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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
赫朗久久不回自己的住处,负责照顾他的保姆感觉不对劲,便打电话问了他。
“小少爷,您这怎么好几天都不回家?饭还要不要给您做啊。”
赫朗这时才想起自己没和阿姨先打招呼,抱歉道:“不用了,我在朋友家住。”
保姆疑惑地看了看手机,朋友?她家小少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能有什么朋友,她一拍脑袋,想起了每天都会有一个男人约他出去,还送他回家。
想起小少爷被送出国外就是因为喜欢男人……保姆不由得开始乱想,多嘴了一句,“不会是每天送您回家那个吧?”
赫朗“嗯”了一声,算是肯定。
保姆和他打完电话之后,想起江父和她说过要好好照顾小少爷,可是现在这情况她这算不算失职啊?
胡思乱想之后,她只好打了电话回去和江父禀报实情,说小少爷现在不回家,跟一个男人同居。
那时,江父正好在公司里,江靖达也在身边,当他听到养父口中喊了一声朗朗的名字时,所有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走,手上的文件也早已放下,侧耳聆听。
江父听到保姆说的“同居”“每天都约会”等等的字眼,立即就想歪了,把手机一摔,脸红脖子粗地骂道,“这个混蛋小子!竟然在外国找了男朋友!老子送他去国外,不反省就算了,还敢做这种混账事!老江家的脸面都被丢完了!”
江靖达听得浑身一僵,朗朗他…找了男朋友?有什么从他心中破土而出,那一瞬间,江靖达似乎听到了沉寂已久的心猛地跳动,在胸腔中摩擦,生出了一团火,他甚至想要直接冲到国外,当面好好地质问他一番。
江父明显变得不对劲了,粗重的喘气声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尤为心惊,从椅子上跌倒在地,一副病发的模样,江靖达顾不得其他,连忙呼叫了员工还有救护车。
在路上,江靖达派人通知了宋清莲这个消息,而宋清莲在知道的第一时间之后,一边赶来医院,一边打电话到国外,劈头盖脸地骂了赫朗一顿,又叫他马上回国。
得知父亲住院的时候,国外的赫朗正值早晨,被宋清莲这么一通骂,立即就清醒了,起身穿衣戴帽收拾行李。
看了看还在梦乡中的姜皎,赫朗想了想,只好给他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他回国了,以及,如果他想要违约金的话,可以联系他。
风风火火地赶回国,赫朗又马不停蹄地奔到医院,果然看着江靖达和宋清莲在病房守着。
此时江父已经歇息,赫朗也不便打扰他,只好担忧地询问着父亲的病情。
宋清莲目中含泪,告诉他爸爸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情况还是不太乐观。
他本来就是老来得子,现如今年纪也不轻了,一些老年病症突发,隔三差五地就冒出点毛病去医院打针吃药做检查,年轻时又因为打拼事业而过劳,让他的身体免疫力低且恢复速度缓慢,岌岌可危,现在只能决定长时间住院来调养。
赫朗面带愧疚,以前在家中听他们说父亲只是小感冒,吃些药就好,他也没在意,所以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的身体已经如此不乐观。
见儿子低落,宋清莲再多的责备,再大的火气都立即消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江靖达吩咐道:“你先带朗朗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江靖达点点头,看向他手上的行李箱,想着他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定也累了,立即一把拉过他的行李,另一边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
赫朗默默地跟着他,坐到了副驾驶,慢悠悠地扣着安全带,一路上两兄弟都没开口。
江靖达似乎有话要说,但是迟迟问不出口。
赫朗主动问他:“哥哥?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
江靖达转了转方向盘,犹豫了一会儿,“你在国外交了男朋友?”虽然语气平板,但赫朗就是听出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不是,只是朋友。”他回答之后,立即疑惑起来,江靖达怎么会问这些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联想到保姆打给他的电话,依照她的性格,怕是早就把自己卖了,只是他没想到保姆竟然是这么看待他和姜皎之间的关系。
赫朗的这个回答,让江靖达立即松了一口气,心中堆积的郁气也消散了大半,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
可即使他这么说了,江靖达还是耿耿于怀,就像是当初朗朗的同桌孟伦一样,仅仅是送了自家小孩一个手表,他就忍不住把他调查了一番。这次这个,又会是谁呢?
