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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结滚了滚,咕咚一声咽了口水。
他想,如果次郎太刀知道接下来会有这么奢侈的福利,对方一定不会把膝枕的机会打发给他。这座本丸里还会有人拒绝来自她不自觉的诱惑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加州清光与本城怜之间的距离原本就很近,她自己的味道也混了进去,酝酿着清甜的味道。
付丧神化身为人不仅仅是拥有了人类的身体,同时也学会了人类的情感与执着。
他低头,动作非常缓慢,到了让旁观者都恨不得一巴掌按在他后脑勺上让他加速进程的程度。
事实上,加州清光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是任凭身体的本能行动,而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本城怜红润的双唇已经近在咫尺。
若是心脏没有身体束缚,加州清光的心脏可能早就跳出了银河系,咚咚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耳膜,别的声音都完全听不见了。
在吻即将落下的时候,加州清光终于还是没能亲下去,捂着脸坐直了身体。
虽然这个本丸里的都不是什么纯良的家伙,可清光还是不想趁着本城怜昏迷不醒的时候这么做,相比之下,在她清醒的时候强行吻一把都比这汉子。
他是个卑鄙的家伙,但唯独不想在本城怜面前卑鄙到连刚来的次郎太刀都不如。
加州清光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平复下了适才悸动的心情。
然而本城怜似乎并没有让他松口气的意思,睡梦之中一个翻身,脸正朝着加州清光的方向。
青年顿时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维持住了被劈焦似的姿态。
准确来说,本城怜现在的睡脸正对的是他大腿以上,小腹以下的位置,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宽度。
加州清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任何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都怀抱着糟糕的念头,不过有的人没掩饰,有的人藏得深。而加州清光属于忍耐得比较认真的那一类,所以他也比很多人都要痛苦。
他觉得自己刚才怂得连偷吻都做不到已经是很丢黑暗本丸的脸面了,本城怜现在这一出更是让他发觉自己没有最怂只有更怂。
两人尴尬的距离让加州清光无法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造成了什么毁掉本城怜清誉的严重后果。但老这么僵持下去明显更糟糕,他根本不知道睡熟的本城怜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说不定更糟糕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然后把脸埋到那里去……
呸呸呸!
加州清光只是稍稍在脑内勾勒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便被这画面的冲击性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他喉头又滚了滚,却完全没有了旖旎的想法。
比起万一被本城怜发觉这种窘况,两人之间的冷战和相互躲避进入更复杂的新阶段,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尴尬的苗头扼杀在土壤中。
加州清光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本城怜的肩膀上,轻轻一推,没推动。
他清了清嗓子,稍稍用力,结果力道没控制好,本城怜的身体顺着他的大腿滚了下去。加州清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手拦住了她的后背一手托住了她的头,才让她免于头撞榻榻米。
正当他想松一口气,然后让她继续回到老位置继续睡觉的时候,本城怜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清光?”本城怜含糊地念叨着名字,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还在生我气呢……”
说着,审神者两眼就要闭上,加州清光情急之下立刻叫停:“是我,是我,怜没有在做梦!”
话一出口加州清光就觉得自己的发言太过莽撞,但是时间退不回去,自己尬的话,哭着也要圆下去,他有些欲哭无泪。
本城怜揉了揉眼睛,虚着眼睛看着正大脑当机,思考着应该如何接话的加州清光。她突然抬手,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唇角的黑痣。
“啊~是真的清光!”本城怜笑得单纯,丢下思想包袱的她此刻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清光愣了愣,完全没搞明白她的逻辑,又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他不应该跟一个喝了酒的家伙计较逻辑这种事情。
“对,是我,真的加州清光。”
醉酒的审神者发言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清光还是为审神者对自己展露的笑颜心动不已,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清光还在生我的气吗?”本城怜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因为醉酒有些头疼,“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质疑你的……”
对于平日里总是思前想后的本城怜来说这道歉太过直白,但是心思同样敏感的加州清光需要的正是这样毫无顾虑有一说一的对话方式。
清光的语气立马激动了起来:“不,是我做得不对。怜作为主人,想要更纯粹的忠诚是理所应当的,是我没有能立刻回应怜的期待。”
本城怜突然猛地坐了起来,清光避闪不及,下巴撞上了对方的脑门,发出了清脆的牙齿相撞的声音。那一刻他疼得眼泪花都要飙出来了,却来不及捂住自己的下巴,而是先用手指抚上了她被撞红的额头。
“疼不疼啊,起来的时候这么急,就算不撞到也要头晕的吧……啊!”指腹摩挲着本城怜撞红发热的额头后,加州清光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经意间做了多么亲昵的动作,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被对方拽住了手腕。
本城怜并不仅仅是抓住了加州清光的手腕,而是用力地朝下一掼,正好压在她柔软的大腿上。对方并没有意料到这样的展开,身体被这惯性所驱,径直朝着本城怜的方向撞去。万幸加州清光好歹也是战场出身,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挺住了腰板才没有让他的额头给本城怜的造成二度伤害。
“你又要逃跑了!”
在刀剑男士们面前更像是一个温顺听话的优等生的本城怜此刻完完全全就是个任性撒娇的小孩子,她笑嘻嘻地将加州清光的双手禁锢在自己的腿上,凑近了对方的脸庞,恶作剧得逞般炫耀着。
而加州清光不想自己的挣扎更多地触碰到本城怜的身体,憋足了劲僵住了身体,然而近在咫尺的女性气息仍是让他面红耳赤。
——他可不知道本城怜喝醉了酒会是这种毫无自觉进入肉食mode的女孩啊!
下次一定不能再让携带酒壶的次郎太刀接近她!!!
