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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赫朗被自己恋慕的皇弟逼死了。
他以自己的情魄为交换而获得新生,无情无欲的他被一本手册带去了异世。
他一心一意按照手册的指示完成任务,却没发现被他渣过的攻变得越来越黑…
被皇弟含情脉脉乞求他回来,被其他的偏执狂囚于身旁时,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这本手册的全名是——《渣受修炼手册》Σ(っ °Д °;)っ!
1。作者主角控,洁党,虐攻,各种攻在作者手下都会成为受的痴汉,萌者请进,雷者误入。
2。尽量日更,评论区发红包。
3。各种偏执独占欲强神经病攻x淡漠坚韧温柔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穿越时空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朗 ┃ 配角:赫征,甄溥阳,饶晨 ┃ 其它:黑化占有欲慢穿
第1章 死去
紫梁金柱的殿内,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端坐在上方,他是赫征,赫氏王朝的五皇子,也是当今帝王眼中最看好的一名王储。
殿门处,另一名身着白色冬衣的男子缓缓踱步前来。
中央巨大的香炉燃着上好的香料,来人的面目被升起的袅袅烟雾给模糊了面容,依稀可辨清隽的轮廓。
高位上的赫征似乎视而不见,目光盯着面前的案牍,手中把玩着一件玉质的印章,姿态随意而慵懒。
过了许久,来人见他的确无心于自己,才有些按捺不住,像是勉强地扯来一句,“许久不见。”
白衣男子的声音清朗,冷如寒冰崩裂,脆如朱玉相撞,平淡的声线中带着淡淡的温情。
赫征微微抬眼,态度不冷不热,“原来是三皇兄,何事。”
被称为三皇兄的赫朗捏紧了袖子的边缘,手中攥着的白玉已经被掌心的温度捂得发暖。
“阿征,我有一物想赠与你。”赫朗不大的声量消散在空旷的大殿中,看来这也是他前来的目的。
赫征像是许久才听到他的话,不甚在意地微微抬起头,眼神飘到了下方,并无欣喜之意,反倒像是在烦恼为什么他又要送东西。
赫朗手指动了动,对着赫征又说了一句,“这是母亲过世前给我的玉珏。”
玉珏都是可以分成两块玉的,在他们国家内一般都作为情侣间定情之用,何况是父母留下的,更是有定终身的意思在,赫征一块,他一块,也算是告诉了赫征他的那些心思。
赫征已经开始扶持朝政了,手上捧着一本奏折批阅,无暇顾及赫朗。只是听到珏玉一词时微微蹙眉,头都没抬,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
一丝失落之意从赫朗眼中划过。以前,赫征也时常拒绝他的礼物,但是这次不同,他无论如何,也想把他最珍贵的东西送给赫征。
见赫朗执意要赠与他,赫征腾出一只拿奏折的手,按了按眉心,眼中露出一丝不耐,便吩咐旁边的婢女上前帮他收了。
赫征将半块玉珏握在手中,略略打量,色泽通透清亮,入手升温,的确是极品。只是,为何要赠与他这种定情的东西,他抬眼看向站了许久的赫朗,问出自己心中所想。
“我以为阿征知道的。”赫朗微微垂下目光,声音不似平常一般清冷,倒是带着一分别扭,面上微微羞怯的红晕像是这漫天寒雪中一枝刚刚□□的淡梅。
赫征勾起嘴角,目光依旧平静,“我知道。”
赫朗闻言微微蹙眉,声音一顿。缓缓地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他一眼,语气中不乏苦涩:“那你为何还要与右丞相的千金交好……”
“我故意的。”赫征将玉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继续说,“为了让你断了那心思。”
赫朗脸色一白,紧紧撰住衣袖,心中满是无措之情。原来赫征早已知道他的感情,是超出皇兄弟间的,他不求赫征接受,他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他君临天下,哪怕是他的寂静欢喜也好。
但是他却偏要与别的女子交好,难不成赫征连一份守候的机会都不给予他,他的感情当真让他如此厌恶?
赫征看了一会儿赫朗的表情,手中的玉也失去了温度,甚觉无趣,随意将玉扔给婢女,吩咐道:“收进我殿里的库房。”
末了,他露出一个淡笑,“皇兄,我收下了,你可还满意?”
