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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智上本城怜已经接受了太郎太刀的推理,可是情面上她又无法接受看起来温文尔雅,体贴照顾人的药研藤四郎会对自己做这种难以言喻的手脚。
她再怎么冷静,也无法改变她曾经在现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事实,就算是怀疑人,也无法做到太郎太刀他们那样毫不拖泥带水。
“那主殿是想说是我在污蔑药研藤四郎吗?”太郎太刀的声音此时格外冰冷,像是刀刃在月光下泛的白光。
本城怜身体一凛,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这也只是猜想而已,还没有更确凿的证据……”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事十之八·九就是药研藤四郎下的手,只是自己仍抱有一丝侥幸,改不了口。
“证据?”太郎太刀敛着眼帘,话语里带点嘲讽的笑意,“主殿不相信我们,反而要去相信一个初来乍到,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戏的药研藤四郎吗?”
本城怜语塞,但听了太郎太刀这么一说,她也再次冷静地思考了一遍。
就事实来看,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药研藤四郎,就算不是他做的,多半也有他从中经手,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药物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让自己**,或许有着更险恶,更深层次的目的。
“抱歉……但我还是觉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同伴,不是件好事。”
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免本丸内部的争执斗争,却无奈现在大脑处于混乱状态,她做决定时也焦躁了不少。话一出口,她虽然知道自己说得不得体,却也无法收回。
下一秒,太郎太刀一把将本城怜揽进了怀里,结实的臂膀像是牢笼一般,困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主殿不愿意怀疑人也没关系,至少,请您更小心谨慎一点。这座本丸里所隐藏的黑暗现在展露出来的部分不过冰山一角,即便是现在没有对主殿做出出格事情的人,也不能排除他将来不会伤害主殿的可能性。”太郎太刀宽厚的手掌扶着本城怜的后脑勺,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主殿不要忘记,我永远会是只属于您的刀剑,只要一声令下,我会为您做任何的事情,只为了您的安危。”
来自于男人的心跳沉重地闯进了本城怜的耳膜之中,不快,却切实地传递着他的存在感,告诉她,这里有一个人能够让她依靠。
怀抱很温暖,比起当初一个人在没有暖气的廉价公寓里裹着被子哆嗦的时候好太多了,她对此毫无抵抗力。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理智告诉我应该找出这个在背后搞鬼的人,可我害怕,当我找出第一个的时候,我会发现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人……那不就说明,我选择交付信任的人全都背叛了我吗?”本城怜的声音在笑,可太郎太刀却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在哭泣的声音。
“别哭。”
太郎太刀觉得那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可毫无疑问,那的确是从他的唇间吐露出的话语。
怀抱里的女人身上正散发着魅惑的高热,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点燃这一室**,可太郎太刀此时却战胜了一直蠢蠢欲动着的欲·念,心里只想着,要怎么让她的心情稍微平和一些。
“我……”太郎太刀有些欲言又止,他并不如兄弟那样善于言辞,可他还是笨拙地努力着,想要说些什么,至少能让她不沉浸在悲伤之中。
可他还没能整理好语言,就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开始颤抖了起来,那不像是因为哭泣而颤抖,那程度也太过剧烈了一些,更像是痉挛。
“主殿?!”
太郎太刀松开怀抱,看见的便是紧咬着嘴唇强忍住不发出声音的本城怜,她的神色极为痛苦,脸色发白,冷汗涟涟。
灵力通路的情况恶化了。
太郎太刀试图叫本城怜的名字,对方却像是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只是一味地埋头忍耐着身体的痛楚。
当下无计可施,只有那唯一的一种办法,可若是让他来做无疑是在侵·犯主殿,对他来说就是铁板钉钉的违抗主人的意愿。
可若是那能救她……
他死不足惜。
“主殿……对不起。”
太郎太刀的叹息没入空气之中,像是重回水中一个摆尾就不见踪影的鱼。
*
加州清光突然觉得身体发起热来。
他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的发热明显地彰示了灵力运作的不正常,那只能说明是本城怜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但很快,加州清光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他原本打算站直身体的,却没想到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榻榻米上,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签订血契的刀剑与主人之间拥有着与旁人无法相比的亲近感,也就是说,他现在感受到的痛苦就是本城怜所经历的事情,甚至还不是全部。
他想去确认本城怜的情况,却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只能死死地注视着隔开了自己与本城怜的墙壁,紧咬牙关忍耐痛苦。
*
乱藤四郎换好了内番服,正拉着药研藤四郎准备去菜地里看看情况,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乱?”药研藤四郎问道。
“就是觉得有点热啊,药研哥不觉得热吗?”乱拉着衣领给自己扇了扇风,“明明看上去太阳并不是很毒呢。”
药研藤四郎笑了笑:“那等会儿我煮些凉茶吧,正好也去分派给正在忙着修理马厩的大俱利先生他们。”
“啊啊,有药研哥在真是太好了!”乱藤四郎笑得天真无邪,对于黑暗中正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药总:计划通
乱:我的兄弟不可能骗我!(傻白甜)
这里解释一下,像是清光和咪总这种与小怜签订了血契的人只是能感受到同样的灵力变化,是没办法感受到小怜的身体变化的。咳咳,我很正经地在说啊!
