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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清光递过来的餐具,本城怜看向了没有餐具的清光:“你不吃吗?”
“我不饿。”清光环着手臂坐在本城怜对面,耐心地解释道,“刀剑男士以立下契约的审神者的灵力为食,只要你不饿,我就不会饿。”
本城怜点了点头:“那我开动了!”
只看外表毫无疑问是个柔弱少女的审神者一到了吃饭的时候就化作了风卷残云的怪兽,清光甚至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就看见锅里的白萝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直至见了锅底。
清光看着审神者端起了锅,喝光了萝卜汤,不由开始担心这个破破烂烂的本丸养不起这个审神者的胃,默默地琢磨起了开源节流的方法。
他绝对不会忍受自己的审神者过着吃不饱肚子的日子,这是作为近侍的骄傲!
“对了,清光,你刚才说立下契约,是要怎么做呢?”
本城怜看上去是吃饱了肚子,心情愉悦,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清光稍稍埋着头,没有直视本城怜,他的表情看不太分明。
这一停顿让本城怜回过神。
如果按照清光所说,付丧神都以审神者的灵力为食粮,那他现在既然还能与自己对话就是说明他还没有断绝和前任审神者的契约。
他好像还说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以前的那位审神者吧?
可……那位审神者已经离开了很久,按理来说清光赖以生存的灵力应该很少了。
本城怜看了眼被自己吃光的一锅萝卜,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他真的只靠灵力就可以生活,那么这里应该根本不需要食物才对。
除非他已经到了灵力无法维持生存的程度了。
意识到自己太过于鲁莽的本城怜连忙道歉:“对不起,没有问过清光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地这么说了。”
本城怜的道歉出乎清光的意料,他略微讶异地微张着嘴:“审神者为什么要道歉?”
“签订契约是非常严肃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我就这么擅自做了决定,真是完全没有考虑到清光的心情呢。”
“你真奇怪,作为审神者你这么想才是顺理成章的。”清光说道。
清光的话让本城怜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可是,签订契约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清光心甘情愿的话就不行吧。”
“这并不是那么严肃的事情,我是付丧神,你是审神者,我们之间的契约,从我与你相见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只差一步而已。”
清光的解释让本城怜有些不好意思,倒觉得像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愿望。”清光郑重地说着,看向了本城怜,“……不过这种方法可能会有些疼。”
“没关系,如果这是作为审神者需要做的工作的话。”本城怜笑道,只是想到自己能够为清光供应赖以生存的灵力就会觉得很高兴,那样就像是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并不是毫无用处。
更何况要与她签订约定的是看上去礼仪端正又温柔善良的清光呢?
不过他的打扮看上去很潮流,本人却是很正经……不过总感觉有点微妙的违和感呢。
不不不,一定只是错觉而已,她怎么能随便怀疑将来要一起工作的同事呢!
加州清光敛着眼帘,将眼底的暗色隐藏得完美。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本城怜的右手,柔若无骨的手仿佛没有重量,只要稍微一用力都会断掉一般。她的皮肤既白且薄,肌肤下的经脉都能看得清晰,对于清光来说像是一件久经历练才到手的珍宝。
他说谎了。
原本的审神者在召唤刀剑男士现世的瞬间就用灵力缔结了契约,但那是非永久的契约。而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之间的契约绝大多数都是这样非永久,随时都可能断绝的契约,只有一种除外。
“怎、怎么了?”本城怜有些忐忑地看着清光,“真的有那么疼吗?”
清光笑了笑:“请放心,加州清光虽然不易操纵,却也足够锋利。请不要害怕,把一切都交给我吧,审神者。”
本城怜冲着清光点了点头,双眼中满是信赖,刺得加州清光心中一痛。
——他背叛了她的信任,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执念。
清光的喉结滚了滚,拔出了佩在腰间的本体刀,锋利的刀刃贴在了本城怜的手掌边缘,只轻轻一划,白皙无瑕的肌肤上就滚出了点点血珠。
本城怜看上去对疼痛并不太敏感,只是刚开始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并不觉得多难受。
清光低头,温热的舌舔上了审神者的掌缘,轻轻吸吮着滚滚涌出的血珠。
这陌生的触感让本城怜不太适应,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发觉清光抓住她手的动作虽轻柔,却根本不容她反抗。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像是天堑横隔他们之中,本城怜下意识地选择了任他继续。
渐渐的,那触感让她觉得酥麻,她紧抿着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而清光一边舔舐鲜血,一边抬眼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一种异样的色·气美,引得本城怜两颊烧红。
腥甜的滋味让清光食髓知味,竟不想放开。
不过比起鲜血的滋味,更让他兴奋的是强烈的归属感。
他们现在签订了血契,只要审神者一日还活在世上,就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们分开。
加州清光不会被抛弃,不再会一个人待在这孤寂的本丸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他有了能永远在一起的主。
“契约签订,完成。”
加州清光的嗓音有些喑哑,满溢着兴奋与欢愉。
3。围墙内外
3
契约签订结束之后,加州清光找来了医药箱,替本城怜包扎伤口。
她觉得那么小的刀口子根本不算回事,毕竟她自己平时在家里切白菜的时候伤口也比这吓人,可清光执意如此,她也就没有阻止。
她低头看着清光虔诚地捧着自己的手,动作轻柔地为自己上着药,觉得很是新奇。
因为很早就独立了,也没有交过男朋友,本城怜的日子过得比汉子还糙。
上能修屋顶通下水道,下能做饭洗衣,左肩扛大米,右手提桶油,一般这种小伤口都是自己舔舔就好了,什么叫医药箱?她根本没钱买也没用过啊!