“他是怎么样的,对你好吗。”
赫朗想了想姜皎,除了粘人和油腔滑调之外,总体印象还是好的,便点了点头。
江靖达不说话了,微微用力踩下油门,车的速度显然快了不少。
赫朗被车速吓得略微心惊,但是侧目一看,他又是面无表情,不像是有事。
江靖达沉默地开车,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早在朗朗说过自己喜欢男人之后,他就不可控制地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也想过朗朗以后的恋人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谁会配的上他的朗朗呢?他那么好,那么优秀,谁能这么幸运得到他的青睐呢?光是想想,就让人嫉妒。
他希望那个人是专一的,坦诚的,也是最爱他的,能够让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够给予他不输给任何人的幸福。
可是任他怎么想,最爱朗朗的,不是只有他吗?他有自信,自己的喜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过。
那么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也成为那个可能呢?
这个念头陡然一出,像是心花怒放一般,又让他茅塞顿开,思考着可能性。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还陪伴了他数十年,怎么来说,他都是最了解他且最爱他的人。
江靖达看了一眼车镜,猛地一个刹车,赫朗都以为自己要摔到前面了,却又被厚实的胸膛挡住,接着车门被打开,江靖达一把将他从车里抱起。
赫朗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捶了捶他,“哥哥,为什么要抱我起来。”
“你累了,需要休息。”江靖达风轻云淡地回答,长腿几步就迈到了家门口。
赫朗对他的说法无语,皱眉道:“再怎么累,一两步路还是可以走的。”
江靖达不置可否,但还是没把他放下来,这一抱,直接把他抱到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尽管如此,手却没放开,就这么抱着。
江靖达用着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像是他还是当年的小豆丁。
可这么大个人了,还整个被他拥在怀里,赫朗觉得别扭,伸脚踢了踢他肚子,提醒道:“哥哥,我要睡觉了。”
江靖达面色不改,“你睡吧,哥哥抱着睡。”
赫朗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哥哥,你今天太粘人了……”
叹息声过后,江靖达的拥抱却是更紧,说话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再也别离开哥哥了……哥哥受不住。”能忍到今天,在他眼中已经是奇迹了。
赫朗垂眼,看了看他,应道:“以后不走了。”
“真的?”江靖达的声音低沉,再次向他确认。
赫朗为了能够摆脱他,自然是快快应下。
江靖达这才松手,将他这句承诺放在心中,任他扎根生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潜水吗…为啥我感觉没人在看…orz
哥哥还是原配=3=准备要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
☆、转让
或许人老了之后; 很多事情都会看破,却也会更执着与未完成的事情,江父便是如此。
他原本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够硬朗,这几年更是越来越差,所以才会将产业逐渐交给江朗旻,但没想到这么快,他的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
在重病不起时;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尤其着急将身边的所有事都安排好着落。
他的愿望,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够懂事些; 乖乖回来继承家业,娶妻生子,为江家延续香火。虽然封建保守,却也无可厚非。
但是理想总与现实背道而驰; 到了这个关头,江父深知自己很可能没有机会再纵容他; 于是趁着自己还有力气起床的时候,便唤来了律师,留下了遗嘱,并且把股份转让给了自己的儿子; 算是用这个来逼迫他接手公司的事情。
或许这对儿子来说会无法接受,但是江父也无计可施,只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让儿子多来公司里学习,反倒是纵容他每天溜出去画画写字; 净做些没用的事情。
赫朗只觉莫名其妙,怎么他突然就被公司的重任压住了,连忙想要找父亲再商量,可是母亲拦在病房,一步都不让进,摆明了没有商量的机会,只说让他好好跟着哥哥学习管理公司。
这让他对着江靖达时总是心虚不已,感觉自己像是抢走了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毕竟公司是他父亲的心血,也是江靖达的心血。
“哥,你怎么想的?”赫朗问江靖达。
但是他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捋了捋赫朗的乱发,风轻云淡道:“本来就是父亲留给你的,我只不过帮你守了一段时间罢了。”