晋江和谐嘛,我们也要和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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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山雨欲来
33
“哟; 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和兄弟们一起; 都请多多关照——诶,现在就我一个啊。”
药研藤四郎被前任审神者召唤出的时候; 本丸里的藤四郎; 只有他一个。被他中途自我修改的台词逗笑的审神者笑得花枝乱颤,像是清晨花瓣上滚动的露珠般晶莹可爱。
“你好,今后还请多指教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朝他伸出手,如同将信徒从地狱里救出的天神。
只一眼; 药研藤四郎就怦然心动。
出阵的时候,短刀总是近距离护卫着审神者,虽然不能冲在最前线让药研藤四郎有些失落,但占据着离审神者最近的位置也让他内心满足骄傲; 那是只属于他的位置。
他感激着审神者给予他的信赖,也为了审神者的期待贡献一切力量; 而审神者也同样没有辜负他的付出。
刀剑原本是不会生病的; 但自从依附于类似于人类的身体现世之后; 刀剑付丧神好像也变得更像是人类了。
药研藤四郎原本正和审神者一起给培育的药草浇水; 似乎是日光太灼热; 药研藤四郎晃了晃身体就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听见了审神者的惊呼。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看见的; 是在灯火旁就着他的笔记配比着药物的慌张背影。对了,那个时候的本丸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懂医术。
自那刻起; 药研藤四郎决定为她死心塌地。
你瞧,让一把刀剑为自己舍弃性命是多简单的事情。
连他自己之后想起也觉得这代价也太便宜了些,但奈何自己的心已经决定随她而去了呢?
如果审神者只是单纯地利用他该多好,那样的话,在失去审神者的时候,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痛彻心扉了。
而现在的他,不过是个疯子,这一点他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药研藤四郎早已经疯了,自从前任审神者失踪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堕入了黑暗。
明明前一天还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审神者,第二天就一声不吭地消失,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那个和自己做下了永不抛弃的约定的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不能接受,绝对无法接受!
她一定不是自己选择消失的,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药研藤四郎找遍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地方,翻遍了本丸里的每一个角落,然而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若不是这座本丸里为了她的消失乱成了一锅粥,药研藤四郎甚至都要怀疑那只是自己执念过度产生了幻想。
如果不是因为一期一振在那个时间点正带队在外远征,本丸里的粟田口们还需要药研照顾,他不得不维持着一副可靠大哥的样子照料弟弟们,他堕落的时间点恐怕会更早。
在一一劝说了兄弟们陷入沉睡之后,药研藤四郎就选择了离开,他原本也是想等到一期一振回来,但是逐渐崩坏黑化的身体却无法坚持下去。而当他离开本丸之后,被黑暗所侵蚀的身体就化作了森森白骨。
他成为了溯行军,由身至心。
为了改变审神者消失的历史,他徘徊在时空的裂隙之中。
*
乱藤四郎头上戴着遮太阳的斗笠,蹲在田间拔着野草,似乎是因为日光过于强烈,整个人也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乱?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啊。”药研藤四郎问道。
女装少年四下环视一周,确认了没有旁人之后,才苦恼地凑到了药研藤四郎的身边,诉苦道:“感觉最近主都没有之前那么喜欢找我玩了,果然是因为本丸里的刀剑数量增加了吗?”
“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呢,就算大将顾虑到大家的心情尽可能地不去唤醒刀剑,可大家还是会被大将所吸引,纷纷选择签订契约呢。”药研藤四郎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乱藤四郎对药研的想法一无所知,只顾着自己埋着脑袋叹气:“而且主好像越来越喜欢加州清光和烛台切光忠了,就连刚来不久的大太刀兄弟也远比我们受欢迎……感觉差距越来越大了呢……”
药研拍了拍乱藤四郎的肩膀,像个合格的大哥安慰迷茫的弟弟:“打退堂鼓可不是我们的作风啊,如果想要重新获得大将的喜爱,不自己主动可不行啊。”
“主动?但是要怎么做呢?”乱藤四郎叹了口气,“以前的做法根本不行啊,主只把我当成是个小孩子。”
“那让她认识到你男人的本质不就好了吗?”药研藤四郎微微一笑,推着天真的弟弟一步步走向通往黑暗的道路,“大将虽然是审神者,但本质上也还是个女人。占有她不就好了吗?”
乱藤四郎慌张地摇头:“不行不行!虽然我也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我更害怕主讨厌我啊,做不到的……”
“……什么的,开玩笑的啊。”药研藤四郎戳了戳乱藤四郎的额头,“如果乱这么做了,我也得赶在主之前第一个敲打你呢。不,我会看着乱,不让乱这么做的。”
乱藤四郎由衷地松了口气:“真是的,药研哥这么说真是吓死我了。我就说药研哥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不,他早就是这样的人了。
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堕落到了世界的另一端。
即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疯狂,只是在伤害更多的人,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停止下来。
他已经坏了,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
而讽刺的是,维持着人类的外表也是依靠着被他当作下手目标的现任审神者的力量。
药研藤四郎的笑容变得非常苦涩。
*
仓库
结界因为失去了力量的支撑而破碎了。
在里边蠢蠢欲动的一团黑雾完全挣开了束缚,瞬间充满了整座仓库,变得像烟般稀薄,缓缓地浸润着每一寸。而后,那些黑暗又迅速地凝缩在了一起,逐渐化作了一个人影。
他一头长发披散着,微微有些卷曲,赤色的双瞳在阴暗的房间里格外明亮,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肌肉精壮的身体线条,周身环绕着若隐若现的黑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让人心生畏惧。
他终于挣脱了束缚。
不光是结界的束缚,更是百年前将他打入黑暗中