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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揉着腰小声嘟囔:“早知道还不如明天再做一天。”
陈慕走在前面,听了回头,勾着嘴角笑的分外让人触目惊心:“你怎么知道明天就一定不加班呢?”
我:“……”
他开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问:“你住哪?”
明明他还是送过我回家的,比如上次吃西餐,可见陈慕或许是个路痴,从西餐厅到我家会走,从公司到我家就不会走了……
山高皇帝远这句话一点也没错,陈慕他不是我上司,也不是我上司的上司,而是我的顶头上司。既然真正管我的人不是他,这就直接导致了我对他敬多畏少,而他又是如此狠心的折腾我,那点本就不多的敬也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相处下来,陈慕也还不是个用鼻孔看人的暴君,于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我,歹念一起,恶向胆边生,伸手一指:“走那条路。”
他怀疑的看我一眼,“你确定?走那边就上三环高速了。”
我笑眯眯的点头:“确定的,您就走吧,没错。”肯定没错,我最爱的甜品店,出了三环不远就到了。
在我悉心的指点下,很快我们就到了——
陈慕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我忌惮的靠着车窗小心翼翼的解安全带,他黑着脸问:“这是你家?”
我看着他的臭脸心里暗爽,嘴上说的理所当然:“我陪你加班这么久,早就饿了,你还不能给我当回免费劳动力啊?而且我买了蛋挞也会分你几个的。”
他吊着眼角笑的好看,说:“好,那你去吧。”
“你想干什么?”我看他这反应实在不正常,面上笑的开心,心里一定有什么坏水,我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趁我下车,就自己走了吧?”
他一点也不否定:“是又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我威胁他:“你要是走了,明天我就散消息说你留我加班是想潜规则我,让舆论压死你!”
他笑的更好看,温和道:“你觉得会有人信你?再说你就是真被潜了,恐怕别人说的不是我,是你吧?”
我再一次的弄巧成拙了……
这一块的店面白天人很多,晚上就显得有些萧瑟,而且出租车很少,我不放心的左看右看,迟迟不敢下车,万一陈慕真跑了,我怎么办?
陈慕见我这个样子,笑的十分无奈,揉了揉额角,“我不会走的,还不快去?”
我听了蓦然定心,开了车门跑进了店里。
拎着两盒蛋挞回来,分陈慕一盒,他不屑的看都不看一眼,我拿出一个正垫着纸巾吃的惬意,他突然出声:“下次别再给那些人钱。”
“啊?”我反应过来,回头透过车窗去看渐远处依然站在一片霓虹下的一个要饭的老奶奶和小孙子,皱了下眉,小声嘟囔,“怎么还没走。”
随即转过头来看陈慕,“你看见我给他们钱了?为什么不给?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点?况且又不是你给。”
刚才出店门口发现一旁的路灯下站了一老一小乞讨,瑟瑟发抖的站在冷风中,身上穿的单薄而破烂,我把买蛋挞剩的钱都给了他们,让老奶奶去买些吃的回家去,不要在这挨冻了,老奶奶带着孙子连声跟我道谢。
他也皱皱眉:“我挣得钱可以做慈善,但不是用来被人骗的。”
“谁说人家是骗人的?我又不傻,像那种长得还算结实的成年人,当然是骗人的,他们随便找点事干就可以养活自己,可是你看那两个人,一老一小,怎么可能是骗人的!你当我傻啊!”
陈慕沉着声音说:“老人身上穿的比孩子要厚实很多,你会让自己的孙子哆哆嗦嗦出来和你一起乞讨?你在店里的时候,老人呵斥了小孩子很久,但凡有点亲情和良心,能做出来这种事?”