赫朗眉眼低垂,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心却犹如置身冰窖。
“东西也送了,皇兄还有何事?”赫征还弯着嘴角,但是却看不出他是在笑。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兄弟间礼貌的敷衍。
赫朗提捏着袖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赫征收起面上的笑,像是在一瞬间换了一张面具一般,低下头,捧起奏折,“来人,送三皇子回去。”
赫朗呆呆地望着坐在高位上的赫征,似乎看到了数年后,他坐着龙椅,位高权重的样子,雍容华贵,就像赫氏以往的每一位帝王一般,手掌天下,但是冷漠无情。
他不禁苦笑,自从赫征初为少年时,他便知道他以后是会这般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给这个孤寂的少年一点点温暖,让他急切又疯狂的心平复一些。
他想告诉少年,这朗朗乾坤,昭昭盛世之下,他想要的,并不都是权势可以得到的,权势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尽是美好。
“请吧。”婢女轻柔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生硬点点头,转过身看了赫征最后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捏着袖子的手,离去。
清癯的身影孤零零地走出广袤的雪地,漫天的大雪似乎来得比往年还要残忍,将他的身形吞没,直至化为一道雪痕。
待赫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外衣沾满冰晶,分外雪白。他纤长的睫毛上结着薄薄的冰霜,嘴唇发白,一张清俊的容颜如雪。
一位身着粗衣的婢女细眉紧蹙,连忙扶了他进屋,将有些陈旧的雕花铜制暖炉塞进他怀里,“殿下,这天寒地冻的您只着一件冬衣会冻坏的,五皇子送的大氅为何不穿?”
赫朗抱了暖炉,手心的寒意渐渐消散了,褪去满是冰霜的外衣,轻轻地回了一句,“舍不得。”
这大氅做工精细,这雪天穿了出去,必定会沾上雪水,湿了便不好了。
赫征唯一给他留的念想便是这个,且这还是在父皇的的提议下才赠与他的,他将此视如珍宝,若是损了丝毫,他会心疼的紧。
婢女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主子的心思,但是五皇子摆明了一心要皇位,兄弟间出格的感情只会是帝王路上的污点。
“画春,不必担忧我。”赫朗摸了摸暖炉上雕着精细花纹的铜把手,“奴婢怎能不担忧。”画春说着,美目中泛起盈盈水光,赫氏历代的规矩是众人皆知的,要想坐上万人之上的最高位,兄弟间避免不了一番厮杀,即便他的主子无心参与这夺位之争,在如今赫皇的规矩下,五皇子也不可能留下主子。
赫皇的规矩,便是你死我活的残忍争夺,所有皇子,只有最终活下的那个才能成为王者。
他的主子势单力薄,唯一的母亲惠妃也并非出身钟鼎鸣食之家,况且她早已过世,眼下主子毫无倚仗的势力,而五皇子心狠手辣,眼中只有权势,主子只怕会被第一个逼死。
主子一死,这院内跟着主子长大的几个奴婢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处,画春心中便是止不住悲凉。
回应画春的,是赫朗一个苍白的笑。“死有何畏惧?躲也躲不过的……”
……
初春,生机盎然,花开了苞,嫩草也从地底下钻了出来,院前花树的积雪也落了下来,消融为一滩春水,渗透进泥土里去。
本该是春和景明的大好时节,一场杀戮却在悄然进行着。
短短数个时辰内,原本的太子被加上了勾结邻国的大罪,二皇子因醉酒,火烧宫闱,被震怒的赫皇关入牢中,至于其余没有势力依仗的皇子,轻而易举地就被赫征带兵围杀。
最后剩下的,便只有赫朗这个三皇子了。
即使是他一直平庸,碌碌无为,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危害,但是赫朗异样的情愫对于这个即将临位的帝王来说,是一个会不定时爆发的障碍。
赫朗早有准备,没费赫征的一兵一卒,也没舍得让他为自己而苦恼,早就准备好了一杯毒酒,这天气还没回暖,他便身着薄薄的单衣,独自坐在亭榭前,等待自己的死亡。
赫征还对他能如此悠闲地品酒的雅致,生出一丝不可思议。
但是当那个身形萧条的人,面含笑意地举起酒杯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拦住他缓缓将酒液一饮而尽的动作。
“你这是做什么。”赫征皱眉,对他眉眼间那抹怜爱又舍不得的神情而不满。
赫朗的五脏六腑一阵搅动,再接着,头晕目眩,一丝丝血液克制不住,从嘴角溢出,他深呼了一口气,半跪着倒在地上,“转过头去吧,别脏了你的眼。”
这句话说出来,颤抖得不成样子,赫征知道他是心甘情愿服毒而死,心想他的皇兄太上道了,没让他费一丝力气。
他转过身,静静地走出亭榭,不想看到赫朗的死状,他怕这会勾起他已经舍弃了许久的情绪,况且,相比其他兄弟而言,他并不十分厌恶他,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身后的人才走到他身边,“报告五皇子!三皇子已死。”
赫征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但是内在的情绪却不显露半分,反问道:“五皇子?”
