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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人对他真心的好,但是他却忍不住疑神疑鬼,怀疑这人就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回了饶家,便和他断绝关系,还会用上什么地位不般配的屁话来哄他。
这人最开始要和他合作,无非就是为了权势,可现在他整个人都是他的,单单凭陆家,他就能满足他的愿望,根本用不着当什么家主。
仔细想来,这人无欲无求,生活朴素,每天穿的都是衬衣西裤和白大褂,当一个院长也当得没点贵气,要说他真的是为了物质还是另有需求,真是一点都说不通。
现在的饶晨也不知这人真正打得是什么主意,所以心底才会升起这种空洞的迷茫感。
他甩了甩头,将赫朗一把按住,语气发恨,“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了饶家,你就能摆脱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走的那天,一定会把你带走,你这什么疗养院也趁早关门,公开性别,老老实实地嫁给我。”
赫朗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揽住饶晨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语气柔软,“你别急,我只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这么容易生气。你喜欢在这待着,便待着,我不说你了就是。”
饶晨盯着他,腮帮子微动,磨了磨后槽牙,骂了一句自己的不争气,这人怎么一开口他就什么火都没了呢。
就算哪天他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把他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只要这人对他轻轻一笑,这么一抱一亲的,他就彻底没辙了。
“在外头多威风,还是栽你手里了。”
赫朗挑眉,回了一句“你以为我就没栽你手里。”,饶晨绷紧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对晋江很失望orz尽管如此还是身残志坚,左手输液右手码字。【抹泪】
☆、冷落
饶晨是想一直待在疗养院里,可是不巧的是,远康也面临了危机,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
就在近日,远康的投资方陈氏突然撤资,并且要抽走原本安排在院里的技术人才,只因为陈氏,恰好就是饶家的对头。
饶家把饶晨送来之前,可还真没注意到远康以前的投资方是陈家。
现在饶晨已经入住了几个月,什么消息都传了出去,正值院里盈利薄弱的时候,陈氏便借此为由,将以前的投资收走。
要不是此时出了这个问题,赫朗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如若饶晨能继位,有了代表饶家的身份,再替代陈氏成为远康的支持方,这个情况便能迎刃而解,他的任务也就能顺势完成。
看来这件事情,也可以成为他的一个借口,赫朗摸了摸下巴。
听闻陈氏长女陈黎丽聪慧能干,虽然是beta,能力却不平庸,年纪轻轻却帮家中分担事务,乖巧懂事。
此次赫朗便是为了远康的事与她进行了一番谈判,亲自登门拜访,诚意十足。
陈黎丽平时碌于公司事务,人自然比不得游手好闲的千金小姐那么娇美,整个人却也收拾得落落大方,气质高雅,颇有清丽之感。
她身上传来平易近人的气息,接人待物皆是温和有礼,赫朗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要与些脾性清高的贵小姐打交道,这下见了陈黎丽如此知书达理的女士,嘴边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一分。
“此次前来,多有打搅。”
“莫先生乃是贵客,哪有打搅一说。”陈黎丽微微一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面前的男人从见到她时,嘴边的笑容便一直不曾消弭,身上散发的气质与她自然融合,两人之间的相处气氛平淡而舒适,仅仅时初见,便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开门见山地说,我前来也是为了与您再商量一下关于远康的投资一事。”赫朗啜饮了一口茶水,微微垂眸,似乎有一丝局促。
陈黎丽看出他的拘谨,心下愧疚,他们收走投资,对远康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免顶之灾。
“你我年龄相仿,随意称呼即可,不需要用上您吧?”