还算有道理,我半信半疑的张嘴还想反驳,他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掉我嘴角的蛋挞脆皮屑,我惊悚的看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也不看路况,心惊胆颤的担心他把车开沟里去,完全没有考虑这个动作的亲密指数……
他抽回手去开车,继续说道:“重点是……”
我端着蛋挞等他的下文,他说:“我刚才给过他们钱,让他们离开。”
吱——
“你干什么?!”陈慕把车子猛地把车子停在路旁怒吼,我缩在一旁捂着嘴笑的不可自抑,手里的蛋挞差点拿不住。
真不怪我喷了,没想到陈慕这样的人还能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他铁青着脸擦那一肩膀的蛋挞渣,恼怒的吼我:“还笑?!”
我憋着笑说:“还……还跟我讲什么……亲情和良心,明明你也就不怎么聪明好不好……”
陈慕难得有这么大情绪起伏的时候,脱了大衣甩在后座上,一路飚到了我家楼下,中途理都没理我,要不是我指着路,估计我们就要在D市转到天亮了……
原本加班加的筋疲力尽,这下阴霾一扫而光,临下车,我好心情的提醒他:“记得把我送你的蛋挞吃了啊,很好吃哒!”
他的回答是——黑着脸一踩油门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啧啧,原来这就是陈总害羞时的表现。
☆、青梅竹马
黎阡又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车过来时,我上了车催促他赶紧走,他奇怪的撇我一眼:“怎么了,做贼似的。”
“上次和别人出去吃饭,被我们报社娱乐部的一个小姑娘看到了,第二天我就被他们给盘问死了,你这车这么骚包,明天我就不用活着下班了。”
黎阡笑的风轻云淡:“哦?和哪个开好车的男人出去了?”
我瞪他一眼,突然想起来是苏逸来接我去大学城的那次,想起苏逸就觉得一阵心烦,没好气的问他:“你怎么天天这么闲,光等着请别人吃饭呢?”
黎阡听了这话乐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摇着头说:“等着请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我请别人吃饭,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我切了一声,“你是一请客就请上一个巴掌那么多的姑娘吧!”
“这个还真没有。”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听了直笑,他桃花眼一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我回他:“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笑的更欢快:“小药药,我就是没安好心,那也是想把你带狼窝圈养啊,这你都没看出来?”
我装作没听出什么意思来:“我觉得咱俩说的话可真没营养啊!”
黎阡摇摇头不再做声。
跟黎阡吃饭从来都没有好事,吃了两次,碰到了苏逸两次,这第三次,一点也不例外。
当时我和黎阡正走在包间的走廊上,黎阡突然问我:“你和荣峰的那个苏逸怎么样了?”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他耸耸肩说:“就是问问。”
“……你还真是八卦。”
我从洗手间回来时终于明白黎阡为什么这么问了,走廊里,正巧有上菜的服务员开门从一个包间里出来,我无意识的扭头去看,就看见里面热热闹闹坐满了人,柳棠正凑在苏逸耳旁说着什么,苏逸很不幸的看见了我。
我内心一阵悲凉,怎么会这么狗血……
很快,我没走两步苏逸就从里面出来拉住了我,“葡萄,你怎么在这?”
我转过身看着他冷笑:“怎么我就不能在这?你能和青梅竹马来热热闹闹的吃饭,我就不能来?”
苏逸脸色一变:“葡萄,我们双方父母都认识,这次是出来一起吃个饭,你不要误会,晚上我再跟你解释行吗?”
我松开他拉着我的手,歪头问他:“那你现在先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很少问这种露骨的问题,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苏逸听了也是一愣,随即眼神坚定的说:“爱。”
我接着问:“那柳棠呢?”
苏逸有些低沉,疲倦的说:“葡萄,我会跟她讲清楚的。”
柳棠站在他身后怒视了我半天,此刻声音柔弱:“苏逸,你刚才……说什么?”
苏逸脸色又是一变,慢慢回头看见柳棠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我:“葡萄,你……”
我学黎阡耸耸肩:“你刚才说的话难道是骗我的?如果不是,什么情况下说难道不一样?”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样做十分丑陋,可是我还能怎样,放任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自己装作瞎子聋子?
“苏逸,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在拐角处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张脸笑的邪魅,我拍着胸口使劲踩他一脚:“你想吓死人啊?”