这对他理性的考验实在是太苛刻了……
“我、我不跑。”加州清光连忙说道。光凭着腰背力量保持着这个姿势还是非常费劲,他想尽快摆脱现在这个暧昧过了头的体势。
本城怜微微歪着头,声音还有些哑:“……真的?”
“真的真的!”
得到了加州清光的肯定答案,本城怜终于放开了手放他自由。
松了一口气的加州清光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本来想图谋不轨的家伙现在为什么反倒是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模样?这立场是不是倒过来了?
“总——之——”因为意识还有些恍惚,本城怜像个合格的醉汉一样拖长了声音,一脑袋往下栽,是标准的低头认错的姿势,“是我做得不对,今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说!”
尽管自身对本城怜开始抱有了奇怪的想法,但是本质上还是侍从的加州清光哪能受得了审神者对自己行这么大礼道歉,立刻伸手托住了她的身体想让她先坐直。然而他一个没保持好身体平衡,膝盖一滑,脑门正好撞上了本城怜的后脑勺。
本城怜再度陷入了昏迷状态。
事情由加州清光手忙脚乱地解除了结界跑去找药研藤四郎画上了句号,经过对方诊断,本城怜不过是酒没醒透,被这一撞撞晕了过去,目前看来除了头上多了个包以外还没什么后遗症。
加州清光得知这一结论之后终于放下了心,自觉地去房间外蹲着自我检讨去了。
他回想起了审神者同他摊开说明白的话语,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其实他和本城怜是很相似的人,都容易对别人的想法过于在意,成熟能干的外表下都是对认可赞扬和喜爱的渴望。而敏感的他们需要的,正是更为坦白直率的相处模式。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的开端。
他还沉浸在这一喜讯当中,就感到身旁多了个人,是大和守安定。
尽管对审神者没什么兴趣,但他还是过来了审神者的房间,现在确认了对方没有大碍之后又兴趣缺缺地出来陪着加州清光一起吹风。
“这审神者真是弱得不行。”大和守安定吐槽道,“不过是两杯酒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所选择侍奉的主人就是这样的家伙吗?”
加州清光如何能忍受有人在他面前说本城怜的不好,立马从自己的小世界当中醒觉了过来,严肃地反驳道:“她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现在不过是因为意外醉酒,我们都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可爱,并没有表达任何的不满。现在都是侍奉主的刀剑,大和守安定你能更尊敬一些吗?”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也算得上是最初的同伴了,可现在看上去,这交情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审神者?
他有些不淡定了,皱起眉头,心里更不痛快。
“谁要承认她这样的审神者?我虽然是由你的灵力唤醒,也相当于是间接被她的灵力唤醒而缔结契约,但是这种程度的契约我想要违反简直易如反掌。现在的我不过是在这里蹭饭过渡,我才不会侍奉她呢!”
“嘘——”
审神者房间的纸门再度被拉开,乱藤四郎从那后边探出半截身子,冲他们比了个禁言的动作。
原本就火大的大和守安定更是被这动作气得直接站了起来,狠狠瞪了乱藤四郎一眼,一个人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乱藤四郎小声地埋怨道:“真是的,就算是只来蹭饭也不安分点。就连不喜欢群聚的大俱利都没他这么难搞……”
“他——”加州清光正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又想起自己和乱藤四郎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要和他共享情报的程度,于是闭了嘴。
乱藤四郎好奇地问道:“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加州清光翻了个白眼:“他就是这种性格,只是以前装得好。”
乱藤四郎用手指搅了搅浅色的长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样的东西。
另一边,房间里药研藤四郎正拧了干净的毛巾替本城怜擦拭着脸颊边上的汗水。
似乎是本丸的伙食水平提高带来的好处,本城怜的皮肤不再暗淡无光,和刚来时候的干瘪相比,此刻的她满脸都是胶原蛋白,脸颊丰润得让人想戳一戳。不仅如此,因为酒的作用,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蔷薇粉,映得她水润的双唇越发鲜嫩欲滴,像是树上的禁果,只看一眼都挪不开步。
烛台切光忠已经去了厨房煮醒酒汤,在料理方面,现在本丸在的家伙们都没能比得上他的。
笑面青江和大俱利伽罗拿了药研开的药方去了万屋买药,此刻的审神者房间里竟然还有些空旷。
至于光存在就占据了很大空间的大太刀兄弟,他们倒是不在这里。太郎太刀一过来看到这狼狈的状况就猜到一定是自家弟弟玩脱了灌醉了本城怜,当即揪着次郎太刀的衣领就朝着他平日修行的瀑布下走去,说是要让他平心静气。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人为次郎太刀说话了,就连向来不管事的大俱利伽罗都向他投去了一个活该的目光,心里还在想如果自己是太郎太刀,一定要先让他在瀑布底下呆够一天一夜才出来。
等到众人的视线都从自己身上移开,药研下意识伸手进自己的白大褂内兜里一摸,那是个药瓶。
药研藤四郎瞥了正熟睡着的本城怜的脸庞,嘴角勾起了一阵微笑。
药研藤四郎的名字来历的确是因为忠于主人而宁可刺穿药研也不愿意伤害主人,但这并不表明他对每个人都会是这样。他的忠诚与能力只奉献给被他认同认可的主殿,而并不是现在眼前这个连喝两杯酒都会醉的普通小女孩。
或许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许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赚一份工资,但在药研藤四郎看来,她本城怜只是存在就抢夺了前任审神者回来能停留的容身之所,罪大恶极。
只不过他不会像是大和守安定那样心急。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药研藤四郎并不想那么快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的法子远比想法简单粗暴的大和守安定要复杂,却更稳定,成功率也更高。
既然想要除掉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那么最适合她的做法不就是让她在意的刀剑男士们相互斗争纠缠,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