赫朗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黎丽松了一口气,主动解释原因,“我们是盈利企业,自然以利益为首要,每年我们都往远康投资大量人力物力,配备先进医学设备,但是无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难处,“更别说,我陈家与饶家一直有竞争关系,家父知晓贵院与饶家有亲密来往之后,便决定要撤资,我也只好唯命是从。”
赫朗认真听着,频频点头,表示十分理解她的难处,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远康不求盈利,一直为民生服务,能带来的利益自然是不多,但是我听闻陈氏一直是慈善企业,在群众消费者面前树立的形象良好,相比之下,饶家在这方面始终做得不足——”
陈黎丽喝茶的动作一顿,显然有所动摇。
面前之人说的的确不错,陈氏家大业大,即便不能盈利多少,却也不缺这份资金,如果是因为饶家的原因便撤资,倒也显得他们太小肚鸡肠。
更重要的是,这人不卑不亢,谈吐之间透露出的风度翩翩,不知怎的,就让一向也算雷厉风行的她难以说出些拒绝的重话,对方适时表达出的失落也让她不忍心再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说的不错,我们陈氏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帮助贵院,也能为我们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这是双赢,我会回去和家父再度商量,争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番商量之后,陈黎丽总算给了赫朗一个比较满意的说法,毕竟谁不知道陈氏的大小姐说话权重,有她这句话,赫朗也定下了心。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他的态度不错,故意地示好与亲切,果然还是对她有一分作用的,赫朗垂眸,遮盖住眼中的情绪,有一丝纠结与复杂。
谈完正事,陈黎丽不好意思送客,赫朗也浑然不知似的留了下来,说起了些闲话,扫视了一眼宽敞豪华的办公室,赞叹道:“偌大的家业,陈小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乃令人佩服。”
陈黎丽礼貌一笑,“陈氏乃是家父年轻时拼搏的心血,我身为beta,才能平庸,不过是沾了些光罢了。”
“此言差矣。”赫朗摇头,凑近了一分,“正因为小姐是beta,所以更显出你个人的努力与艰辛……我相信,这偌大的公司,要打理起来也并非易事……我早些年时,资历不足便担任了院长之位,虽说远康自然与陈氏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小姐的辛苦,我倒是也能体会到几分。”
赫朗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与她感同身受。
陈黎丽也被他三言两语勾起了一丝疲惫,缓缓地点了点头,捧起一杯温茶,不知为何,一肚子话涌上喉咙,几乎要倾吐而出。
两人把茶言欢,产生出一丝互相欣赏的情愫。
赫朗双眼真挚,毫不吝啬赞美,“像陈小姐这样的女士已经不多了。”
“过奖,莫先生这般青年也是难寻。”陈黎丽抿嘴一笑,显然为他一直的称赞而不好意思了。
初次相处不宜时间过长,赫朗看了看腕表,这个点饶晨应该也睡醒懒觉了,便露出了告别之意。
“我们年纪相仿,共同话题也多,如若陈小姐不嫌弃,我也高攀一次,与小姐交个朋友。”
“自然不会。”陈黎丽见他言重,立即回应,“改日必定约个地方好好聊聊。”
在赫朗刻意的接近之下,原本便沉浸公务,鲜少接触情爱之事的陈黎丽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动的滋味。
而同时兼顾两方,又哪是这么容易的,饶晨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机会,全心全意地缠着他,自然不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在赫朗日日外出的第五天,饶晨终于忍不住,将他抵在门口,用双臂阻拦住他的离开,不满地发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又要出去?”
赫朗专心地低头系好领带,脸不红心不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做正事。”
“撤资的事?有什么好忙的,饶家赞助不就成了?”饶晨是说的轻松,可他尚未继位,哪里来的资格说这些。
赫朗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就怕自己言多必失,万一又刺激到了饶晨,他这段时间就别想出去了。
“你不用操心了,上次大伤筋骨,你还是乖乖养病吧。”
饶晨磨了磨牙,却也没有理由撒气,只好将人按在门板上好好亲了一通才肯作罢。
有了陈黎丽的缘故,说好的撤资迟迟没有进行,远康是保住了,而赫朗与她的关系看起来也是突飞猛进。
会靠近她的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她能够帮远康渡过难关,但是这绝不是最重要的。
一个月后,陈黎丽带着一个好消息而来。
有她的介入,什么撤资,完全不算事,这些天所谓的谈判,也不过是两人相处的正当理由罢了,显然,两人也十分乐意。
听闻自己的请求成功,赫朗适时露出了放松的微笑,陈黎丽也跟着笑了笑,只是怎么看,嘴角的弧度都有一丝牵强,心下也有一丝不情愿,这说明两人便没了正当理由可以再孤男寡女,日日相见。
“这件事结束之后,莫先生怕是又要为院里的事情奔波了。”
她话中隐晦的意思赫朗不会不懂,他敛眉一瞬,立即开展主动攻势,“怎么会呢,远康只是工作,如若你愿意赏脸,你就是我的生活。”
陈黎丽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直白,一下子又惊又喜,面上矜持着,似乎在深思熟虑,最后才鼓起勇气,“何止是愿意,难道你还不明了吗?”