“那你的抱负呢?”赫朗瞥了他一眼,语气果断,“反正那些东西我都不会,去了公司也无济于事。”
“我教你。”
“我不学。”
“那你想怎么样?”江靖达垂眼看他,耐心地询问他的想法。
赫朗看了他一眼,又打电话到医院,确定了母亲这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给了江靖达,要他签字。
宋清莲是妇人家,让她挥霍购物可以,可是做生意完全不是她的范畴,所以江父的股份的大部分都是赫朗的,不过也有极小部分是江靖达的,算是他这些年为这个家任劳任怨的回报。
如果赫朗能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江靖达,他便能够拥有相对控股权,他依旧能坐稳掌权人的位置,他相信这个,江靖达比他更清楚。
眼看这这个机会就近在咫尺,江靖达还是沉默,拿着股份转让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签。
“你签不签。”赫朗眉间一片愠怒,装作不耐烦地催促了他一句。
这样的姿态果然有效,江靖达是很少看他生气的,见他这般,身体自动就握起了笔,服从他的命令签了名字。
既然朗朗已经给予了他的信任,他如何能够不收下呢?届时,朗朗不是只能够依赖他了吗?他暗暗地打着这个心思。
赫朗这满意地笑了笑,拿着钢笔的另一端戳了戳他的脸颊,“哥哥,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江靖达捉住他作乱的手,放到怀里,贴至心上。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彻底把父亲留给他的依仗,给了自己?他知道朗朗是生性如此,把这当做重担,恨不得将它脱手,但是这毫无疑问这也代表了他对自己的全部信任。
虽然他的做法显得鲁莽而冲动,天真而不谙世事,但是,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啊。
江靖达回以一个清浅的微笑,赫朗或许是没看到的。
公司开始了大整改,江靖达终于真正握住了手中的控制权,由此产生的影响也是一连串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转让股份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宋清莲,在报纸以及周边人的口中再三确认之后,她差些要昏厥过去,立即冲到了自己儿子那,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把你爸的心血给了外人?!你是不是蠢!你要气死妈妈吗?!”她平时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宠爱有加,即使对着佣人乱发脾气,对赫朗也是温言软语,但是这件不是非同一般的小事,叫她如何能够用温和的态度以待。
“哥哥不是外人啊。”赫朗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宋清莲语塞,咬牙切齿。
她原本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拿着股份作为依仗,控制住江靖达的,却没想到他又来了这出,而且事已至此他竟然还不知错,对哥哥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还亲。
她只好连连道赫朗是白眼狼,又直接冲到了公司,将报道甩到江靖达面前。
“他不懂事把股份给你,你就真的拿得下手?!朗朗这么喜欢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即使她的态度不佳,江靖达也始终对她保持尊敬,感激这个把他的朗朗带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
面对她的质问,他波澜不惊,听到她说那句朗朗那么喜欢你,更是心头柔软,像是发誓一般承诺,“母亲,您放心,我会护朗朗一世喜乐无忧。”
宋清莲嗤之以鼻,但还是半晌没说话。
他对她儿子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还真的无法在这件事上指责他,她不过是气不过,家里的产业就这么到了一个不是亲生的手上了。
江靖达微微抿嘴,“木已成舟,不管您怎么想,朗朗我会照顾,您我也会赡养,江家的责任我也会承担起。”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宋清莲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还能说什么,只是气堵得慌,立马就说和江父一起去国外治疗和旅游,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们兄弟俩。
虽然是气话,但是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妥协,对他的承诺半信半疑。
而江靖达这边,还真的出现了棘手的问题。
他年纪轻轻,即使有着实力和成绩,董事会一些倚老卖老的成员也免不了发牢骚,试图想要暗中收购股份,把这个黄毛小子给踢下来。
江靖达可谓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