酒精敷在伤口上凉飕飕的,有点刺痛,可这完全在本城怜的忍受范围之内,但身体却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
“弄疼你了?”清光担忧地看向了本城怜,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本城怜摇摇头:“没有,就是不太习惯。”
“那主以前是怎么处理伤口的?”清光松了口气,继续为她包扎。
“就舔舔,然后抽张纸巾包好。”
“那我也给你舔舔?”清光理直气壮地说。
“不不不!”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本城怜的双颊又瞬间红透了,仿佛还蒸腾着可见的热气。
再怎么说他是付丧神,他也是个男人,这么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如果说之前刚醒来的时候,清光还是个普通的好脾气青年,在签订契约之后,他好像就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让怜有些措手不及,该说这其实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吗?
不过怜并不讨厌这样的清光,或许是因为,她心底也一直渴望着有人能温柔地对待自己吧。
伤口包扎之后,清光带她去了今后要住的房间。
走廊两旁的房间大小格局看上去都差不多,不过因为久未住人,家具上都堆了不少灰尘,只是路过也能闻到些发霉的气味。
而怜要住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拉开纸门后,房间内装潢古朴,是典型的和式房间,柜子,灯具,就连门框都被擦得一尘不染,崭新的榻榻米干净清爽,房间里熏着淡淡的草叶清香,和别的房间天差地别。
即便是前任离开了那么久,清光也还记得打扫审神者的房间,让房间保持在一个随时都能住人的状态。
本城怜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强盗,硬生生的截断了清光和他前任审神者的羁绊,夺走了那个人回来的容身之所。
她迟疑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
清光回头疑惑地看她:“其他房间因为一直没住人,所以我一直没打扫……这本来就是审神者的房间。”
怜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多,既然人家都这么决定,她再纠结下去就太过矫情了。
清光帮本城怜把那个破破烂烂的行李箱拖进了房间,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就住在隔壁。接下来我带你去浴池,主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本城怜放好了东西便跟着清光朝浴池走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被假山与木质围栏围住,氤氲着热气的汤池,与之连接的是清洗身体的淋浴间。如果说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汤池看上去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浴池吗?”
“对。”
年轻的审神者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心跳有点加快。
清光见状,连忙解释道:“我们会选在主休息的时候入浴,如果主实在不习惯,我们可以把浴池隔开。”
“既、既然是这样那就这样吧。”本城怜说道,“……也会有别的付丧神呀……”
审神者的轻喃让清光想起了自己的同伴们,即便自己与本城怜签订了永不分离的血契,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独占她,他曾经的同伴们也将会被本城怜一一从黑暗与寂静中唤醒。
这座本丸终归不会只有他们两人,就像是审神者的身边永远不会只有近侍陪伴,更别说近侍是会被换掉的。
眼看清光又要被开始复苏的独占欲席卷思考,残存的理智又让他回过神来。
不行不行,这样太过缠人会被讨厌的。
好不容易遇到了她,可不想就这样被嫌弃啊。
清光笑着说:“是啊,不过那得是在本丸走上正轨之后,现在的状况可没有那么多资材进行锻刀啊。”
本城怜点了点头,说:“那我现在先去洗澡可以吗?”
“当然。”
清光目送着本城怜离开自己的视野,挽起袖子回到厨房洗碗。
他虽然寂寞了很久,也无比渴求一个审神者可以陪伴自己,却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本城怜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她笑容灿烂温暖,让人根本无法把她与穷困潦倒联系到一起,只是存在都在对外辐射着正能量。
他一开始就在等待一个人填满那个位置,而本城怜却超额完成了任务,她不光是让清光不觉得讨厌,更是让他对她的好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着。
明明她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的美人,太过天真也太过单纯,然而就是这样的本城怜对加州清光却有一种火焰对飞蛾的迷之吸引力。
长年累月的寂寞原来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不由得感叹。
而另一边,本城怜脱光了衣服,在淋浴房里洗干净了身体,在用浴巾擦拭身体的时候不由得对着镜子看了看。
用干瘪来形容她的身材或许有些过分了,但怎么说也是与曲线美划不上等号的躯体。皮肤虽然白,却是营养不良缺少光照的苍白,因为没有钱也没有精力保养,偏干。
而加州清光五官俊秀皮肤白皙,胶原蛋白满载,身材也很是纤细,是标准的美少年,相比之下,本城怜倒是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相形见绌。如果说精心打扮自己的加州清光像玫瑰一样艳丽,那她自己大概就是路边的野花,毫不起眼。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这么显眼的加州清光偏偏就是要在自己这样普通的女人手底下工作。
她越看越觉得对比过于强烈,索性不再看了,□□着身体快步小跑去了浴池里。汤池用巨大的石块围着,池水清澈见底,氤氲着热气,看起来更像是天然温泉。
本城怜不由得回想起了以前租住的房子,异常狭窄,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像是睡进了棺材,连呼吸都拘束,更别提还要和别的租客共用浴室和卫生间。浴室小到让人感觉是从各个房间抠了一点空间出来组合的成果,浴缸只有一平方多一点点,本城怜本人算是娇小的身材了,钻进去泡澡的时候也觉得像是被硬塞进了调味罐里,根本得不到放松,而现在的浴池则截然不同了。
本城怜伸了脚,用脚趾尖点了点池水,确认了温度合适之后整个人泡了进去,能够舒展开四肢的泡澡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闭上眼睛后竟然就想这么睡过去。
而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清光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却总也等不到本城怜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