赫朗先是露出一丝惊喜,随即又像是有所顾虑一般,犹豫地叹了口气,故意退缩道:“我怕是配不上陈小姐。”
“怎么会——莫先生是alpha,而且还是一院之长,医学博士,文质彬彬,怎么能说配不上。”陈黎丽说完,轻咳了一声,耳根微微发热,总觉得她这么说,像是自己迫不及待一般……虽然也的确如此。
赫朗微笑着反问,“看来陈小姐是很乐意?”
陈黎丽抿嘴,露出一分羞涩一分愉悦的笑容,两人干杯,相视一笑。
……
漆黑的病房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即便窗外的月光皎洁柔和,却也投不进半缕,一个朦胧的人影坐在床边,似乎在等待着谁。
饶晨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养了许久的伤口已经好了差不多,可朗朗却还总是以这个为借口不肯碰他,最过分的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人还不回来,手机没关,就是不回他的消息。
虽然那人说是因为伤口才不碰他,但饶晨心底难免会升起自己被冷落的感觉,他的郁闷已经压抑了十分之久,但是这人和他解释说有正事忙,他纵然心如火烧,也克制着自己,只因为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上次冷战记忆犹新,他冷峻的眉眼与毫无温度的眼神,是饶晨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
这人一向信守承诺,而他答应过的,他一辈子都是属于他的。
每当心中焦躁之时,饶晨就会从内心深处翻出这句承诺,如同慰藉一般,寻找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为此,他天真又固执地深信不疑。
只是,答应了一辈子都属于他的这个人,转眼便将这个诺言破坏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18号前完结,接下来七天会在日更的基础上随机加更。
☆、永远和终结
饶晨能够耐着性子,给予赫朗难得的自由,实属难事,但是紧接着,赫朗一连一个星期没有再出现过在远康。
哪怕他安慰着自己,这人有才干,是有正事要处理的,他得本分些这人才会多爱他一分,可此时无论如何,他再也无法忍耐他若即若离的态度。
在找遍了办公室助理和主治医师们之后,饶晨更是迷茫,只因为竟然没有人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在众人的印象之中,莫院长日日都待在院里,即便在外面有房子,也必定是闲置的,他的活动范围似乎只存在于远康之中,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似乎只要轻轻一擦,便能将他的存在抹去。
在饶晨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心心相念的那个人终于又出现了。
“你去哪里了?”饶晨一把将他揽住,拼命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口中急急道:“我那天就不该让你走的,什么事情能比我还重要?”
他发了一通脾气,总算舒畅多了,面上一派不容退让的强硬,心底却巴巴地等着这人轻声细语地哄他,或者歉,说什么事情都不该有他重要,诸如此类的。
可这人却反常地沉默,并且在他急切地问话之后,厌倦似的将他冷漠地推开。
饶晨面色一沉,捏着对方的手腕用力,却听见对方给予了他重重一击。
“我要订婚了。”
即刻,这句话犹如一棒子将饶晨打入了地狱,眼前迷蒙,目露疑问,只以为是自己幻听。
可面前之人残忍地再次肯定自己的话,不给他一丝缓冲的机会。
在一片黑暗中,饶晨听见自己开口,语调冰冷,“他是谁,我要杀了他。”
这样的情况早在赫朗的意料之中,他转身与饶晨拉开距离,低声道:“她是陈家长女,你动不了的,冷静些。”
饶晨笑了,这种情况他如何冷静的下来?他不甘地扶住赫朗的双肩,眼中苦涩一片,不甘地抬头问对方,“那我们呢?我们呢!我们呢!”他连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