿意脱下来。
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她不止没了高跟鞋,还缩了个子,再次面临被韩奕俯视的场景,那种从心底泛出的不适感又在催促她赶紧里的远远的。
赵桑榆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她的视线可以平视韩奕她又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昨天晚上?”
顿了一下,赵桑榆反应过来,“那天晚上的刺客是你?这段时间,也是你一直翻墙到我房间?”
“嗯。”韩奕点头,毫不犹豫地承认。
赵桑榆几乎要气死了,昨日的那场亲吻,她到现在还记着。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现在知道人是韩奕,新仇加上旧恨,她恨不得立刻劈了他。
“韩奕。”赵桑榆咬牙切齿,抄起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