黎阡皱眉哼了一声:“小药药,你下脚可真狠,跟你阴柳棠和苏逸一样。”
我听了冷下脸来:“那你就离我远点,省的被我害了。”
黎阡又恢复不正经的样子,笑嘻嘻的抱着手臂:“你还嫩了点。”
我想起他昨天早上给我下套的事,毫不留情的在他另一只鞋上补了一脚……
第二天上班,所有人都闹哄哄的,成堆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尤其是路过娱乐部的时候,里面都闹翻了,我拉住给我到咖啡的田小晓问怎么回事。
田小晓瞪着眼睛看我:“你还不知道?”说完随手抽过一张报纸来,“多大的新闻啊,姐你真是白做记者了,这么大事都不知道啊?”
我扫了一眼报纸,瞬间呆住,娱乐版块的头条,硕大的几个黑字:当红影视明星为情自杀。
文章讲了柳棠从刚出道一直到现在的大红大紫,以及昨晚割腕自杀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众人猜测是为情自杀。大幅的图片放在上面,有她公寓前昏暗的路灯下被抬上救护车的,有她在灯火通明的医院门口被抬下救护车的,有苏逸跟着救护车一起在层层的保安拦截下进入医院的,有曾经和柳棠好的那个俊秀男歌星的,有阳光帅气的苏逸的……
我一时看的有些懵,不知所措,难道是因为昨天,是因为我?是我害的柳棠自杀的?
一上午都在盯着那张报纸发呆,直到有人过来找我:“芜药姐,我约了个稿子,你能帮我看看我准备的怎么样吗?”
“好,”我接过来才注意到这个人不是我们组的,对面的桌子空空如也,“你们组长呢?”
新人摇了摇头说:“请了半天假,我也不清楚。”
我帮她看完已经近中午,有同事已经陆续去餐厅吃饭,我犹豫了半天伸手去打电话。
那头有甜美的声音传来:“你好,这里是荣峰建设,请问您找谁?”
我清了清嗓子:“你好,我是壹生活周刊的记者,和苏逸苏经理约了采访,请问他在吗?”
“不好意思,苏经理今天没来上班,需要我留言吗?”
“不用了,谢谢。”
“苏逸,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偷偷去游乐场吗?回来以后爸爸妈妈都很生气,明明是我非要你带着我去的,你却全都自己挡下来,苏伯伯用鸡毛掸子打你的时候,我就说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苏逸说:“棠棠,你少说话,医生说你很虚弱,需要静养。”
柳棠明显没有听话,接着说:“苏逸,我爸爸给你压力真的不是我跟他挑拨的,苏逸,我爱你,你知道吗?”
苏逸说:“我知道,你别说了。”
“你昨天跟林芜药说的那些话我听了跟刀子扎进心里一样疼,苏逸,你怎么能那样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我们在一起过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吗?”话到了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棠棠,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说好吗?”
柳棠哭了起来,“不行,苏逸,今天我们就说清楚,我想明白了,不管是我爸在工作上给你压力也好,还是你不爱我也好,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苏逸,你今天不答应我,我、我……”
我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静静的听着,不答应你会怎么样呢?
其实不用怎么样,因为苏逸说:“我答应你,你不要激动,我都答应你。”
那次在新悦的柱子后面我问他让我那什么相信他,他到现在都没有回答我,而柳棠一句未见分晓的威胁语句就让他做出了承诺。
两个小护士从我面前走过,一步一步走向走廊尽头的一团白光中,只看得见轮廓,明晃晃的到处都是白。
旁边的门打开又关上,我说:“苏逸,我们分手吧。”
苏逸十分疲惫,新生的胡茬和一夜未眠的黑眼圈红眼珠,不再是我曾经喜欢的样子,他看见我明显很意外,脸色惨白,吐字艰难:“……葡萄。”
我看着走廊尽头那团白光说:“我一年多没找男朋友,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因为我真的还喜欢着你……等着你回来,可是我们真正和好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喜悦。我想……我等你回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