侍卫的身子抖了抖,连忙跪下改口,“皇上!”
终于得到了这个称呼,他点点头,最终还是忍不住转头,从远处望了一眼,血泊漫成了一滩,惊心动魄。
一夜之间,他黄袍加身,从五皇子,变成了万人之上的赫氏王朝的掌权人。
登基之日,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他,齐声高呼着万岁,他扯动嘴角,知道他觊觎了十年的皇位终于被他得到了,他哼笑一声,在外人听来是得意的。
可是,在热血沸腾之时,赫征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却像是一点点被掏空,他下意识地张望,慌乱地在百官前搜寻,那道温和又包容的目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清楚避免触雷么么哒,渣受,虐攻,攻洁,攻会有独占欲强黑化痴汉忠犬属性,还是热爱撒糖。
请读者大大们耐心往下看~耳朵会好好更新的~
第2章 追悔莫及
成帝之路在赫征的身上很是通顺,没有人能有他一般狠心,下手那么彻底。所以,最后的赢家是他。
当他坐上皇位时,以前与他对立而支持其他皇子的官员,皆是面如死灰,在群臣的祝贺下瑟瑟发抖,或是终于甘心俯首称臣。
他感到了快意,也是应该笑的,可真正坐上了宽大又冰冷的龙椅,他心下却一点也不畅快。
失魂落魄之下,他早早地回了寝殿休息,却没想到婢女也这么无能,就连他常喝的安神汤也备不好,他只好满眼疲惫地问道:“朕的安神汤呢?”
听到赫征这么一问,几个负责侍候他饮食的婢女面面相觑,恐慌地跪倒在地求饶,“皇上、皇上赎罪,今晚没有安神汤……”
赫征不耐烦地皱起眉,“为何?做汤的厨娘呢?”
要是以往,他是不会为一碗补汤而纠结的,但是这碗安神汤对他来说又是不可少,意义非凡。
自从他决定夺,权的那天起,日日的杀戮和计谋让他的心神尤其疲倦,一到夜晚似乎还会听到啼哭的声音,扰他入眠。
这碗安神汤似乎十分珍贵,倒不是药材稀少,只是这药方子十分难求,效果也极佳,每晚服用之后都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舒缓,顺利安眠。
但是此时,连他这鲜少的慰藉也没有了。
直到婢女细弱蚊鸣的声音传来,“其实……安神汤是三皇子送来的,以前皇子嘱咐奴婢们封口,不要告诉皇上……”
为什么没有安神汤了呢?答案显而易见,三皇子已经死了,死在他的手下了,没有人会在夜晚给他送汤了。
赫征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胸口一团郁气堵塞,上下不得。
他咬咬牙,是皇兄送来的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他心中烦躁,喝道:“那就让别人做!”他就不信了,这么一碗汤药罢了,还值得他为此生气?
赫征的情绪一向是较为内敛的,即使有了杀意或者怒意,也会很好地压制下来,不溢于言表,可此时一排的奴婢们都被他眉眼间的戾气吓得两股战战,连连称是,立即送来一碗温热的汤药。
结果赫征只喝了一口,便将上好的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不是这个味道,不是!这个陌生的味道似乎勾起了他的许多思绪,他终于意识到不少事情已经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覆水难收。
身边服侍的一群人揣测不到他的心思,没有犹豫,直接惶恐地跪下,磕着头求赎罪。一张张求饶哭喊的面容,还有奴颜婢膝的模样,让赫征看得心烦意乱,他们的求饶声也他耳中也无比嘈杂,他干脆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殿外。
对着空无一人的内殿,他孤独地褪了外衫,洗漱,安寝。
赫征以为他会一夜无眠的,但是到了深夜时分,他梦见了已经死去了的赫朗,胸口郁结的闷气似乎烟消云散,他的神经也松弛下来,沉入了梦乡。
但是这似乎又不是梦境,而是记忆。
在他还是少年时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他们一起看书习字,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